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就自己動腦。」這大小姐吊起了大家胃口又冒出這樣一句話。
「啊。」大臀將士們又相互看了下。
「不必啊。」沈世昕笑著對大家說「如今我沈家軍人才聚集,群英薈萃。沈家軍,亦是百家軍。奪糧一戰我軍更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若是沒有霍師傅,魏師傅和祝師傅,交戰之日也變不出那樣大的七彩濃霧。若是沒有青衣姐武生哥,也唱不出陣前大戲。還有梅紅嬸子的古老肉。這些好戲連台使奪糧的勝利得到了最大化。已經不止是兩軍輸贏。更是在氣焰上,鬥志上,心理上取得了勝利。讓鬼子見識了我百家軍的章法,那就是沒有章法不按章法。」
「說的好。」大臀內眾人都鼓起掌來。
劉未招更是連聲讚歎:「大小姐真乃奇人,難怪冠以中世昕美贊。不過說句實話,在揣摩鬼子意圖和克敵妙計上確實大小姐更勝一籌。先不說怎樣鬥敗騎兵。大小姐怎樣會知道鬼子下一步會出騎兵。若是出步兵,豈不要吃人肉。」
「就是呀。要是出了步兵,我可不願意吃。」「我怕咯牙。」「哈哈。」
「當然不可吃人肉。」沈世昕也開起玩笑「小鬼子肉,吃了會生病的。」接著又指了下沈嘉國「我聽沈隊長對我說過,日軍資源匱乏,馬匹不足。黑田聯隊能有騎兵,也算是他的上司器重。對付地方武裝,日軍錯覺會像對付劉隊長你們的八路軍游擊隊,以速度制約游擊戰。也算是我星陽在小鬼子眼中有些位置。只是一直沒有大的動作,也就沒和騎兵有大衝突。奪糧隊騎兵參與不便,因為騎兵一般作為衝擊或者圍追用途,是衝鋒戰術。所以應該是早想發揮騎兵優勢。若是再無大舉動,我想這只騎兵可能會被調派他用。所以再不吃,可能就被田中沒收了。」
「當然不能讓它走。」「走到哪也是霍霍中國人,就在這解決了它。」
「那這次我們就群策群力,吃掉它。」沈世昕攥了下拳頭「這次美食擂台,依我看鬼子照樣會在賽場佈置陷阱。而且不同於奪糧兩隊正面交戰。這次騎兵的追趕,是我們順利撤出的最大難題。至於怎樣攔截消滅它,各位將士可有高招。」
「煙霧。」余金彪和苑英紅和鬼子騎兵打過交道,余金彪先站出來說「上次騎兵圍追我們,就是利用煙霧阻擋。那些馬匹被英紅妹子用過一回煙霧,輪到我們多投幾顆煙霧彈時,有的馬匹就立而不走。」
「對,」苑英紅也補充。「那煙霧彈就像小時候的黃煙炮,黃煙炮先冒煙後響。我們的煙霧彈先冒煙後炸,尤其攙入鐵渣顆粒小,比手榴彈皮自身數量多。馬匹不敢冒然前進。」
「上次日軍沒有防範。」沈世昕搖了搖頭「屬出其不意,若這次日軍早做躲閃,或者想出其它什麼辦法。所以這次煙霧只能輔助。」
有人提議絆馬索,但是機關一類的東西要及近距離的人操控,太近的距離對於田地來說不好埋伏。再說也不可能絆住太多。伏擊是要打,遠比伏擊步兵要難,因為速度太快,等於活動標靶。雖然有一定效果但還不夠萬全。
最後神鞭猴王張恩循提出來的方法讓大家尤其沈世昕更感興趣。
張恩循走上幾步一指沈世昕身邊的烏斑說「就用它,烏斑的隊伍。」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說有意思,有的說懸,有的非常支持。
沈世昕撫摸了下愛寵的頭,這狗英雄養了許久,卻始終派不上用場。居然今天被人提到。「恩循哥緣何說烏斑能行,這狗隊建立已久卻始終不曾啟用,若能將它們派上用場甚好。」
其實狗隊在不少戰役中出現過,卻是比騎兵還難纏。同是二戰戰場德國部隊就有相當數量的狗隊,而且隨同衝鋒陷陣。給步兵贏得不少時間和機會。
「道理上講,動物中是食草動物都懼怕食肉動物。」張恩循向眾人講解。「聽說烏斑用吼叫攔截過驚馬,就是這個道理,狗可以把馬嚇驚,卻也可以制止。動物驚嚇潰逃但決不會目中無敵。不會往別的動物嘴裡送,而且還會閃躲。」
「那戰馬可都是經過訓練的,它能怕狗。」有人表示懷疑。
「這不一樣。」賜萊恩也覺得猴王說的有理「它不怕狗最主要我覺得是它對狗的熟悉,知道一般情況下狗不會攻擊它。你就是在怎麼訓練遇到虎狼馬照樣怕,是因為知道虎狼會攻擊它。要是遭到狗攻擊,勇敢些的馬會掉身屁股相對,用蹄子,但是那最起碼也使騎兵脫離了騎手的控制。它不會幹等著狗去咬。再有,」賜萊恩下了帥台,口若懸河雙手配合「不是什麼樣的狗叫都能攔截驚馬。烏斑有著高貴的血統,我猜想它的叫聲對一般的狼都起作用。驅狼是牧羊犬的基本工作。動物都有其靈性,有它們自己的感覺,我想若不是烏斑,聚不來這麼多狗。不過這些狗品種混雜,又是狗馬混營,想訓練它們咬馬卻是個問題。」
「我的烏斑認得黃皮日軍。」沈世昕又補充了一句「氣那黑田它也有份。」
猴王張恩循拍了下胸脯「我有這個信心,大小姐不妨給些時間,讓在下一試。只要烏斑能做到,其它狗就好說。它是頭領。」
程嬌鵝給張恩循作證「師哥打小在馬戲班長大,訓過猴,羊,馬,狗還有狼。」
「好,那就看你的了恩循哥。」說完,沈世昕又對著烏斑拍了拍說「烏斑,爭口氣,露臉給大家看。」
接下來幾天烏斑和它的狗隊可就受罪了,因為長期被和馬混養生活在一起,怎麼可能對馬下的去嘴。再者也懼怕因為咬馬而遭到主人責罰。
尤其是烏斑,它的真正主人是沈世昕,是自小就被沈世昕帶大,要想把它糊弄的去欺負自己夥伴絕非易事。
山下屯營後的練兵場上,神鞭猴王張恩循帶著眾多馴狗員捆紮了許多稻草馬,裹上顏色相近真馬的布,力求非常形象。又在稻草馬的一些部位添裝了熟肉。
他所用的的辦法無非就是飢餓馴服法,鞭打馴服法,獎勵馴服法。
可他的第一招,飢餓,生就被烏斑抵抗了兩天多時間。要說烏斑隊裡的狗也都狗仁義的,烏斑不咬,它們就也都堅持。
每每得空遇到沈世昕時烏斑就吭吭唧唧向主人發牢騷報埋怨告張恩循的狀。當然是不管用。哎呀主人呀,那鞭王在教我們壞,汪汪。
一般的來說狗忠於第一任主人,烏斑的主人不會變,自始至終都最忠於沈世昕。那些跟隨烏斑來的和百姓送來的狗隊成員。它們在沈家軍最早接觸的就是烏斑。
張恩循把肉從數量上到味道上想盡了辦法。也沒讓烏斑心動。不對,心動了,沒行動,或者小的行動。烏斑圍著假馬轉來轉去。
到第二天頭上,張恩循乾脆就把肉貼在假馬外邊。這可騙不過烏斑,上去一口將肉咬下,沒帶下一絲布絲,一根稻草。張恩循這個氣呀,一邊獎勵烏斑一邊埋怨。
第三天沈世昕來看訓練的怎麼樣,得知情況也很著急,親自指揮烏斑撲咬。還別說,真就糾正了烏斑。
有了開頭,一切好辦,獎勵會一步步引導。
就這樣,先把狗馬分養,讓狗看不見真馬。單獨訓練狗隊,在狗完全能撲咬馬的任何部位以後,又做了長長的纜繩,假馬可以在纜繩上被拉的很遠。等於活動標靶。然後再增加速度。然後逐漸把稻草馬換做木馬。直到整個狗隊無懼衝撞,準確咬到指定的地方。才由人看著慢慢和營內的馬接近。
一直到最後狗隊能夠完全在指令下對馬進行攻擊。對於沈家軍的馬,一直沒有指令。也就一直安然無恙。
在訓練狗的這些天裡沈世昕一直在和大家商議怎樣食物鬥法。
原本沈世昕想要日軍吃他們自己的戰馬。殺騎兵隊主要想用馬肉做食才。可派去城裡打探的人回來說梅紅嬸問過劉品堂,馬肉不容易騙過鬼子。因為馬肉雖然在槍彈問世以前曾是遊牧民族經常食用的肉食之一。已有5000多年的食用史。只是在煮或炒會有泡沫產生,且會發出惡臭,因此有很多人不喜歡馬肉的味道而敬而遠之。到是做好的成品可以去除味道,用做食才可能露餡。所以不可能騙過日本廚師。所以沒有打算在鬥法之前將騎兵引逗消滅。
沈世昕自然是不甘心,星陽沒有那些吃的,即便是有,也不會便宜給侵略者。她帶信請劉品堂務必想出辦法。不能讓日軍吃的舒坦。
不然給他們吃耗子肉,黎虎提議讓沈世昕,老鼠是沈世昕的剋星,她不怕蟑螂不怕蟲,不怕牲畜不懼鬼。唯獨老鼠。讓她想起就頭皮發麻。這招數,也就男子想的出。也就黎虎狠猛。
食才另做考慮。沈世昕讓沈嘉國帶領部分人馬將常勝村改建,將一些土坯房推倒營造廳堂。常勝村因為有土路直達星陽城,算是離城最近的一個小村莊,所以幾乎沒什麼人住。僅七八個逃荒來的被安排在了其它村落。
不能光指望沈家軍出力,沈世昕派人給黑田送信,要他派小隊人馬一起施工。
黑田派哈全順和施楚生帶領小隊參加就證明了他的顧慮。任何政治主義都是與軍事有著辯證關係。日軍不可戰勝的神話,無所畏懼的戰鬥力,都是勝利培養出來的。沒有一隻能打敗他的隊伍,沒有一個氣勢上戰勝的民族,光靠頑強和不屈,是難以阻止侵略者的囂張氣焰。只有痛打他,出來一些無畏犧牲的人,這些無畏犧牲得人不能依靠別人,不能仰仗推托,不能一味撤退,打痛他,才能讓他有所顧忌。因為身後是百姓,打到誰的家門口,誰就挺身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