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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 建京風雲(24) 文 / 築夢者

    皇帝李季基聞言後咳嗽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兩眼抬起莫明地看了眼自己的髮妻,連手中剛剛捂嘴的帕子也忘了掩飾起來,目光灼灼如火。舒殘顎副

    李凰熙伸手將他手中那染了血的帕子悄然收好塞到袖下時,他才回過神來,看到侄女臉上的那抹關懷,他不欲人知道他的病情已經每況愈下,眼裡有了抹溫情。

    「皇叔,還是保重身子重要。」李凰熙悄然勸道,這些事是醃髒齷齪,但也不應由皇叔來承擔。

    「嗯。」皇帝再度咳了咳,兩眼再看向歐陽皇后,眨也沒眨,正在這裡對峙的他的妻妾,他焉能不關注?

    隆禧太后聽到歐陽皇后的話,頭顱不自覺地昂起,歐陽皇后不安份,她是早就知道的,並沒有意外的表情,只是手腳做得不乾淨,被人逮著了,所以眼裡有幾分輕蔑之意。「皇后既然已經認罪,那哀家也要稟公辦理,後宮是皇上的,後宮和諧了,皇上才能專注於國事,也才能養好身子……」

    歐陽皇后抬頭看向隆禧太后,「……臣媳要密奏娘娘……」說這話時,她的目光飛快地看向皇帝,再看了眼幾位重臣,事關皇帝的顏面,她只能與隆禧太后密奏,若再像上次那樣口無遮攔,只怕皇帝一輩子也不會再看她一眼。

    淑妃的臉色狀似微微一變,兩眼緊盯皇后的一舉一動。

    隆禧太后略微一沉吟,即朝歐陽皇后一招手道:「上來,說。」

    歐陽看後這才嘴角一彎挑釁地看了眼淑妃,起身急忙趨向坐在案後的隆禧太后,傾身靠向她,在她的耳旁密語幾句,目光在幾人的身上轉了轉,而隆禧太后的臉色卻是一變,頓時眼含利劍地看向淑妃,這個賤人居然敢用那種東西到她兒子身上?

    歐陽皇后的身子略退了退,低聲道:「太后娘娘,這些個事本來臣媳是想拿捏了證據再稟報的,可現今看來卻是不得不說,」此時她的目光看向皇帝,飽含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深情,「臣媳是皇上的女人,是他的正妻,哪敢不為他的身子著想?臣媳在淑妃的寢宮派遣宮女,也是怕有人枉顧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做那些個見得不光的事情,怕……怕最終會害了皇上……」至此,她有著些微的哽咽。

    隆禧太后擺了擺手示意她噤言,板著臉看向梁博森等幾位重臣,「你們都散去吧。」

    那幾位重臣一聽如釋重負,這裡面必定有隆禧太后不欲人知的事情,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在一旁聽著,不待隆禧太后的話音落下,忙跪地道:「臣等告退。」然後就急急起身倒退著出去,聽了之前那幾段他們已經感覺到大難要臨頭,官當到他們這份上,早已是深知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

    梁博森還站在當地,這個節骨眼上他倒不想走了,女兒在慈恩庵的消息不傳回相府後,他夜裡都睡不安寧,正想瞅準機會給女兒說幾句美言,好讓女兒重新得到長姐的重視。

    「博森,你還有本要奏嗎?若沒有就跪安吧。」隆禧太后不悅地道,這弟弟越來越放肆,這也就是她為什麼遲遲沒有下達封王的旨意,要磨一下他的銳角。

    梁博森皺眉道:「臣沒本要奏,娘娘處理家事按理臣沒有留下的理由,只是臣的女兒病倒了,臣怕她會胡思亂想,請娘娘准她回府,等病好後再回去也不遲。」暗暗地告知長姐,蘭鳶與忠王府的事情無關,而且她已病了,正是需要溫情的時候。

    隆禧太后看著他,梁蘭鳶病倒了?她的眉頭皺了皺,那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她有多少個心眼她會不清楚嗎?這是真病還是裝病,她自會查清,看來八成是想裝病搏可憐,就為了撇清忠王妃的事情,遂道:「此事哀家已知,博森,你先回府去,稍後我自有旨意。」

    梁博森看到長姐依然不鬆口,只是打發他回府,看了看殿裡的幾個女人,不甘心地行禮退出去。

    「老二家的,領著凰熙與芳熙先出去。」隆禧太后再度開口。

    靖王妃楊氏忙應聲,眼珠子轉了轉,看來歐陽皇后密報之事是不宜外人知曉的,不然隆禧太后不會清場,甚至少女不宜聽,在這皇族裡生活了半輩子的楊氏什麼醃髒事沒見過?這是宮廷秘辛,她雖好奇但也有知明哲保身。

    李凰熙微愣了愣,有什麼事連她也要避開不給聽的?她低頭看到皇帝叔父的臉上有些許青紅交錯,聯繫到他剛剛吐血的身子,腦中靈光一閃,俏臉含了幾許胭脂之色,這淑妃怕是用了什麼東西媚惑君主,被歐陽皇后抓住了,卻在這個節骨眼裡曝了出來。

    「凰熙?」楊氏看她怔在那兒,遂喚了一聲。

    李凰熙回過神來,朝隆禧太后福了福,然後一臉沉重地轉身出去了。

    大殿的門在她出去後關了起來,阻住陽光照射進去。

    「母妃,到底是什麼事那麼神秘?」李芳熙挽著楊氏的手問道,連她都聽不得?太后處理政事也沒有讓她迴避,這不過是後宮爭風吃醋的事情,當戲折子聽聽也好。

    楊氏看了眼安靜地站到廊下的李凰熙,斜睨了一眼自家女兒,老臉有絲不正常的潮紅,那些事哪能讓未出閣的閨女聽的,自家女兒怎麼如此不開竅?

    李芳熙莫名其妙地看著母親,心裡不禁窩著火,甩開母親的手。

    楊氏沒有當眾責罵女兒,而是走近李凰熙,狀似無意地道:「不知道太后娘娘要審問什麼?二伯母啊還是好奇得很,凰熙想必也好奇是什麼事?」

    李凰熙的臉上仍是那愁苦的表情,「啊?二伯母說什麼?凰熙沒聽到,一想到家中的母妃,凰熙就……」掏帕子抹了抹淚,這二伯母當她是那隨便說話的大嘴巴,什麼話當講什麼話不當講,她還是拎得清,而且這裡是慈寧宮,只怕每個角落裡面都有隆禧太后安插的眼線在,敢在這兒大放噘詞的人那都是缺根筋的。

    楊氏的嘴角一陣抽搐,老臉不悅地一沉,本想讓她說錯幾句話的,哪知道這丫關卻在裝傻扮懵,顧左右而言他,而且還說得讓她暗中譏嘲幾句也難,只能拉長臉安慰了幾句。

    李芳熙卻是冷哼一聲,死就死了,在這兒裝什麼可憐。

    大殿內的氣氛異常的激烈,直到半個多時辰後殿門才打開,接著就是容公公領著的宮女太監從殿裡出來,似乎領了旨意往前走,那凝重的氣氛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李凰熙假意去如廁,悄然跟近容公公,悄然問道:「公公,這是?」

    容公公看了眼跟在他身後協辦的是金嬤嬤,這才悄然開口,「郡主,是要去搜淑妃的寢宮。」

    李凰熙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面,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一想到那被抓住的宮女,只怕歐陽皇后這回不會輕易討得好,向容公公暗道了謝,然後步子一彎轉了另一個方向。

    皇宮各處宮裡的探子滿天飛,隆禧太后下旨搜淑妃的寢宮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皇宮,其他稍有臉面的妃嬪都開始著人不停地打聽這件事的進展,沒有哪一個在寢宮裡是坐得住的,這對於看似平靜多年的後宮來說就像是一個炸彈炸開了那水面,浪花開始四濺。

    接近一個多時辰,容公公就領著人回來了,當然還有淑妃寢宮裡面的宮娥太監,看到李凰熙的美目正看著他,他微微搖了搖頭,傳遞著兩人皆知的信息。

    李凰熙的眼睛微微一瞇,這回看來要成無頭公案了,這麼有失男人尊嚴的事情,她的叔父是斷斷不會承認的。

    楊氏雖然沒有如李凰熙一般有內應,憑著多活李凰熙幾年的歲數,竟也看出些許端倪,皇后這回只怕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與皇后素來不對盤,看她倒霉她只有高興的份。

    廊外依然很平靜,只有微風拂過,柳枝兒發出聲響,將一眾的貴人們各色的衣賞吹飛,增添了幾許妍麗,李芳熙張望了幾眼,眼裡有些許的不耐煩,倒是李凰熙極為安靜地待在原地。

    沒一會兒,容公公出來宣道:「太后娘娘有旨,宣靖王妃及忠王府的大郡主進殿。」

    李芳熙一聽沒有自己的名字,臉上有幾分不滿,楊氏輕捏她的手,這裡面就是一潭渾水,女兒若能不攪和進去那就絕不要攪和,低聲提醒了一句,「回你住的屋子去,芳熙,聽話。」

    李芳熙看到母親凝重的面孔,她即刻就領會,這回收斂臉上的表情,朝母親福了福,帶著她的侍女轉身就走了。

    容公公看了眼少女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後即轉身跟在李凰熙的身後進去殿裡。

    隆禧太后此時的怒斥聲還是充斥在殿裡,「……皇后,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哀家面前造謠,皇上已經否認了,你也別為了打擊淑妃而胡亂栽贓,別以為這樣哀家就忘了你捲入忠王府的事情。」

    歐陽皇后此時又跪在地上,沒有了李凰熙出殿之時的張揚,急道:「太后娘娘,臣媳說的是千真萬確的,絕沒有誣蔑與偽造,皇上,您倒是為臣妾說一句話啊……」

    皇帝李盛基的臉上早已是怒火朝天了,一想到剛才母親的問話,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脫光了衣服站在眾人的面前,那種痛苦、難堪、質疑、嘲諷都衝著他來,彷彿人人都知道他要靠外力才能當一個男人,自己身體的那點子秘密也成為別人背後嘲笑的談資,皇后現在還要他當眾揭穿自己的傷疤,遂沉默以對。

    歐陽皇后此時有些萬念俱灰地跪坐在殿上,如鬥敗的公雞一般。

    淑妃暗暗得意地看了眼歐陽皇后,有些話說了收不回來,但有些證據她卻不會讓人輕易地拿捏在手中,舉目看向隆禧太后,「太后娘娘,臣妾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違逆宮裡的規矩,這一切都證明了是皇后惡意裁贓,打擊臣妾,一早就布下了今天的局,非但如此,她還想將暗害忠王妃的事情嫁禍到臣妾身上,臣妾一直敬重她是中宮娘娘,事到如今,卻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歷數皇后的過失,最後更是一磕頭道:「還請太后娘娘主持公道。」

    歐陽皇后有失禮儀地惡狠狠地看著淑妃,「你亂說——」

    淑妃不與她辯,而是請隆禧太后評定。

    李凰熙上前看了眼那跪著的兩個女人,一看似悲傷指責一看似歇斯底里,卻是一丘之貉,開口道:「皇祖母,凰熙有話要說。」

    「說。」隆禧太后接過容公公遞上的茶碗,撥了撥,茗了一口,這些人都讓她不能安生,都是那不省油的燈。

    李凰熙拱了拱手,立即轉頭看向淑妃,「淑妃娘娘,真相是這樣嗎?」

    淑妃沒見過李凰熙,她入宮的日子尚淺,而忠王一家回京時日尚短,所以一直沒有打交道,只是她想打忠王妃的主意,所以倒也刻意讓人打聽了這忠王府的大郡主,倒是知道她現在風頭正勁,是隆禧太后面前的大紅人。

    思及此,她倒是沒有動怒地看向李凰熙,道:「郡主此話是何意?本宮竟聽不明白,這是後宮之事,郡主越界了。」輕輕地敲打了幾句,意思是不關自己的事情就不要管,難道她不知道真正包藏禍心的是歐陽皇后嗎?

    李凰熙的目光依然看在她的臉上,「淑妃娘娘看來是深諳此中的道理,只是為何淑妃娘娘卻要把手伸進我忠王府?您是將後宮的戰火燒到了我忠王府,難道就不是越界了?」

    淑妃一聽,瞳孔都張大了,下意識地舉帕掩胸,「郡主說的話本宮沒聽明白……」

    歐陽皇后一聽知道出現了轉機,忙一手指著淑妃朝隆禧太后道:「太后娘娘,您聽聽,忠王府的大郡主所不虛,連她都認定淑妃是幕後真兇,就一定不會錯的,臣媳都說過她故意栽贓給臣媳,好奪得這中宮之位,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隆禧太后看了眼一臉興奮的歐陽皇后叫囂著,眉頭就皺了皺,那嘴角抿得更緊,現在看來,歐陽皇后哪還有半點皇后的威儀,看來今兒個一波幾折的事情已經讓皇后的智商徹底為負了,茶蓋有些用力地碰著茶碗邊緣,讓她身邊的容公公與金、仇兩位嬤嬤都側目看了一眼。

    皇帝連咳嗽也停了下來,正喝關養生茶的動作也是一頓,他這一妻一妾真給他丟人,好不容易緩和過來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楊氏沒敢胡亂搭腔,站在一旁的她努力地屏住呼息,現在能不起眼就不要起眼,那正在爭論的中心就是一場風暴。

    李凰熙轉頭目光沉沉地看向歐陽皇后,「皇后娘娘這會兒怎麼認同侄女所非虛了?那如果侄女說皇后嬸母也同樣在忠王府插了一足呢?那皇后娘娘是不是還會老實地說侄女所言非虛?」這話同樣嘲諷之極,比起面對淑妃的竟嚴厲了許多。

    「凰熙,你倒打一把是什麼意思?」歐陽皇后怒道,「這是淑妃幹的事情,憑什麼要算到本宮的頭上?這就是你忠王府的教養……」

    隆禧太后聽不下去了,都已經浮出水面的事情了,還死都不承認,遂將茶碗在案上重重一放,「凰熙,說重點。」

    歐陽皇后與正欲說話的淑妃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李凰熙應了聲「是」後,目光來回地看向歐陽皇后與淑妃,「皇祖母,此事臣孫已經得到了結論,本來還有所置疑,但現在已是確定無疑了,收買朱紅,給她那包無毒藥粉的人就是……」故意頓了頓。

    歐陽皇后與淑妃都定定地看著她,各自都捏緊了拳頭。

    李凰熙看了眼她們兩人緊張的表情,方才紅唇輕啟道:「淑妃娘娘。」

    淑妃到底修煉的本事尚淺,竟長吁一口氣。

    李凰熙步步走向歐陽皇后,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皇后娘娘,您倒是心腸歹毒得很,為了除去我母妃肚中的胎兒,竟使出這下三濫的手段……」

    「你含血噴人。」歐陽皇后惱羞成怒地道,「李凰熙,冤枉人也需要證據的,你將證據拿出來給本宮看,本宮就信服,不然這就是你捏造的……」隨即看向淑妃,「既然你已說下藥的是人她,那為何還要將茅頭對準本宮?」

    皇帝滿臉的震驚,這暗害弟媳婦的人是誰都不會令他痛心,是歐陽皇后才真正地讓他感到難過,她是他的枕邊人,卻沒想到她會如此歹毒心腸。

    李凰熙看著她道:「其實這整件事都不難理解,淑妃娘娘給那包無毒的藥粉朱紅時,確實存有暗害皇后娘娘的意思在,也意在給我忠王府提了個醒,真正下藥的是另有其人。」

    她朝殿外的阿三使了個眼色,阿三即轉身將另外的犯人拉上殿。

    「不但皇后娘娘在淑妃娘娘那兒安插了眼線,只怕淑妃娘娘的小動作也是不斷,椒房宮焉能沒有她的眼線?」李凰熙的步伐踱近那群跪了好幾個時辰的犯人,指著桂公公道:「從他的身上去查就能牽扯到皇后,這太容易了,可見淑妃娘娘的目標就是整倒皇后娘娘。」

    她接過阿三遞上的那疊狀紙,交給走上前的容公公,朗聲道:「皇祖母,這是臣孫查這個案件所錄的犯人口供,上面都有他們畫的押,皇祖母可以一一查看。」步伐一轉,走到一個高瘦的男人面前,玉手一指冷聲道:「他才是給臣孫的母親下藥之人,原本是忠王府走動的家丁,有夠不起眼的,那天你瞄準了朱紅離去後,就趁機將藥下到那補品裡,事後處理那補品殘渣消滅證據的人也是你,因為你是掃地的僕人,所以日常沒有人會留意你的動向,你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貪那銀子可以供你到妓院裡面去嫖,所以就鋌而走險……」

    那高瘦一臉猥瑣相的男子哭著磕頭道:「郡主,是小的財迷了竅,小的該死,小的害了忠王妃……」

    「就憑這樣一個所謂的證據,你就能證明幕後真兇是本宮,這太過兒戲了,太后娘娘,這樣一個下賤東西的話焉能可信?」歐陽皇后冷嗤一聲,這所謂的證據也能置她於死地,未免可笑。

    「皇后娘娘著什麼急?接著還有。」李凰熙冷笑道,繼而踱到另一個人面前,那人身著黑衣,臉上蒙著面巾,身上的黑衣隱見血水,下巴脫臼,她蹲下來一把扯下他的黑面巾,兩眼看向歐陽皇后,「娘娘可認得他?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這人是你歐陽府裡的人,他意圖殺人滅口,你認為我母妃已經活不了了,所以就想到了殺人以掩蓋證據……」

    「你胡說八道,你這是在惡意陷害……」歐陽皇后氣急敗壞地道,終於記起自己向蘇嬤嬤下達的暗殺令,眼裡有掩不住的恐慌。

    李凰熙卻是嘲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朝隆禧太后跪下道:「至此,整件事真相大白,至於這暗殺者的來歷,皇祖母要查清楚有何難?臣孫斷斷不會胡亂說話陷害他人。」頓了頓,「這兩人的動機都已經明瞭,淑妃娘娘看似好心想提醒,實則是想著拆散一對母子的主意,皇后娘娘之所以為什麼要這麼做,除了針對淑妃娘娘之外,剩下的理由只有她自己清楚。」

    歐陽皇后也忙一轉身道:「太后娘娘,絕沒有此事,臣媳不敢這樣做,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你給哀家閉嘴。」隆禧太后怒道,看著這兩人的烏煙瘴氣,再一結合之前這兩人的交鋒,李凰熙的分析與證據無一虛假,「身為中宮御下不嚴,還想要暗害哀家的孫子,皇后,你何德何能為中宮?」

    這……這已是有廢後的意思在,歐陽皇后的臉上一片蒼白,「太后娘娘,臣媳是冤枉的……皇上……」她轉頭看向皇帝。

    皇帝避開她的目光,冷著聲音道:「當朕聽到凰熙說那杯酒裡沒毒的時候還在慶幸,以為你是純良的,現在才知道你居然瞞著朕做下這等事,朕也保你不得,朕的頭很疼,母后,兒臣想回宮歇息。」

    隆禧太后對於兒子的表現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記得傳太醫來診治,皇上,龍體要緊,這等賤人自有母后為你收拾。」

    皇帝應了聲「是」,然後就由身邊的太監扶著離去。

    歐陽皇后怔了一下後,即哭著膝跪上前抱住皇帝的腳,「皇上,你與臣妾是多年夫妻,你不能這樣一……走了之……」

    皇帝深深地看了眼髮妻,在她期盼的目光下蹲下來掰開她的手指,在她的哭喊聲中無聲地由太監扶著離去。

    隆禧太后冷哼一聲,「將皇后收押到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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