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詡能夠說出自己當場指責趙風的原因,李羿欣慰地點了點頭。
隨即他扭頭對李屠和張飛二人問道:「元平、翼德,你們二人可聽明白了?」
李屠和張飛二人聞言立即同時答道:「我等請主公日後多加教誨、指正批評!」
李羿見此二人說話說得如此整齊順溜,頓時嘴角翹了起來,臉上有了笑意。
停下腳步後,他看著二人說道:「呵呵呵,什麼批評指正,說的這麼文雅幹什麼,罵人就是罵人嘛!我沒有動不動就罵人的嗜好。可是一旦我發現你們身上的重大缺陷後,一定不會給你們留半點面子。你們愛聽得聽,不愛聽也要給我記牢了,然後老老實實去做。否則,一旦讓我知道誰敢敷衍於我,我決不輕饒!
翼德,日後你要多向元平和文和二人請教。還有你的火爆脾氣也要改改,須知人一旦發怒就會失去理智,繼而便容易做錯事情。當然了,世間沒有絕對完美無缺的人,些許無關大雅的瑕疵,也是人之常情嘛!我李羿也絕不是個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只要不出格,你們想幹什麼都行,無須諸多顧忌。」
「主公英明,我等領命!」賈詡等人異口同聲地應諾道。
「哈哈哈!我開口說你們的不是,而你們就反過來怕我的馬屁,這算什麼事情嗎!好了,不說了,我們去看看弟兄們紮營扎得怎麼樣了?」李羿頗為無奈地對三人說道。
李羿在趙風家門口的這番話,日後對麾下眾文武的影響極大。
多年以後,當某位官員對別人說,今日主公又狠狠地罵了我一頓。那麼他一定會讓眾多同僚刮目相看的,說是羨慕或是嫉妒亦不為過。因為在李羿的一生中,對麾下的文臣武將很少當面指責什麼,但是只要是被他不留情面地當堂大罵的人,無一例外地都頗有建樹。這些人個個得以拜將封侯,身份顯赫;其中張飛就是典型的代表。
隨後的數天時間裡,李羿一行人便住在趙家莊,兩百餘名新招募的青壯,將營帳紮在了趙風家門前的谷場上。
李屠和張飛兩人每天帶領著兩百青壯新兵操練不輟。他們卯時起床洗漱後便是十里長跑,辰時吃過早飯之後便帶著新軍進山打獵。
李羿對此聞之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讓張飛和李屠二人很受鼓舞,下來之後對新兵的要求愈發嚴格了。
賈詡則負責張羅著眾人的伙食用度。一行人所需的所有物品他全部從莊上百姓們手中購買,給百姓們開出的價格很是公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均以大錢結算。
為此,趙風多次提出異議。言道時下理應由他來負責將士們的食宿供應,而且家中也小有積蓄,足以支撐短時間內的日常用度。
對此李羿微笑著回了他一句:「現在你已經是我的手下,難道我李羿需要自己帳下的武將,掏空家底來為我養兵嗎?」
就這樣,幾天下來趙家莊的百姓們對李羿軍已經很熟悉了,見到眾人時也不再閃躲了,而是很熱情地打招呼。
李羿為趙風細細地看過傷勢之後,心中頗多疑問。不過他沒有立即向趙風詢問,而是直接為其運功療傷。對於醫治這樣的內傷,他已經出手醫治過多次了,可謂是療傷老手了。加之他功力極為深厚,所以趙風的傷勢,雖然頗為棘手,但是仍沒能難住他。
趙風所受的內傷確實很重。全身的重要筋脈全部被先天高手以重手硬生生地分筋錯位,就連心脈也被對方以獨門手法給封閉了。對方為何要如此費盡心力地對待趙風,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呢?這一點讓李羿大感好奇,不過趙風自己不說,他也不多問,只是心中多了一些疑問罷了。
如此治療了三天之後,趙風的內傷大有好轉,恢復到了此前的五成實力。
這一天,當李羿再次為趙風療傷完畢之後,趙風向他講述了此前受傷的經過。
事情的原委很簡單,趙雨在此前便簡要地對李羿提及過。趙風是被太平道天師張角的兩個弟弟張寶和張梁打傷的。之所以會留他一命而沒有直接殺了他,是因為趙風和趙雲兄弟倆的師傅童淵與張氏兄弟的師尊南華老仙之間頗有淵源。這兩人對童淵頗為顧忌,所以他們才大費周章地廢掉了趙風的武功,而獨獨留下其性命。
李羿聽完事情的經過後,沉呤了片刻,問道:「文忠,據你方纔所言,以你原先的武藝按理說不會如此輕易地讓對方得手啊!這其中是否還有隱情或是其他的事情發生呢?」
趙風聽了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欽佩地神情,說道:「主公料事如神,令屬下拜服。先前的禍事說來也怪我過於信任別人,才招來的是非,此外還有其它事情夾雜在一起才釀成了大禍。
早些年童淵前輩曾經遊歷至此,在我家中借宿過一晚。當日他老人家看上了雲弟的學武資質,便收了子龍為弟子,隨後在我家中住了三年。而我同樣是自幼習練了家傳刀法,童師見我每日練刀便多番指點與我,久而久之,我便對童師行弟子之禮。待到子龍離家隨童師進山歷練之時,我的家傳刀法已有所成,隨後村正讓我帶領同鄉青壯們習武狩獵,時間一長便有了些名氣。
同鄉夥伴中有一人與我是總角之交,他叫褚燕。因為犯了事,他便獨自逃出了常山國,隨後加入了太平道做了個小頭目。我與他一別數年未見,三個月前他帶著百餘名太平道信徒又突然回來了,邀請我與他一道加入太平道。當時我借口家中要幼妹需要照顧便婉拒了他。
哪裡想到隨後不久,褚燕將張氏兄弟帶到了我家,復又故事重提。當我再次拒絕之後,他們便圖窮匕見地以雨兒和樊姑娘為質,逼我就範,隨之禍事便發生了。那張梁和張寶兄弟二人的武藝與我相當,若非他們以人質要挾於我,即使是以一敵二,我也不懼此二人。可是雨兒和樊姑娘在他們手裡,於是投鼠忌器之下,我便落得如此下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