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莫名其妙的聖旨,讓選秀提前了四個月。殢殩獍曉
原本還不著急的閨秀們聽到這個消息後,莫不是都在急著練習自己的技藝。
就連很有把握的麗兒也是有些開始著急了,不敢再如往常那般往外跑。
這樣一來,璣璇倒是鬱悶了,起初想要離開琉璃城出去玩兒一段時間,可麗兒百般哀求讓她不捨得離開這裡。
加上這裡還有她最最喜歡的歐陽初,一來二去的也就拖延了她離開的時間甾。
麗兒近期都在很用心的練習,而璣璇平日裡雖然也在她身邊陪伴,但她每晚都會有一個必做的功課,那就是一定要去歐陽初的房樑上坐上一坐,不管他在抑或者不在。
半個月後,她都有些生歐陽初的氣了,她半個多月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想她的樣子都沒有,真是好過分的男人。
一個月後的選秀大典,對於整個琉璃城的百姓雖然沒有什麼影響,但皇宮門口此刻卻像是一夜間滿園桃花盛開一般,奼紫嫣紅的到處都是美人兒挽。
璣璇陪在麗兒身側,很體貼的給她整了整衣服,見她滿額的汗水,她伸出手帕幫她擦拭了一下:「你很熱嗎?」
麗兒搖頭伸手握住璣璇的手:「璣璇,我好緊張啊。」
「你緊張什麼,不過就是見見你未來的夫婿啊,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就權當自己今日是成親好了。」璣璇說著拍了拍她的小臉:「別緊張,要笑啊,笑起來才美麗呢,再說了,那個皇帝不是都已經見過你看上你了嗎,你想必是十拿九穩的,別怕別怕啊。」
麗兒深呼口氣點頭:「璣璇,我已經與小舅交代好,讓他好好對你,一會兒我進去後,你就直接跟小舅回去吧。」
璣璇點頭:「行,你就不用管我了,我會好好的,你只管在宮裡好好表現就好了,以後…以後若是你能夠再出宮來陪我一起玩兒的話就好了。」
麗兒聽到這裡也是有些傷感:「你這丫頭,我們昨晚不是說好了嗎,不許提這些傷心事兒。」
璣璇咧嘴一笑:「嗯,我只是覺得忽然間沒有人陪我玩了,我會很傷心的。」
「怎麼會呢,以後,我們一定還有機會再一起玩兒的。」麗兒說著也是摸了摸她的臉:「璣璇,你答應我,不許離開京城哦,不要走的太遠。」
「知道啦,在你的生活過安穩之前,我不會離開的,我們說好了嗎,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好姐妹就是要互相幫助的,我會在這裡默默的為你祈禱的。」
兩人正依依不捨,宮門內大太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出來領人。
「各位小姐們,是時候整理一下跟家人們告別了,咱家這就領著各位進宮去了。」他說完往四下裡掃了一眼:「不知哪位小姐是丁穎麗小姐啊?」
麗兒已經,轉頭看了璣璇一眼,隨即站出身:「公公,小女子正是丁穎麗。」
大太監看她一眼,尖細著嗓音對身側的小太監道:「皇上說了,之前丁小姐已經參加過試選,皇上很滿意,丁小姐才藝兼備,可以直接帶入後宮去休息了。」
眾人都羨慕的看著麗兒,很是不情願的跟著帶頭的太監進了宮。
大太監諂媚的來到麗兒身側,那模樣倒是有了幾分奴才相:「奴才福盛,以後還請丁小姐多多關照。」
麗兒更是疑惑了:「公公真的沒有交錯人嗎,小女子之前並未見過皇上啊。」
「丁小姐,現在時局不一樣了,皇上說見過小姐,那就是見過小姐,今天八成是小姐的好日子,可不是所有秀女都有小姐這樣的好福氣呢。」
璣璇也是拍了拍麗兒:「對呀,人家公公說的對,反正只要皇上說見過不就沒有問題了嗎,你別想太多,趕緊去吧,麗兒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那你怎麼辦?」麗兒有些擔心。
「我能怎麼辦,自然是去你小舅家咯,你就別管我了,趕緊進宮去吧。」
璣璇站在那裡目送麗兒一直進入那個昂重的宮門,從此一入宮門深似海,她不知道,麗兒的人生此刻已經因她而變。
她知道麗兒的小舅不喜歡她,所以她當然不會再回那個馬府,這琉璃城裡客棧多的是,她可沒打算讓自己露宿街頭。
深夜,進宮後被打扮一番的麗兒被包裹起來送進了皇上的寢宮。
她雖然還沒有封號,不構成被翻牌的資格,但是皇上卻硬生生的臨時給她封了一個才女的頭銜點她侍寢。
皇上大概沒有想到,這就是麗兒在後宮中悲哀人生的開始。
從她進宮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注定會因為他的關注而樹敵頗多了。
門吱呦的被打開,麗兒能夠清楚的嗅到房間中的龍潭香。
她被放置在床上後,送她來的下人們就全都推了出去。
麗兒有些害怕的雙手緊緊的交握著。
好一會兒之後,房間中終於再次有人走了進來,錦被外她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在靠近,緊接著就有人伸手打開了她的錦被。
她緊緊的閉著雙眼,心中默默的為自己祈禱。
打開錦被的手只是將她的臉給露了出來,隨即頭頂就傳來一陣驚詫聲:「珠姑娘?」
麗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向上方看去,當她看到占公子那張驚訝的臉龐時,她也吃驚到了極點:「占公子?」
夏侯占似乎還沒有從驚慌中走出來,他直勾勾的盯著麗兒,滿眼的不敢置信,他鬆開將她的錦被拉了一半的手搖頭:「怎麼會是你?」
麗兒的心也是一沉,因為她看到了他臉色上的失望,他在期盼的人是璣璇。
是啊,他以為璣璇姓丁,而她姓珠。
夏侯占從床邊彈開,像是躲避瘟疫一般:「你不是…你不是珠姑娘嗎?」
「你是皇上?」麗兒也是咬唇,她知道的,她從開始就知道他跟碩公子都喜歡璣璇。
天,他怎麼會是皇上呢。
「丁姑娘呢?」夏侯占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臣妾才是真正的丁姑娘,而璣璇她姓珠。」
夏侯占瞪眼:「你們竟敢騙朕。」
「皇上息怒,我們不是要故意騙皇上的,實在是…實在是沒有想到您竟會是皇上。
璣璇當時之所以會說她姓丁,是怕在外面交到的朋友對我們有意圖,她想要保護我。
沒想到…皇上的身份竟真的這樣的高貴,我們竟會在街上偶遇到皇上。」
夏侯佔到底是經歷過風雨的皇帝,他沉靜的思考了片刻後看向麗兒:「她叫璣璇?珠璣璇?」
麗兒點了點頭:「是。」
「罷了,我現在責怪你們又有什麼用,是我沒有將我的身份告訴你們的。現在我問你,她是什麼人家的女兒?」夏侯占平息了一下呼吸。
麗兒擰眉,皇上要做什麼,總不會是要將璣璇也收進皇宮中吧?
「臣妾…不知。」麗兒咬唇,她今天才發現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璣璇的身世呢。
「不知?你是不知道,還是不像告訴我?」夏侯占擰眉。
「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臣妾認識璣璇是在進京的路上遇到了匪徒,璣璇仗義出手相助,之後我們便一直形影不離。
我們關係很好,但我們卻從不問及彼此的身世,因為璣璇對我說過,她不想別人問到她的過去。」
夏侯占咬牙,「你進了宮,那麼她呢,去了哪裡?」
「璣璇答應臣妾,在臣妾入宮後,她會去小舅家住一段時間。」麗兒咬唇,皇上到底要做什麼,不會是真的要讓璣璇進宮吧,以璣璇的個性,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願意進宮來的。
「馬府?」夏侯占說著揚唇邪魅一笑,轉移話題道:「你們兩個實在調皮,真是時時都在給我驚喜,今日我原本是想嚇丁姑娘…哦,應該是珠姑娘,我今日本想嚇珠姑娘一跳的,沒想到,倒是讓你們將我嚇了一個結識。」
麗兒咬唇:「其實,剛才臣妾也是真的被嚇到了。」
「臣妾?」夏侯占學麗兒的聲音說了一句,隨即笑道:「聽到這個稱呼讓我覺得很不適應呢,以後在我面前你可以隨意一些,稱呼自己為我,不為過,只要有外人在的時候,你注意收斂便好。」
麗兒沒想到皇上竟會是這樣的謙和好相處,抿唇一笑點頭:「嗯,多謝皇上。」
「還是想以前一樣,叫我佔公子,我會更高興一些的。」夏侯占說著上下打量了麗兒一通,惹得麗兒臉通紅一片。
此刻錦被下的她可是不著寸縷的。
夏侯占打量了片刻,看到她紅彤彤的臉龐,心中一動,此刻男人的本性外露,既然她已經應和緣分入了宮,那不如他就收了她好了。
他側身重新坐到床邊,將手掌放到她胸前的錦被上,隔著衣衫摸索她的曲線。
被這樣一碰觸,麗兒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繃緊了身子,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見她這樣模樣,夏侯占抿唇笑,果然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閨秀,懂得在這時候何種表情才最能夠取悅男人。
他是一個愛挑戰的男人,所以面對這種嬌俏的女子,他理所當然的會好好的教導她的。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畔,沁香可口,這樣的味道宮中不是只有她一人擁有,但許是想到了璣璇的模樣,他竟然又多了一份衝動。
男人絕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他此刻心中最惦記的女人明明是璣璇,可卻能夠如此心安理得的與麗兒在床上翻雲覆雨是一樣的道理。
麗兒終究是嬌俏佳人,雖然不及璣璇那般貌美可愛,但是她也別有一番滋味。
夏侯占已經許久不曾如此暢快淋漓的讓自己放縱了,今天,她在麗兒的身上找到了久違的快感。
這一夜麗兒被折騰的不輕,只是像眾多妃嬪一樣,伺候完皇上,她是沒有任何資格留宿皇上寢宮的,除非皇上挽留。
這一點麗兒心中很清楚,歷史上,除了慈皇后之外,怕是沒有那個妃子能夠享受到皇帝的如此恩寵吧。
麗兒當然不會知道,在她被抬頭的那一刻,夏侯占已經打定主意,就明天,他要得到珠璣璇。
次日,璣璇下午,璣璇從外面逛回客棧的時候,就先看到門口一直冷著臉的歐陽初。
璣璇驚喜跳躍上前:「歐陽初,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真的好有緣啊。」
歐陽初擰眉將她上下打量個通透,他今日才聽皇上說起,這丫頭竟騙了他,她根本就不是什麼丁小姐,而是姓珠。「你才是珠姑娘?」
璣璇吃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歐陽初咬牙:「你為何沒有早一些告訴我。」
「拜託,我們在打賭,都還沒有到揭曉賭局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呢。」璣璇還自以為得意的反駁:「對了,你今天來是路過呢,還是故意來找我的,更或者是…你其實像我了?」
歐陽初冷哼一聲:「瘋了不成,我為什麼要想你。」
璣璇嘟嘴:「喂,你這傢伙就承認像我能怎麼樣啊,如果不是像我了,你來幹嘛?」
「宣你入宮。」歐陽初擰眉,這丫頭還敢開心,她難道不知道她即將大難臨頭了嗎?
「宣我入宮?你沒有搞錯吧,為什麼。」璣璇眨眼看他。
「皇上要見你,上馬車吧。」歐陽初擰眉,心中有些不捨,如果這故事的結局就能夠停留在丁姑娘進宮那裡該有多好。
「等一下,我幹嘛要跟你進宮見什麼我不認識的皇上啊,我才不去呢。」璣璇說著反身往客棧中走去。
歐陽初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是你先開始的,你以為現在你能逃得了嗎,我說過了,你的命運已經由不得你自己安排了,跟我來吧,別讓我為難。」
見歐陽初似乎是有些生氣的擰頭上了馬車,璣璇有些莫名其妙的,她怎麼得罪這個傢伙了啊。
璣璇縱身一躍跳上馬車,就坐在歐陽初正對面打量他。
馬車緩緩前行,許久後,見歐陽初並不搭理她,璣璇努嘴:「我又沒有惹你,你幹嘛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我沒有對你發脾氣。」歐陽初沉聲,他其實也不想對她發脾氣,只是,想到她馬上就要知道皇上的真面目,馬上就要成為皇上的女人,他心中覺得很難過。
璣璇弩了弩嘴:「還說沒有,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欺負我。」
「你喜歡我?」歐陽初抬眼看她。
「是啊。」璣璇點頭。
「呵,你現在敢理直氣壯的這樣說,一會兒之後,你怕是就不會再繼續這樣說了。」歐陽初搖頭。
璣璇白他一眼:「我珠璣璇就這一點一直都很讓我自己自豪,那就是我很認死理,我三哥說了,我是頭倔驢,一旦認準了的死理,誰也別想改變我。」
「你好險經常提起你三哥,你很愛你三哥?」
「是啊,這世上對我最好的男人就是我三哥了,他是會無條件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我當然愛他咯。」
歐陽初挑眉抿唇:「你很幸福。」
「我跟我三哥的性格一樣,如果我決定要為誰付出我的愛,那麼,任何人都攔不住我。」璣璇聳肩看他笑:「你是我的獵物哦。」
歐陽初撞入璣璇俏皮的眼眸中,他忽然覺得心中期待迎接幸福的感覺被放大,無限的憧憬了起來。
「別亂說了,你這就要跟我進宮了,一會兒千萬不要亂說話,你現在要面對的是一國之君,如果亂說話,怕是會死的很慘。」
璣璇呵呵一笑:「你若要關心我,就光明正大的關心,幹嘛要這樣鬼鬼祟祟的啊,我喜歡光明磊落的歐陽初。」
她說完話起身撩開馬車門出去,「哇,近看才發現這皇宮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呢。」
歐陽初側頭看她,她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呢。
皇宮裡,夏侯占正襟危坐的在等著珠璣璇,他今天是刻意收拾過的,他要讓珠璣璇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他好像還真的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刻意的收拾過自己的行頭呢。
臨進皇上的宮門前,歐陽初伸手按住她的手:「記住,要學會忍,千萬不要亂說話。」
璣璇抿唇點頭:「知道啦,囉嗦鬼。」
兩人並肩一起進宮門,歐陽初始終低垂著頭,而珠璣璇則好奇的仰著頭進門。
當看到正坐在堂中的夏侯占時,璣璇吃驚的伸手指著他:「你…你不是…」
「大膽,皇上豈是你能隨便用手亂指的。」太監一聲喝提醒了歐陽初,歐陽初轉頭看她一眼,輕語道:「禮數。」
歐陽初說完,已經躬身跪下:「臣叩見皇上,珠璣璇帶到,請皇上訓話。」
夏侯占看著珠璣璇吃驚的樣子,心中很是得意:「阿初起身吧。」他說著看向還長著大嘴的璣璇:「我是該叫你丁姑娘呢,還是珠姑娘呢?又或者,我是不是改向麗兒一樣叫你璣璇呢?」
璣璇鬆口氣:「你是皇上?」
夏侯占從龍椅中站起身:「如假包換。」他慢慢從龍椅中下來走到珠璣璇身側:「我正是你口中那個好色的皇上。」
他本以為珠璣璇會害怕的跪下求饒,哪知道她竟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指著他道:「哈哈哈哈,怪不得你那天那麼生氣,原來竟是因為聽到我罵你卻不能明說啊。」
歐陽初側頭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珠璣璇努嘴,捂了捂嘴巴:「啊,你現在是皇上,我好像不能太隨便。」
「知道就好。」皇上身後的太監早就已經看珠璣璇這種沒有規矩的丫頭不順眼了。
「福盛,住口,你先退下吧,朕要單獨跟璣璇聊一聊。」
「可是皇上,這女人來路不明,讓她與皇上單獨相處,怕是不妥吧。」
璣璇挑眉看向那太監:「我們已經單獨相處過很多次了,你們家皇上少了幾兩肉啊?」
「你…」
「哈哈哈哈,好了福盛,論吵架,你可不是璣璇姑娘的對手,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福盛撇了璣璇一眼轉身出去。
「阿初,你也退下吧,今天辛苦你了。」夏侯占的目光完全鎖到了璣璇的身上,沒有看歐陽初。
歐陽初擔心的看了珠璣璇一眼,心中五味雜陳的轉身往外走去。
璣璇見歐陽初要走回頭道:「歐陽初,你在外面等我一下,一會兒你把我一起捎回去,這大熱的天,我可不想自己跑回去。」
「不用了,阿初你只管走吧,今天璣璇不會出宮了。」
歐陽初心頭一緊,有種痛感襲遍全身。
見歐陽初出門,璣璇看向夏侯占:「我今天要出宮。」
「先不聊這個,來,坐。」他指了指座位,讓珠璣璇坐下。
珠璣璇一點都沒有客氣,轉身坐下,喝茶。
「我說你們怎麼都會知道我的名字,原來是因為你是皇帝啊,你昨天一定見過麗兒了吧,她都對你招了吧。」
「我是皇帝,在我面前,誰敢不招?」
璣璇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搖頭笑了笑:「皇帝就要是無敵的了嗎,如果我不想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就不告訴你。」
「你是特例。」夏侯占也抿了一口茶:「你有沒有想過要永遠跟麗兒在一起?」
「永遠跟麗兒在一起?」璣璇挑眉搖頭:「這怎麼可能啊,你總不會是要讓麗兒出宮吧?」
「誰說只有那一種方法的,你留在宮中不就好了?」
「哈,你這想法還真是奇怪,我留在宮裡?以什麼身份,麗兒的好朋友?還是你皇帝的好朋友?」
「妃子,皇貴妃,如何?」夏侯占說著挑眉:「只要你答應入宮,我立刻就給你封妃,一年後給你封皇貴妃。你要知道,歷史上還沒有什麼女人能夠一進宮就直接封妃的。」夏侯占還真是知道璣璇的性格,他明白沒有什麼誘惑璣璇是不會聽話的。
「不如何。」璣璇說著翹起二郎腿:「我不喜歡這裡。」
「皇妃頭銜也不能讓你心動?」夏侯占挑眉。
「我當上那個沒用的皇貴妃能成仙嗎?聽說進宮做了妃子的話就不能隨便出宮了,而且啊,妃子不就是你的老婆嗎?」璣璇轉頭看向他。
「沒錯,是我的女人。」夏侯占揚唇:「如果你喜歡出宮玩樂,以後我出宮的時候會帶上你的,這樣總行了吧。」
璣璇還是搖頭:「不行。」
「為什麼還不行?」
「我不要做你的女人,我不嫁給你。」璣璇說著看著他一笑:「你的老婆太多了,我不喜歡老婆太多的男人。」
夏侯占臉一黑:「這麼說,你不願意為了我留在宮中?」
「對。」
夏侯占打量著珠璣璇無所謂的臉龐,心中一股氣憤之情油然而生:「我是皇帝,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竟然說不?」
「皇帝是為百姓服務的,不是對百姓要東要西的,那麼多漂亮姑娘都已經心甘情願的進宮給你做老婆了,你還打我的注意做什麼。
再說了,我又不喜歡你,沒有理由為了你在這種我本身就很討厭的地方生活。」
「你不喜歡我?」夏侯占握拳,這個女人是在考驗他的忍耐力:「我是皇帝,可以給你至高無上的榮耀和地位,可以興旺你的家族。」
「我不需要啊。」璣璇眨巴眨巴眼:「阿占,你幹嘛非把我留在宮裡,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之前麗兒好像是說過,她感覺這傢伙喜歡她呢。
夏侯占咬牙:「若不是喜歡你,我對你動這麼多腦筋做什麼。」
璣璇揚唇哈哈一笑:「哇,你這的喜歡我啊,沒想到,竟有皇帝會喜歡我呢,真是稀罕呢。」
「我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璣璇,為我留在宮中吧。」夏侯占此時表情可謂真誠。
珠璣璇看著他的臉龐,沉默了好久,她本是想笑的,可是卻忍住了,他畢竟是皇帝,給他留點面子好了。
「留下來好嗎?」
在夏侯占問第二遍的時候,她這才答道:「我絕對絕對不會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如果我愛你,哪怕這裡是龍潭虎穴,我也可以為了你而闖,但如果我不愛你,哪怕這裡天天都有蜜糖懸在嘴邊,我也不願意。」
「你這是在公然拒絕朕?」夏侯占站起身。
璣璇也站起身點頭,臉上不再有開玩笑的模樣:「是。」
「哼,你好膽量,你該知道,整個東納國都是朕的,朕說要什麼,就一定會得到什麼,朕可以給你賜婚,你若敢不從,就是抗旨不尊。」
聽到他一口一個朕字,璣璇心裡很清楚,他此刻是在用皇帝的威儀壓制她。
她揚唇冷笑:「好啊,你賜婚好了,你看我敢不敢抗旨不尊。」
「這麼說,你可以不惜犧牲你父母的生命,也不肯嫁我?」
璣璇抱懷:「夏侯占,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嗎,你知道我父母是做什麼的嗎?你知道你的聖旨對我們家人來說是毫無意義的嗎?還有,你知道如果你下旨要珠璣璇嫁給你的話,我便會改名字叫璇璣嗎?只要我改了名字,你的聖旨對我就完全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