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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3朱十九墓碑 文 / 莋夢傢

    對於陸會長的名字,朱川壕記得十分清楚。那是他對同胞得逞的最後一起犯罪,也是來星陽前最後一次對中國人犯下的罪行。無顏抬頭,耷拉著腦袋說「那個不是女會長,陸會長是男人,是當地商會會長,有一妻兩女,後來納了個飯館家的女兒做妾,那是我來星陽前最後一次對同胞犯下的罪孽。在陸會長納妾那天喬裝女家遠房,赴宴吃席,潛入府中沒有離開,當晚**了陸會長新納的小妾,我不知道那女子姓名,只知道她是一家小飯館老闆的女兒,上過學堂,成績十分優異。」

    沈世昕聽著非常來氣「你簡直混蛋透頂,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無辜陌生人,就圖一時邪念,一己私慾,你簡直不是人。」

    沈嘉國也有些憤怒「你說你個淫賊,你也太下流了,到人家府上騙吃騙喝也就罷了,人家招你惹你,非要幹那缺德事。」

    窗外的方絨花聽到這裡止不住眼淚刷刷的往下掉。無力站直,她癱坐在窗下。

    「我不是人,我就是個畜生啊。」朱川壕更有些激動,眼含著淚「先前犯罪,好多我都是不知道姓名,連長相好壞什麼的有時都不知道。就憑著有錢人家二房摸樣一定錯不了,趕上大擺筵席的就連吃帶喝不算,還肆意傷害,劫財劫色,大小姐你處罰我吧,只要留我一命,斷手斷腳隨意,只給我留有能拿槍的手,能讓我有報國仇的力量就行。」

    「我現在就想殺了你,為那些無辜女子報仇。」沈世昕說完掏出腰間盒子炮對準朱川壕。

    「大小姐不可,大小姐要冷靜呀。」許望連忙上來用包裹紗布的手掙脫吊帶擋住沈世昕槍口,接著整個人站在沈世昕面前用身體護住。

    「哪能說殺就殺呀,你們不是早有約定嗎。」「那是過去,現在朱兄弟已經變了呀。」劉未招沈嘉國也上來阻擋。

    「你們幹嗎要攔著我,你們敢攔我。」沈世昕沒有收槍的意思。

    「大小姐要冷靜,我朱兄縱然罪該萬死,可抵命有何用處,」許望還是最會說話的「罪惡已經犯下,殺了他也只能一時痛快,還是大小姐以前為他指的道路正確,他是該對自己犯下的罪行有個交代,這名冊上人數眾多,哪怕今後找到能磕個頭或者擔桶水,也算是個交代。再者他現在還要殺鬼子的,就還按照你們以前的約定吧。」

    「大小姐,我沈嘉國一向敬佩你明善惡辯是非,你要三思呀,人誰沒有犯錯,你在給他個機會呀,不能因為以前的過錯埋沒一個抗日力量呀。」

    劉未招知道癥結在哪,看來只能叫方絨花進來,求她原諒朱川壕,才可能平復這大小姐的怒氣。想到這裡,劉未招轉身就要出屋。

    「劉隊長,」沈世昕叫住了劉未招「沈隊長的意思是說我不分是非,你是知道原委的,你說那。」

    劉未招一愣,看看門外。只得又無奈的轉身走過來說「大小姐誤會了,正如沈隊長所說,大小姐一向是明善惡是非,只是乍一聽罪行強忍不住,這是強烈正義感在作怪。大小姐不要著急,對於三痞,大小姐都讓他們死得其所,這朱川壕也是該死在合適的地方,該有適當的結局,不能就這麼一棵槍子便宜他了。」

    沈世昕收起了槍「我就不明白了,你個淫賊作激ān犯科時心裡想的是什麼,憑你的伸手該有一番作為,怎麼就當起了賊。難道有人天生就是賊嗎。」

    「大小姐,」朱川壕懊悔的說「不是的大小姐,沒有人天生是賊,我受到過挫折,但是心氣狹隘,沒有遇到明白人指引。我的最愛被富豪霸佔,當我趕去救助是我那心儀女子並沒有跟我走,那是我第一次作賊,投槍些財務便離開了,被那富豪追查很久,躲著躲著就越陷越深走上犯罪的道路。」

    「愛與不愛是個人自由,你那心儀女子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是她的權利,不可強求,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卻無法解開如此心結。拿的起放的下,愛不是佔有。」看來沈世昕愛情故事看的也不少「這個我不怎麼懂,我且問你,這裡記錄十九人,可是你的全部罪行。」

    「確實是我全部,只我剛說的我那心儀女子,或者可能說是我單戀,我想不去打擾就是最好,在那富豪家也只是一些財物,對他家來說算不了什麼,也就沒寫上去。」

    「看來你是有所進步,」沈世昕點點頭「你現在殺了多少鬼子,」

    「不算你們民義軍大戰衝鋒,那場合有些混亂。我和烏斑我倆行動,都是烏斑將鬼子引逗耍單時再射殺,為烏斑收集扣子十六粒,」朱川壕雙手抱拳「懇求大小姐再容我殺上幾個鬼子,補足十九粒,也算我為以前我所迫害的人,替她們為國家做點事。」

    這理由夠正當,說的還挺大氣,沈世昕也不在刁難,不住的看著劉未招,提高嗓門「也好,這理由還說的過去,前日之戰,難為你了不顧性命捨身為民,兩軍交戰傷亡難免,索性民眾沒有受到太大傷害,你是有功之臣。」

    應該是時候了吧,劉未招見沈世昕不住的看自己,好像明白了意思。試探著向屋外溜去,並沒有受到阻攔。

    方絨花還癱坐在窗戶下,沒有了眼淚,若有所思。大小姐應該在拔槍的時候讓我進去揭發,也就有了嚴懲的理由,怎麼等了這許久,這淫賊居然說出要替我殺鬼子。方絨花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仇恨。

    劉未招將方絨花拉到院門外說「方姑娘你都聽見了,他確實和你說的相符,屋裡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仇人,你想將他怎樣處置。不過處置之前我先求個情,這朱兄弟,不,這淫賊確實罪惡滔天,但是他現在是一心殺鬼子,我們八路軍有政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方姑娘你想若是你該沒有能力上戰場吧,那淫賊說了要替你們,代表你們為國家出力,我想都沒有想過還有你們這樣一個群體能直接或間接為抗戰出力,好了我就說這麼多,想怎麼處置你拿個主義。」

    「是不是你們一開始就沒有想讓我動他,」方絨花搖搖頭「我怎麼覺得自己被耍了,你們是不是有意這樣做的。」

    確實是個聰明姑娘,只是聰明的太晚。劉未招心中暗笑,老游擊隊員了,裝還是裝得出。劉未招用很冤枉的表情眼巴巴的看著方絨花說「沒有,我們怎麼會,大小姐今天剛知道狀況,我們哪有時間設計,不過還真別說,沒想到朱川壕有打著你們名義抗戰的意思,難得,難得。行留史冊,今後我一定讓大小姐想辦法將你們的名字留在星陽合適的地方。」

    這一點沈世昕作到了,在朱川壕過世之後他的墓碑叫朱十九墓,上面沒有朱川壕的全名,卻記述了一個花賊,用自己抗擊侵略保衛家園的行動,彌補自己所犯的錯。在那時朱川壕終於將受害女子的名字全部搞清,墓碑上提名十九女子,有的寫的是全名,有的寫姓氏。屈辱的抗爭,代表被迫害的群體,殺敵十九人。方絨花寫的是全名,她是活著接受立碑提名中的一個。在當時沒有不痛恨侵略者的,但畢竟她們能力有限。

    「照你這樣說我已經是你們一員了,已經在為抗戰出力了。我還要感謝你們是不是。」方絨花有些不甘心。

    「哎這怎麼好意思,」劉未招有些忍不住得意,盡量去忍「說白了吧,你方姑娘學習成績優異,我大老劉是個榆木腦袋,表達不出什麼想法,照我理解,這就是遇到事了,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一無所有出點意思。對,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沒錢沒力出意思。」

    「那我的仇那,他害我落得現在樣子,」方絨花泛起了嘀咕。

    「有仇還是要報的嗎,其實延緩一下也可以的,畢竟國家有難,」劉未招期盼的看著方絨花「當然,決定權在你,我只是建議,大主義你拿。」

    「把國家都搬出來了,我個人算個啥,」大是大非面前,方絨花並不糊塗,她甘願做別人小妾,但是在身陷日軍囹圄的時候從沒有停止過抗爭。以至於使自己傷害受的更深,沒有勇氣死,更沒有臉面活,只有用疼痛表達自己的不屈。雖然現在有了象徵性的能為國出力,但只是一種象徵性。不過她覺得今後她會做的更好,她可以為這些抗日戰士做飯,醫護和教書。方絨花勇氣倍增,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依然用很不甘心的語氣說「不行,我出不來這口氣,一定要嚴懲淫賊。」

    說完,方絨花怒氣沖沖的向病房走去。嚇的劉未招連忙小跑的跟在身後,還不住的央求「方姑娘,方姑娘,你再等等呀。」

    沒能攔住,二人一同進入到病房。面前就是讓自己受到莫大傷害的男人,方絨花嚴厲的看著病床上的朱川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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