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萬苦化險為夷的林濤坐在沙發上聆聽白珊和羅榕的教誨,一臉的乖寶寶狀,這時候,一早上沒看見的齊天南帶著十幾個健壯的小伙子走進了房間,一本正經的對林濤喊道:「報告首長,新徵入伍的士兵全部帶到,一共十二人!」
「首長好!」十二個人高馬大的小伙子滿懷著激動,按照齊天南教導的方法,齊齊的和林濤問好。
「你們好!」乖寶寶林濤一下又變成了指揮千軍萬馬的元帥體,很含蓄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環視著眾人,朗聲說道:「小伙子們,我非常歡迎你們的加入,但是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頭,我們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更不是去佔山為王享清福的,我們是戰士,戰士就是要去拚命,要去搏殺,要直接面對死亡的,那樣才能對的起我們的身份,你身邊需要你保護的人!所以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大聲告訴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時刻準備著!」小伙子們齊聲大吼,這句以前聽當兵的喊得多,但真輪到自己喊了,一種別樣的驕傲瞬間充斥了全身。
「好!從今以後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了!」林濤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對齊天南說道:「天南,這群小伙子們很棒,各個都是龍精虎猛的,你先帶他們下去找大壯,把服裝和武器裝備領上,待會我讓羅上尉配合你給他們突擊訓練一次,算是先熟悉一下武器操作,兩個小時後我們就出發!」
「是!首長!」齊天南敬了個禮,轉身領著一群激動的小伙子們下了樓,聽著樓道裡咚咚的腳步聲,就知道他們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老公!」羅榕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滿臉欣慰的對他說道:「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想通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早點站出來當這個領頭羊,我們的實力早已經超過影城任何一方了,甚至連我們部隊都有可能交給你指揮!」
「唉~」
誰知林濤低歎了一聲,慢慢的拿起沙發上的大簷帽捧在手裡,凝視著上面璀璨生輝的金色軍徽,淡淡的說道:「以前自己一個人帶著米迦勒無牽無掛,能算是了然一身吧,而且這麼多年許許多多的事情經歷過來,我真的有些累了,所以我是真的不願再挑擔子了……」
林濤緩緩撫摸上了軍徽,慢慢感受著上面所蘊含的使命感,苦笑著說道:「可是說到底我還是個麻煩綜合體啊,我倒是想徹底躲起來,帶著你們去深山裡男耕女織,可麻煩卻不放過我,強行施加在我肩上的責任越來越多,我不挑起這個擔子又有什麼辦法呢?不說別的,就說你吧,要是我不幫你把仇給報了,你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安心吧?」
「這就是能者多勞嘛!」裡間的大門旁突然傳來一句俏皮話,林濤詫異的回過頭去便發現那是楊小妹,楊小妹此時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斜靠在門上,下面是兩條纖細的大白腿,其間一條飽滿的黑色小內褲若隱若現,腳上套著本屬於林濤的山地鞋,肥肥大大卻異常可愛。
楊小妹一臉慵懶的抱著雙臂,語氣輕鬆的說道:「我們這一大幫女人可都指望你活命呢,你的老婆們,我的老婆們,你兄弟的老婆們都要靠你,所以這個擔子你不挑誰挑?你可是我們共同的男人!」
「別把話說的不清不楚,什麼叫共同的男人?你們沒長手長腳啊?不會自己出去闖?」
林濤十分沒好氣的瞪著楊小妹,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不斷搓動的右手明顯是想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但楊小妹卻昂起腦袋,一臉理所應當的爭辯道:「那有種你自己生兒子去啊,別整天像頭種馬一樣在我們女人身上發洩啊……」
「男女天生就有別,生下來就是要各司其責的,誰叫你褲襠裡多長了個把,那東西除了禍害我們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挑責任的,而我們女人僅僅生孩子一項就那麼痛苦了,天生就應該享清福,不給你戴綠帽子你就該阿彌陀佛說我們太守婦道了,還想讓我們自己出去闖,哼~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當姐妹們白花花的身子是給你白玩的啊!」
「你……老子又沒玩你!」林濤氣的腦門上青筋暴起,幾乎都快口不擇言了,但他深知吵架絕對不是這禍害的對手,只好又狠狠瞪了她一眼,指著她怒斥了一句:「回來再跟你算賬!」之後佯裝豪氣摔門而出。
「切~誰怕誰啊?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欺負你老婆!」楊小妹對著林濤的背影嬌憨的做了個鬼臉,但真等林濤停下腳步回頭瞪著她時,她又趕緊一縮腦袋,灰溜溜的跑回了房間。
兩個小時之後,一幫新兵蛋/子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停車場上,手裡是一水嶄新的03式自動步槍,身上也是剛剛拆封的新軍裝,他們從高到矮排成一排,目不斜視的看著面前的林上校。
雖然剛剛的突擊培訓有些體力透支,但從他們微微上翹的嘴角卻可以看出,他們的內心此時還是十分得意的,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那些正在圍觀他們的小媳婦大姑娘,那一雙雙羨慕的眼神可不就是最好的精神食糧嘛!
為了不區別對待,林濤乾脆把武警老兵們的舊服裝也集體換了下來,只是他們手中的步槍卻還是經久耐用的八一槓,數量不夠的也從昨晚那群暴徒手中繳獲的補齊了,至於剩下的一些五六半之流,林濤也樂得大方,全部送給了電廠的民兵們!
林濤又說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話作為總結,之後隨著齊天南的一聲令下,整整五十位戰士快速登上了四輛重新啟用的解放軍卡,有了這幾輛大貨,行動目標可能是大了些,但載重量卻是遠遠超越了林濤帶來的那幾輛越野車,四輛越野車上卸下來的東西也就將將才堆滿一輛卡車!
「老陳……」齊天南站在林濤身邊,意味深長的看著滿臉堆笑的陳利民,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裡既然交給你了,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畢竟他們向著你多過於向著我們,和你才是一條心吶!」
「齊隊長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像這麼沒有良心的人嗎?」陳利民緩緩收回伸出去的手,雲淡風輕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有被人無視的尷尬,而且還笑瞇瞇的說道:「自古軍民就是一家,你們為我們操勞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是打心底的感恩戴德,要不是怕耽誤諸位的復仇大計,我們是真心盼望你們能留下來!」
「指導員!」齊天南看了一眼身旁剛剛充當了指導員角色的林濤,略帶嘲諷的問道:「既然老陳這麼有誠意,要不我們乾脆就留下來吧?搞不好我們還可以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呢!」
心裡正狂喜終於把瘟神送走的陳利民,臉色狠狠一僵,他張張嘴卻有些不知從何說起,還好林濤笑著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陳廠長既然已經組織起自己的武裝力量了,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打攪人家了!」
「老陳!」陳利民才微微鬆了口氣,齊天南卻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毫不客氣的說道:「臨走前我再送你一句忠告,人在做天在看!昧著良心做人的下場只能是自取滅亡!」
陳利民的老臉立刻黑成了鍋底,齊天南這句話豈止說的不客氣,簡直就是當眾抽他的臉了,他背後可還有兩三百號人看著呢!若是放在以前,他以一廠之長的身份老早和這個小小的上尉翻了臉,但眼下形勢比人強,他連白眼都不敢翻,只能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好之為之吧!」齊天南又說了一句幾欲讓陳利民氣暈過去的話,這才轉身和林濤走向各自的汽車,而這時候的林濤似有所感,本能的回過頭去,卻見宿舍的台階上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正癡癡的望著他,那是白潔,本該純潔似花朵般的一個女人,卻因為管不住自己的**而一步步走向了墮落的深淵!
林濤的腳步頓了頓,見白潔伸出一隻芊芊素手向自己輕輕揮舞,他笑了,卻笑的很勉強,儘管此刻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酸澀,但他還是毅然的轉過了身,白潔注定了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會再有交界!
「走!所有民兵跟我去禮堂集合!」陳利民恨恨的一跺腳,領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禮堂,而想到自己終於如願以償的獨霸一方,從此過著蒼天老大他老二的神仙日子,陳利民的老臉又長出了花!
車隊緩緩啟動,四輛東風猛士越野車,四輛東風平頭軍卡,而領頭的正是一輛張牙舞爪的自行反坦克火炮,火炮直接撞開擋在院門前的破損汽車,生生闖出一條大路後,帶著一長溜的車隊便再也沒有絲毫的留戀,逕直使出火電廠,絕塵而去!
跑在中間的一輛猛士車上,坐在後排的楊小妹攀著駕駛座椅,目瞪口呆的說道:「這就走啦?」
「那你還想怎麼樣?留下來過年?」林濤從後視鏡裡看著她,莫名其妙的。
「不是……」楊小妹有些煩躁的抓抓腦袋,十分不甘的問道:「既然這麼快就走了,那你還讓我去套那個馬曉蘭的話?結果我幸苦了一整個晚上,你居然連問都沒問!」
「哦!說這個啊!」林濤恍然大悟,很隨意的說道:「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那馬曉蘭剛剛都沒出來送行,你昨晚該不會是任務失敗之後惱羞成怒,把人家殺了吧?」
「啊呸~老娘一口吐沫淹死你!」楊小妹都快氣瘋了,噴了林濤一臉口水不說,還氣急敗壞的拍著椅背大罵:「林濤,你個周扒皮,就會使喚人,還一點都不珍惜人家勞動成果,我要是以後還犯賤聽你的話,我就找根柱子一頭撞死,嗚~你無賴,你流氓,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