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放開我啊……」女子哭喊著,可是柔弱的身子又怎能掙脫大漢碗口粗的鐵臂。
「哈哈!小娘子!這小廢物有什麼好的,跟著鐵爺,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平平安安,再沒人敢欺負你,更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大漢猖狂大笑,邊說邊照女子柔軟的胸脯抓去。女子驚呼流淚,奈何反抗無力,只能任由大漢在眾目睽睽之下凌辱,脫身不得。
「找死!」漆雕月見狀,當即一聲冷哼,縱身而出。
但聽「砰」的一聲,那漢子啥反應都沒有,已然給一拳砸中腦側太陽穴,連帶著女子,一起側飛了出去,一命嗚呼。
「唉!還是這麼暴力。看來白跟她將那麼多了。」李作樂無奈搖搖頭,有些頭疼。
而那女子「啊!」的一聲驚叫,只覺脖頸一熱,頭面皆沾滿鮮血,當即嚇得手足發軟,險些暈死過去
「小麻雀,小麻雀你沒事吧?……」張勝見此,踉蹌爬起,倉皇失措的向女子爬了過去,早已是淚流滿面。
「你是什麼人?」三個相貌醜惡的粗鄙漢子見同伴遭襲,一命嗚呼,當即弦甲釋放,團團圍住了漆雕月。乃是三名高階的銅武者。
「滾!」漆雕月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
「你……」三個兇惡漢子呼吸一窒,只覺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與危險感襲來,加之看到實力同樣是高階銅武者的同伴,哼都沒哼一聲就掛掉了,退意萌生。可考慮到面子,相互之間對望一眼後,又猶豫不決起來。
「三位!」李作樂見此,當即上前道:「適才是小妹衝動了,實在抱歉。然而人死不能復生,你們就是將舍妹殺了,我看這位鐵兄也是活不過來的了。何況這位鐵兄的行徑確有不妥。你們看這樣可好……」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張百兩金票。道:「雖然這一百兩黃金很少。卻已經是我們兄妹的全部家當了,還請三位收下,聊表歉意,權當是貴友的斂葬費了。出門在外的大家都是為了求財。死者已矣,活著的人不值得再為之枉送性命,這件事就此帶過,諸位以為如何?」
其中一個大鼻子冷笑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你真想用一百兩的黃金,就買一個銅武者的性命?」
「咳咳!這個……」李作樂尷尬笑笑,到真不好說什麼。
確實,一個銅武者死了,若真一百兩黃金就能打發的話,真也是天大的笑話了。可是……
「屁話少說。小姑奶奶就在這裡!不服的過來,看我不一個個打爆你們的頭!」
漆雕月冷不丁吼起來,只嚇得三人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怒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表情尷尬之極,真的是騎虎難下了。
「三位!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李作樂歎口氣,當即將金票閃電塞入其中一人懷裡。拉起漆雕月就走。
三人同時吃了一驚。互望一眼後並沒有阻攔,任由他們出了包圍圈。畢竟寶藏只有一份。四個人分自然沒有三個人分得多。而看漆雕月與李作樂身手,實在很不要惹,還是認栽吧,免得一命嗚呼。
「兩位恩公請留步!」
而就在此時,店小二張勝將小麻雀從那死去的鐵姓大漢臂彎裡救出,一番安慰後,見李作樂與漆雕月要走,當即攔住了他們去路。
「怎麼?」李作樂皺眉道,似有些不耐煩。
「兩位恩公大恩大德,小的無以為報,但求兩位能進店裡喝杯水酒,讓小的聊表謝意,請千萬勿要推辭!」張勝說著拜了下去。
李作樂不置可否,漆雕月卻大咧咧的一拍他肩膀,道:
「好!姑奶奶今天高興,就進去喝你一杯水酒。」
說完徑直走進了客棧大廳。
李作樂歎息一聲,心說:「又要死人了!」
……
少頃,一桌豐盛的酒席就擺上了。
兩人坐在桌前,李作樂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漆雕月卻手撐下巴望著,沒有動筷。
過不多時,那三個兇惡漢子處理完屍首,回轉飯廳,見張勝忙前忙後給李作樂與漆雕月張羅酒食,末了又忙不迭的招呼其它客人,從他們進門到坐下,根本都沒看他們一眼,他們心中早憋了一肚子氣,當即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約莫六七十歲樣子的粗壯駝子拍案而起,怒罵道:
「你個瞎眼的奴才,難道沒看到爺們進來了嗎?怎麼不過來招呼?」
張勝忙不迭的跑了過去,驚慌失措的說道:「沒有沒有。三位爺息怒,是小的招呼不周,請問三位爺想吃……」
隨後張勝在三人罵罵咧咧,動手動腳的拍一下、踢一腳中,點好了菜,端了上來。
「站住!將這吃了!」其中一個小瞇眼指著一盤梅菜扣肉,向張勝說道。
「這……」張勝的臉色有些難看,「三位爺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讓你吃你就吃!」大鼻子說道。
「這……客人的菜,我們做活計的怎能隨便動,客官您一定說笑了!」張勝額頭已然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你是吃還是不吃?」小瞇眼陰沉道。
「格老子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粗壯駝子陡然拍案而起,左手揪起張勝後領,右手抓起一把油膩膩的扣肉,粗暴的塞進了他口中。
「嚥下去!」張勝眼淚鼻涕直流,滿嘴滿臉俱是油肉菜渣,咳咳個不停,就想吐出,可是那駝子蒲扇般的大手緊緊捂著他的嘴,如是說道。
「哼!欺人太甚!」漆雕月一聲冷哼就想站起,卻給李作樂一把拉住了。
「別急!慢慢看!」李作樂低聲說。
就在這時,一個樣貌威武的黑甲將軍,猛的一拍桌子,道:「小二,店小二,本將的滷牛肉好了沒有?快端上來,不然本將打斷你的狗腿!」說完隨手一拳搗出。
只見一道弦力放出,化為一個金光閃閃的拳頭,直向那粗壯駝子的羅鍋砸去。駝子大驚,當即將張勝往那金色氣拳一扔,人卻如兔子般竄開三丈不止。
可是說來也怪,這看似氣勢洶洶的拳頭,在砸中張勝時,竟像虛影一般,一穿而過。可是在砸至駝子適才站立的位置時,竟是砰的一下爆開,力量雖然看著不大,可是若擊中人身,絕對夠喝一壺。
「隔空拳?」小瞇眼駭然變色,暗忖:「難道是帝國十大傑出戰將之一的隔空拳雷暴?」他想著臉上頓時陰晴不定起來。
只因這隔空傳力,將弦力如同空間瞬移般直送達指定位置,分毫不差的詭異戰技,就是隔空拳。是東川帝國十大傑出戰將之一,雷暴的成名戰技。
數十年前的六國侵入大戰,雷暴就憑此戰技,在戰場上出其不意的擊殺過不少敵方大將,功勳卓著。後封黃龍大將(直搗黃龍的意思),留在北冶城做了太守。
「你是……雷暴?」駝子此刻已然叫了起來。
「知道就好!」雷暴冷冷道,「本將在此用餐,識趣的乖乖閉上你的的鳥嘴,否則……哼!下次就沒有那麼便宜了!」
三人對望一眼,小瞇眼頓時賠笑道:「誤會,誤會……」
「廢話少說!坐下!」雷暴厲聲喝止,可不想聽他們的馬屁話。
「是是……」小瞇眼連連點頭,三人對望一眼後,怏怏的坐回了原處。
雖然他們在東川帝國也小有名氣,叫做『黑山三怪』。小瞇眼是『瞇眼鼠』仇毒,大鼻子是『野狗』白嗅,駝子是『鐵羅鍋』石堅。三人亦正亦邪,唯利是圖,說不上多壞,但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而被漆雕月一拳轟爆腦袋的叫鐵se,外號『急不可耐』,與『野狗』白嗅交情不錯,得到弦晶寶圖後,告訴了白嗅,後夥同黑山三怪一齊尋寶。與李作樂他們是同一天進的魔鱗谷,只是到得較早些。
而昨天晚上『千寨人屠』司徒不悔給張勝藥倒,豪傑客棧人手不足,於是張勝就叫來了心上人小麻雀幫忙。小麻雀雖然算不得絕色佳人,可是十仈jiu歲的年紀,倒也該圓的圓,該翹的翹,亭亭玉立,婀娜動人。鐵se生性好色,出外半月有餘未碰女人,是以一時忍耐不住,遂發生了前面一幕。
而鐵se被漆雕月打死後,黑山三怪見兩人奇異,恐怕因小失大,耽誤尋寶大業,是以強壓怒火、忍氣吞聲,草草將之掩埋了,是以回轉客棧的時候,見到張勝慇勤待客,頗有些狗仗人勢的意思,竟是不理會他們,他們自然怒不可遏。
但是對於李作樂與漆雕月,他們摸不清底,怕撞到鐵板,是以投石問路,指桑罵槐的為難張勝,看二人作何反應,伺機刺探虛實,報仇洩恨。
至於讓張勝試吃,一則找茬,藉機發飆;二則,狗急跳牆,兔急咬人,保不準這『廢物』的店小二會暗下毒手。可是沒想到,茬只找了一半,隔空拳雷暴就出手干預。是以他們只有夾著尾巴做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