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培光抬槍過高。是劉未招,和毛利培光默契如同一人,一個掏槍一個搗亂,相當配合。待停下時毛利培光舉槍對天。
「痛ゆ痛ゆ痛ゆ(疼疼疼)。」沈思聞見傷兵要轉身施招,連忙右手帶著藥粉捂抓在他傷臂上用力一攥,骨折的胳膊哪裡經的起這樣攥。一般兩種情況會暴露母語,忘我的疼,和忘我的興奮。
「痛ゑスゆソゾ病氣メ治ウサ、痛ゑサパ我慢ウサ(不疼不治病,疼也要忍著)。」沈思聞接著右臂一帶,將傷兵轉身,過其腋下將他強按住。
武迪龍等鷹狼徒四人也連忙行動,前躍,側翻,飛撲,騰踹。動作同時武器顯露左右開弓。
毛利培光的隊員也都紛紛應戰,選桌椅隱蔽射擊,目標主要指向沈思聞。
劉未招只是拚力保護,技藝卻不在毛利培光之上,被一帶一送將其掙脫,跟著一腳。劉未招向後倒去。也連忙找桌椅隱蔽。
沈思聞抓起傷兵作為掩體擋過了一輪子彈,接著轉身扶桌椅側滾到後,雙手自桌底一扣,數道鐵釘自前桌簷扇形飛出。想不到這多年陳舊機關威力不減。
鷹狼徒以前都親眼所見這些機關,只是許久不用,早已忘記,全仗伸手敏捷一一躲過。只武迪龍正與鬼子對峙,被一釘自後側刺中右臂。「老爺,好像咬到我了。」
大廳裡開始了混戰。槍聲密集。
「不長記性的東西,該咬。」沈思聞又從桌底取槍還擊。
毛利培光的小隊真不白給,尤其都是連珠快槍,居然壓住了沈思聞幾人。這些人在中,硬是將沈思聞劉未招和鷹狼徒四人隔開在屋子兩端。
沈思聞的桌案一轍到地,而且十分硬實能避子彈。劉未招也將一桌推倒作為掩護。但都無法露頭還擊。沈思聞連忙大喊「孽徒,想起來了嗎。」
「是,老爺,哪能挨了咬還不長記性的。」
大臀四角都有立柱,鷹狼徒在臀前端兩角,各自眉目示意。鷹徒拋閃光彈,狼徒大柱上扣出繩環,點按環溝裡機關,繩環自大臀頂收卷,兩狼徒單手拉環被迅速騰空帶起,邊升空邊向下射擊。
沈安帶衛隊來增援。人數比例懸殊,很快便將毛利培光小隊全部殲滅。
還未等沈思聞查驗武迪龍傷勢,獵戶屯方向傳來激烈槍聲。
「是裡應外合,我們快去。」劉未招吩咐人馬立刻增援。
「等下。」沈思聞連忙叫住。
武迪龍以為再說自己傷情「哎呀老爺,這點傷不礙事。」
「我是說用鬼子的連珠炮,數量有限誰搶到誰得。」
對呀,湯普森衝鋒鎗外加短槍,為了不引起懷疑毛利培光小隊短槍都是盒子炮。眾人連忙取了武器趕往獵戶屯。
對於毫無防備的獵戶屯。甲島躬行和近衛結石的攻擊帶來的災難是巨大的。若這兩隊鬼子也是毛利培光小隊打扮。後果更不堪設想。他們沒有帶榴彈炮,但是便攜擲彈筒具有一樣威力。
當山莊衛隊和劉未招小隊趕到時獵戶屯已經被佔領大半。更心痛一些老弱婦孺無辜慘死。
眾人立刻投入戰鬥。劉未招和鷹狼徒都很自責,大小姐將山莊安危交於自己,居然摸來這多日軍。多日搜索若同白搭。沈思聞更是心痛。山下戰事紛亂一直沒有影響到這裡。可如今眨眼間損失慘重。
這些人是從哪冒出來的。難道真像沈莊主懷疑的那樣從西面翻半壁峰。不少人開始擔心山下屯大營。
雖然在人數上鷹狼山莊數路組合佔些優勢。但是甲島躬行的小隊非常厲害,單兵作戰配合掩護戰鬥力及強,槍法又准。卻是相持一陣雙方都不見突破。近衛結石的小隊也壓了上來。
沈思聞命沈安再招兵馬,能作戰的自帶武器再來參戰。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鬼子兩小隊都很厲害,看來是經過特殊訓練。這裡有煙霧閃光嗎。」劉未招自覺責任重大,這裡打過仗的不多。
沈思聞十分後悔「沒有,鐵匠屯所做武器彈藥大多支援山下。誰曾想一隻弩箭背後隱藏這麼多日軍。」
「都怪我等搜查不利。」張翔等人也十分懊悔。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咱們明察人家暗藏。這樣,找些白灰白面做紙包彈,掩護一路小隊繞道包抄。」
「呀呵,大老劉,你這辦法不錯。」
獵戶屯家中取材,不一會好多白面白灰灶灰作了不少紙包。不但向鬼子投擲,而且還在自家陣營包抄小隊旁揚撒扇風。鬼子的槍法一下子不靈。
「アホヘソ人ゾ病氣ゎやゲサ、自分ソ陣營デ置ゆサ煙(這些人有病,往自己陣營放煙)。」
「彼ヘズゾ、煙ソ向アよメ封ェペ(他們要包抄,封住煙霧那頭)。」
甲島躬行和近衛結石看出了端倪。衝出的土豆被打傷。劉未招急了,不去包抄了,直接從煙霧中衝出。張翔劉雲飛連忙投擲閃光彈掩護。眾人也都火力掩護。劉未招的小隊就這樣突前了一點。後邊增援的百姓佔據劉未招身後紛紛弓箭齊發。山莊衛隊,劉未招小隊,獵戶,增援百姓聲勢越來越大。打的鬼子抬不起頭。紛紛撤退。
撤退便兵敗不可收拾。山莊百姓全民皆兵,兩主力小隊越戰越勇乘勝追擊。人數越來越懸殊。直到將甲島躬行和近衛結石小隊全部殲滅。
沈思聞命令衛隊繼續搜山。一定不放過任何一個漏網的鬼子。
劉未招擔心山下屯,卻又不好馬上離開。只得向沈思聞建議「沈莊主,我擔心鬼子潛入沈家軍背後。還望沈莊主派人通知山下屯,好提早作準備。」
「嗯,日軍所來肯定是奔著沈家軍,你立刻帶小隊山下屯側翼查訪。我派人直面下山通知。」沈思聞也有感覺。
「這裡鬼子不知是否還有其它隊伍,我還是先留下吧。」
「不妨事,劉隊長儘管下山。只要山莊提早防備,來些許鬼子到也不怕。只是山下屯事關重大。馬虎不得。」
劉未招雙手抱拳,這沈老爺子太識大體,「沈莊主還要作些煙霧彈備用,山莊山下都是重地,哪個都不容閃失,老莊主多加小心。在下搜查失職日後請罪。」說完,帶人離開。
二人猜的不錯,山下屯正遭到攻擊。很快劉未招就聽見了炮聲。土豆著急,又有些不解「劉隊長,我們幹嗎不直接下山,還繞到側翼。」
「沈莊主指揮得當,他的分析是對的。肯定還有鬼子過了壽溪河。直接繞到背後很容易被山莊發覺,再者大隊鬼子不可能有,小隊要想裡應外合對付山莊都行不通,別說山下屯了,而且側翼河道是不是還有渡口也未可知,所以即便河道沒有新渡口,那潛伏過來的鬼子任務肯定也是掩護過河。所以側翼肯定有情況。」
山下屯正面渡橋的鬼子攻的很凶,尤其沈家軍西側所建工事遭到重創。鬼子是未及到橋頭就開始沿河岸放炮。
看來讓大小姐猜中了。沈嘉國心裡暗想。鬼子炮彈除落在橋頭,西邊陣地也遭炮火,這是想封鎖西路,肯定是想渡河搶灘。沈嘉國連忙派梅紅嬸掩護花溪屯居民撤離,另外派龍瑞帶兩群豹橫奔箭奔望月灘方向防禦。
花溪屯是相當小的一個屯子和山下屯相連,現在人們幾乎並叫山下屯,那裡便是沈家軍的大廚房。沒有什麼防禦工事。提早撤離是怕有閃失。
沈家軍用投石器打燃燒瀝青,將橋北端封鎖。沈思學命令榴彈炮還擊北安炮隊。戰鬥異常激烈。
井上龜太狼一得到竹內藏重的消息便立刻下令攻打山下屯。正面攻打橋頭的部隊繞沈家莊從大路攻擊。稍後又派出搶灘登陸攻擊部隊卻是從南路出發,而且雖然地勢坑窪卻配備軍車,就是推也要推到河岸,兩輛軍車上層層排排裝著木板木筏,這些木排木筏兩端都有鐵鉤鐵鏈。
日軍作戰確實生猛,硬是將軍車連開帶推從坑坑窪窪的還夾雜有卵石岩石的軟土道移到了和岸。士兵們打開車幫將木板木筏取下,向河裡投擲,將一端鐵鏈在岸邊固定好,又站上木排將兩木排相連,接著上去四個合力肩抗木板的士兵繼續向河裡扔去。木排橋搭載迅速。
龍瑞部隊剛到望月灘便遭到竹內藏重的伏擊,竹內藏重士兵攜帶手榴彈及多,一陣亂投,龍瑞部隊被壓制的只能後退。眼看著日軍搭橋卻無法靠近阻擊。連忙命令分頭阻擊,並派人向沈嘉國沈思學匯報並調榴彈炮。
率領搶灘的鬼島大作更是機槍手命令榴彈炮沿河岸向東擴展,隔岸攻擊。龍瑞猶如遭受山上河面河岸三面夾擊一般,很短時間部隊就傷亡很大。
沈嘉國聞聽山上有伏擊大驚失色。剛才就聽見鷹狼山莊有炮火,怎麼現在山腳也出現日軍,難道山莊不測。連忙雲鷹帶人出擊殺過橋頭,又命令放橙色煙箭,讓狼青部隊自河岸東北出擊橋頭,又將大營防守交於沈思學,自己帶領小隊向望月灘處山腳伏擊鬼子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