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屠自從被主公李羿救得性命之後可謂是性格大變。早先的他一心只想著追求更大的權力和地位,藉此向匈奴人顯示自己的強大;可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磨難之後他將自己餘下的生命完全地寄托在了主公李羿的身上,為主公之令是從。
如果說先前的匈奴人鐵爾塔是個凶殘貪婪的草原野狼的話,那麼現在被李羿賜名後的李屠就是一隻忠實無比的看家狗。表面上,看家狗的名頭似乎比不上野狼的身份高貴,可是不要忘記了看家狗不需要自己去尋找食物,而野狼名頭雖好卻還處在飢餓的溫飽線上徘徊。故此,誰能斷定一隻看家狗的未來就一定沒有野狼精彩呢?
現實就是如此。有些人為了堅守自身的孤傲本性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打拼掙扎,最終仍舊一無所獲;而另一些人在遇到重大挫折後痛定思痛地選擇了改變自己,繼而獲得了偌大的成功,得到了自己曾經夢想中的一切,甚至猶有過之。
李屠此人就是如此。在與呂岳的一戰中他險些身死當場,可是由於李羿的救治致使他起死回生。傷勢恢復後的他武功非但沒有被廢去,反而因禍得福地看破生死大劫從而武藝更上一層樓,加之李羿給他輸入的大量純正先天真氣,使得他一舉成為五原軍之中繼呂布之後的靈魂魂力和戰鬥力全面晉陞成功的第二位先天高手。
武功大進的李屠成為親衛營副統領期間又得到了主公李羿的細心指導。因此,他自身的戰鬥力直線上升,其所具有的戰力足以堪比先天戰將中階的實力;在李羿軍中與天賦異稟的呂岳實力相當,二人並列成為五原軍最頂級的戰將,而呂布、魏赫、洪虯、蒙綱等人的武力皆要略遜於他。為此李屠對主公李羿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可謂是死心塌地的絕對死忠份子。就因為如此,他才能夠進入到李羿親衛的行列,繼而得到了陪同主公來洛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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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王智的建議,李羿此次進京除了要第一時間拜訪宦官蹇碩之外,還要去原豫州刺史王吮的府上走一趟,認認親、交好一番。可是李羿自己卻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對王吮這樣的大儒名士瞭解的很深,同時更加知道此刻的自己即使登門求見已經被罷了官的王吮,也不一定會受到禮遇,其原因就是此人對武將歷來都很不待見。所以,李羿奉行的一條原則就是:與其自討無趣,還不如各行其事、順其自然。
李羿進京後的第二天就得到了進宮面聖的詔書。為此,賈詡對他進行了一番突擊式的禮儀訓練,並將進宮面聖的各種注意事項詳細地講解了一遍。這一番折騰弄得李羿苦不堪言,不過好在他知道眼下不得不學,因此他咬牙堅持了下來。
次日,李羿在賈詡和李屠的陪同下懷揣聖旨在卯時初刻便到了皇宮大門外,遞交了詔書又將匈奴俘虜於夫羅交與羽林軍接管。隨後他們等候了好一陣兒,再經過羽林軍的一番搜身檢查之後方得以進入大臀外的石階上等候皇帝召見。而此時天色才朦朦亮。
初春之際的清晨,寒意襲人,霧氣頗重,陣陣北風刮得李羿主僕三人身上的寬擺官服呼唰唰的響。
半個時辰後,皇宮大臀前的石階上才陸陸續續地出現前來早朝的官員的身影。不過這些人從李羿等人身前經過時除了斜眼掃看幾眼之外,皆是高昂著頭旁若無人地走了過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們三人。
此後,走上大臀御前台階的官員越來越多。這些官員彼此間有說有笑地從李羿面前走過,皆是視而不見的倨傲神情。李羿剛開始見到上朝的官員時還滿臉微笑地逢人便拱手一揖,不過換來的卻是別人的冷眼。隨後他便不再理會這些高高在上的官員了,雙手自然垂下,筆挺地站立在玉階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賈詡看到李羿面無表情地閉目養神,就知道主公怕是心中不快了。可惜他對此也無能為力,畢竟此處是天子腳下,這些昂首闊步的官員都是眼下朝中權柄頗大的公卿大臣。於是他也不多言語,兀自站在李羿身後瞇著眼睛,將經過眼前的大臣們的模樣一一記在心裡。
李屠則是謹守著護衛的職責,儘管隨身武器在進宮時被羽林軍收了去,但是他一雙銅鈴大的虎眼還是時刻掃視著四周,隨時警戒著週遭的情況。
「咦,好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老夫蔡邕字伯喈,冒昧打擾了。這位大人很是面生,不知能否告知一二?」就在李羿閉目養神之際,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俊朗廋弱的中年儒士走到了他身前開口說話了。自稱蔡邕的中年人說話時聲音純正而和善,話語之間帶著親近和好奇之意。
就在蔡邕話音剛落之時,李羿的眼睛很是自然地看著搭訕之人,整個睜眼的過程是那麼的自然而快捷,似乎是其原本就是睜開的一樣。
李羿微笑中略顯敬意地說道:「在下李羿字元昊,拜見蔡大人。先前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大人海涵。我祖籍西涼北地郡人士,承蒙皇上厚愛現添為五原太守,領晉武將軍之職。此次是奉詔進京面聖,故而在此等候陛下召見。」
蔡邕聞言後頓時大聲驚歎道:「五原李羿!哈哈哈!好好好!老夫早就聽說過賢侄的大名了,今日得見我大漢竟有如此文武雙全之才俊,實乃老夫生平之幸事啊!賢侄啊,我聽聞王智是你伯父,我與他可是相交多年的老友啊!呃,此地不是敘舊的地方。賢侄啊,早朝後就隨我到寒舍住下,莫要推辭,就這麼定了!你那王智伯父與我有過命的交情,賢侄初來洛陽理應住在我府上,否則老夫豈不愧對老友,顏面何存吶!」
「這······?」李羿萬萬想不到初次見面的蔡邕居然強言要他住在蔡府,是以他頗感猶豫。
正在這時,只聽賈詡輕聲在他身後說道:「主公,不可推辭,此舉對主公大有裨益。」
李羿聽後瞬間就明白了賈詡話中之意。於是他恭敬地對蔡邕說道:「多謝伯父美意,如此小侄面聖之後便到貴府叨擾一番。」
蔡邕聽後很是高興地說道:「好!賢侄,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下朝後就跟我回府。好了,我先去上朝了,否則誤了時辰可是個麻煩事。賢侄,我先行一步了。」
「伯父請走好!」李羿躬身行禮地說道。隨後,他一直看著蔡邕的身影進了大臀方才收回目光,心中卻想著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