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中壽生猛的向上一提,哈全順的胳膊被抬的老高,差點就掉了環。也真難為哈全順,跑了一上午腿想發展漢奸隊伍,一個沒找來,連個倒換替班的都沒有,中午剛想吃飯又奉命陪著隅中壽生阻擊沈世昕等人,挨了賜萊恩一陣亂剁不說還差點喪了命。也虧的沈世昕會日語。晚飯回來早早準備了一桌等著太君一起吃,又被責令只能看著。不光看著隅中壽生吃,還要看著一條陌生狗吃。勞碌一天無米下肚早已站在那裡頭重腳輕。不妨試看,這人要是減肥得循序漸進,如果一日三餐的人若是冷不丁斷食一天,那晚飯時就會有那種飄然化仙的感覺。這個決不虛言。哈全順也是不甘心的氣不過,努力用勁攥著雞心想這狗哪怕咬下一大半,也能給我留點塞牙縫,所以雖然怕狗還是很賣力氣的,也算小有收穫,扯下來一塊雞皮,被隅中壽生這麼一提還掉在了地上。倒霉,隅中壽生的粘痰。
而烏斑原打算就是盡快離開的。這地方太鬧騰,沒事老巴噶九噶的。況且烏斑又不是不認的狗鏈。雖然不太明白他們想幹什麼但早對集中生痔有防備。狗的咬一般就兩種方法,死死咬住,咬了就跑,尤其爭搶食物。動物的速度又是人不能比擬的。自然就沒套上。好你個集中生痔,我就覺得有問題,想套我,你等我把雞先吃完。它銜著雞掉頭就往門外跑。但是門已經被關上。
「巴噶,衛兵、衛兵、(衛兵,衛兵)」門口衛兵撞開門,烏斑就勢一撲,撞倒衛兵登鼻子上臉踩了過去。到了院裡,放下雞,忒著急了,想先來兩口。院門側門隔壁房間,噌噌噌,六七個鬼子邊跑邊拉動槍栓,屋內三人也衝了出來,隅中壽生大喊「不要開槍,抓活的」
冒出的鬼子們連忙向隅中壽生圍過來,怎麼還擋到,一幫蠢材,隅中壽生急了,攥著稈子扒拉開擋著的衛兵奔向烏斑,你到是把套桿扔下呀,那哈全順還在後邊那,這麼一帶,再有個台階,旋轉著就摔了下去,仰摔。那哈全順早就餓的站不住腳,哪還經你拽,一下子撲了出去。可憐的哈全順這麼一摔,這次胳膊吊環了。疼的哇呀直叫。被攙起的隅中壽生惱了踹著哈全順的屁股「起來,抓住它」這套桿這方向,鬼子兵這才理解是要抓狗,都是被昨天夜裡殺手嚇的,冒出的這幾個鬼子兵哪能相信那殺手是條狗呀。讓抓就抓,連忙圍住了烏斑。
集中生痔你也太小氣了,一隻雞費這麼大力氣。偏不給你,好在嚥下了一口。烏斑叼起雞左衝右撞。沒找到缺口。
隅中壽生看烏斑沒跑出去,事情還在掌控,不住的踢哈全順「抓住它,抓住它」
「哎呦太君饒命呀,我抓我抓」哈全順站起身對著那幾個鬼子大叫「抓住它」
他們揮槍托了,烏斑也有些急,汪汪大叫向一個在花池邊還沒掄起槍的鬼子衝去。那鬼子被撲倒了,烏斑直接越過花池到了牆跟,鑽洞跑了。眾鬼子圍到牆邊,發現有洞,逼的情急有個鬼子做了個鑽的姿勢,一想不對,眾人這又都去繞門。狡猾的哈全順不但賊眼尖,心眼也多,慢慢的往後縮。
我雞那?鑽出狗洞烏斑才想起,悔不該剛才汪汪大叫。探探沒人,它又鑽回去了。不過這次學乖了,集中生痔太小氣,小心點有必要,謹慎觀察了一下,門口有人貓著,先躲躲。咱也先找地貓著。
牆外也是花池,那六七個鬼子搜索著找到狗洞,沒見到烏斑,隅中壽生還不甘心「わゲシガホメ摑ハ、私ズ搜查(一定要抓住它,給我搜)」一行人叫喊著,繼續搜索下去。驚動了很多鬼子。將軍府騷動起來。
確定主子一行人離開,貓在門口的哈全順才哎呦呦叫著回到院子裡,找到烏斑丟下的雞,瘸著胳膊費力的坐下,拾起雞,蹭蹭胸脯擦了擦土,看著手拿把攥的雞,想想自己這一天的境遇,激動的哭了。可算有隻雞了,哭腔裡帶點笑。對準位置猛的就要咬下。感覺到嗚隆隆一種威脅挑釁的低低的吼叫,一抬頭哇的一聲驚叫,烏斑早已坐在對面,竟專著看雞了。哈全順本就怕狗,嚇的屁股連往後褪。烏斑跟了兩步。哈全順搖著頭,最終還是及不情願的把雞遞了上去,烏斑一口叼住,轉身跑開了。哈全順哭的更厲害了「嗚嗚嗚,倒霉呀。今晚睡覺要餓肚子了」
總有三五個或八九個的鬼子冒出,胡亂搜索著。烏斑叼著雞,左躲右閃的鑽洞過門向後花園跑去,假山洞應該更安全些。也是不利索,遭遇了一兩隊鬼子,但是他們沒有理會烏斑。烏斑也是納悶,這將軍府路燈是不少的,夜盲症嗎,咳不管了,自己就差半隻雞,索性就這裡吃,烏斑也是太著急,在後花園水溏邊就吃了起來,池塘對面就是假山,就這麼點距離,也推懶了,那旁邊不遠處的小橋總有日本兵跑過的,也不知道避諱點。就那麼狗吞犬咽。不過烏斑到不貪,就半隻雞,感覺飽了,多一口都不吃,吃多了會發胖。
還是被發現了,一個瘸著屁股的鬼子兵端著槍漫漫想從後邊偷襲。地上有個人影。烏斑何等機敏。馬上轉身。痔上寸須,真是冤家路窄。馬上投入戰鬥,擺好架勢,吼著,不時的把剩下的半隻雞往池塘裡扒拉。痔上寸須刺了兩下沒刺著,烏斑主要是惦記那隻雞,很明顯痔上寸須這是來搶食的,決不能讓他得逞。拿彈弓she我,還想砍殺我,我就是吃不了也不能給你。一人一狗就這樣此起彼進相對著轉了一圈。
小島賴生囑咐自己穩住,要穩,要准,他努力回想刺擊要領。別急。一定要報屁股之仇。因為屁股疼站著吃完晚飯他就回營帳躺下了,睡不著,還只能側著身,他習慣仰睡,可動動屁股就疼。趕上據說刺客來襲,窩了一肚子火他就出了營帳。碰巧在這裡看見烏斑。它居然在吃雞。
「巴噶」小島賴生才剛穩住神,就聽見一聲大罵。一隊鬼子從小橋上跑過。正被其中的小隊長看見他們情形,憤怒的跑了過來。
又來了一個,巴噶九噶的情況不妙,要快,趁痔上寸須一愣神,終於把那半隻雞扒拉進池塘。以後要學學人類的蹴鞠或是足球射門,這太耽誤功夫了。一對二,要格外小心,這死痔上寸須還端著刺刀。
ri兵小隊長上來就給了小島賴生一個大嘴巴子「巴噶,大日本黃軍ソ恥,やスギゎアソ犬肉シスペ,巴噶,早ゑ捕ネり刺客,早ゑ行わスイゆ(巴噶,大日本黃軍的恥辱,你居然在這跟狗搶肉,巴噶,快去抓刺客,快去)」
「嗨」小島賴生無奈,只得瘸瘸的和小隊長跑開。
這群人都神經病,有種來呀,就這麼走了。沒那麼容易。烏斑也是白天睡多了,現在又吃的好飽,總有些不甘心。
小島賴生因為屁股疼,跑的不快,沒多久就被落下,他覺得不對勁。一手提槍,另一隻手摸摸那健康的一側的屁股,回頭看了看,沒發現烏斑,又跑兩步再回頭看看,確定沒有,這才收回摸著屁股的手剛跑進一道月亮門,烏斑猛的竄出照著他正好健康的那一側屁股就是一大口。比早晨那口還大。
小島賴生這個疼呀,疼的他一下子跪倒在地,還好單手拿的槍支住沒有整個倒下。另一手捂著剛被咬的屁股,不用看,肯定有血,他到是比胖伙頭有新意,沒有重複早晨的話,而且豐富的多「哎呦,痛ゆ痛ゆ痛ゆ,やソri、私ゾパシパシ注射怖ゆソ,怖ゆゼ(哎呦,疼疼疼,天那,我本來是暈針的,恐怖啊)」
烏斑跑到他前邊,本想再拉架勢,最終就只是看了看。
小島賴生看著烏斑,沒有起來,只是哎呦哎呦的叫。
烏斑轉身離開了。
小島賴生也是倒霉,又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可能也不是選擇,下意識的去拉動槍栓。不想沒了槍的支撐人就直接撲倒在地。只有帶著哭腔繼續呻吟「哎呦,ゎ痛ゆザエろ,今夜寢ペウろ伏オサゆギ(哎呦。疼啊,今晚睡覺只能趴著了)」
這裡人都神經錯亂,烏斑決定先離開將軍府,和這幫人在一起自己會瘋掉的。還是躲躲藏藏鑽洞跨門。很快到了大門口,站崗巡邏的士兵都健在,有幾隊鬼子還像門外追去。也不知道這幫鬼子在找什麼,不是一直在攆著我嗎。正想著,就有ri兵過來攆,那方向是攔住了狗動的路。
不過ri兵們沒有對它太強勢。合圍著只是驅趕。還嘰裡咕嚕的叫。
「ガアメジん(快滾)」「ジソプよズ入ゲサ來サソ(怎麼進來的)」「知ヘスゆザ、コろバ刺客大丈夫(不知道,抓刺客要緊)」
烏斑試探著居然從大門跑出。它怎麼也尋思不出這幫矮鬼,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真難以理解。不管了,去找主子。烏斑向教堂跑去。
將軍府的騷動沒有因為烏斑離去而停止。隅中壽生並沒有那樣勤懇堅持,感覺累了就回屋休息去了,剛一進院就看到哈全順坐在地上哭,正好痛失愛犬的火沒地方發「巴噶,你地不忠,死拉死拉地」他上去踢了踢哈全順「快快地,快去搜索」
哈全順費力爬起來向隅中壽生央求「太君,我太餓了,我想吃雞」
「啊巴噶。你地還想吃雞,快快去找,死拉死拉地,雞地沒有」又踹了一腳。
「哎是,是太君,我去找」哈全順連忙往外跑,早知道先把屋裡那塊雞皮吃了,現在沒了機會。奶奶的小日本用人真狠,出了這院子我就找地睡覺,給你賣命,啊呸。
「スジスジ(等等)你地回來」
還沒出院,哈全順又被叫了回來,麻呀,事兒真多,等著睡覺那。
隅中壽生把哈全順叫到跟前說「我地發現,這裡有很多的狗洞,你地帶人把這些狗洞堵上,堵上一小部分,其餘的,大部分地留著」
「哎,那幹嗎還不全堵上,,,」這話說的,全堵上,不是給自己找活嗎,
隅中壽生得意的邊比畫邊看著哈全順說「留下的,設下陷阱,坑,網,套,你地明白」
太君看著,太君得意,咱就得笑。哈全順連忙笑著回應「哦,太君高,實在是高,哈哈哈,那我去了」
「快快地塊塊地,明天我地檢查」
「哎」哈全順樂著跑出院子「太君要抓狗,太君要狗,狗,太君,狗太君他奶奶的,這府到地有多大呀,哈哈,今晚餓著肚子帶著傷也不能睡覺了,哈哈哈」
烏斑想的沒錯,府院裡這幫人瘋子太多。
將軍府亂了一夜。主將不在,有的小隊回營帳休息了,有勤奮些的一直在搜索,前一夜那幾個ri兵死的太恐怖了。警戒站崗居然被刺,戳在那挺著都不能著地。也不怕有所防備,居然今夜又來,膽子好大。還有白天戰鬥那幫人,差點要了大佐閣下的命,聽見他用中國話一定是在求饒命。
就這樣大部分鬼子搜索到了天亮,將軍府大是其一,地廣遼闊圈上圍牆就是府,其二就是不少鬼子來回搜索。不管怎樣,一無所獲。到了早飯時候,鬼子們開始議論紛紛,主要出現了兩大派系。其一就是隅中壽生的幾個衛兵,說殺手是狗,據說純種德國牧羊犬。非常厲害,但是說法有些戰不住腳,不如另一派系大,並且逐漸被吞併。這另一派系就是胖伙頭的說法,狗是純種德國牧羊犬。非常厲害。大佐閣下衷愛隻犬是真,現在狗不見了,還堵上狗洞布下陷阱想捉住,見了這狗可千萬不能殺,大佐閣下對這條狗太寵愛了。但殺手另有其人,這殺手和這狗就在我們中間,應該是長住,一直沒離開。胖伙頭的優勢就是接觸人多,駐地鎮守都是到伙頭營打飯。所以派系大最後直接吞併了另一派系。刺客長住,太可怕了。那不是想殺誰殺誰,太方便了。
被沈世昕說中了,這幫日本人在星陽土地上,無擾自慌,沒有片刻的安寧。抗擊侵略的力量,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