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作惡夢了吧?哪裡會有喊殺聲啊?」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陸仟營中,雖然陸仟被罷黜了,但是還在軍營中行走,聽著喊殺聲,陸仟悲哀的搖了搖頭,今日我軍貿然偷營,必敗矣!
偷襲五萬的士卒在張雲的帶領下死傷殆盡,越漠有意放任張運離去,張雲這才率領著殘餘的八名部下回到新趙軍中!
張運兵敗的消息瞬間如同長了翅膀般傳到各個士卒的耳中,一時間新趙士卒士氣低落到了極點,五萬的將士頃刻間只剩下八名歸來,任誰聽後無不咒罵主將昏庸!
「朕的五萬兄弟,張運,你這混蛋!來人,把他拖出去斬了!」
王高歌說完,侍衛便上前把張運架起,其他將領想要為張運求情但也無法上前言語,畢竟先前損失的十萬狼騎,王高歌還未與張運算賬,現在派出去偷襲的五萬精英又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滅,「陛下若殺末將,末將無話可說,只希望陛下能念往日恩情照顧我張家老小,末將來世在來報答陛下賞識之恩!」
「推出去」王高歌擺了擺手。
眾人散去後,王高歌看著桌案上的防禦戰略,不由得後悔萬分,陸仟所書寫的防禦策略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若是按照陸仟所說,敵軍即便是百萬,千萬又何妨?當然了有些誇張了,不過陸仟所述的防禦策略確實有效,前鋒營乃是軍中營寨的門戶,若是用狼騎護衛與寨門口,兩側更以守城箭陣為輔定然讓攻擊的慶軍有來無回。
看吧戰略書,王高歌坐不住了,現在軍中精英盡失,若在想不出好的對策,那麼自己定然會被越漠所滅,故此王高歌親自登帳拜訪!
「拜見陛下!」
「先生快快請起!」王高歌急忙攙扶!
「謝陛下,不知陛下前來」陸仟知道王高歌的來意但還是賭氣的問道。王高歌老臉一紅說道:「先生既然知道朕的來意,何故再問,如今賊勢正昌,請先生妙計!」
「陛下,請坐!」陸仟做出請的姿勢各自入座:「如今我們軍中精英盡折,不過只要足夠有人,在下便能據敵於外,軍中現在所欠缺的不是戰力!」
「不是戰力?那是什麼?」
「軍心!我軍賴以驕傲的十萬狼騎僅剩兩萬多,而軍中精英又盡失,士氣能不低落嗎?」
「那先生覺得如何才能安穩軍心?」
陸仟頓了頓便開始敘述如何鼓舞軍心,倆人這麼一說便是到了三更天。
翌日清晨,王高歌召集全軍於演兵場,王高歌一上台便開始承認自己的指揮錯誤,不該重用張運致使狼騎軍團名存實亡,最而後又在軍中求將士推薦有才之士,更重要的一點便是把將士們的軍攻提前補償賞賜,並招募大量的女兵,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正是如此效果,更有甚者王高歌還在陸仟的建議中增加了一條就是軍中增加慰安婦數量,至於這些慰安婦,當然是王高歌應抓的了,在陸仟得到消息之後立馬制止王高歌,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氣的陸仟吐血昏厥,暗罵王高歌昏庸,庸主
接連三天攻取營寨無果,越漠心裡愁鬱到了極點!當天晚上,田豐卻是來了,他在率軍攻取任我飛所在的庸城,怎能擅離職守?
「聽聞陛下被陸仟所部署的寨防所阻,臣特意前來為陛下分憂!」
隨後博望野開始敘述己方今朝的戰況。
聽完博望野的講述後,田豐尋思片刻笑了起來,對越漠說道:「陛下,其實要取前鋒營寨其實不難!」
「哦?」聽完他這話,在場的眾人都是一愣,包含越漠在內。己方打小小的前鋒營寨已打三日多,但卻久攻不下,田豐一來就說打下前鋒營寨不難,這話的口吻有點太大了。越漠笑問道:「田兄,你有何計,說來聽聽!」
「繼續用夜襲之策!」田豐信心十足地說道。
眾人聽後,無不大皺眉頭,還用夜襲,敵軍夜襲失敗定然不會讓己方鬆懈下來的,那不是自找苦吃嗎?越漠大搖其頭,苦笑著說道:「田兄,他們已經失敗了一次,你認為咱們用夜襲還能成功嗎?」
田豐笑問道:「請問陛下,前鋒營內的守軍有多少?」
越漠不大白他此問的目的,皺著眉頭道:「十萬萬之多吧!」
「是啊!區區十五萬人,又與我軍交兵已有三天,其將士定已怠倦不勝,況且敵軍連番受挫,怎能整整一夜都處於高度嚴重的提防之中呢?」田豐頓了一下,環視眾人,又道:「我方可派人前去夜襲,不外這批人是去送死的,其目的是為了撤銷敵方的提防之心,挫敗我軍的夜襲之後,對方定然不會想到我軍還會有第二波的夜襲,到時,這第二波的夜襲即可出其不意的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等田豐說完,眾人紛繁垂下頭去,尋思不語,心中都在合計田豐的策略是否可行。
派出兩波偷襲人員,分成一先一後,這卻是真能出人意料,不管營內守將再怎麼jiān刁,也萬萬不會料到己方的這一手。只是,第一波偷襲將士將會九死一生,實施此計,己方的損失也不小啊。
越漠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皺著眉頭說道:「若是依照田兄的策略,那第一波偷襲的兄弟們可就沒有幾人能在世回歸本營了。」
田豐拱手說道:「以極小的代價換回最終的勝利也是值得的,就算我軍的攻城,大舉攻城之時仍會有死傷,大人,你說呢?」
恩!越漠暗暗頷首,隨即環視眾人,說道:「諸位,你們的意思呢?」
陳熹站起身形,拱手說道:「田大人策劃過人,其計可行!」
對田豐的策略,陳熹也甚是服氣。其實,他和胡天都是以整體策畫方面見長,而短兵交接時的戰術戰策則遠不如田豐,況且田豐還是一名陣法師。
聽他也這麼認為,越漠不再猶豫,說道:「好!就依照田兄的策略辦,今晚子時,我軍偷襲前鋒營寨!」
「諾!」眾人紛繁起身,齊聲應道。
越漠接管了田豐的策略,在全軍中選出百名死士,由他們擔負第一波偷襲,而以自己為首的擔負第二波偷襲任務,越漠的親自插手,標誌著自己要一戰成功的決心。
另外,他將偷襲的方位定在前鋒營寨的東城,並令全軍將士秘密向前鋒東門營地堆積,包含蛇類魔獸在內,只要前方一得手,己方的大軍即可第一時間衝出大營,直撲城內。
一切都放置妥當之後,越漠找來那百名死士的頭領。這人是位隊長,名叫錢穆,其修為出眾,體形高峻威猛。
越漠端詳了他一番,柔聲問道:「錢穆,你可知道此次偷襲之凶險?」
錢穆拱手說道:「回陛下,敵眾我寡,敵方又早有提防,此次偷襲,屬下已抱成仁之決心!」
越漠點頭頷首,眼光一黯,向旁揮揮手。這時站在一旁的侍衛端著托盤走到錢穆近前,向他眼前一遞,錢穆舉目一看,只見托盤內擺放的都是黃燦燦的金幣。越漠說道:「這些金,你拿去和其他的兄弟們分了吧!」
錢穆手已伸出,可又即刻縮了回去,抬起頭來,直視越漠,正色說道:「屬下為國犧牲,不圖回報!」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若陛下有心獎賞,就把這些金幣送到我等的家中吧!」
越漠聞言,心中甚是感動,若是還有其他的良策,他毅然不會讓這些可敬又可欽的士卒們去送死,不外為了盡快破城,為了將己方的損失下降到小水平,只能做出犧牲。他在心裡輕歎一聲,說道:「你等若是不幸陣亡,朕定會供養你們的家人,讓他們衣食無憂。」
「屬下多謝陛下!有陛下此話,我等死亦無憾!」錢穆聞言,單膝跪地,拱手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