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店小二連連點頭哈腰,想了想道:「爺是叫『帥霸宇內、酷斃天下、玉樹臨風、一朵梨花壓海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無敵風流倜儻小霸王沈風』,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不錯!」李作樂拍案而起,「爺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小霸王沈風了,算你小子聰明。去!給爺抬盆水來弄醒他們。不是說不敢惹事兒是庸才嗎?爺今天就天才一次,惹一惹這幾個不可一世的天才兒童,問問他們被欺辱、被踐踏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
眾人恍然,越看李作樂越覺得玄乎。
說他是好人吧,貌似沒有好人這麼辦事兒的,特別是最開始當著大庭廣眾之下就狂抓著人家朱珠卿一個女孩子的胸不放,極端猥瑣加無恥下流。
可要說他是壞人吧,卻又似乎有些正義感,確確實實的幫了天弦門一波人。而且此刻還口口聲聲,一付想要伸張正義的樣子
實在令人費解!
至於修為
只能說看不懂。
說他是銅武者吧?他自始至終根本連弦甲都沒有開過;說是鐵武者吧?哪裡有這麼變態的鐵武者?一下就放倒了六個銀魂武者,一個雙弦魂的金魂武者;說是金魂或者銀魂武者吧?卻又似乎他身上的氣息弱了些,不像。
更詭異的是他適才又是火、又是雷的,難道……
難道是突破了八弦限制的聖級武者?
不,不可能。
如果是超凡入聖,踏入了神境的聖級武者,又怎麼可能與這些小輩這般計較?還廢那麼多話,不定抬抬手就隨手滅了,更不可能幹出大庭廣眾之下摸人小姑娘胸的事情。
那麼,那麼……
眾人想著呼吸一窒,心一下子就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無極戰者!
沒錯。
那只存在於理論之上的無極戰者。
如果眼前這喜怒無常、瘋瘋癲癲的少年天賦異稟,真是八弦合一的無極戰者的話。那麼以銀魂修為瞬間擊潰六名同階存在。並且越級擊傷雙弦魂的金魂武者,那就不是不可能的了。
對,對……
只有這樣的解釋才合理。
想到這裡,在場眾人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來。
這樣一個偉大人物的誕生,他們能親眼看到、親自見證,焉能不激動?
羨慕與嫉妒,有關一個人的品質、心性。同樣也有關一個人的實力修為。
撇開人的心性品質不談,簡單來說,羨慕多發生於實力懸殊較大的個體,嫉妒多發生於實力差距不大(至少在嫉妒者心裡是相差不多)的個體。
試想兩人差距巨大,拍馬也趕不上的話,哪裡會嫉妒、會下絆子?直接崇拜羨慕就好了。可如果兩者實力相差不大。偏偏另一人卻因某些方面得到了更多好處的話,自然是要使個小絆子、嫉妒一下,讓人摔個跟頭,好拍馬趕上的。
所以無論是在電影電視,或者是小說戲劇、現實生活中,我們都不難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一瓶不滿半瓶晃叮噹」,即。有大才的人不嫉妒。無才的人也不嫉妒,只要那些不上不下。有點小才、當點小頭目的人最易妒忌人。
李作樂天賦太好,若真如他們預想般是八弦合一的無極戰者的話,對於絕大多數、絕大多數的人來說,根本沒有嫉妒的價值與必要,有的只是瞻仰、只是羨慕。
因為這樣子的一個人,他所能帶來的好處,他的影響根本不是普通武者所能比擬的,他的存在將改變許許多多人的未來,甚至馬上就能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
對於在場眾多武者而言,至少,當與領國武者吹牛的時候可以說,全大陸唯一一個無極戰者他叫某某某,是我們東川帝國的,我還與他同樓喝酒呢……諸如此類。
若說整個酒樓,此刻有誰是嫉妒李作樂的、巴不得他死的,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田三。
因為他是極稀少極稀少,他迄今為止都沒有見到過除自己外的雙弦魂武者,如果沒有李作樂八弦合一的無極戰者的存在,他將是弦月大陸毫無爭議的最天才。
有同樣天才的,但絕不可能比他天才。
何況李作樂廢了他一隻胳臂,又拿住了他的夥伴,想要欺辱於他,撇開天不天才一說,他本已動了殺機,絕不願放過李作樂。只是……
他能殺了眼前這詭異少年麼?
他此刻已然受了傷,而且很重。
很快的,店小二去而復返。
「爺,您要的水。」將盆小心的放到李作樂跟前,店小二恭謹的束手而立,站在一邊,一付隨時聽後差遣的樣子。
「嗯!很好!」
李作樂點點頭,抬起盆笑瞇瞇的蹲到了寧蓉蓉身邊,撥弄了些水灑在她臉上,隨即大手伸出,拍了拍她雪白的小臉,笑嘻嘻道:
「醒醒、醒醒,美人兒你快醒醒喲,你不是說我能站著,你就要以身相許的嗎?哈哈……」
說話間他已然將寧蓉蓉一把抱了起來,放在自己膝頭,尋個板凳坐下了。
很快的,寧蓉蓉醒了,發現自己靠坐在李作樂懷裡,自然是又羞又急,又驚又怒,極力掙扎,可是李作樂本就體格強健、力量驚人,只要被抱上,別說她此刻弦魂被封,就是處於全盛狀態也根本不可能掙脫,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李作樂這次卻似乎規矩得多,只是緊摟著她的小腰,不讓她掙脫懷抱,並沒有像對朱珠卿一樣的對她。
而當看到常奧等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田三滿身血污,臉色慘白的獨臂站在三丈開外的屋子一角的時候,她眼淚奪眶而出,焦急、氣惱、憤怒、仇恨……眾多情緒糅雜在一起,她的身子頓時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禁在心裡這樣問自己。
他們施郎克七怪個個都出身不凡、驚采絕艷,自從跟了他們的三個老師以後,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一ri千里。
他們的老師張無極、福東來和柳夢龍不止一次的誇獎他們,說他們是天才中的天才、怪物中的怪物,絕對是東川帝國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將來成就不可限量。
說這次來參加少年英雄會一定可以大放異彩,一定可以奪冠、可以向螃蟹一樣橫著走。可是,可是……
突然他想到了父親寧流光的話:「張無極、福東來和柳夢龍這三個傢伙,修為雖然不錯,但是人品有問題,你只可與他們學本事兒,不許與他們學做人……」
突然間,寧蓉蓉嬌軀一顫,恍似明白了些什麼。
「也許……」她想,「如果我們今天不去招惹那什麼天弦門的話,如果老師沒有那句『不敢惹事兒的學生不是好學生』、『不敢惹事兒是庸才』的教導,也許,也許三哥的手就不會斷了……」
「唉!」突然一聲歎息響起,李作樂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我只是逗他們玩一玩,不會傷害他們的,你只管放心。」
寧蓉蓉呆了呆,剛想說話,李作樂卻大聲向店小二吩咐道:
「小二,將他們都弄醒吧。」
「是!」店小二答應一聲,自然是「客官、客官」的小心翼翼叫著,用比李作樂對待寧蓉蓉還輕柔的動作喚醒了餘者五怪。
餘者五怪清醒後自然是又氣又怒,特別當常奧看到寧蓉蓉被李作樂強摟著坐在懷裡,簡直連肺都快氣炸了。
「罵夠沒有?再不停嘴我就殺了你們的同伴。」李作樂冷冷說著,大手已經扣上了寧蓉蓉雪白的粉頸。
「是是是,我們不罵,不罵了……」常奧一下急了,忙閉了嘴,賠笑道。順便摀住了馬英俊與戴沐黑的嘴巴。
「很好!」李作樂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一隻腳抬起,踩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悠然道:「常奧、戴沐黑、馬英俊和田三。你們聽好了。爺爺我一向是庸才、也比較低調,今天受你們『不敢惹事兒是庸才』的啟發,決定洗心革面,做一次天才。
「你們四個聽好了,先是蓉蓉,然後是珠卿、小舞。我每一個人數十聲,如果有人能從我胯下鑽過並發誓有生之年聞我沈風的名字就遠遠逃開,再不讓我見到,那麼我就不難為你們,你們竟可以帶著你們的女伴安然離開,否則……哼!你們就自斷一臂,然後將女伴留下侍奉我,自己走吧。」
「你……」戴沐黑大怒,「要殺便殺,想要爺爺從你胯下鑽過,你休想。」
「是嗎?」李作樂冷冷說著嫣然刀隨手甩出,一下飛到了距離朱珠卿眼眸不及寸許的地方,頓在了空中。
「你……」戴沐黑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嘎吱作響,眼睛快噴出火來一般,冷冷望著李作樂,絕不屈服的樣子。
「老大,戴老大……」田三與馬英俊不說話,朱珠卿冷冷望著李作樂,常奧卻忍不住去拉戴沐黑衣角。
「你幹什麼?」戴沐黑一下甩開了他的手,不耐煩的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要鑽你鑽,反正我是不鑽。」
說完將腦袋高高揚起,冷然與李作樂對視著,毫不相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