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戟哈哈大笑:「這個還不簡單,那朕就直接再重新冊封歐陽初大人為右丞,此事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這…萬萬不可呀皇上。」李相急了,本意是推銷自己的女兒,哪想到卻幫那老東西織就了官衣:「且不說如今歐陽大人已經下落不明,就算他在,如今他這代罪之身也難以再登大堂。」
「李相的說法,就是堅決不同意歐陽珠兒為後,那你覺得,真該如何處理這個往日的妻子呢?」夏侯戟倒想看看,這個李相到底要玩兒什麼把戲。
「當立妃,戟王妃往日畢竟是皇上的正妃,如今當然也不能虧待了王妃。只是,皇后之位,她擔當不得。」
「嗯,不是名門之後就不可做皇后,看來當年,朕的皇爺爺是瘋子,所以才會冊封慈皇后這個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女人做皇后。」夏侯戟不痛不癢,卻一句刺中要害梏。
李相愣了一下,隨即道:「戟王妃怎可與慈皇后同日而語,慈皇后聰穎過人,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夏侯戟冷哼:「你的意思是,朕沒有眼光,當年才會冊立了戟王妃為王妃?」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只是聽聞當年戟王妃的風流韻事,覺得如此女子無法登上大雅之堂。」李相跪下潼。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必須不能讓歐陽珠兒登基為後咯?」
「皇上英明。」
夏侯戟咬牙,該死的老狐狸:「大膽李相,你竟將朕置於如此不忠不義之位,讓朕如何面對天下百姓?難道百姓們擁戴的就是一個會拋棄妻子的皇帝嗎。」
「皇上,臣不是讓皇上拋棄戟王妃,只是,戟王妃真的…」
「閉嘴,既然你認為珠兒不適合做皇后,那朕問你,誰適合,你的女兒嗎?」夏侯戟挑眉,邪魅微笑。
李相拱手鞠一躬:「老臣家也就只有小女擔當的起這重任,其餘女兒也拿不出手。」
夏侯戟撇嘴,他也就只剩小女兒未嫁了吧。
「既然如此,李相就讓你這師出名門的小女兒,與你口中不堪重任的往日的戟王妃比試一二如何?」夏侯戟挑眉。
「這…臣自當讓小女盡力。」李相心中凌然一笑,他這小女兒,他可是藏了很久的寶貝。
夏侯戟冷笑:「那,如果李相的女兒輸了該當如何呢?」
「臣的女兒應該不會輸。」
「朕問的是,如果輸了要如何?」夏侯戟挑眉。
「那臣便聽從皇上發落。」
「朕不會發落你,不過朕要你們在場的所有臣子都給朕記住了,以後,絕對不許再管朕的私事兒,朕要立誰為後是朕自己的事情,而且不許勉強朕充盈後宮。」
「這…」眾臣左右為難,又開始了議論紛紛。
「怎樣,還有哪位愛卿覺得你的女兒擔當得起皇后一職,三日後,只管帶她進宮來,前方場地,朕準備一場盛大的選後儀式。」夏侯戟站起身:「到那時,朕希望你們能夠心服口服。」
「不知皇上,考題為何?」一旁林尚書站出來,看似也有意要讓自己的女兒爭奪皇后席位。
夏侯戟微微想了想:「一副畫。」
「皇上此題不公。」李相搖頭:「世人皆知歐陽初大人是惜畫會畫之人,他的女兒自然也在畫藝上強出三分。」
「難道李相是認為自己的女兒技不如人?」
「老臣並非此意,只是覺得這對其他女眷不公。」
夏侯戟知道歐陽珠兒並不會彈琴,所以當然不會自找歐陽珠兒的弱點,「那朕就將難度加大一些,就比…不能用手畫的畫兒。」
眾臣又開始議論紛紛:「這不用手要如何畫畫呢?」
「就是,總不能用腳握筆吧。」
「就是說啊。」
夏侯戟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用嘴也好,用手腕也好,用腳也好,隨便你們。」
歐陽珠兒搬進皇宮後的第一天,還多少有些不適應,這裡曾是皇后的寢宮,以前她每次來這裡都提心吊膽,如今夏侯戟卻直接將她給安排進了這裡,真是不安啊。
這裡的太監和宮女雖然早就已經換了樣兒,但是被這麼多人盯著,渾身都不自在的很。
「你們都先下去吧,別在這裡杵著了,我看著彆扭。」歐陽珠兒才剛說完,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報:「皇上駕到。」
歐陽珠兒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難道以後阿戟要來這裡,他就只能聽著這種讓人不爽的動靜看著他嗎。
眾人全都跪下,迎接新帝駕臨,只有歐陽珠兒沒事兒人似的坐在那裡。
夏侯戟進來,眾人問安,他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宮女和太監忙出門,歐陽珠兒打量著一身明黃袍的夏侯戟左右搖頭。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夏侯戟伸開雙手:「看我穿著這身衣服彆扭?」
「是相當彆扭。」歐陽珠兒點了點頭站起身:「以後,我是不是聽到這通報聲,也該站起來跑到門口跪著迎接你呢?」
「哈哈哈哈。」夏侯戟哈哈大笑:「你願意嗎?」
歐陽珠兒嘟嘴:「我不願意,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奴隸。」
「既然不願意,幹嘛還問這麼傻的問題呢?以後,這皇宮就是你的,你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以前未得到這滔天的權利,我尚且寵你可以由著你,如今我成了主導者,我自然更是只有理由寵你。」
「可是別人都說,一如宮門深似海,從此情郎是路人。」歐陽珠兒咬唇:「以後這後宮中的女人會越來越多,恐怕,我也會被逼的變成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了。」
「你不會。」
「你可別太高看我。」歐陽珠兒搖頭:「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偉大。」
「說你不會是有依據的,將來我根本就不會充盈後宮,又何來變成妖精一說呢?」夏侯戟伸手抱了抱她:「讓我抱抱你。」
「你不充盈後宮,那群大臣會同意?開玩笑吧。」歐陽珠兒仰頭:「我才不信呢。」
「那群老古董當然不會同意,我今天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古板,我說要立你為後,他們竟然不同意,說什麼你現在不是名門之後,擺明了就是看不起當年的歐陽初。」夏侯戟為了說服歐陽珠兒參加比賽,稍微動了點腦經。「什麼?哪個老東西這麼說的,看我不剝了他的皮。」歐陽珠兒呲牙咧嘴。
「還能有誰,那個自認為是輔佐我父皇登基的李相唄。」
「呸,如果不是因為先皇,他算個鳥兒啊。」歐陽珠兒撇嘴:「我倒不是在意皇后之位,只是覺得這李相太不像話,你就任由他這樣羞辱我爹了?」
「當然不是,他說什麼做皇后一定要是名門之女,言下之意就是他的女兒很棒,所以我就告訴她,讓她帶著她那女兒來,我讓我的女兒跟她一決高下,讓她知道什麼叫才女。」夏侯戟驕傲的樣子讓歐陽珠兒忍不住低頭直樂:「你也太囂張了吧。」
「這算什麼,我還告訴那些大臣,不服的,都把女兒領來,這次輸了之後,以後就不許在想著要給朕牽線,更不許讓朕充盈後宮。」
歐陽珠兒吃驚的眨了眨眼:「你真的這麼說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夏侯戟點了點她的額頭:「所以你這次必須贏,你若不贏,我未來的立場可就真的難為,臉也丟大了,關鍵是還會把皇后之位弄成別人的,我才不要。」
歐陽珠兒撇嘴:「你是巴不得我不贏吧,我不贏你才有機會充盈你的後宮。」
「你看,我夏侯戟只對歐陽珠兒一人忠誠,你竟還不信我,我生氣咯。」夏侯戟挑眉。
歐陽珠兒白他:「我還生氣了呢,你明知道我不會彈琴,還讓我跟那麼多女人比才藝,我這不是必輸無疑嗎?」
「所以,你打算不戰自敗?」夏侯戟挑眉:「你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
「誰說的?老娘有的是信心,我可不幹那種把兔子喂熟了,卻讓他去撞別人家的樹那種傻事兒。」歐陽珠兒說著拎起他的衣領將夏侯戟往自己身前一拽:「你是我的。」隨即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夏侯戟反手抱住她,又是一陣霸道的吻:「必須的,我是你的。」
歐陽珠兒嬌喘了幾聲,隨即嘟嘴:「可我真不會彈琴,萬一真輸了怎麼辦?」
「我知道你不會彈琴,怎麼可能會讓你跟別人比琴法呢?」夏侯戟對她擠眼一笑:「我已經把題目放出去了,我要你們比畫,而且,不是一般的話,是不用手畫的畫。」
歐陽珠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喂,瘋了不成,不用手怎麼畫畫兒啊?」
夏侯戟聳肩:「如果你都覺得焦頭爛額,那麼那群人想必就更抓了急,所以別擔心。一共有三天時間,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歐陽珠兒頭都大了,不用手,難不成用嘴啊,真是搞笑。「虧你想的出來。」
夏侯戟看到歐陽珠兒無奈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來:「時間不多,你趕緊想想對策吧,想想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歐陽珠兒退後坐到金絲楠木椅中,伸手拄著額頭:「我決定了,用腦袋。」
「什麼?」夏侯戟驚了一下:「你沒開玩笑吧?」
歐陽珠兒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是不是開玩笑呢?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用腦袋畫啊,難不成學人開外掛,自己把自己提起來啊。」
夏侯戟搖頭笑了笑:「看來你真的被為難道了,不過,這也正是我本意,如果輕輕鬆鬆的就讓那群人想到了辦法,那他們所謂的後位爭奪豈不是來的太簡單了嗎?你好好想,我很期待三日後你給的驚喜。」
只是一句期待驚喜,讓歐陽珠兒在這三日間是翻來覆去的就是想不到該用什麼辦法能夠解決這窘迫,如果表現的不好,爹那一代畫神的臉就算是徹底丟乾淨了,關鍵的是,夏侯戟以後也會很難為。
她沒有見過那群女人,壓根就不知道她們到底會有什麼好辦法。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歐陽珠兒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能否勝出,但她真的是做了最後的努力,也決定要背水一戰了。
今日朝殿外可謂熱鬧非凡,往日裡只有老臣們登朝的地方,今天成了公眾皇后選拔大賽。
夏侯戟一句『如果覺得自己女兒不錯的,全都可以帶著來試一下』的話,讓今日成了全民皇后選拔賽。
當夏侯戟帶著歐陽珠兒一起來到殿上之時,歐陽珠兒著實被這陣勢給嚇到了。
她跟在夏侯戟身側,聲音不大:「喂,你搞什麼名堂啊,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啊。」
「大家一聽要用一幅畫來選拔皇后,大概都覺得自己很適合,所以就來了。」夏侯戟搖頭:「真以為朕的皇后這麼容易當嗎?」
歐陽珠兒撇嘴:「你是不是覺得得意極了?」
「我為何要得意?」夏侯戟轉頭看她,覺得她酸不溜的口氣最是讓他覺得心裡痛快。
「因為這麼多人都爭著搶著的要來做你的女人,你當然得意啊。」歐陽珠兒抱懷:「爽了吧。」
「爽,心情相當不錯。」夏侯戟揚唇哈哈一笑。
歐陽珠兒暗暗握拳,努嘴不屑:「你還氣我?好啊夏侯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告訴你,你少臭美了,她們來搶的是皇后的高位,與皇帝是誰一點關係都沒有,此刻就算我是皇帝,她們也會來的。」
夏侯戟轉頭看到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笑道:「既然你心裡全都明白,為何還要生氣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正位邊,夏侯戟立於中央,而歐陽珠兒站在他一側,朝堂下,眾人山呼萬歲。
「我是知道,可是我心裡覺得很鬱悶,明明我就是你的女人,可憑什麼我卻要被這麼多人質疑?你作為一個王爺的時候,尚且能夠自己說了算,可是做了皇帝,自己的婚姻大事反倒讓一群人牽著鼻子走。
我憑什麼要來參加這種羞辱人的大賽,我真的是覺得冤枉的要死,早知道你做了皇帝,我還會有這麼艱難的前路要走,索性我就不要跟著一起進宮來了,省的還招人嫌棄。」
夏侯戟轉頭看她,將那一群滾在那裡的大臣冷落,歎口氣:「誰敢嫌棄你,再說,如果你不來,我又為什麼要孤獨的留在這裡?珠兒,就當是為了我,忍一忍,過了今日,我定然會讓你做回你自己。」眾目睽睽之下,皇上在皇后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兩人在竊竊私語不知道聊些什麼,可眾人都看到了皇上對皇后深情的眼神。
歐陽珠兒臉一紅:「喂,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
「怕什麼,我不介意當著他們的面兒告訴他們我有多麼的愛你,反正這本來也是事實。」夏侯戟揚唇,伸手攬住她的腰:「別太有壓力,今天不管你是贏了還是輸了,我都已經想好了對策,會讓你參加比賽,只是因為我完全信任你,所以想讓你給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子們一個下馬威,僅此而已。」
歐陽珠兒點頭:「為了你,我定然會盡力,那些小性子,我會在今天收起來,讓他們看看,什麼叫母儀天下之風。」
夏侯戟點頭,「這就對了,你可是歐陽珠兒,如果連你都對這個沒有信心,那想必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人有信心了。」他將視線落到眾卿身上:「眾愛卿平身吧。」
「謝萬歲。」這震耳欲聾之聲聽起來倒也是分外清亮。
夏侯戟眼神犀利,從人群的最前排找到了李相和他的小女兒,他見李相的女兒上下打量幾分,不禁嗤之以鼻。這李相還真是敢誇大其次,他的女兒也不過如此,不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差了珠兒一大截,饒是如此,他也敢推薦。
哼,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自己的女兒都貌若鳳凰。
「這就是眾卿們今日帶來參加皇后選拔賽的名門之女?」夏侯戟說話的時候,手始終攬在歐陽珠兒的腰上:「我原以為,既然敢帶到這裡來的,定然是要比傳聞中東歐陽、西琉璃這兩大美人兒更讓人心曠神怡的呢,嘖嘖。」
夏侯戟沒有直接說,你們帶來的全是一群烏合之眾,可那口氣卻也足以先將眾人打擊一番。擺明了就是再說,你看你們,怎麼帶來了一群醜八怪來。
其實也不怪夏侯戟如此囂張的說大話,往日裡素顏的歐陽珠兒就已經能夠讓這群人黯然失色,今日經過精心妝容修飾的歐陽珠兒更是讓眾女覺得自己顏面無光。
原來東城歐陽的說法可不是白白得來的。
歐陽珠兒站在高處,只是高端大氣的微微揚唇笑了笑,就足以顛倒眾生,那些企圖與歐陽珠兒比美的人,此刻想當然的應該會覺得很是無地自容吧。
李相聽到夏侯戟的話,也覺得老臉有些掛不住,歐陽珠兒是很美沒錯,但此時此刻,可不是他輕易就先認輸的時候,是騾子是馬要先拉出來遛遛才會知道。
他輕聲對身側的女兒道:「別先被皇上的氣焰給打擊到,皇上是故意這樣說,好讓你們士氣大折的,為父相信你,你今天一定要一舉奪冠,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後的機會,失去這個機會,你將很難再有進入後宮的機會。
你不是說,你不甘於平凡,想要過不一樣的生活嗎,這才是開始。」
「爹爹放心吧,在姿色方面,女兒雖自愧不如於戟王妃,但是女兒也深知,女子的美,不只是以姿色為標準的。」李相的女兒點點頭,雖然說不用手作畫對她來說有些難度,但這三天,她是真的盡了力練習了,只能賭一賭了。
父親說過,贏了便是滿門榮耀,輸了便是丟他老臉。所以她輸不起,她必須要贏,一定要贏。
夏侯戟揚起下巴:「大家可都是準備好了,天氣炎熱,為了不耽誤時間,這諾大的場地你們可以隨便選擇地方。
要求不變,朕要一幅畫,不能用手執筆的畫。而畫的內容嗎就是…李相,你來說說,你的女兒擅長畫什麼?」
「小女的畫藝在各方面均有涉獵,其中當屬畫花鳥最為技高一籌。」李相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夏侯戟點了點頭:「嗯,花鳥,好。那林尚書,你來說說,你的女兒擅長畫什麼?」
「回皇上,小女擅長山水。」林尚書抱拳。
歐陽珠兒不明白夏侯戟的意思,擰眉:「你到底要幹嘛?不開始嗎?」
夏侯戟看了看歐陽珠兒自信一笑:「嗯,好,因為朕的珠兒做什麼都做的很好,所以也就不拘於題材,那此次的題材就以李相與林尚書的女兒擅長的山水花鳥為主,畫中必須融合山水花鳥四字中的兩字應景,這樣,朕就算是格外給了李相與林尚書的女兒一次機會。
時間就限定為琴師的一曲琉璃賦,以琴師的琴音起止為考量,在限定的時間內,展現的才藝越多,便越高。」言下之意,只要你能交上一副完整的畫作,期間你還可以展現其他的才藝。
夏侯戟話一說完,眾人全都有些愣住了,一段歌曲的時間,怎麼可能做完一幅畫呢,再說,就算是做完了,又如何展現其他才藝呢?
想必這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所以,大家想來想去也都互相自己安慰了自己一把。
「好,如果沒有異議了,就開始各自選擇場地吧。珠兒,你也下去隨意的挑選你想要的場地去吧。此刻開始,你與眾人一樣,只是參賽者而已。」
歐陽珠兒福身:「珠兒明白。」裝裝樣子她還是會的。
見歐陽珠兒提起裙擺款款的往台下走去,夏侯戟繼續道:「今日的比賽,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特權,大家一視同仁,喜歡在什麼地方畫,你們就任意的選吧。」
歐陽珠兒沒有主動選擇最好的地段,而是沉默的站在那裡,看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瘋搶著這裡那裡的。
先由著別人挑選完畢後,見北側角落處沒有人去,她便讓宮女將她的畫紙鋪就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