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珠兒回王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可是夏侯戟回來的更晚,她都已經跟兒子一起睡著了,房門才被慢慢的推了開。
夏侯戟一身疲累的來到床邊脫下鞋襪,回頭看到妻子和兒子睡的安穩,他唇畔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多虧了他生命中還有這樣兩個讓他無法釋懷的生命,所以不管他多苦多累他都能夠忍住。
這幾天夏侯耀就像是從世界中蒸發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動靜,這讓他覺得夏侯耀好像從來都沒有從這世界中出現過一樣。
他一躺下,也不知道怎的,玄燁就哇哇大哭了起來,他趕忙下床來到搖床邊輕輕拍撫這小傢伙,生怕他吵醒歐陽珠兒枳。
聽到玄燁的哭聲,歐陽珠兒也一翻身就醒了過來,見床邊夏侯戟在拍撫著孩子,她抿唇一笑,將頭枕在胳膊上諷刺道:「喲,戟王爺,你兒子還認識你嗎?」
夏侯戟呵呵一笑:「父子連心,他必然是認識我的。」
「都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我還以為他早就已經不認識你了呢。」歐陽珠兒像是故意的似的湯。
「好了珠兒,知道你在怪我沒有時間陪你跟孩子,不過你別生氣,只要忙完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好好陪你的。」
歐陽珠兒也下床來到搖床邊,將玄燁抱起輕輕安撫:「好了寶貝,別鬧了,爹回來看看你,你看你還哭上了,出息不出息啊?」
歐陽珠兒一抱,玄燁停住了哭聲,咿咿呀呀的玩兒一會兒後翻身又睡了。
夏侯戟揚唇笑道:「看來還是你的懷抱管用啊。」
「當然啊,我可是他娘啊,他識得我身上的味道,可不像有些人,自從有了兒子以後,那是真叫一個忙碌啊。」
夏侯戟轉身抱住她:「生氣了?嫌我冷待你了?」
「你沒有嗎?」
「眼下大家都在尋找六哥,我沒有辦法置身事外,而且他手中傭兵,如果將來他真的反了,對我們來說是比不是一件好事兒。」他在歐陽珠兒的額頭上吻了一吻:「對不起,是我不好,竟然因為這種公事兒耽誤跟你和孩子相處的時間。」
歐陽珠兒瞇眼一笑:「知道錯就好,看來你還有救,既然你知道錯了,我也就原諒你好了,阿戟你來。」她拉著夏侯戟的手來到床側。
見她魅惑的樣子,夏侯戟會錯了意,以為她是生理上有需求。
「你…現在可以嗎?」夏侯戟眼神也迷離了起來。
歐陽珠兒愣了一下,「當然可以,」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夏侯戟收到指令將他推倒,傾身覆在她身上:「我已經忍了好久了,就等這一刻了。」
歐陽珠兒感覺到他身下的***,頓時反應過來他剛才話裡的意思,隨即哈哈一笑,推了推他胸膛:「原來你是問這個可以啊。」
夏侯戟也愣了一下:「不是這個嗎?」
歐陽珠兒忍笑:「當然不是啊。」她將他推開,自己坐起身理了理衣服,隨即看了看他的***帳篷笑道:「你是想野遊想瘋了吧。」
「什麼?」
「沒什麼。」歐陽珠兒獨自竊笑,隨即拍了拍手。
夏侯戟眼神微微一瞇:「可是,我現在想跟你那個那個。」
「先說正事兒再說吧。」
「正事兒?」見歐陽珠兒神色正了些,他也端坐起身:「說來聽聽,什麼正事兒。」
「我今天去挽心樓了,不過你別誤會,我不是扔下孩子去玩兒的,我是在幫流蘇買宅子的時候遇到了歐陽阮兒,見她的孩子太可憐,所以我把歐陽阮兒帶去了挽心樓,讓翠濃給她安排點公事做。」
「你竟會幫她?她可是害過你。」夏侯戟吃驚的看向歐陽珠兒,這丫頭一向呲仇必報,她竟會幫那個冤家,這倒真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呢。
歐陽珠兒弩了弩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必誤會,我不是在幫她,我是看那個孩子可憐,所以才決定多管閒事兒的。」
「我就說嗎,那後來呢?」
歐陽珠兒挑眉:「我在那裡從翠濃口中聽到了點料,最近卓卿焱經常往挽心樓去。
阿戟你該知道卓卿焱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效忠於與夏侯耀,對夏侯耀的忠心程度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夏侯戟點頭:「卓卿焱對六哥的執著確實是讓我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聽翠濃說,在夏侯耀逃走後,他還為了維護夏侯耀而在挽心樓跟人打了起來,我想,即使夏侯耀這樣他也要維護夏侯耀,那就證明他不可能輕易的就放棄夏侯耀。
如今夏侯耀都逃走了,可他卻還留在琉璃城的原因是什麼,目的是什麼?我就不信他沒有任何意圖。」
「有道理。」夏侯戟擰眉:「卓卿焱可不是個風流種,可他卻經常出現在挽心樓,一定與原因,他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密切聯繫?」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打聽過翠濃,可是翠濃說他每次都只是去安靜的坐著喝會兒酒,以前還跟胭脂聊聊天什麼的,可他現在連胭脂都不理,完全就是坐在人群中,毫無目的的。」歐陽珠兒挑眉。
「越是沒有目的就越是證明了他有目的,這個卓卿焱必須繼續留意,說不定監視好卓卿焱,就能夠順籐摸出六哥的下落呢。」夏侯戟揚唇笑著在歐陽珠兒鼻尖上刮了一下:「你真是幫我找了一個重大的線索呢。」
「所以啊,你要表揚我,我不光找到了點小線索,我還讓翠濃監視好卓卿焱,如果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就一定要趕緊來找我匯報。」
「幹的好。」夏侯戟欣喜的抱了抱歐陽珠兒:「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每次我遇到什麼找不到出口的難題,只要有你就總是能很輕鬆的解決。」
歐陽珠兒得意的瞇起雙眼:「必須的,我旺夫啊。不過說真的阿戟,之前我爹說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
「你是說十宮圖的事情?」夏侯戟看她。
歐陽珠兒點頭:「雖然我也很擔心你得到十宮圖成了皇帝後,會變心,可是…我還是希望這種無休止的爭鬥能夠趕緊的結束,這樣活著真的好累。」
夏侯戟伸手摸著歐陽珠兒的臉頰:「我們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還不敢相信我嗎?那要如何你才能對我放心呢?」看到夏侯戟真摯的雙眼,歐陽珠兒只是抿唇笑,男人啊,她害怕男人們善變的心。
夏侯戟伸出兩個手指做發誓狀:「我對天發誓,如果將來我對歐陽珠兒變心,就讓我手殘腳殘,讓我下輩子再也做不了人。」
歐陽珠兒擰眉:「好了,別發毒誓,我只是看慣了這個世界的負心漢那麼多,有些害怕這裡的民風民俗罷了,我也不一定就是針對你,只是…哎,算了,隨嘴說說,不一定要當真的。
說認真的,我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可以接受藥水的清洗了,我覺得你可以考慮早點找來藥水,我們早日得到十宮圖,就可以早點擺脫後顧之憂。」
「話是這麼說,可是自從知道你身上有十宮圖後,我反倒不那麼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越是得到越是不害怕,只是想起以前跟兄弟們一起爭奪每一幅十宮圖的日子,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現在的這種釋然,或許有些太囂張了吧。」
「不會啊,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反應,就像是比賽的時候會緊張,可是一旦比賽完,整個神經都會鬆懈下來是一樣的道理。」歐陽珠兒伸手握著他的手:「可是一直這樣拖著對我們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早點結束,反倒是可以讓大家都解脫。」
夏侯戟點點頭:「好,明天一早起來,我會讓花遙出發去找藥水,不過我的當務之急仍然是先解決掉我六哥手中的大部隊。」
「嗯,有了卓卿焱這個線索,許多事情坐起來想必就會簡單許多了。」歐陽珠兒側身躺倒床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夏侯戟挑眉翻身壓了上去,伸手摸著她的臉頰:「你現在可以了嗎?」
歐陽珠兒此刻當然明白他的可以是什麼意思,伸手推阻了他的胸口一下:「不要鬧啦,你已經累了一天了。」
「即使再累,可做這種事兒的時候,我都可以力量十足,要不要試一試?」夏侯戟說著,已經俯身在她耳側輕吻了起來。
這是多久以來的親密接觸了呢,兩人真是如同***,一觸即燃。
一夜內,房間中旖旎之色被點燃,繚繞的愛意圍繞著兩人久久不散。
第二天清晨夏侯戟早早的就起床離開了,見歐陽珠兒睡的深沉,他不忍心叫她。而歐陽珠兒因為一晚上的勞累,幾乎就差直接睡到中午去了。
她醒來的時候才聽流蘇說道花遙來過來,是來跟她和孩子做短暫告別的。
聽到告別,歐陽珠兒猜測到他大概是去找藥劑了。
「你們兩個不用陪我了,去找房子吧。」歐陽珠兒點了點頭,讓流蘇和毛生出去忙他們的婚事兒。
夏侯耀真的藏的很嚴實,這樣緊張的搜羅工作又過了幾天,直到七天後的夜晚,翠濃急匆匆的來到了戟王府。
因為她手中有腰牌,而直接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戟王府,被管家帶領著來到了後院。
見翠濃來了,歐陽珠兒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大概是有消息了。
她命人給翠濃泡茶,可一向愛沾小便宜的翠濃這次竟擺手,並用眼色示意歐陽珠兒要單獨說話。
歐陽珠兒將所有下人都潛退,命奶娘將玄燁抱走,房間裡只剩下她跟翠濃兩人:「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著急。」
「我當然著急,樓主,你讓我辦的事情,我發現眉目了。」翠濃額頭上帶著汗絲。
歐陽珠兒將錦帕遞給她:「擦擦汗,慢慢說。」
「這幾日因為你的要求,我一直在樓上暗暗的觀察卓卿焱,起初我就發現,他還真是與別的顧客沒有什麼區別,不與人溝通,只是安靜的喝茶品酒,可是直到昨天,我終於發現了他的破綻。
他每天來到我們這裡,必然會點一道點心,素包,可奇怪的是,他雖然是點了,但卻從來不吃,每次都只是將點心打開聞聞味道後便放回原處。
直到他離開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變化,而我每次也都只是看到他離開就不再理會了。
但是昨天,我也是因為好奇他到底會去哪裡,所以在他離開後,我就下樓準備出去看看,誰知道我在下樓梯的時候,就看到原本他那一桌已經空蕩蕩本是需要清理的桌上,卻多出了一個人將那已經打開的包子塞到嘴中,邊嚼著邊往外走去。
這個動作讓我覺得很不尋常,因為桌上沒有動的點心很多,他卻獨獨要將動過的那個放進口中,這不是奇怪嗎?
如果是在外面的普通飯館,我或許不會覺得奇怪,因為有乞丐進來偷點吃的實在不為過,但我們那裡可是聞名全城的挽心樓。但凡能夠進到我們店裡的客人,沒有個三五千兩是進不來的,所以是來偷吃的可能真是完全不存在的。
想到這一點,我便問門口的兩個丫頭,剛才吃著東西離開的男人是什麼來頭,兩個丫頭都是沒有想起來。
所以我讓兩個孩子記住那人的臉,如果今天那人再來的話,一定要留心那人手中的會員卡,我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這樣,我又忍了一天,直到今天傍晚,卓卿焱和那個傢伙果然又來了,還是如往常一樣,卓卿焱在這裡坐了一個多時辰,點了與往日相同的東西,將點心掰開後離開,而我這次格外的留心了一下,那傢伙是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他,他這才起身像是要離開似的經過卓卿焱那桌的時候,順手將點心撈起放進了口中。
像挽心樓這種只有富人雲集的地方,如果不是閒的沒事兒做,大概不會有人理會別的客人做了什麼,所以他這樣的舉動根本就不會引起別人的什麼注意。
那人離開後,我再次將那兩個守門的丫頭叫了上來,她們兩人今天都格外的小心,對我說那人拿的會員卡是我們挽心樓第一波發出去的那種老會員卡模式,其中一個丫頭說,那種會員卡很特別,是金色的,她守門這麼久,就只見過覃王爺拿過那種卡。
我這麼一想,當初那種金卡我們做的不多,而跟覃王爺一樣的卡片只有三張,一張是覃王爺,一張是六王爺的還有一張是戟王爺的。戟王爺的卡不可能出現在那人手中,所以,那人手中拿的卡,只有可能是覃王爺和耀王爺的。
再後來我也沒敢耽擱,就直接跑到這裡來了,我也不知道我今天送來的消息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但我希望能夠幫上什麼忙就好了。」
歐陽珠兒欣喜的站起身拍了拍翠濃的肩膀:「當然有用,你這消息可是太用了呢,那人手中的會員卡不會是夏侯覃的,一定是夏侯耀的。這就是卓卿焱與夏侯覃聯絡的方式,想也不必想,不會有錯的。」
翠濃也很是高興:「看來我這次幫上忙了。」
「當然啊,你還是幫的大忙呢。明晚我就去一趟挽心樓,我要好好的去看看這個卓卿焱到底耍的什麼把戲。」
「好,好。」翠濃點頭:「需要我幫你準備什麼嗎?」
歐陽珠兒搖頭:「不必,只要有一個適合觀察的位置就好,對了還有,你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以免打草驚蛇。」
「這我明白,今天晚上我本想先一步截下那個被掰開的包子的,但是我想到你的囑咐,所以也就沒敢先亂動。」
「做的好。」歐陽珠兒對翠濃豎起大拇指:「那些人都極其敏感又小心,你若動作了,反倒是會壞到我們的大事兒,翠濃這次真是很感激你。」
「別總對我說感激了,能夠幫到你和戟王爺,是我莫大的福氣呀。」翠濃說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時候不早了,我今天先回去了。」她說著從袖口掏出一個紅包:「這個小紅包是我今天說要來看小世子,樓裡的姐妹們讓我捎來的一點心意,雖然裡面沒有多少,你可能看不上眼,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
歐陽珠兒看著桌上的荷包笑道:「你們幹嘛都這麼客氣?」
「這是應該的,如果不是有這麼個借口,我還真是沒有理由來欣賞一下戟王府的風景呢。」
「幹嘛說的那麼誇張,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我到底是有多麼的不好客呢,竟然都沒有邀請你們來過我的家。」歐陽珠兒呵呵一笑。
「不不不,做我們這一行的還是很懂規矩的,這種地方,我們來的越少越好。」翠濃站起身往外走去:「好了樓主,今天我就不多停留了,我先回挽心樓,明天我們在挽心樓裡見。」
歐陽珠兒點頭:「嗯,好啊,那我們明天見啊。」
歐陽珠兒送走翠濃,她派人去通知夏侯戟,讓他速回王府,有事相商。
第二天,夏侯戟沒有去兵部,而是直接跟歐陽珠兒在家休息一天,珠兒說的對,有的時候盲目的亂找,不若有計劃的一次到位。
傍晚的時候,歐陽珠兒換了男裝跟他出門,兩人坐馬車悄然出現在挽心樓門口,他們沒有走前院,而是直接來到後門,下了馬車後,兩人小心翼翼的進了門。
這裡對歐陽珠兒來說簡直就是熟門熟路,兩人進了拱門後,就是挽心樓的工作人員們生活的地方,她下意識的左右看了看,此刻大家都在忙著準備晚上客人們要用的所需食材,而歐陽阮兒似乎也已經適應了生活,在角落裡安靜的洗菜。
歐陽珠兒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與夏侯戟雙雙來到了前院的樓上,翠濃今天故意選定了一個位置極其好的房間,這裡只要稍微開一下窗戶,就可以看清大廳裡每一個人的動作。
「王爺,樓主,你們來這邊看,」她推開窗戶指了指樓下,此刻樓下還沒有營業,所以人比較少:「這裡絕對是最佳位置,可以清楚的看清楚每個人的一舉一動,我往日裡閒來無事,也總是喜歡從這裡看外面那些客人的各種德行。」
歐陽珠兒擰眉撇了她一眼:「你這傢伙真是,怎麼監視別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超級間諜呢。」
「哎呀樓主,我這不也是無聊的嗎。」翠濃嘿嘿一笑:「再說我如果沒有監督別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卓卿焱常來這裡的事情呢,你說對吧,說起來,我這習慣還為我立功不少呢。」
夏侯戟抿唇一笑,拍了拍歐陽珠兒的肩膀:「好了,別鬧了,翠濃,我們還沒有吃東西,一會兒你讓人備點吃的送上來。」
「是王爺,我這就去讓人準備。」翠濃躬身。
「還有翠濃,不要讓這裡的任何人知道我跟珠兒來了,包括胭脂和煙雨也不必告訴她們了。」歐陽珠兒喊住翠濃。
翠濃賣弄.風.***的對歐陽珠兒擠眼一笑:「我辦事,你放心。」
歐陽珠兒呵呵一笑,翠濃永遠是那麼的快活,她還當真是個無憂無慮的人呢。
當夜幕來臨的時候,青樓一條街恢復了往常的熱鬧,挽心樓更是高客滿座。
卓卿焱沒有辜負歐陽珠兒和夏侯戟,在規定的時間,來到他常坐的座位。
見卓卿焱來了,夏侯戟提高警惕,歐陽珠兒在夏侯戟身側,兩人都專注的看向外面,歐陽珠兒邊看邊說道:「按照翠濃的說法,他大概會在這裡坐上一個時辰,他的一切小動作,都會在這一個時辰內完成。」
「你猜他會在那點心中做什麼手腳呢?我想過他是用那個傳遞消息,可是如何傳遞呢?」夏侯戟問道。
歐陽珠兒眼神轉了轉,隨即笑了笑,「看過不就知道了嗎?」
兩人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邊監視著嘴上也沒有閒著。
就在這時,夏侯戟伸手按住歐陽珠兒的手:「噓。」
歐陽珠兒將目光死死的鎖定在卓卿焱身上,果然,他開始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