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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86章 一念成癡(2) 文 / 築夢者

    在這個泰安三年的冬天到來年的開春,李凰熙的精神狀態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白頭神醫配製的迷藥徹底發揮了功效,以致於她在暈迷的狀態裡面被丈夫帶出了大齊的國土也不自知。

    那一天,蕭將軍與秦衍寒早就與懷恩商量好了,早早就將那條當年白晏欲走的秘道封鎖起來,還在幾處出關口都派重兵防守。

    蕭將軍坐陣大營,秦衍寒親自帶兵出擊,這樣一來應是萬無一失,哪知道仍是中了敵方大將完顏雄的計謀,帶重兵追錯了方向,生生錯過了那輛真正載了大齊公主的馬車。

    與秦衍寒激戰的完顏雄在看到了天上信號時,不顧對方沉下來的臉,哈哈大笑地立即躍上手下牽來的戰馬,「哈哈……,老子自從輸了那一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懷過,秦將軍,我們後悔有期。」

    秦衍寒抿緊唇握住手上的大刀,看到有手下衝出去準備追擊,他的大刀一攔,「我們已失先機,莫追,不然也只是枉送了性命,公主也未必樂於見到這情形。」

    「將軍,就這麼算了?」有人不甘地質問一聲。

    「不然你說怎麼辦?再往前就是北魏的地盤。要救公主需從長計議。」秦衍寒怒吼一聲,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帶著兄弟盤踞在山上的馬賊,幾年的戎馬生涯他已學會了容忍,知道什麼時候可為什麼時候不可為。

    一群壯漢看著主帥,又看了看兩國的邊界,一時間紅了雙眼,只能挫敗地狠命捶打著一旁的參天大樹,這是男人的恥辱,被擄去的是他們大齊的公主,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總有一天,老子會洗清這個奇恥大辱。」秦衍寒跨上馬時回頭看了一眼北魏的方向重重發了一誓。

    秦衍寒的挫敗比起懷恩來不算什麼,白晏突破的那一關正是懷恩親自鎮守的,結果仍在白晏的詭計下同樣眼睜睜看著凰熙出了大齊的國土。

    懷恩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刻絕望的滋味,他明明看到了馬車裡她閉眼睡著的樣子,似乎伸手就能觸到,最終卻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白晏朝他譏諷的一笑,隨後就是在黑衣衛的簇擁下踏入北魏邊界內迅速與魏軍接頭,安全無恙地離開了南齊。

    後方追來的李茴在邊關狠狠地發作了一通,最後卻不得不上書告之建京,此間所發生的事情。

    懷恩一直都沉默不語,最後卻是背上了行囊以一副苦行僧的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看了眼李茴,道:「貧僧親自到北魏去……」

    「不行,這樣很危險,懷恩,我與你爹同朝為官,絕不能看你冒生命危險。」蕭太尉立即反對,他與杜太傅還是有幾分交情的,所以惟有反對他那不切實際的行動。

    另一旁的李茴與秦衍寒卻是一聲不吭,他們一個身為天璜貴胄,一個是邊關守將,均都身不由己,可以說懷恩這提議他們理智上不贊成,情感上卻是十分支持。

    「蕭太尉無須憂心,貧僧早已是出家人,與家族再無半分關係,再說公主這次所受的災難均由貧僧而起,貧僧不能看著她在北魏受苦。」懷恩溫和地笑道,他要親眼去看一看,那個人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室,如果不若他所想的,即使冒著身死的危險他也要救她回國。

    「我送你。」李茴與秦衍寒同時起身道。

    蕭太尉吃驚地看著他們,「你們……」這些個年輕人真是要不得,一個比一個倔,包括他那個被流放的兒子,瞬間老態地歎息一聲,「老夫老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吧。」最後拍了拍懷恩的肩膀,掏出一物遞給他,「見到公主,爭取帶她回國,這是我們大齊在北魏密探的身份牌子,他們見到就會現身助你行事。」

    懷恩看了眼那塊不起眼的木頭牌子,鄭重地接過,然後朝蕭太尉重重一拜。

    李茴卻是看了看,本以為蕭太尉這老頭必定記恨凰熙對蕭荇所做的一切,哪知他還是光明磊落,頓時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臉上不禁一陣汗顏。

    秦衍寒只是看了看沒做聲,手中卻握緊了袖中李凰熙曾經給他的密旨,一定要看好蕭太尉,若他有不軌的舉動,可持她的密旨暗中將其剷除,但願這得高望重的太尉不要辜負公主的信任,故而他半分都不能離開邊關,若這裡的形勢掌握不住,即使公主救了回來怕是大齊也要變天了。

    幾匹馬一派悠閒地在雪地上踢踏,時不時地吃一口地面上的雪水,鼻子噴出白氣,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主人們,頭歪了歪,它們不知道主子們到底幹什麼。

    懷恩雙掌合十地朝兩人念了聲佛,最後直起腰微笑道:「送君千里終需一別,兩位請回吧。」

    「懷恩,千萬要保重,如果有危險,那就……回來吧。」李茴皺眉道,妹妹絕對不會想看到懷恩死亡的。

    「我會的。」懷恩牽著馬朝兩國邊界走去,趁著現在對方的防範不是太嚴的,正好給他混水摸魚,最後再回頭朝兩人揮了揮手。

    兩人沒動,任由一股冷風吹起兩人的衣襟,袖子在寒風中呼哧哧直響,但他們仍動也沒動,看著那一人一馬漸漸消失在眼簾,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切兮不復返的悲壯之味。

    此時的李凰熙並不知道懷恩為了找她而孤身一人勇闖北魏,她醒來的時候頭一陣的暈眩,不禁用無力的手揉了揉額心,痛苦的輕哼一聲,「嗯……」

    立即就有人上前問候,「公主,您醒了?」

    這聲音很熟,頭腦仍未清醒的李凰熙一聽眉頭皺得更緊,只是一時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記憶一片混亂。

    立即有人抓起她的手把了把脈,接著是一道老年人的聲音,「把這顆藥丸化在水裡讓她服下,這會讓她更快清醒過來。」是藥三分毒,即使他的藥方一再改良,李凰熙卻連服了好幾個月,頭腦迷糊如漿糊也在情理當中。

    是誰,要給她餵藥?

    李凰熙的身體一繃,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到底是哪裡來的庸醫?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那一聲熟悉的侍女聲音應道:「是」,很明顯要遵從那庸醫給她灌藥,她掙扎得更甚,不能掌握自己的身體果然很是痛苦。

    沒一會兒,有人扶起她的脖頸,給她餵那藥水,她咬緊牙根不從,但全身乏力的她很快就敗下陣來,帶著一股清香的藥水流進喉嚨,隨即又流行腸胃,身體似乎一瞬間就充盈了力量。

    大約過了兩刻鐘,李凰熙的眼簾扇了扇,長睫毛往上一掀,慢慢地,她睜開眼睛,開始眼前一片模糊,耳朵裡聽到那服著她的侍女一陣欣喜的聲音,「公主,您醒了?來人,快去給駙馬稟報——」

    一聲駙馬,李凰熙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開始沒有焦距的眼睛漸漸聚焦,很快鎖定在那扶著她脖頸的侍女身上,「夏荷……」

    夏荷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李凰熙的嘴裡吐出來,頓時眼淚就凝聚在眼眶裡面,她對不住公主的信任,她該死,只是這一刻她只能含淚看著她曾發誓要效忠一輩子的公主,「沒錯,是奴婢。」說完,努力地扶她坐起來。

    李凰熙定定地看著這個曾背叛她信任的侍女,若不是對方的淚水滴到她的手背上,她差點就忍不住地揮手朝她狠狠一摑,現今只能抿緊唇定定地看著她不放。

    夏荷苦澀地低下頭,她沒有面目見公主,但在這異國他鄉她再無顏面,也不能放任公主一個人獨自面對,這本是她欠她的。

    李凰熙的貝齒狠狠咬在下唇上,再次清醒見到她,胸中血氣翻湧,一時找不到話來說,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強行打脈,她猛然轉頭喝了一聲,「放開本公主。」

    白頭神醫原本並不畏懼她,但在看到她怒意與威嚴並重的雙眸,那打脈的手不自覺地垂下。

    李凰熙一把推開夏荷,瞪視白頭神醫,咬牙切齒道:「一路上我都暈暈沉沉的都是拜你這江湖游醫所賜,本公主會記住的。」搖搖晃晃站起來,她要親眼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樣的天地?

    夏荷看她站不穩,忙伸手去扶,卻被李凰熙重重一拂,讓她的手落空,她止不住嚶嚶哭出聲,卻沒法為自己辯解一句。

    這讓躲在暗處的阿三看得心頭一片疼痛,妻子的委屈他知道,但他更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為她出聲,畢竟他也是迫害她的人之一。

    李凰熙沒要任何一個人相扶,她跑出這間簡陋的屋子,搖搖晃晃地走出去,不過才走到廊下,就看到外面的庭院一片銀裝素裹,這是雪,在建京絕對見不到的風光。

    只是這白茫茫的銀裝素裹終究沒有映入她的眼簾之中,她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似要沉進那萬丈深淵當中,腦海裡只想起這不是大齊幾個字。

    狂風吹來捲起她身上單薄的衣裝,她似沒有察覺一般仍站在那兒。

    她終究到了北魏,那一個不屬於她的國度。

    她抬起虛浮的腳步想要走下階梯,哪知一腳踩空,身子頓時失衡,急速往下摔去,來不及驚叫就感覺到膝蓋重重地摔倒在鋪著白雪的階梯上,後方響起了夏荷與白頭神醫的驚呼聲。

    她卻似充耳不聞,艱難地爬起身,膝蓋一陣打顫,一抹鮮血從裡面慢慢地滲了出來,染紅了膝蓋處的衣物,看來有幾分觸目驚心。

    夏荷哭出聲,想要伸手扶住她,拚命地道歉賠罪,但都被她的公主倔強地揮開,她再沒有給她一個認錯的機會,當初已經背叛了她,那就沒有再信任的可能。

    雪地上留下的都是她堅定前行的腳印,一旁陪著她的只有夏荷的哀求聲。

    就在腳步不穩就要趔趄之時,她咬牙準備摔倒在雪地之上,哪知卻落入一個懷抱之中,頭頂響起了戲謔之聲,「好一個倔強的丫頭,」隨即那人強行地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他,哪知印入眼簾的美色讓他的眸子一片驚喜,「好一個長相俊俏的丫頭,跟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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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kaixin050318再次送的三張票票!謝謝親一直以來的支持與鼓勵!

    感謝catherine333送的票票!

    因為有事要處理停更了幾天,某夢很抱歉,請大家諒解,嗯,跟大家交代一句,本文不會成坑,某夢會堅持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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