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烏斑換了幾個地方休息,雜物間,軍車底下,馬廄,還有開始的假山洞,餓了就去廚房偷點吃的。因為有傷所以比較懶,聽見槍聲知道師傅就在附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守著彈弓,不能讓它再丟了,叼著它還沒出府口水還不得流一盆。沒辦法,有傷,況且這些鬼子也不能把我雜地。就這麼吃了睡睡了吃的放縱了一天,當然閒下的時候也調戲了幾個撩單的鬼子。分析對手是有些動物的本能。非洲草原的獅子一般都會選擇襲擊其它動物群中年齡比較小的,那樣攻擊比較容易得手,如果有體形龐大的比如野牛,受傷或者年老有病也會被獅子看出。如果攻擊的話選擇欺負落單的是動物共xing,一句話,太淘氣了。晚飯時候廚房人比較多,烏斑也沒在意,過會再來,誰想到那胖伙頭兵留了心眼,將門上居然上了鎖。餓一頓自然是很不爽,更關鍵這口氣實在難嚥。好歹咱也是大小姐的寵物,有過攔截驚馬的見義勇為表現,將軍府上下哪個見了不得撫愛幾下誇上幾句,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幫矮人一頭的傢伙就這麼大不敬,眼看狗爺低,畢竟我是主寵你是生人,狗爺我實在不能容忍,大不敬的胖伙頭你在哪呢,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將軍府的狗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要說這人到了新的地方會水土不服,到了新的環境會有適應過程,這烏斑,還當自己以前那樣威風,適應過程太慢。也難怪,白白咬了痔上寸須的屁股他不也沒怎麼著嗎,要不怎麼說什麼臭脾氣都是人給慣的那。就這樣,烏斑挨著屋的找,哪間屋熱鬧它就停過去聽幾聲,哪屋開燈它就多瞅幾眼,剛好找到老爺這間屋,一看,呦,熟人,這不集中生痔嗎,要不怎麼說我一看你這長相就知道你罪痕纍纍不是好人那,你這在的是老爺的房間,巴噶九噶的你抬手就打,打的好像還是中國人,不像話,野蠻,粗俗。
也就這麼一走神,當烏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這三人的視線中。
「スゆザゑクイゆ(不要)」三人也都看見了烏斑,隅中壽生顯然非常欣賞「尤西,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狗,太漂亮了」一定是純種,雖然不是太懂狗,但軍犬也見過幾隻。無須太加注意就能發現軍犬和鄉間田野的土狗是不一樣的,那氣勢那范兒,你就是拿個架子支著它土狗也挺不出那派頭。自己已經有了匹瘸馬,再加上這樣一條軍犬,就我這尊容,這往哪一去多威風。看這一身黃毛,se正的地方純金鍛造,淺的地方白金鑲嵌,深的地方烏金裝飾。太勻稱了。這頭上的這一黑點那叫一個圓,比司令官那條犬神氣多了。隅中壽生竟想著好了,忘記了它是中國人的狗。他嘖嘖叫了兩聲,還像它招手「來、來ゆプ(來,來呀)米西,米西米西」隅中壽生還拿了剩下的半隻雞引逗。
怎麼辦,他在誘惑。米西什麼意思,有米飯?手裡還拿著雞,誰知道這集中生痔安的什麼心,竟看這些黃皮鬼殺人了,這回唱的哪一出。這點小風真討厭,味全飄過來了。烏斑猶豫著向前趟了一步,又向後退了一步。怎麼那麼傻呢,那米飯和雞又打不死我,有吃的不吃,被他看扁了,再說這誰都聞的出,這吃的是中國的,不能光便宜他們。烏斑漫漫的小心走進屋,和每個人都保持著一定距離。
「哎呦呵這狗真漂亮呀太軍,太軍狗漂亮呀,跟個小姑娘似的」哈全順找到了台階,捂著腮幫子跟在隅中壽生後邊。死漢奸就知道拿姑娘討好鬼子,這明明是公狗。烏斑沒有理他們,居然扒身夠著桌,開始吃了起來。看來下次不用去廚房偷食了,就上集中生痔這來噌。
隅中壽生看烏斑吃的起勁,漫漫湊過來想撫摩下它的頭。
「嗚汪汪」警惕的烏斑猛的掉頭示威恐嚇,本狗吃東西不喜歡別人打攪,再過來我咬你。
隅中壽生只好作罷,身後哈全順心裡這個氣,這狗的吞嚥比人的吃相更招饞蟲,自己肚子裡咕咕叫,這太君對條生狗居然這樣客客氣氣。著上哪說理去,真氣人。
這犬神家族後裔大概進食速度也超出常狗,很快桌上所剩一掃而光,烏斑老大不滿意,桌上這麼多空盤子,我才吃了多少。也不說多留點,你們也忒能吃了,再來半隻雞正好。這味道雖不比將軍府老廚子,但也還算可以,也不知道誰做的。
再說那胖伙頭廚師,早上摸黑被撲了一交撞的前額起了個核頭大小的一個包。琢磨著報告吧又怕偷吃事情太小被長官罵,但這偷吃的下手也忒狠了,拿定主意要告狀趕上早晨出現了什麼幾條命案全體集合。越發覺得自己事太小不敢生事也就忍了下來,只是頂了這樣大的包著實難看,被自己的幾個徒弟小廚子笑了一天。現在摸摸還疼痛難忍,什麼人這麼狠將自己推倒的,昨天夜裡的命案,會不會跟這有關係,要說外人下手狠能理解,但是怎麼會跑到廚房來禍禍的亂七八糟。殺手行刺應該不會餓著肚子來,中午也不知什麼人又來偷吃了許多,難道有殺手在這裡長住。不管怎樣還是報告吧,真有殺手住這就麻煩了。苦於沒有證據,踮踮的跑到廚房拿了只燒雞,一手捂著額頭一手另著雞一溜小跑,奔著隅中壽生那屋就去了,也是倒霉催的,你說你去就去吧,快到屋了他還叫了起來「大佐閣下、大佐閣下、ィ迷惑メ雞(大佐閣下,大佐閣下,我來給您添隻雞)」
烏斑的耳朵就是好使,遠遠的聽到腳步就提高了警惕,等聽到聲音,辨識度好高,耳熟。大佐閣下(大佐閣下)==盜ノ食ゆ鬼(偷食鬼)沒錯,就是他,我正找著呢,大不敬的胖伙頭,你還敢來。興起的烏斑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居然躍上了桌子。
哈全順自幼怕狗,嚇的一機靈往後退了退,心想這是要幹嗎,吃完了就不認人呀,太沒良心了,我都還沒吃那。
「尤西,不錯不錯」隅中壽生越發覺得這狗是做軍犬的料。鼻子真好使,我都還沒聞見雞的味道(他也不想想自己鼻子那擋了那麼大一疙瘩,能比過烏斑嗎)這要是偵察追蹤肯定勝任。
胖伙頭廚師剛跑進門,烏斑一下子撲了上去,正中個滿懷,冷不防被這一撲,直接的噗通,梆鐺,噗通是向後摔倒在地,這梆鐺,畢竟將軍府老爺的廳房,有點面積,人狗相撞胖伙頭已進門兩步,那距離剛好他的後腦勺撞到門檻,鵪鶉蛋大小股起了一個包,這胖伙頭也沒點新意,還堅持早晨那句話,「モゲサタ、痛ゆ痛ゆ痛ゆ痛ゆ痛ゆ(媽呀,疼疼疼疼疼)」也算萬幸,要是沒有燒雞擋著,烏斑肯定能咬到胖伙頭的喉嚨。這燒雞讓烏斑有些難為情,還以為你大不敬,眼看狗爺低,原來這樣客套,都不好意思了。在往上一看,哇,媽呀,烏斑倒退了幾步,這麼大一顆痔,痔還是痣烏斑還是搞不懂,全當是痔吧,股起那麼大,還帶點血印,隆起部分好像山上野核頭大小,就叫你山野核痔子吧,女人氣一點,誰讓它剛巧長在眉心正中,應該是標準美人痣位置,都有些擠到眼睛,還看的清嗎,哎,美是要付出代價的。太逗了,這矮子幫有痔者太多。奇遇奇遇呼。
(這裡想徵求大家意見,胖伙頭額上有包是肯定的,寫做核頭大小是不是太誇張,如果覺得誇張可以換做鵪鶉蛋大小,叫做鵪鶉美痔子,全憑大家做主)
「巴噶」隅中壽生大怒「中國地人不好對付,中國地狗也太難養了」要說這隅中壽生也是,這樣表明身份立場的話非要用中國話說,哈全順沒文化,情急時候顛倒了語種,畢竟你還知道些美女英雄,居然也語種不分,害的胖伙頭弄不明白這狗是同胞還是敵人。
胖伙頭動了下了,緩過神來在地上捂著後腦直打滾,聽見他的大佐閣下在罵,但是就一個「巴噶」這詞熟,後邊的聽不懂,莫名其妙,怎麼了這是,我還什麼都沒報告那,再者我也沒說鼻子沒提嘴,怎麼著了就放狗撲我,等會,狗,大佐什麼時候有了狗,他坐起身,看著烏斑,摸了摸前額又摸了摸腦後。好像明白了許多。
外邊守衛衛兵聽見動靜,又聽見喊巴噶,連忙進來拉動槍栓大喊「ネザ,大佐閣下言ゆ付んペ(到,大佐閣下吩咐)」衛兵看了看胖伙頭,胖伙頭呀胖伙頭,你個倒霉催的,這隅中大佐翻臉不認人責打屬下是家常便飯,就因為那鼻子嘴好多人沒注意挨過打。你說你招惹上司有你好果子嗎。人家三人聚餐,不對,兩人一狗會餐,氣氛挺融洽的,你個倒霉催的。
巴噶九噶的又要打人嗎,烏斑聽到集中生痔罵巴噶,利馬就拉開了架勢進入戰鬥準備,後縮著身子喉嚨裡嗚隆隆擠出低吟的聲音,看著集中生痔,我可不像那漢奸任你隨意打,動我下試看看,這邊山野核痔子又起來了,烏斑掉過頭又看著胖伙頭,要兩個打一個嗎,全上來我都不怕,呵,又來一衛兵,再掉頭對衛兵,就這麼掉來掉去的。來吧,再多來些,再大場面我又不是沒見過,嚇唬狗呀。
一句巴噶觸動好多神經,哈全順連忙調停「太君別急呀,您說您跟狗生什麼氣,漫漫來」
隅中壽生怒火中燒在那裡運氣,本長官是愛才,那也是有限度的,決不會像曹操寵關羽。要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好歹的狗,四處踅麼了下,想找個趁手的傢伙。非要出出氣。
還是胖伙頭腦子又快又好使,故做驚訝的面向烏斑眼卻偷瞟著隅中壽生說「嗚哦,良ゆ犬,本當ズ良ゆ1匹ソ犬(嗚哦,好狗,真是好一條狗)」
隅中壽生想找個雞毛撣子什麼的被胖伙頭的話打斷了,聽到在讚賞烏斑,來了共鳴「哇哦,ガよザエろ,ジよウサ知ゲサペガホゾ良ゆ犬、やスギソ犬?(哇哦,是嗎,你怎麼知道它是好狗,你懂狗?)」
胖伙頭鬆了口氣,指著烏斑對隅中壽生挑著大拇哥說「絕對良ゆ犬、アソ犬ソ體形、見ホタマろペ、強壯、有力(絕對的好狗,你看這狗的體形,一看就知道,強壯,有力)」說到這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額頭,像捋頭髮似的一直捋到後腦勺「絕對良ゆ犬、ЭユШ牧羊犬、絕對純種、ЭユШ人ゎ品種シサパ重モェサ(絕對的好狗,德國牧羊犬,絕對純種,德國人對品種非常考究)」
「體力ゎ強ゆクんザスゑ、偵察追跡パわゲシ素敵、遠ゑガホゾゆコパやスギソ雞(不光體力強壯,偵察追蹤也一定很棒,老遠它就聞到你的雞)」隅中壽生揮揮手示意衛兵退下,衛兵偷偷向胖伙頭挑了個大拇指,嗨的一聲站回門外。
收到衛兵的欽佩,胖伙頭得意的哈哈大笑「哦,哈哈,ビモグヒ、ゆギォヘクプ、氣ズスペやソ私ソ雞(哦,哈哈,頑皮,淘氣呀,惦記著我的雞那)」說完他揀起掉在地上的雞雙手捧到隅中壽生面前,補充著「味美級(味道美級了)」
「哈哈,食ゆウモ坊、ろスベクヘウスゆ(哈哈,嘴饞,相當沒出息)」隅中壽生接過雞,吹了吹上邊的土,覺得還不乾淨,又用手拍了拍,然後一手拿雞一手攙起還做在地上的胖伙頭,關愛的說「轉モザ痛ゆクボよ,早ゑ掃ゲサフゲゑベ休ノ(摔疼了吧,快回去好好休息)」
「シアモス純血種ソ犬яЗэ⑦ヲゾ光榮、シ一緒ズ立派ス大佐,哈哈(能和這樣純種的狗摔交是榮幸,和大佐在一起很威風呀,哈哈)」胖伙頭站起身拍拍屁股,大笑著轉身離開了「本當ズ良ゆ1匹ソ犬ザエ,呵呵,今夜寢ペ橫向わズ身メ(真是好一條狗啊,呵呵,今晚睡覺要側著身了)」
「小饞狗,乖乖地」隅中壽生拿著雞在烏斑面前晃了下,沒有給,轉身顛跑著到哈全順那裡說「你地去找點繩子,作個套子,先把它逮到再說」
氣氛緩和了,烏斑也鬆了口氣,一群病人,這幫矮子都神經病,哎呀,還有一隻雞,到底給不給。再等2分鐘,不給我就走。這地方太鬧騰,沒事老巴噶九噶的。有點小脾氣,它還在生氣,喉嚨裡嗚隆隆還在低吟。
哈全順找來一個稈子,前邊有繩子做的活扣,隅中壽生示意哈全順拿著雞引逗,哈全順可憐巴巴想撕下條腿,被隅中壽生阻止了。隅中壽生拿著套稈在前邊準備好。哈全順哆哆嗦嗦的拿著雞斗楞著烏斑。
啊,雞肉啊,好香。烏斑上去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