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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1陳舊的記錄 文 / 莋夢傢

    「許望和鳳巧。」「你是許望和鳳巧之子,」「好,太好了。」在坐眾人聽許家壯說自己是許望和鳳巧之子,又是一陣的喜出望外,忍不住都連聲自語。

    許家壯父女二人莫名其妙的相互看了下。「怎麼,你們認識他們?你們的年齡?」

    郝建新連忙問沈平「沈老太太,這二人在星陽可有傳奇故事。」

    沈平笑了笑「這二人也是很好的搭檔,許望有揮手迎刀救棄嬰,鳳巧雖為村女,卻有斷骨之痛促情緣的故事。和苑英紅余金彪,徐蕭山苑歆紅一樣,都是星陽的大英雄。」

    「呀,哎呀呀呀。」郝建新高興的拉著妻子和岳父的手,美美的看著「原來我娶的是英雄之後,」轉過身又向大家連點頭帶搖頭「沈大興,史絲琪,你們隊長也是英雄後人的家庭啊。」

    張聯英很想看到一個如人所願的情景,這沈老太太的年紀,不知是否還有她的舊友,於是便問「不知這兩位英雄現在怎樣。」

    「五年前,二人攜手六十年後,一同離世。」許家壯遺憾的搖搖頭。

    「一同去世,這麼巧。」

    「嗯,相隔不到一小時。」許芳也回顧著「是自然死亡。」

    許家壯有些傷感的回憶。「當時只父親腿腳不便,坐在輪椅上看書,母親還能簡單收拾收拾屋子,也不算收拾,就是圖個活動活動,那天把曬好的被褥拿進屋子疊好,著衣在床上躺下,對父親說『你還在看那書,總也看不完。』父親說『你先去吧,我等會家壯。』等我回到家,父親對我說,『你母親走了一會了,我也該去陪她了』說完,微笑著也一起去了。」

    「真是深愛的一對夫妻呀,攜手一生。」眾人都傷感的讚歎,敬佩。「人說如果兩個相愛的人在同一時間相繼去世,那麼下輩子他們還會在一起。」

    「許爺爺他老人家看的什麼書。」史絲琪在問。

    「呵呵,哪裡是什麼書啊,」許家壯讓女兒自包內取出一本厚厚的棉線釘的合訂本,有的地方棉線斷開,用細鐵絲增補,整體很舊,有大部分頁已經變黃「就是二老自己憑記憶記錄的一些事,大多記錄的只有他們才能看懂,當然啦,無數遍講給過我,我現在不懂也熟,通讀下來還是可以的。」

    由黃到白三本小冊組在一起的合訂本在大家手中傳看著。大家都小心翼翼,若同傳看稀世珍寶一般。還都忍不住翻了翻。不時還有人念叨什麼烏斑,什麼沈世昕等許多剛剛熟知的名字。

    最後書本由張聯英遞到了沈平手上。沈平接過書,有些顫抖,慢慢的翻開了破損的書皮。字體已經有些模糊,還有塗改的痕跡,有藍有黑,而且看得出不是一人所寫。若不是剛剛聽完這些故事,恐怕有的名字都不會被辨認出。雖然連沈平自己也看不懂,但是她總覺這每一個字都有熟悉的味道,忍不住有些感慨眼圈濕潤。

    「這位沈老太太是將軍府沈家什麼人,」許家壯不由得敬重的看著沈平說「哦對了,剛才沈老太太問碑文上三人,沈世昕判許家莊三痞死罪,家父倒是對我講述過。他說沈世昕明是非知善惡,讓痞人敢留名後世,不但當初判的公正,就是對後人也是最好的交代。家父說內疾外患都是病,割脈失血會死,內生腫瘤不祛除,也會成惡果。人命大如天,若是三人沒有命案也就罷了。」

    「哦,」沈平鬆了口氣「看來許望對你講述不少,那你和這犬神家族有何淵源,為何說或許是狗案亡犬的主人。」

    「家父說星陽有一個魂,民族魂,正義的魂,星陽曆史上有不少人世代維護著這個正義的民族魂,有民義軍,將軍府沈家,**奇等,包括犬神家族,他們是星陽的護衛官。相信這個魂就是相信他們所做是正義之舉,可能有些原因短時間內有誤會,但是事情總有水落石出。」許家壯有一種堅定的倔強「我談不上有能力維護這個魂,但是想還可以維護其中的一些成員份子。若這狗案是犬神後代所為,我願為其主,維護它的聲望,罪責在我不在狗,我相信在它周圍的那些人,不會容得它有惡行。」

    「你就這麼相信,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更何況一隻狗。」

    「正義之所以一直在,絕非是一個人的事,維護正義的,也不是一小部分人,正義永遠在多數人手裡。可以說存在每一個人心裡。」

    「這話說的好。」沈平笑了笑「那你就來給我們講講,你父親的故事,講講當年的那些傳奇經歷。」沈平把那書遞還給許家壯。

    許家壯接過書,看了看大家。眾人也都點點頭。張聯英過來把他拉到了沈平桌對面,李光浩搬來椅子,大伙也都圍了過來。

    在明亮的光線下,許家壯翻開書,還未及念,一滴眼淚掉在書上,又是模糊了一個字。雖然被大家看作稀世珍寶一般,但是誰都沒有出聲。大家都非常激動。

    許家壯連忙用袖子吸了吸書上的淚水,咳了下嗓子,開始念起來「一九四三年,具體哪一天不記得了,是在那一年的春夏,,,」

    「啊,」史絲琪也沒想打斷,卻不由自主叫了出來「這個是一九四三年啊,一字那麼短,那三字都已經兩橫了。」

    沈大興也插話「那個『具體』的具。裡邊哪還有橫呀。」

    「住嘴,」「討厭,」「搗亂,」兩個冒失鬼遭到了眾多人的攻擊。

    郝建新也假怒著說「在打斷叫你們做俯臥撐,一千次。」接著又抬頭對許家壯說「不過說真的爸爸,這書也就您看的懂。我雖然以前見過,不過也是到今天才知道這字該這麼念。您繼續念,繼續念。」

    許家壯也笑了笑,接著念「一九四三年,具體哪一天不記得了,是在那一年的春夏,我的上司張建功派我,,,」

    「什麼什麼,你說什,說什麼,」這次搗亂的是張聯英,大家都注意到這個老人忽然激動的說話都有些上不來氣。

    看到大家都在看自己,張聯英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有意搗亂,那,那張志功是我爸爸呀。」

    「是嗎,」「太巧了。」眾人也都十分驚奇。「老書記的父親也史上有名呀。」

    「不對吧,」李光浩像是有些玩笑鬥氣的懷疑著「沒聽說老書記有當兵的親戚呀。同名同姓吧。」

    「我,我爸他就參加過抗日,抗日勝利後就沒在當兵,那還有錯麼那。」老紳士一下子變成了老小孩,極力在證明。

    「若是這樣那就對了,」許家壯接過來說「抗戰勝利後家父回到家鄉許家莊,那裡已經有了許多新住戶,村名叫做新外莊,我父親覺得哪怕自己不是許家莊後人,但這地名名稱不該全丟,引鄉親到三痞人碑文前商議,改叫的許新莊,那兩年父親感慨很多,曾經一度查找舊時戰友,許建功長官確實棄戎卸甲,也就因此沒有找到。」

    「你看不是,我就說嗎。」達到目的,張聯英鬆了口氣,好像是很重要的事,起碼很自豪。

    「想不到機緣巧合,這裡聚的都是千絲萬縷有緣分的人啊。」沈平笑了笑。

    眾人也都抬頭互相望了望,互相笑了笑。

    回復平靜,許家壯接著念:

    「一九四三年,具體哪一天不記得了,是在那一年的春夏,我的上司張建功派我到星陽送信,並留守星陽輔佐當地抗日武裝。沒想到,在那裡不但有著一些神奇的傳說,有一群傳奇的人物,我還有幸成為他們一員,並且在那裡找到了我一生中的至寶,」

    很顯然,至寶兩個字被途過,取而代之的是伴侶,不過許家壯依然能念出。他解釋給大家說「當初家母覺得這記錄可能被後人看到,那時思想比較保守,家母覺得自己根本算不上什麼寶。」

    下邊是另外的一種字體,比較娟秀,也很顯然,出自女人。鳳巧的字。

    「那時這個呆瓜比現在黑,憨憨的,沒有認出我,守兵攔下,是我過去解圍。」

    接下來又換做了開頭的字體,許望的字。而且是後填的擠進去的一行小字。

    「黑是有原因的,戰爭年代,風餐露宿的,都是戰爭惹的禍。而且當時沒她說的那麼傻,當初她可不敢叫我呆瓜,走過來高興的激動的叫我三望哥。」

    接著依然是許望,換做正常大字體「就是鄰村的鳳巧妹子,依然是那麼漂亮,別的不讓寫,就多寫兩邊吧,漂亮,漂亮。」

    許家壯停下來向大伙解釋「大家不要見怪,這書是二老婚後有了我以後才想起要寫的,開始想的是傳後人,但是一直比較隨意,也就等於二老私書,我是由於好奇要來看的,不要見怪呀。」

    「怎麼會,見證愛情的歷史,」「這樣才親切,」「就這樣念吧。」

    受到大家的鼓勵,許家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並沒有影響閱讀,他接著往下念。

    又是一行後插的小的字體,不過這次是鳳巧的,

    「開始是沒那麼呆,後來越來越呆,也就越來越可愛。」

    看著變換的字體,聽著許家壯的閱讀,大家腦海裡呈現出一對新婚夫妻燈下嬉鬧,合作出書的鏡頭,很溫馨,很親切,卻是很真實的,慢慢展開了一個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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