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生拉著流蘇坐下,就好像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不過流蘇的眼睛就無法掩藏真實了,紅腫的不像話。
歐陽珠兒對流蘇抿唇一笑:「我沒事兒,別這樣看著我。」
流蘇點點頭:「我知道,小姐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戟王爺也不會有事兒的。」
歐陽珠兒垂眸,好半響後抬起頭,拜託的看向毛生:「明天一早,你帶上流蘇和玄燁離開琉璃城回西岐去。」
「小姐。」流蘇吃驚的看向歐陽珠兒:「我們離開了,那你怎麼辦。桁」
「我還有事兒要做,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我也會去西岐的。」歐陽珠兒抿唇微笑。
流蘇和毛生疑惑的對看了一眼,兩人似乎知道小姐是在騙他們的。
「你們不用太過擔心,我不會做傻事兒的,我想過了,如果阿戟真的不在了,那麼夏侯覃不會放過我們母子的,玄燁如今連說話都不會,他根本就保護不了自己,而我呢,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別談保護孩子了。如今能夠幫我守護這個孩子的,也就只有淡緋了。楗」
毛生咬唇:「那表小姐跟我們一起走。」
歐陽珠兒搖頭:「我不能跟你們一起走,夏侯覃不會放過我,他一定早就知道阿戟不在了的消息,那我會成為他的目標,如果玄燁跟我一起移動的話,那麼玄燁會成為我的弱點。
我不能在阿戟死後還要屈服於那個小人,所以,你們先走,帶上我跟阿戟的一切希望。」
流蘇似乎明白了歐陽珠兒的苦心,她站起身點點頭:「小姐,你別說了,流蘇明白了,流蘇答應你,一定會在你之前將小少爺送到西岐國去。
可是小姐,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能做傻事兒,一定要活著來到西岐,我們跟小少爺一起等你。」
「好,我答應你。你們過去後,先將孩子交給玉兒,如果夏侯覃沒有將魔抓伸到玉兒身上,就讓玉兒幫我照顧孩子,如果夏侯覃意識到孩子可能在玉兒那裡,就讓玉兒將玄燁交給淡緋,他會幫我的。」歐陽珠兒似乎是鬆了口氣一般,還好,她在這裡還有一個流蘇可以依靠。
「小姐你放心吧。」流蘇咬唇:「我們會好好的一起守護好小少爺,等你過來。」
歐陽珠兒點頭,他將目光再投放到毛生身上:「照顧好流蘇,照顧好我爹。」
「好,表小姐,我答應你。」毛生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那般點頭:「我一定會做到的。」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們連個先回去,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出發後,就要一路奔波了。」
「可是小姐,我…」流蘇還想說什麼,卻被毛生給拉起:「走吧,讓表小姐休息會兒。」
流蘇看到毛生的眼色,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跟著乖乖的出去。
兩人走出去很遠,流蘇才按著毛生的手:「小姐好像是在交代後事。」
「別瞎說,表小姐是個聰明人,她不會做傻事兒的。」毛生搖頭:「表小姐她…可能是有別的安排吧。」
流蘇咬唇回頭看房房間流淚:「真的是這樣嗎?」
「回去吧,收拾一下行囊,我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不要等著那夏侯覃反應過來就麻煩了。」
「好,我拼了命都會保護好小少爺的。」流蘇說著擦擦臉上的淚痕。
房間中,歐陽珠兒仰頭釋然的對著屋頂揚唇笑,她心中很空很空,一點夏侯戟已經離開的失落感都沒有。
「阿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別走太遠,等等我。」歐陽珠兒抿唇:「我要先殺了夏侯覃才能去找你,殺了夏侯覃,一切就公平了。」
微笑的臉龐上,淚簌簌落下,她伸手死命的捂著嘴,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哭出聲音被外面的人聽到。
嗚嗚嗚嗚,阿戟,阿戟。
我好想你該怎麼辦,我好難過該怎麼辦,我好像抱抱你該怎麼辦。
心都不在了,可為什麼卻還是這樣的痛,你這個壞東西,為什麼要先一步離開我。
哭過,痛過,心裡的悲傷還是無法抑制。
月色高掛,她起身來到玄燁的房間,玄燁睡的可真安穩啊,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也是啊,他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
歐陽珠兒伸手勾了勾他的小臉兒:「怎麼辦,這麼小的你就要變成孤兒了,從現在開始,你只能一個人孤單的長大,沒有父母的陪伴,沒有快樂的童年,這樣對你,該怎麼辦呢。」
歐陽珠兒說著,心痛又開始蔓延了起來,孩子,我的孩子,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玄燁,就算沒有爹娘的陪伴,你也一定要乖乖的長大,跟玉兒姑母好好的生活,聽姥爺的話,聽淡緋叔叔的話,好嗎?
娘像你保證,他們會非常的疼愛你,會比…會比爹娘給你更多的愛,相信娘好不好啊。
你放心,爹娘就算是不能陪著你,可我們會在天上看著你的,你不會孤單的。」
玄燁當然不會回應她,可她還是這樣陪著玄燁一整晚。
天剛濛濛亮的時候,流蘇與毛生去跟歐陽珠兒告別,發現她並不在房間,再來到小少爺房間,才發現她正抱著小少爺哭成了淚人兒。
看到歐陽珠兒這樣,流蘇和毛生站在一旁也不好受,不過小姐總算是哭出來,哭出來,就不會憋出病了,這對流蘇來說,也總算是有些安慰了
流蘇和毛生進來,歐陽珠兒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帶走吧。」
流蘇上前將孩子抱起,毛生看著歐陽珠兒,眼神很是堅定:「表小姐,孩子在別人手中養育大,終歸不如自己撫育成人要來的好。
就算是只有母親,可畢竟是親生的,親生母親給予孩子的愛,與別人是不同的。
如果表小姐完成了這邊的事情,一定要早些來與我們會合,我們會一直等你的。
我相信,玉公主也一定會告訴小少爺,她不是他的娘親,孩子會等你的。」
歐陽珠兒明白毛生話中的意思,她點了點頭:「走吧。」
她別過身:「我怕會傷心,就不給你們送行了,你們一路小心些。」「小姐。」流蘇哭著給歐陽珠兒跪下磕頭:「就讓我抱著小少爺給小姐磕個頭吧,算是流蘇代替小少爺給娘親磕的頭,也是流蘇感激小姐的恩德的感恩之舉。」
歐陽珠兒肩膀抽搐,不難看出,她哭了。
她沒有回身,只是右手向後擺了擺,「走吧。」
毛生扶起流蘇,兩人不再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了戟王府。
兩人離開,歐陽珠兒蹲坐在地上,終於放聲大哭了起來。
心中的委屈就像是過江之惴流,猛的朝她襲來,身心俱疲。
在他們離開後,歐陽珠兒這一天天過的,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活力。
夏侯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她的等待看來都成空了,她最後一絲希望也落空了。
她來到後院,給了樂樂和老人家一筆巨款,讓兩位先離開這裡回鄉下去。
老人家依命行事,他本不想要這些銀子,可抵不過歐陽珠兒如此的執著,終是將銀票收下了。
「姨娘,說好了,將來一定要再來看樂樂。」
歐陽珠兒點頭:「你放心吧,姨娘會的。」
「姨娘,我知道你很傷心,也聽別人說了,姨父可能不在了,不過姨娘你別難過,樂樂的爹娘也不在了,樂樂一直覺得,愛樂樂的人不會真的離開這個世界的,他們已經活在了樂樂的心裡。」
樂樂的話總是會讓歐陽珠兒震驚,她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她是真的受教了。
毛生與流蘇離開後的第四天,朝廷傳來了由夏侯覃監國的消息。
這些日子,夏侯覃可謂風光,當然,因為歐陽珠兒一直躲在戟王府沒有出門,他並不知道歐陽珠兒已經回來了。
直到他派出來『輔助』戟王府管家清點戟王府財物的時候,派來的侍衛進府才發現戟王妃竟還在。
歐陽珠兒將戟王府守的死死的,不許任何外人動作:「誰敢動試試。」
「戟王妃不要為難屬下,屬下也是聽命覃王爺的指示行事的。」
「讓夏侯覃來見我。」歐陽珠兒指名道姓,沒有任何的尊重之意。
在琉璃城,誰人不知道覃王爺和耀王爺都是對戟王妃心存覬覦之心的,戟王妃如此強勢,他們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聽到侍衛傳來珠兒還活著的消息,夏侯覃沒有絲毫猶豫的就來到了戟王府。
他身上的官袍還未脫下,看著歐陽珠兒風華絕代的站在庭院中與他派來的侍衛僵持,夏侯覃一擺手冷喝這群侍衛:「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讓珠兒站在院落裡與你們一起曬太陽,珠兒若是有任何閃失,我饒不了你們。」
夏侯覃一陣冷喝,一群侍衛全都跪下:「屬下知錯。」
「知錯還不出去。」夏侯覃一擺手讓眾人離開。
歐陽珠兒挑眉,在人群還沒有開始動作的時候對夏侯覃笑道:「覃王爺,你叫本王妃珠兒怕是不合適吧,還是叫我戟王妃吧。」
夏侯覃竟也不管不顧冷笑:「夏侯戟在,你才是戟王妃,夏侯戟如今已經死了,你算是什麼戟王妃?」
眾人離開,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院子裡熱,我們去房間裡談吧。」
「房間?這是我跟阿戟的房間,你沒有那個資格進去。想談談?作為客人,你還是去客廳吧。」歐陽珠兒白了夏侯覃一眼,她一直都放在袖下的匕首緊了緊,現在還不是時候。
夏侯覃冷哼一聲,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客廳裡有些淒涼,夏侯覃坐定後,竟連來進茶的侍女都沒有。
「阿戟不在了你就連杯茶都不給本王喝了嗎?」夏侯覃上下打量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冷笑:「茶?想喝茶,回你自己的王府喝去,這裡並不怎麼歡迎你。」
夏侯覃咬牙:「好,看來你氣還沒消,我不跟你生氣,我問你,你是如何活下來的,我的人說你墜崖了,我已經派人沿河尋了你大半個月,可你怎麼卻在這裡?」
「難道你不知道嗎,老天爺不捨得我死,因為你都沒死,他怎麼可能會讓我死到你前面去呢。」歐陽珠兒哼了一聲,不屑的笑容刺痛夏侯覃的心。
「你怎麼還是這麼倔強,阿戟已經死了,你還這麼維護他做什麼?難不成還打算為他做貞潔烈夫不成?」
「不管他死不死,他都是我的夫君,維護我的夫君,難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歐陽珠兒抿唇,故意氣他。
「這麼看來,你還真打算為他守寡咯?」
「這,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跟你無關。」歐陽珠兒挑眉:「倒是你,似乎也有些太心急了,夏侯戟的屍體都還沒有找到,死沒死更是未知數,你就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來收他家產了?」
夏侯覃挑眉揚唇笑:「他死了,我很確定。」
歐陽珠兒皺眉:「哼,就算他死了,你還沒有成為真正的皇帝,你有什麼資格來沒收跟你同級別的王爺的家產。」
「因為本王如今是監國。」
「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監國,皇上還沒有讓位於你,你的職責就是監護好東納國,你少打戟王府的主意。
真想沒收阿戟的家產,就等你做了皇帝再說吧,到那時候,你看我會不會攔你。
不過我想,若是憑真正的實力,你怕是做不了皇帝吧。」歐陽珠兒揚唇笑。
「你什麼意思。」夏侯覃冷眼:「你知道了什麼?」
「阿戟的十宮圖全都不見了,這難道不是你的傑作嗎?」歐陽珠兒撇嘴:「利用我得到了十宮圖,卻還過河拆橋的追殺阿戟,你也真是夠卑鄙的。」
「說重點。」夏侯覃鬱悶,歐陽珠兒一向伶牙俐齒,若是給她時間罵他的話,她大概可以不重複使用的罵他一天一夜。
「重點是,你現在為什麼只是監國,卻不是新繼位的皇上?因為你笨,就算是用那種卑鄙手段得到了十宮圖,可你卻找不到先皇的諭旨,你…注定是個失敗者。」歐陽珠兒哈哈大笑:「失敗者還談何監國。」
「那又如何,十宮圖現在就在我手中,找到諭旨是遲早的事情。」夏侯覃不屑。「是,找到是遲早的事兒,可是若你在皇上駕崩後還是找不到,到時候你打算如何向群臣交代?
沒有先皇諭旨,你永遠都只能是個監國的王爺,你一輩子也不配聽別人喊你一聲皇上萬歲。」
夏侯覃咬牙,他聽出來了,這個女人是故意激怒他的,他撇嘴一笑:「監國與做皇帝有什麼區別,只要父皇一死,他的所有都是我的。而你,也會成為我的,我以前就說過吧,你早晚會是我的。」夏侯覃壞笑。
歐陽珠兒抿唇,眼睛一眨:「那我也應該再告訴你一次,就算夏侯戟死了,我也是他的。你,永遠都只能靠.邊.站。」
夏侯覃站起身:「你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歐陽珠兒,我對你的忍耐力有限,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不會將所有時間都耗在你一個人身上,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亂惹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和夏侯戟的玄燁能夠繼續活在這世上。」
「玄燁?哈哈哈哈,你能找到他再來威脅我吧。」歐陽珠兒不屑一笑。
夏侯覃擰眉,心中一動,看來這個女人已經做過什麼手腳了:「來人啊,去王府上下搜,找到小世子。」
外面傳來應和聲,歐陽珠兒翹起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坐在那裡,雙眼冷清的撇向夏侯覃:「瞭解了你的個性是如此的卑鄙,你以為我會靜靜的等著讓你找到我的弱點嗎?別開玩笑了,如果玄燁落進你的手中,我就算是死都死不痛快,我歐陽珠兒可不是那種笨蛋。」
果然,半刻後門口傳來侍衛的聲音:「啟稟王爺,沒有找到小世子。」
夏侯覃冷媚一笑:「看來,你是早就已經做好準備要防我了。」
「對人做人事兒,對畜生,自然要提前想想畜生會做什麼。別怪我防你,實在是你太人看不起,所以,我只能提前想到我身邊有什麼人是你會卑鄙利用的,提前防範。」
夏侯覃終於被激怒了,他猛的來到歐陽珠兒身前雙手按住歐陽珠兒的肩膀:「你就是要跟我做對到底是不是,你就是打算氣死我是不是,我是多麼的愛你,你會不知道嗎,為何要折磨我,為何要折磨我。」
看到夏侯覃眼中的狠戾,歐陽珠兒只是抿唇笑。
夏侯覃將她從座椅中拉起,用力的抱緊她:「珠兒,你別再折磨我了,就安靜的從了我不好嗎,如今你已經沒有任何依靠了,你難道還要這樣跟我做對嗎。大好的江山往後就是你我二人的,我會真心對你,你為何就不能好好的愛我。」
歐陽珠兒沒有掙扎,竟伸手也抱住了他的腰肢。
她這樣一動,夏侯覃倒是愣住了,吃驚的道:「珠兒,你…是要答應我了嗎。」
歐陽珠兒的下巴抵到他肩頭:「阿戟比你高幾分呢,我都是側躺在他胸前。」
夏侯覃冷聲:「不要拿我跟夏侯戟那個手下敗將做比較,他是他,我是我。」
「得到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你會幸福嗎?」歐陽珠兒的聲音有些尖酸。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會偷偷喜歡別人的歐陽珠兒嗎?你以為我還是你們曾在皇宮中見過的那個婉約的歐陽珠兒嗎?錯了,你們全都錯了,我早就不是那個大家閨秀了,現在你們眼前的我,跟你們一樣,只是魔鬼而已。
你們死了,會下地獄吧,我不一樣,我只是會回到屬於我自己的世界,所以,夏侯覃,我一點也不懼怕跟你同歸於盡。」
歐陽珠兒說著,抱著夏侯覃的右手微微一動,從左袖下扯出一柄短劍,毫不猶豫的想夏侯覃的後背刺去。
夏侯覃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將歐陽珠兒推開的時候,歐陽珠兒的匕首尖已經刺進了他的皮膚。
那股鑽心的疼讓他下手有些狠,力氣大的讓歐陽珠兒向後退去碰到了椅子,與椅子一起跌坐在地上。
看到她摔痛擰眉,夏侯覃擔心:「你沒事兒吧。」
可歐陽珠兒並不理會,她不氣餒的站起身揮起匕首再次向夏侯覃刺去:「你不是愛我嗎,來啊,證明給我看,跟我一起去死啊,你若肯為我而死,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愛我。」
夏侯覃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別鬧了,」說著,他對門口喊道:「來人啊。」
門口的侍衛進門,配合夏侯覃將不老實的歐陽珠兒架住。
夏侯覃摀住後背傳來鑽心的痛,侍衛見狀大喊:「來人啊,王爺受傷了。」
歐陽珠兒看到夏侯覃額頭上的汗,仰頭哈哈大笑:「你活該,你去死。」
夏侯覃咬牙上前一步,湊到歐陽珠兒身前:「你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會放過你,我說過嗎,我最喜歡挑戰,你像現在這樣的小野貓狀態,我反倒更喜歡。」
「呸。」歐陽珠兒啐了一口到夏侯覃臉上:「你越是這樣,我反倒越是噁心你。」
「那咱們就走到最後,看到底是誰會先服軟。」夏侯覃冷哼一聲擦掉臉上的唾沫:「將戟王妃關在房間裡,找人看好她,不許她尋了短見,不然你們全都陪葬。」
「是。」
夏侯覃邪魅一笑:「你剛剛說過你死後只是會回到屬於你的世界是嗎?你果然不是那個歐陽珠兒,你是被惡鬼附身了吧,哈哈哈哈。既然如此,看來,我要學一下皇爺爺幫慈皇后驅邪那般也為你驅邪了。」
歐陽珠兒擰眉,咬牙看向夏侯覃:「走到最後看看吧,惡人往往都不會有好報的。」
「好啊,那就走到最後看看吧,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將我的惡魔本性激發到什麼地步,我告訴你歐陽珠兒,你越是掙扎,我就越是要得到你。」夏侯覃甩袖離開:「去找幾個高僧來,戟王妃中邪了,要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