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被強迫鎖進了自己的房間中,這是她日常生活的地方,所以她並沒有太多的害怕,而且,想到夏侯戟,她的勇氣更多了些。
阿戟,我一點也不怕,因為我知道,就算是你已經離開了人世,你也絕對不會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不管的。
我信你。
左不過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外面米裡波咯的進來一群和尚。
他們在歐陽珠兒的挽袖軒院子裡設下擺台,做好了做法式的準備桁。
「請王爺允許將戟王妃帶出來。」一個和尚來到夏侯覃的身前,行佛禮鞠躬。
夏侯覃對他身側的下人使了使眼色,下人來到門邊將門上的鎖打開,進去將歐陽珠兒給架了出來。
歐陽珠兒並不掙扎,只是看著夏侯覃,雙眼冷漠:「如果老天爺真的將我收回去的話,那就證明他不開眼,夏侯覃,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怕了你,我,歐陽珠兒,天不怕地不怕,我唯一怕的就是會失去阿戟,如今我最害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對我來說,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值得我害怕的了,如果我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對這世上的事物眼不見為淨,我反倒就更不會有什麼擔憂了。楗」
「想想你的兒子吧。」夏侯覃冷漠。
「我的兒子你永遠都不可能找到他,而且,就算你找到他,你也絕對不會是他如今監護人的對手,因為…他不是一個你能招惹的起的人。」歐陽珠兒仰頭哈哈大笑。
夏侯覃被她囂張的樣子氣到,甩手:「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行法式。」
幾個和尚示意將歐陽珠兒拉到法式台中央,可歐陽珠兒似乎並不會配合,不停的亂動。
法式台中央是一個黑白分明的八卦,歐陽珠兒不屑,幾個合上,竟還用上了八卦。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你們幾個臭和尚如此做,是有違天理,你們必然會遭天譴的。」
其中一個和尚認定了歐陽珠兒是被鬼怪附身,對著歐陽珠兒念一通咒語,隨即喊道:「妖孽,休得狂言。」
歐陽珠兒冷笑,安靜的躺在那裡:「我就任由你們幾個和尚霍亂,我就不信,你們還真能將我這活生生的**給消滅掉,來吧。」
起先的時候,歐陽珠兒只以為這些人是做做樣子,可越到最後,她開始感覺有些頭暈腦脹,昏昏欲睡,眼中許多畫面重疊。
該死的,這幾個和尚用的是什麼妖法,竟這麼厲害。
她閉上眼睛,可耳朵裡卻還能灌進波咯波咯的咒語。
心念合一,她安心的回憶著她與夏侯戟之間幸福的點點滴滴,想要試圖將這些佛音給拒絕到耳外。
可是,嘗試了一會兒她才發現,這根本就不現實。
她有些噁心,感覺像是天仙地轉的似的。
「嘔。」歐陽珠兒側身嘔吐,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吐出,只是乾嘔。
夏侯覃見狀,不禁懷疑此刻的歐陽珠兒真的是被妖魔附體了,她臉色蒼白,額頭汗水成滴,儼然一副受了詛咒的模樣。
歐陽珠兒吐完,再次翻身躺下,抬眼間,天空此刻都變得明朗了許多。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奇跡般的,那些佛音竟像是被拒之門外一般。
她的腦海中忽然變的清亮和安靜了下來。
耳畔彷彿傳來了輕微的琴音。
歐陽珠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彷彿是置身於一處美麗的花園中。
花園裡有一灣清澈的湖水,湖水旁的涼亭裡,白紗若隱若現中端坐一個貌美的女子,女子背對著她正在撫琴。
她緩慢的向那亭中走去,繞過大半圈,才驚喜的發現,亭中之人竟是她自己。
她在撫琴?呵呵,真是好笑,她根本就不會彈琴,那是珠兒。
歐陽珠兒提起裙擺邁步上了台階,她伸手撩開薄紗:「珠兒,是你吧。」
琴音戛然而止:「是我,你來啦。」
歐陽珠兒走到她對面坐下:「沒想到,我會在這麼美麗的地方遇到你,這是哪裡啊。」
「你不認識了嗎,這是歐陽府啊。」真正的珠兒回頭看著滿園景色笑道:「這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
歐陽珠兒擰眉:「這是你的家?」她四下看去:「自從進入你的身體,我便從未回過歐陽府,所以並不知道原來歐陽府後院竟是這麼的美。」
「這是爹為了娘打造的花園,只可惜,娘沒有福氣,沒能在這裡看到老。」真正的珠兒起身來到歐陽珠兒身畔坐下:「你又遇到我,就證明你又遇到難題了吧。」
歐陽珠兒垂眸,眼中滿是傷感:「是啊…我遇到了讓我再也不想去面對的難題,我再也不想代替你活下去了。」
「為什麼?」真正的珠兒抿唇笑:「如此勇敢的你都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是我的話,想必早就已經害怕死了。」
「阿戟死了。」歐陽珠兒垂頭,眼中有淚落下。
真正的珠兒抬起手帕幫她擦拭乾淨眼中的淚水:「怪不得呢。」
「我覺得,此刻那個世界對我來說就像是阻礙了我跟阿戟的一道門。」歐陽珠兒抬頭看真正的珠兒:「我想念阿戟,我想,如果我離開了那個世界,是不是可以再見到阿戟呢?」
「你想離開?」真正的珠兒挑眉:「讓我回去嗎?」
歐陽珠兒點頭:「你願意嗎?」
「我…喜歡此刻的寧靜,可是,如果你不願意再去面對那麼難堪的世界,我可以回去。」真正的珠兒抿唇微笑。「你知道嗎,人都會經歷生離死別的。爹很愛娘,那時候娘離開人世,爹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一連好多天都不說也不笑。
爹曾經問過我,『珠兒,如果爹也隨你娘離開,你會恨爹嗎。』
我說『不會,因為我知道爹有多麼的愛娘,但是我相信,娘一定不會願意讓你扔下我一個人去找她。娘心中很清楚,如果爹都不在了,那女兒,就會變成一個待宰的羔羊,任人欺辱。』
就因為這個,爹抱著我,許久許久才對我說,就算是豁出去他的老命,他也會護我到最後。
只可惜啊,我終究是個懦弱的個性,一遇到事情,就會變的六神無主,無法面對。所以,我的意念換來了後世的你。我知道,我打擾了你的生活,所以,被鎖在我自己心中喜歡的這個世界裡,是我的懲罰。可是珠兒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後悔,你看。」
真正的珠兒說著指了指涼亭外的花園盡頭:「在這個世界裡,我可以放肆的愛我的牧哥哥,我們可以成親,可以生兒育女,再也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我們過的好幸福。」
歐陽珠兒順著真正的珠兒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花園的那頭,牧哥哥手牽著一雙兒女在陪他們一起捉蝴蝶。
這樣快樂笑著的牧哥哥,是歐陽珠兒不曾見過的。
「如果我離開這個我臆想的世界的話,那麼,這一切就會成為泡影,因為,這本就是我的想像。」真正的珠兒看著那裡,臉上露著幸福的微笑。
歐陽珠兒歎口氣,珠兒現在過的這樣快樂,她怎麼好意思打擾她呢?
可是,再回去的話,她要如何面對阿戟不在了的事實。
她,好難過,好想念阿戟。
「你想好了嗎,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嗎?」真正的珠兒伸手握著歐陽珠兒的雙手,那樣子像是做最後的詢問…
歐陽珠兒低頭,在沉思。
「珠兒,珠兒,你醒醒。」法式台前,夏侯覃發現歐陽珠兒的不對勁,他衝上檯子,扶起睜著眼睛在對天微笑的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一直在自言自語,好像是…一個人說,一個人回答,那樣子真像是著了魔似的。
「停止,全都給我停止。」夏侯覃大喝一聲,幾個正在唸經的和尚果真是停止了動作。
「王爺,現在停止,一切就全都白廢了,你不會後悔嗎?」其中一個和尚仰頭問法式台中的夏侯覃。
夏侯覃低頭看著歐陽珠兒像是著了魔的模樣,心中一直心疼,他將歐陽珠兒抱起摟進懷中:「我不會後悔。」
那和尚站起身,「眾師弟都起來吧。」
一行人全都站起身,幾個人圍在法式台前,其中一個和尚看著歐陽珠兒的臉色疑惑:「這也不像是著了魔的樣子。」
「是啊,我看也不像。」
夏侯覃伸手拍了拍歐陽珠兒的臉:「珠兒,醒醒,醒醒呀。」
歐陽珠兒嘴唇蒼白,眼睫毛顫顫巍巍的開始翻動。
好半響後,她緩緩睜開雙眼,疑惑的看向夏侯覃,隨即臉色一陣緊張:「覃王爺?」
夏侯覃愣了一下:「你叫我什麼?」
歐陽珠兒咬唇:「不是…覃王爺嗎?」
夏侯覃心一沉,她以前都叫他夏侯覃的。「你是誰。」
「我是歐陽珠兒。」歐陽珠兒抿唇,眼睫間儘是距離感。
夏侯覃將歐陽珠兒扶起身:「你還好嗎?」
歐陽珠兒含蓄的對夏侯覃點點頭:「我很好。」
「歐陽珠兒,你…算了。」夏侯覃後退開一步:「阿戟已經死了,你現在隨我去覃王府吧。」
歐陽珠兒搖頭:「夫君的屍體尚未找到,珠兒哪裡都不得去。」
這樣的珠兒,一點也不凌厲,只是雙眼間充滿婉約,她儘管還是護著夏侯戟,可是夏侯覃知道,她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囂張的歐陽珠兒了。
該高興嗎,還是該難過呢。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歐陽珠兒四下望去,這簡直就像是進了道場一般。
「剛剛,你中了魔,本王找來驅魔的師傅幫你驅魔了。」夏侯覃揚唇。
歐陽珠兒後退開一步,對夏侯覃福身:「多謝覃王爺幫助,珠兒感激不盡。」
看著眼前再也不那麼生動的歐陽珠兒,夏侯覃忽然有些後悔,他要這樣順從懂事兒的歐陽珠兒有什麼用?
夏侯戟已經死了,他也不可能因為得到這樣一個珠兒而又任何的快感。
要征服,是要得到那樣不羈的珠兒才是真正的本事不是嗎。
夏侯覃擰眉:「你休息吧,本王先行離開了,改日再來看你。」
「覃王爺慢走。」歐陽珠兒福身恭送夏侯覃。
一連幾天,夏侯覃每日都來看歐陽珠兒,他雖然沒有將她接進覃王府,可卻對她極其上心。
只是,越近距離的相處,他就越發現,與這樣的珠兒在一起,還不若與青樓女子在一起來的更快樂些。
起碼,青樓女子還能讓他身體上得到滿足。此刻的珠兒,除了跟原來的珠兒一樣像是個貞潔烈女外,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覃王爺請喝茶。」歐陽珠兒為夏侯覃敬上一杯茶,遠遠的立在一旁,恭敬的看著他。
夏侯覃站起身,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珠兒,你…心中很討厭本王吧。」
歐陽珠兒嬌羞的將手從夏侯覃手中抽出,垂頭福身:「覃王爺,親您自重。」
「你…」夏侯覃咬牙:「你不是討厭本王嗎,為何不對本王鬼吼鬼叫,本王殺了夏侯戟。」
歐陽珠兒抬眼看向夏侯覃:「珠兒知道。」
「那你為何不反抗。」
「珠兒不知道能為戟王爺做些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自己,所以覃王爺若是希望珠兒對覃王爺撒潑,珠兒是萬萬做不來的,請覃王爺還是不要勉強珠兒了。」
看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歐陽珠兒,夏侯覃甩袖而去,他受不了了,這樣的歐陽珠兒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夏侯戟深愛的那個會哭會笑會鬧不聽話的珠兒,他要那樣的珠兒才會更有征服的***。
「去,將之前那群和尚找回來,本王要他們將之前的珠兒還回來。」夏侯覃背手像戟王府外走去。
身邊的侍從愣了一下:「王爺,現在的戟王妃也沒有什麼不對呀。」
「你懂什麼,本王讓你去你就去。」夏侯覃冷哼一聲,氣全都撒到了隨從身上。
不過幾天的時間,之前一模一樣的法式再次出現。
歐陽珠兒還是不說不笑不反抗,你若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看到這樣完全沒有脾氣的歐陽珠兒,夏侯覃擰眉,他的決定是對的,他要原來的珠兒。
反正夏侯戟已經死了,再也沒有人能夠動搖珠兒的心了。儘管珠兒現在恨他,可是用不了幾年,他會慢慢忘記夏侯戟的,因為他有自信讓珠兒忘記那個男人。珠兒安靜的躺在八卦陣上,閉目,一切與原來都不一樣了,她就像是安靜的在上面躺著睡了一覺一般,醒來,她還是她。
夏侯覃以為是這些和尚的經文出了問題,大發雷霆。
一連幾次,他找了不同寺廟的高僧來幫歐陽珠兒還魂,可都失敗了,眼前的珠兒還是那個布娃娃般的存在,聽話,懂事兒。
歐陽珠兒抿唇:「王爺不要再看了,珠兒知道你想要找的那個珠兒不是我,可是,王爺現在才要後悔已經晚了。
那個珠兒再也不想回來了,她說,她有自己的生活,她要去尋找戟王爺。」
「不行。」夏侯覃站起身:「你知道那個珠兒的存在?」
「每個人的身體中,都有無數個自己,而那個珠兒不過也就是彪悍的我而已,不過,莫說是王爺喜歡她了,就連我都很喜歡她呢。」珠兒抿唇一笑。
「別笑了,你告訴我,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將那個珠兒換回來?」夏侯覃上前握住她是手腕。
「回不來了,她已經離開了。」歐陽珠兒抬眼看向夏侯覃:「那個珠兒,是曾經的我,在覃王府生死關頭用意念換回來的。此刻的那個珠兒不願意再回來了,所以,不管用盡什麼方法,她都不可能會回來的。」
夏侯覃怒吼一聲:「不可能,你再想想。」
「如若可以,珠兒真的不想再回到這具身體中來,每日面對珠兒不愛的人,珠兒也很痛苦,可是沒有辦法,那個珠兒拋棄這句身體了,我是別無選擇之下才回來的。」歐陽珠兒垂眸。
夏侯覃後退一步,轉身冷哼一聲往外走去:「我有的是辦法將她找回來。」
夏侯覃出了門,對著侍衛道:「去,將夏侯戟的兒子給我找出來,我要用那個孩子做籌碼將珠兒換回來。」
房間中的歐陽珠兒聽到這話,眼神微瞇,拳頭緊握了起來。
有過了一日,歐陽珠兒坐在床頭發呆,就聽院落裡又傳來一陣喧鬧聲。
她站起身往外看去,就只見眾人又開始準備要做法式了。
歐陽珠兒不禁搖頭,夏侯覃這是何必呢,之前拼了命的要還原真實的珠兒,如今還原了,他卻又不肯接受了。
難道真相就讓他如此的難以相信嗎?
「戟王妃,請隨奴婢出來吧。」如今伺候歐陽珠兒的奴才,全都是夏侯覃精挑細選出來的,禮儀方面都極其到位。
歐陽珠兒站起身,那丫鬟立刻上前來扶。
「今日的高僧又是從何處帶來的?」歐陽珠兒聲音溫柔的看向一旁的丫頭。
那丫頭抿唇:「是從落佛寺來的圓慈大師。」
「圓慈大師?」歐陽珠兒默唸了一聲:「好像聽過呢。」
「是啊,王妃想必是聽過的,這圓慈大師是位得到高僧,是落佛寺最高主持。」
「哦,原來如此啊。」歐陽珠兒抿唇一笑:「怪不得,聽到這個名字這樣的耳熟呢。」
兩人來到院落中,歐陽珠兒在院落中掃了一圈兒,這一次就只有一個圓慈大師,這讓歐陽珠兒不禁對著圓慈大師有些刮目相看了。
圓慈大師上前給歐陽珠兒行個佛禮:「施主,好久不見了。」
歐陽珠兒疑惑了一下:「我…見過大師嗎?」
「施主大概是忘記了,去年,施主曾雖皇后娘娘一起到落佛寺來為皇上祈過福。」圓慈大師點頭。
歐陽珠兒微笑:「原來是這樣啊,剛剛聽丫頭說,落佛寺是皇家寺廟,大師是得道高僧呢。」
「施主過讚了。」圓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施主請坐。」
歐陽珠兒疑惑了一下:「今日不施法唸咒了嗎?」
圓慈大師:「老衲的方式與別人不同。」
歐陽珠兒點頭:「可我想,大師多半是要無功而返了,如今你們想要找的人,她的靈魂已經離我而去了。」
夏侯覃冷漠:「不要亂說話。」
歐陽珠兒抿唇:「好吧,我就且聽聽大師要說什麼好了。」
「敢問施主,我們要找的那位施主,她是因何要離開的?」圓慈大師採用的方式是問話的方式。
「她說,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所以離開的。」
「她最珍惜的是什麼?」圓慈大師問。
「是她心愛的男人。」歐陽珠兒表情優雅。「對於她所愛之人死於非命這一點,她很心痛,也很難過,這是她想離開的最主要的原因。」
「那如果老衲願意為那個離開她的男人做一場法式,讓那個男人安心的離開這個世界,那位施主可會願意回來?」
「我也不知道。」歐陽珠兒含蓄一笑:「我並不是她。」
「原來如此,那施主可願隨老衲去落佛寺小住幾天?」
「小女子是無所謂,只是怕,覃王爺會不同意。」歐陽珠兒將目光落到夏侯覃的身上。
圓慈大師起身來到夏侯覃身前躬身:「覃王爺,老衲想帶歐陽施主回落佛寺淺住些時日。這裡是戟王妃與戟王爺相愛的地方,想要在這裡換回原來的戟王妃,恐怕並非易事。
如今,人影成單,戟王妃回來也沒有什麼盼頭,她怕是會觸景生情,牴觸此處。
再者,老衲畢竟是佛門中人,這塵世還是少來為好,落佛寺才是老衲安身立命之處。
老衲將歐陽施主帶回落佛寺,可時刻與她溝通,禮一下佛法,而正好,覃王爺也可以趁此時機處理一下朝堂之事,以免別人都說覃王爺因為女人而荒廢了皇上的朝綱。」
夏侯覃想了片刻站起身:「這樣也好,本王就安排人護送你們去落佛寺,我希望,幾天之後,我能看到不一樣的珠兒。」
圓慈大師慈眉善目:「老衲不敢承諾,只能說盡力。」
歐陽珠兒疑惑了一下,圓慈大師不是不愛多管閒事嗎?這次為何要帶她回落佛寺呢?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