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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3章 黎明曙光(5) 文 / 築夢者

    「啪」的一聲在屋內極其的響亮。(。純文字)

    本已做好的防備的李凰熙手頓在半空中,兩眼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灰色身影,她的眸子裡瞬間滿是苦澀與對明福公主這堂姐的忿然,「刷」的一聲站起來,她難掩怒意,譏嘲道:「堂姐,自個兒無理就可以拿他人來出氣?你還當真威風。」

    明福公主頓時傻眼了,他怎麼衝了上來?對於李凰熙的嘲狀若未聞,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那個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的男人,驚慌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懷恩,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衝了上來?我要教訓的是李凰熙不是你……」

    她一臉著急地抓著懷恩的手想要解釋,懷恩轉著念珠的手往旁邊一挪,讓她的手落了空,只見他合掌合十道:「夠了,公主,貧僧是出家人,與你不是一道在紅塵之內,這段時間的胡鬧也要個限度。雖然你的胡鬧是你單方面的行為,但是禍及他人就是你我之過,貧僧身為出家人願唸經一萬次以洗孽,公主,請回吧。」

    「懷恩,你何必這麼絕情?我是真的喜歡你,」明福公主的一顆少女心頓時被撕成一片片,淚水從眼眶裡面流下來,「出家又怎麼了?你是杜太傅的兒子,還俗不就行了?什麼胡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母后走了,父皇變了,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

    這一段話她是哭喊出來的,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接納她?為什麼?

    越多的疑問在心,她的表情就越憤世嫉俗,猛地她上前抓住懷恩的雙臂,「懷恩,你告訴我,這都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會被我打動然後還俗與我雙飛雙宿,對不對?」越說她的眼睛越亮,這是她堅守的信念。

    懷恩定定地看著這張淚顏,明福公主的樣貌其實有三分像李凰熙,尤其是她的臉型,此時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心,其實這段時間他允許她在他的周圍轉,是不是也想在她的身上尋找李凰熙的影子?

    這個想法一在心底浮現,他為他曾有過樣的想法而感到羞恥,是時候該結束這種她追他躲的日子了,住持師父不止一次地找他談話,說他給佛門帶來了不好的影響,這樣長此下去,其他清修的弟子會產生質疑,皇上也會責怪,更會影響他的修行。

    李凰熙看著漸欲瘋狂的明福公主,眉尖緊緊地蹙起,明福公主痛哭流涕的面容其實是她自己的另一面,那無處發洩的深深無力感,那失去至愛親人的沉沉悲痛,其實在這一刻她與她何其相似。

    只是她沉迷於瑣事間麻痺自己,而她卻選擇追逐一段鏡中花水中月的感情來逃避現實的殘酷。

    明福公主仍緊緊地抓著懷恩的雙臂,小臉上放出光芒來,魔怔道:「對,懷恩,你還俗吧,我去讓父皇給我們賜婚,然後我們成婚再生幾個孩子,好不好?我不會再耍公主脾氣,我會學做一個賢妻良母,會……」似乎那美好的生活就展現在眼前,她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我們會是人人都羨慕的一對……」

    她編織的美夢還沒有全部都傾洩出來,懷恩就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扯離自己,然後在她錯愕的目光中,再度雙掌合十道:「公主,您明知這是不可能的,貧僧在佛前發下的誓言是不會改變的,此生懷恩都是佛門弟子,阿尼陀佛,公主當自重,莫再胡言亂語。」

    再抬起頭來,他的表情極其嚴肅,「這一切到此為止,公主若再有不當的舉止,貧僧絕不會再姑息,哪怕陛下砍了貧僧的頭,貧僧的志願也不會改變。」

    「你當真那麼絕情?」明福公主表情狠戾道,手一指他背後的李凰熙,「你真的願意為了李凰熙而拒絕我?」

    李凰熙瞇眼看她,這個堂姐又犯糊塗了,「你別老是倒打一把,若不是念在你是我堂姐的份上,李璦熙,我也絕不會寬容於你。」頓了頓,「丟人現眼還沒有丟夠?懷恩不是凡夫俗子,他是得道高僧,將來必會得修正果,你何必做那攔路虎?」

    「我丟人現眼?」明福公主指了指自己,然後準備越過懷恩再度攻向李凰熙,「我要撕了你那胡亂說話的嘴,修行有什麼好?懷恩本不用如此清修,是你們一個個人將他推到如廝境地……」

    懷恩一把提住明福公主的衣領,不讓她有機會傷到李凰熙,面無表情地邁開步子往門外而去,將明福公主放下往門外輕輕一推,「懷恩自幼在此出家,尚有清規戒律要守。」朝一旁的皇宮護衛道,「請看好公主,莫讓她再惹事生非。」看向一旁的弟子,「往後不要再讓閒雜人等闖進我的禪房,千萬切記。」

    閒雜人等?

    明福公主的臉色瞬間刷白,她於他就是這四個字?看到那兩扇門緩緩關上,她方才醒悟過來上前用力想要阻止,「懷恩,懷恩,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我不是有意真要打你的臉……懷恩……」

    她握手成拳狠命地敲著這兩扇緊閉的門,焦急痛苦的樣子倒是惹人憐。

    貼身宮女看到她這個樣子,於心不忍地上前攔著她,「公主,咱們回宮吧,公主是千金之軀,何必這樣……」

    「滾,本宮不用你們管。」明福公主的大喝道。

    懷恩重新走回原位坐下,聽到門外的聲響,念了幾句佛經,一臉的平靜從容。

    李凰熙重新沏了兩碗茶,端起茶碗輕輕地小茗了一口,「其實我這個堂姐雖然刁蠻不講理,但依我看來她對你倒也是真心的,」舒了一口氣,「至少我從來沒有看到她對人對事會如此執著,懷恩,你當真不考慮一下?只要你有這個心思,我自會為你向皇叔求一道旨意……」

    懷恩微掀眼簾地看向對面那個說著不中聽話的女人,如果他還看不出來她是有意取笑打趣,那當真算不得她的知己,在茶碗的遮擋下嘴角微微一彎,也好,拿他來作樂,只要她高興,他也無妨。

    半晌,只有自己說得歡樂,對面的人毫無響應,李凰熙撇撇嘴放下茶碗,「真沒趣,也不知道明福到底看上你什麼,居然會這樣鍥而不捨地放下架子與尊嚴就為了倒追你?」正了正顏色,「既然你覺得她聒噪,等法事一結束回了宮,我自會向皇叔提一提,不讓她有事沒事就往白馬寺跑,到頭來丟了皇家的面子,又影響你的聲譽。」

    「那甚好。」懷恩轉了轉佛珠,雲淡風清地道。

    她看向他平靜的眸子,似乎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現在想想回京以來這段時間,她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遠沒有以往來往的頻繁與親密,少有的內疚湧上心頭。突而想到他生母吳氏去世時,那會兒他正是最痛苦的時候,而她卻沒有立即回建京安慰他,這不應該是一個好朋友的作為,「懷恩,你怨我嗎?」

    他皺眉抬頭看她一眼,「說什麼傻話呢?凰熙,你知我不愛聽這些個沒頭沒腦的話。」端起茶碗再茗了一口苦澀的茶水,清亮的眸子對上她閃著星光的雙眼,「你知道的,無論什麼時候,我對你都不會有怨恨。」

    李凰熙笑了笑,剛剛是她小氣了,看到現在雲淡風清的懷恩,她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舒暢的味道,看來他已經整理好了對她那一點點的迷惘情絲,這讓她更為放心。

    在淡淡的茶香飄逸的空氣中,看著對面那張俊逸的臉孔,以及他那一雙深藏情感的眼睛,她終歸是自私的,不想失去他的友情,又無法回應他那淡淡的情絲,自嘲的笑容浮現在唇邊。

    「在笑什麼?」懷恩將佛珠纏繞在手腕上,執起茶壺給她續了一碗。

    「沒笑什麼,」她答,「懷恩,每每當我一轉頭都能看到你,真好。」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感性的話,眼前這個男人,在前世她四面楚歌時仍然將她護在羽翼下,與梁晏帶給她的愛情一樣,這樣一份友情也是彌足珍貴的。

    「淨說傻話,」懷恩淡淡地道,只是耳朵尖子悄悄地紅了起來,隨著她年紀的增長,這樣感性的話已經很少再聽到了,那個用著糯糯聲音喚他懷恩的小女孩果然只能在記憶裡搜尋了。

    「凰熙,如果記得我的好,那就讓自己真正的快樂起來。」他看著她鄭重地道。

    真正快樂起來?

    走在白馬寺的迴廊裡的李凰熙咀嚼著這幾個字眼,逐漸升溫的空氣中讓她體內的氣血躁動起來,那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再度漫延全身,沒有了母親,她還如何能快樂起來?

    正在漫無目的地走著,卻聽到明福公主喚來侍衛準備硬闖懷恩的禪房,她的眼裡閃過惱怒,快步上前,攔下這任意妄為的堂姐,「堂姐還想再手丟人嗎?這是佛堂寺廟,是清修之地,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皇宮……」

    「我的事你少管。」明福公主嬌喝一聲,「還是說你就是那麼賤想討打?」她邪邪一笑地再度揚手威脅起來,「我就是歡喜他,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著,更何況是你?」

    李凰熙冷漠的眸子對上明福公主恣意慣了的眼睛,真想站在一邊看她的笑話,只是這當中牽涉到兩個她在意的男子,就不能放任她胡亂作為,不顧她的威脅,她冷冷一笑,湊近她的耳朵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母后,那個連皇叔未來的陵寢也進不得的皇后的死因?」

    明福公主的表情一怔,那揚起來的手不自覺地垂下,咬牙切齒地道:「你終於肯說了嗎?」

    李凰熙整整袖子,在她不耐煩之際,方才斜睨著她道:「要我說出來不難,難的是……」

    「你待怎地?」

    「我說什麼你都照做嗎?」

    明福公主陰晴不定地打量著她,估量著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只是那一場低調不合規格的喪禮,以及母親與弟弟離奇而死的原因已成為她心口無法磨滅的創傷,與之相比,懷恩似乎又遙遠了些許。

    半晌,她似有所覺悟地道,「只要你說話算話,我自也不會毀約。」

    「那好,你洗淨耳朵聽清楚,」李凰熙嚴肅認真地看著她,「放鬆點,不會要你的命,只是皇叔的身體不好,在他有生之年你就做個孝女吧,別再惹他動怒……」

    「父皇現在並不待見我,宮裡人人皆知,與我父皇走得那麼近的你不會不知道。」明福公主嘲諷道,眼底卻是深深地寂寥與受傷,似乎母后一死,什麼都變了。

    李凰熙抬頭看了看天邊的雲彩,沒去看明福公主那明明想哭卻偏要倔強地昂起的頭,「相信我,這個世上他最愛的人就是你。」

    明福公主的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樣的李凰熙不是她認識的,她的眼裡漸漸升起防備,她會這麼好心調解他們父女的矛盾?

    李凰熙感覺到她的防備,沒再說什麼話去開解明福公主,「等他日皇叔百年之後,我會解開我心中的疑惑。」說這話時,她不再她,帶著侍女護衛往前走,「記住,還有一個前提,就是在這期間你若再去見懷恩,那麼我與你的約定就一筆勾消,堂姐,你自個兒斟酌看著辦吧。」

    明福公主抬起的腳差點踉蹌了一下,猛然回頭看向李凰熙,咬著下唇,秀拳緊握,這個該死的堂妹,果然是她在這世上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暮春時節微熱的醺風吹在身上其實還是頗舒服的,李凰熙人長得漂亮,不但貴氣十足,而且身上的威儀就連明福公主現在這個正宗的帝女也會被她比下去,至少那些個打掃的小沙彌都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她,臉上都飄著兩抹紅暈,但又無人敢上前去打擾。

    「公主,這樣就走了,萬一明福公主她還想不通怎麼辦?」夏荷止不住地回頭看,那個明福公主就是無法無天的主兒,自家主子真是太善了,一塊頑石又豈能點化?

    李凰熙不甚在意地道:「不用看了,她會按我說的去做,在她心中,故皇后的份量是無人可比的。」那份母女親情是很難有人替代的,這點她任何人都清楚。心底歎息一聲,欠別人的人情還起來果然累啊,尤其是這麼一個累贅,誰背在身上誰倒霉,現在最倒霉的人不就是她嗎?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來報,說是明福公主沒再去糾纏懷恩大師,已上轎輦帶著她的儀仗速速離去了,夏荷聽聞,真覺自家公主神了。

    這在李凰熙的預料當中,因而也沒當一回事看,因法事明兒才開始,她也沒有閒情興致再逛,早早就回了暫住的禪院歇息兼與大嫂杜語喬用些齋飯。

    天色漸暗,白馬寺的一角卻有著違禁的酒香四溢,好在這一處迴廊並無人經過,要不然怕是引來不少討伐。

    「懷恩,我說你一個和尚,不守清規戒律,他日如何登極樂世界?」梁晏飲盡杯中物,在微暗的光線中流光溢彩的眸子含了一絲嘲諷。

    「你沒聽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話嗎?」懷恩微挑眉看他,慢慢地飲了一口瓊漿玉液,眼底卻是一片深沉。

    梁晏聞言,銳利的目光似看到什麼怪物般地看著對面的和尚,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他也有這一面?良久,才低低一笑,狀似不在意的眸子瞟了他一眼,「所以你打算破戒了?」

    此時他的手緊緊地握住酒杯,話音一落,唇緊緊地抿了起來。沒有人比他更重視懷恩這個對手,沒錯,就是對手,其實忠王府要來為過世的王妃做法事他很早就知道,也早李凰熙一步到達白馬寺,名為修心念佛,實則為她而來。

    因而他也看到了這兩人獨處的情景,她最近吝於見他一面,更遑論是舒心的笑容,可為何卻偏偏面對眼前的和尚又能笑得一如往昔?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兩人之間有什麼,但兩人相處之和諧與默契深深地讓他厭惡與忌憚,這種默契不是他能介入的,彷彿在那一個小小的世界裡面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那一刻他的心跳加速,狠狠地將手下的樹枝折斷,這樣的感覺不好,相當不好,獨屬於他的女人,他不想分給對面那個和尚分毫,去他的友情。

    再度不懷善意地看了眼懷恩,這個和尚除了俊俏點還有什麼?她的心裡卻永遠有個角落屬於他,越想心中越不平,若不是還有自制力,酒懷都要被他捏碎然後一拳打過去。

    不喜歡他的凰熙始終念著這樣一個人。

    懷恩卻狀似未見,挑釁地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可?」自斟了一杯,「修行修的是心,若心不靜,身再修也是枉然。」隨及又意味未明的一笑,「再說世間萬物值得追求的不多,再不下手只怕要遲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毫無意外的,空氣中傳來酒杯被捏碎的聲音,他再抬頭,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看到對方沒有理會出血的手掌,而是那般地看著他,他笑得更為囂張,「你做不好的,我卻可以做得很好,梁晏,若你不能為她帶去幸福,那就趕緊滾開,別礙著他人的路。」

    「好你一個花和尚,真真是癡心妄想。」梁晏一整衣擺站了起來,沒有衝動地過去揪著對方的衣領說些威脅的話,這些從來不是他的風格,那些不過是莽夫之舉,他不屑為之。

    「只有我還活著一天,你就永遠沒有機會。」扔下這一句話,他一拂衣袖踏著濃濃的夜霧消失在迴廊上。

    懷恩沒有阻止他的離去,唇邊泛起一抹無奈又苦澀的笑容,他再好,也不過是朋友,而那個男人,卻是她的愛人,這當中真沒有分別?狠狠灌了一杯酒,真的沒有機會嗎?

    星空無法回答,靜夜也無法回答,心中的佛更沒法回答。

    等他再站起來,酒瓶已經倒下去了,他一身的酒氣指揮著小沙彌收起來,然後身子搖晃的往前走。

    「懷恩師叔,您要去哪?」忠心的小沙彌看他醉了忙上前扶著。

    「找住持師父懺悔去。」懷恩堅定執著地道。

    小沙彌見狀,悲歎一聲,喝不得為啥要逞強嘛?從來沒有見過懷恩師叔破戒,這還是頭一次,那個梁公子當真有魅力。

    如果懷恩與梁晏聽到這小沙彌心中所想的話,一定會雙雙做個嘔吐的動作。

    深夜的禪院除了大雄寶殿隱隱傳來的唸經聲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安靜得很,李凰熙親自剪了剪燭花,正要再看手中的書,隨即聽到門口處有聲響,頭也沒抬道:「嚷什麼?這是佛門清淨地,不是王府……」身前的燭光突然一黯,有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她不悅地抬頭正要呵斥一聲,待看清來人是誰後,眉頭緊皺,「你怎麼來了?」

    「我為何來不得?」梁晏兩手伸在她的身旁,星亮的眸子緊緊地鎖在她的身上,唇角有著深深的不悅之情,「是不是我不來見你,你也不打算再見我?凰熙,你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鬧彆扭,你別亂給我安罪名。」她立刻反駁道,鼻子聞了聞,聞到濃香的酒味,「你喝酒了?所以才來找我耍酒瘋?」

    他給了她太多的縱容,不願勉強她做任何違心的事情,所以她說最近不要見面,他也聽她的,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會每夜守在她的窗外看著她映在窗戶的影子,一切的一切他都給她自由,讓她掌握著這段感情的走向,任她予取予求,是不是因此讓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說開始就開始,說暫停就暫停,那他日她是不是也可能說結束就結束?

    這麼一想,他的眼眸黯淡了下來,一股戾氣瀰漫在兩人之間。

    李凰熙有些許的不安,這樣的梁晏很陌生,她動了動身子想脫離他的氣息,「你喝醉了,我就不計較你的行為,等你酒醒了……」

    「我沒有喝醉。」梁晏冷冷地答道,趁她不備,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門外而去,「我們好好談談。」

    李凰熙沒試過這麼狼狽地任由抱著,她的臉色漲紅,兩腳胡亂地揮動著,「梁晏,你發瘋了,這是白馬寺,你怎敢亂來……」

    梁晏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給我安靜點。」腳下的步子卻沒停。

    李凰熙瞪大眼睛看著他,他這樣做讓她的面子往哪擱?待走出屋子,看到前來找她的杜語喬時,她求救般地看向她,「大嫂,快點讓他放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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