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說了,大過節的一口氣爆發四章,浮屠算是夠意思了吧?有月票的兄弟還不投起來?留著只能發霉哦!
見楊小妹摟著馬曉蘭雙雙進了一個包間,林濤苦笑著搖搖頭,楊小妹男裝時候拋媚眼的動作多少有些噁心,他總能想到「基情四射」這個詞來!
彈掉手裡的煙屁股,林濤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從柱子旁轉了出來,這時候的齊天南早已經跳完舞,正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沙發上喝著茶,他身旁的陳利民雙手不斷在空中比劃著,時不時指向場中還在翩翩起舞的那些女工,很是眉飛色舞的樣子,但齊天南一臉的卻興致缺缺,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著,明顯是在敷衍他。
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和齊天南缺乏共同的話題,很快陳利民就訕訕的住了嘴,等林濤剛起步往這邊走來,陳利民卻不知又和他說了句什麼,便起身大步出了禮堂,林濤直接走出去掏出香煙扔了一支給齊天南,坐在他身邊很隨意的問道:「你對陳利民有多少瞭解?」
對林濤的這句問話,齊天南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的地方,他點燃嘴上的香煙,揮揮手讓背後兩個服務員走開了,然後整張臉都隨之陰沉下來,相當厭惡的說道:「除了知道這人權利心很重,也很擅長虛與委蛇以外,談不上一點瞭解,他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的恭順都是假象,一開始我還沒怎麼覺得,漸漸的就發現他居然刻意讓職工孤立我們,並且許多事情都是陰奉陽違……」
沒等林濤說話,齊天南便轉過頭來看著林濤,接著問道:「首長也開始懷疑他了?」
「別叫什麼首長了,你比我大,叫一聲林濤就好!」林濤淡淡的笑著,點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是種感覺而已,他的眼神告訴我這人的心術不正,而且我觀察他手下那些民兵,也根本沒有一點因為恐懼而失去戰鬥力的樣子,所以我覺得他打死那兩個活口很可能是故意的,應該是在掩飾什麼!」
「一星期之前,也就是那兩個人失蹤的前兩天,陳利民突然找到我和指導員,極力要求組織民兵並且為他們配發槍支!」
齊天南靠在沙發上舒展了一下身體,因為在思考問題,他的眉頭蹙的很深,他緩緩吐出一口煙氣,面無表情的說道:「對於這件事我開始是持反對意見的,因為陳利民拉幫結派的意圖越來越明顯,但我考慮了一下之後,覺得這未嘗不是個試探他底線的好機會,畢竟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他又是電廠職工的領導者,如果他誠心和我們作對,也是件麻煩事,能相安無事那是最好,所以我就答應把槍支配給了他!哼哼~誰知道今晚的戰鬥他們居然一槍都沒放!」
「你也認為他在裡通外敵?」林濤問道。
「其實他的小心思我也明白!」齊天南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兩邊下注,自我保全的把戲罷了!他之前肯定是知道了有人在打我們的主意,他擔心我們守不住於是就向那幫人賣好,等開戰了,對方的實力要是遠遠大於我們,他就會調轉槍頭朝著我們,要是敵人攻不進來,就像現在這樣,一句被嚇慫了就可以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
「既然你已經想到了,為什麼還答應把這裡交給他守護?」林濤奇怪的問道。
「呵呵~」齊天南自我解嘲的笑笑,說道:「在電廠職工的眼裡其實我們才是外人,他們這些的職業聽起來雖然是工人,但實際上工資拿的比一般公務員都要高,哪個不是眼高於頂的,所以他們表面都和和氣氣,其實打心眼裡看不起我們這些大頭兵,都認為只要有了槍他們自己一樣可以活的很好,完全不用靠我們……」
「哦?看來這些人根本沒弄清楚現狀啊!」林濤不屑的搖了搖頭。
「唉~其實我也知道,這都是陳利民挑唆的,可人心有時候就是這麼複雜,有些東西一旦認了死理就會出現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來,而且陳利民也無非是想獨霸這裡而已,又不是殺光這裡的人,所以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留下來也毫無意義,說句自私的話,我手下都是些敢殺敢拚的好軍人,為了這幫不知感恩的東西再去流血死亡,真是一點都不值得!」
「這麼說,其實你早就想走了?」林濤有些意外的問道。
「是啊!天天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我們在為他們累死累活,他們卻和我們玩小心眼,誰他娘還願意呆下去?」齊天南直起身來,把手裡的煙頭狠狠的掐滅在棕色的茶几上,氣憤道:「要不是沒地方可去我早帶兄弟們走了,以前還有咱們的指導員擔心這些百姓,可現在連他自己都被人出賣了,我也算是徹底涼了心,要不是我沒有真憑實據的話,臨走之前我還要一槍打死陳利民那頭白眼狼!」
「好吧!」林濤撐著膝蓋站了起來,同樣無所謂的說道:「他們既然這麼選擇了就由得他們自生自滅吧,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對了,林…兄弟!」齊天南也站起身,說道:「這裡其實還是有幾個小伙子很不錯的,不是電廠職工,都是附近村子裡逃過來的,如果你同意,我想徵召他們入伍,和我們一起走!」
「行!你看著辦吧,他們的武器裝備我來負責,不過絕不能挑些兩面倒的牆頭草,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戰士!」林濤很認真的說道。
「放心,那些小伙子絕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今晚我們幾個兄弟被打死了,就是他們把槍撿起來繼續戰鬥的!」齊天南十分自信的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道:「那些民兵的槍要不要我去要回來?」
「還是給他們留著吧,子彈也給他們留一點,畢竟是同胞,讓他們好好活下去!」林濤拍了拍齊天南的胳膊,轉身招呼羅榕他們出了禮堂。
回宿舍的路上,林濤和她們聊了一會之後,羅榕蹙著眉頭說道:「那陳利民還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恩將仇報,照我說還要什麼證據?直接把他抓來揍上一頓,他肯定全都交待了,到時一槍打死他什麼恨都解了!」
「其實陳利民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有沒有他今晚這場戰鬥都要發生,他不過是坐山觀虎鬥了而已!」林濤笑著攬住羅榕的肩膀,說道:「而且他是職工們的主心骨,既然他自願擔起這份責任,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一槍把他打死了,解恨倒是解恨了,可這幾百號人誰去帶領?至少我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的,這麼多人光吃喝拉撒就夠頭疼死我的了!」
「哈!原來你是怕麻煩,想偷懶啊!」羅榕掐了林濤一下,滿臉的揶揄。
楊小妹是凌晨才回來的,她拖著兩個厚厚的黑眼圈一回來居然直接躺到了林濤的床上,她大概是想和林濤說什麼話,但是小嘴張了張竟然疲倦的睡著了,林濤一臉驚訝的回身看著她,蹙著眉問道:「小妹,你搞什麼?」
「那…那騷娘們……」楊小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虛弱的說道:「竟然……竟然讓老娘使出了十成功力才解決她!你別吵我,讓我先睡一會,明天再說吧……」
……
天色已經大亮,林濤精神奕奕的在樓下圍著停車場跑圈,羅榕自然也是很自覺的早早起來鍛煉,不過她運動不像林濤那麼激烈,一圈圈跑的跟抽風一樣,她耳朵裡塞著文藝女兵們給的mp3,隨著柔和的音樂輕輕的慢跑,只是目光總是落在林濤的背後,眉間居然還隱含殺氣!
「早飯做好了,你們兩個快過來吧!」白珊圍著圍裙微笑著從宿舍樓裡走出來,手上還拿著兩條熱氣騰騰的白毛巾,把一條毛巾遞給了走上來的羅榕,轉身親自幫林濤擦著臉上的大汗,並且略帶埋怨的說道:「榕榕也是鍛煉,你也是鍛煉,非要跑的這麼幸苦做什麼?瞧你這一身臭汗,快把衣服脫下來,趁著水多正好給你洗洗!」
「榕榕的傷勢剛剛痊癒,還不能劇烈運動,我要是像她那樣跑還不如不跑!」林濤老老實實的脫下衣服站在那,任憑白珊在自己身上忙前忙後的擦汗,而且聽著白珊嘴裡的嘮叨,一種溫馨似家的感覺油然而生。
「珊珊你別管他!他要是不把身體煉好,那麼多老婆他怎麼對付?」羅榕醋味十足的說著,然後把手裡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想想又覺得不甘心,翻著眼睛對林濤說道:「沒事找那麼多老婆都不知道幹什麼,這要是等碰上方嬌那個小妖精,估計要把你活活撕了吧?就沒見過你這麼好色的臭男人!」
「這一大早的……」林濤異常鬱悶的看著羅榕,訕訕的說道:「我這段時間不都在陪你嗎?你好端端的又念叨什麼?」
「哈!你還好意思說陪我?林濤!有本事你別承認,你敢不敢說你昨晚跳舞的時候跟那個野女人都幹什麼了?」羅榕柳眉倒豎,掐腰指臉,等林濤發現連白珊的眼神都開始不善的時候,他的小心肝立刻狠狠的抖了抖,硬著頭皮強裝無辜的說道:「什…什麼野女人?我不就和人家跳了段舞嗎?跳舞又能做什麼?」
「你還不承認了是吧?小妹剛才上廁所的時候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居然……居然讓野女人幫你用嘴那個,那女的連內褲都脫了!」羅榕殺氣十足的指著林濤,眼中煞氣四溢,纖細的手指幾乎都快戳到他的鼻樑上了。
「早飯給你在桌上放著,自己去吃吧!」
沒等林濤開口解釋,白珊「彭」的一聲就把手裡的毛巾砸在了林濤身上,轉身拉起羅榕就走,林濤欲哭無淚的站在那裡,有心想追上去解釋兩句,卻深感底氣實在不足,只好咬牙切齒的把罪過怪在那個大嘴巴的身上,憤怒的朝著宿舍樓裡大喊:「楊小妹,老子跟你沒完!」
這輩子頭一次低三下四的當孫子,林濤好說歹說,端茶遞水的圍著兩個女人解釋了半天,足足花費了一個小時的功夫才讓她們勉強消氣,本還想把罪魁禍首楊小妹從床上拖下來狠揍一頓的,但看到她抱著屬於自己的枕頭,一副小女兒姿態睡的口水直流,林濤已經到了她頭上的大手只好又無奈的收了回去。
這傢伙就是個滾刀肉,狠的,軟的,不要臉的她都能幹的出來,找她的晦氣等於自找麻煩,為了不平白招惹一身騷,林濤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強行嚥下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