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的響過後,一架商務飛機降落在機場跑道,瞬間揚起了一片濛濛塵土。
半個小時之後,機場大廳的甬道口出現了一批新的乘客,而在這些乘客們之間,有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臉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的男人。
他的手上拎著一個棕色的公文包,步履匆匆地朝著機場大廳的大門口走去。
在男人剛走出機場大廳門口時,放在風衣內襯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男人從風衣內襯口袋裡掏出手機。低頭,手機屏幕上顯示:接受新郵件。
男人的雙眉微微擰了擰,下一秒,他伸出手,隨著修長手指在屏幕上輕劃了幾下的動作,那封新郵件便被打開了,而裡面的內容赫然呈現在男人的,戴著墨鏡的眼前。
晚上七點,怡家會所!
看不見男人戴著黑色墨鏡下臉部的表情,只看見男人將手機收了起來,重新放進風衣內襯口袋裡。
然後伸手一攬,一輛綠色的出租車便停在了他的面前,打開後座車門,彎腰下車,再關上門,男人的動作一氣呵成。
數秒之後,綠色的出租車便駛離了機場大廳門口的出租車停車點。
很快,那輛綠色的出租車便融入了開往市區的車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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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准七點,男人出現在怡家會所。
男人的腳剛踏進會所,就有一個內穿著白色襯衫,外搭黑色馬甲的侍者朝著男人走了過來。
侍者沒有多言語,只是朝著男人點了點頭之後,便領著男人往大廳二樓的包廂走去。男人心中雖然有狐疑,卻也沒有多問,只是跟著侍者往大廳二樓的包廂走去。
侍者帶領著男人在經過幾個轉角之後,最終在一扇暗紅色的木門前停了下來。
男人看的很清楚,木門上的金屬標牌上顯示「2118」的字樣,應該就是包廂編號吧!
侍者朝著男人先是微笑著欠了欠身,然後又轉過身,伸出右手,在暗紅色的木門上有規律地叩了幾下。
很快,便聽到裡面傳來了「進來」兩個字,細細聽下,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一個女人。10nlk。
侍者伸手握在金屬色的木門把手上,輕輕一轉動,門便被打開了。侍者朝男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再一次點點頭,然後便離開了。
沒有猶豫,男人抬步走了進去。
隨著腳步的深入,包廂門的一切也隨之清晰地呈現在男人的面前。整個包廂是暖色系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窗簾是淺黃色的,休息沙發是棕色的。
而當男人看清楚站在巨大而透明的落地窗前的女人時,他的眼眸中閃過的震驚是那麼的明顯,甚至是有幾秒的怔愣。
女人的背後,是大片的落地窗,而這通透玻璃窗上倒映著的是窗外霓虹燈的華彩。
女人就好像是站立在這一片美麗的夜景之中:霓虹燈的光彩暈染了女人化了精緻妝容的臉,而那雙含笑的美眸中也落入了窗外夜景的璀璨。這些璀璨光芒化作了點點的星子,使這一雙眸子熠熠生輝。
女人含笑的雙眸當然沒有錯過男人眼中的錯愕,她伸手一邊整了整披在肩上的米色細碎花的流蘇披肩,一邊緩步向擺放著歐式真皮沙發的包廂東面。
「怎麼,很驚訝?」
女人最終坐在了沙發上,她的右腿優雅地疊放在左腿上,雙腿側彎曲著。抬眸,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女人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減退。
剛才怔愣中的男人此刻才回過神來,邁開步伐,也一步步朝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女人走來。
男人挑了一個單人沙發,在伸手解開風衣外套上的單扣之後,也坐了下來。目光直視正對面女人的那一張化了精緻妝容的臉。
男人的眼眸中帶著一絲狐疑,更多的是帶著探究,似乎想要從正對面這一張臉上找尋到答案,解開心中的重重疑惑。
「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陸總!」
女人的話一語中的,也讓陸念琛的臉上第二次閃現出詫異之色。
陸念琛怔怔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這個叫做洛琪的女人,有一種感覺:既熟悉又陌生:而洛琪像是能猜中自己心中所想似的。
怔愣中,陸念琛看到的是洛琪在眉眼含笑地看了自己一眼之火,她將原本靠在沙發背上的身體,朝面前擺放著的玻璃茶几傾了傾,伸手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一杯咖啡。
洛琪左手拿著咖啡杯盤,右手握著咖啡杯杯柄,紅唇慢慢地靠近咖啡杯的邊緣,然後優雅地抿了一口。
當洛琪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再一次抬眸看向陸念琛時,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認真:
「陸總心中的疑惑,我現在可以一一幫你解開,關於那封神秘郵件,關於turestory中標,關於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
洛琪看著陸念琛的眼睛,嘴角揚著一抹如有似無的笑:
「陸總還記不記得那一封郵件?」
郵件,陸念琛的目光盯在洛琪的臉上,思緒卻有些回到了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的某一天,在陸念琛的郵箱中收到了一封不知名的郵件。一開始,陸念琛並沒有多在意,只是把它當做是一封類似廣告之類的垃圾郵件,所以在收到的時候,並沒有打開它。
第二天上班打開郵箱的時候,那封命名著同樣主題的郵件又一次出現在了陸念琛的郵箱中。不同於昨天那一封的,這一封的主題上還標上了幾個字:土地招標。
原本陸念琛是想點擊鼠標刪除的,只因為看到了「土地招標」四個敏感詞之後,握著鼠標的手在那一刻停止住了。
卻又在停了三秒之後,鼠標鍵又動了起來。這一次,陸念琛按動的不是刪除鍵,而是點擊了打開鍵。
當眼眸中倒映出屏幕上郵件的內容時,陸念琛徹底被呆住了。良久,陸念琛才回過神來。
點點鼠標將郵件關掉,然後又將電腦也關掉了。呆坐在黑屏了的電腦前,陸念琛的腦海中回閃著的是剛才看到的郵件內容、;那是這一次宏博在土地招標中的競標價。
不知名的發件人,發來的內容是真是假?陸念琛在質疑的同時,卻又莫名的有些選擇相信。
如果這真的是宏博的競標價,那麼turestory只要在這個競標價上稍稍改動一下數字,讓它成為「turestory」的新的競標價格的話,那麼陸念琛相信這無疑對這次競標是有著極大幫助的。14967626
如果是假的,那其實對turestory亦沒有壞處。
只是,不知道這封不知名郵件的發件人的目的是什麼?
對於這封郵件的質疑,終於在招標大會的那一天,在宋辰陽報出宏博競標價的那一刻揭曉了答案。
沒有人知道,在那一刻陸念琛的心裡是有那麼的震驚,也沒有人知道,在稍後自己即將報出的競標價與宏博給出的僅僅相差一百萬而已。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在最後一秒,陸念琛在之前已經擬好的競標價上改動了幾個數字。
而就是這一百萬的相差,turestory成為了土地競標的最後贏家。沒有人知道這背後的曲折,只有陸念琛和那個發送神秘郵件的發件人知道而已。
陸念琛想要過去找那個發件人,想要問問她(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沒有絲毫頭緒的,在現實中想要找出一個人那簡直是大海撈針;陸念琛僅憑著一絲渺小的希望,在虛擬的網絡中尋找到。
按著之前那封不知名郵件的地址,陸念琛已經發了好幾封郵件,只是,每一封郵件都是石城大海的。
直到,今天陸念琛意外收到了回復。
而心中的那份狐疑也在見到了洛琪之後,漸漸地變成了猜測:
「是你?」
洛琪的眼神,洛琪表現出來的神態,洛琪今天的一切,讓陸念琛心中的那一份猜測變得很篤定。所以,陸念琛直接跳過了含蓄的試探,開門見山地說道。
「那洛小姐的目的是什麼?」
額?洛琪只是稍稍一愣,但是很快恢復過來。揚起嘴角的笑,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洛總果然聰明!」
是的,正如陸念琛所猜測的,這個不知名的發件人就是洛琪。而洛琪得到宏博的競標價純粹只是一個意外。
那一天,洛琪去宏博原本是找宋辰陽的,只是當時宋辰陽為了土地招標的事情正在會議室裡開會,與往常一樣,她便待在宋辰陽的辦公室裡等。
也是在無意間,洛琪發現了宏博對這次土地招標的競標價。
洛琪知道,因為那個視頻的事件,宋辰陽和隋心蕾正在冷戰,如果能將這把無名火再燒得更旺一些,那麼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
心裡這麼想著,洛琪就打開了手機中的相機軟件,輕輕顫抖著雙手對準文件上的那一個數字就按下了「ok」鍵。
要想將這把無名火燒得更旺,那麼就必須還得拉下一個人——那人便是陸念琛。
宋辰陽與陸念琛是這次土地招標的競爭對手,亦是「情敵」,加之洛琪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陸念琛與隋心蕾之間的那些曾經,有了陸念琛,這個故事怎能不精彩?
是洛琪將宋辰陽的競標價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陸念琛,她瞭解男人,尤其是事業心極重的男人,比如宋辰陽和陸念琛。她很有自信,陸念琛一定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次機會的。
洛琪亦清楚,宋辰陽為了土地招標的事情,幾乎是天天把有關於招標的工作帶回家去的,那麼如果土地競標價被竊取了,可想而知隋心蕾便會是最大的嫌疑人。
為了幫過去的初戀情人而竊取了競標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在那樣的情況下,也才能徹底讓宋辰陽對隋心蕾誤解越來越深。
洛琪猜對了,陸念琛最終還是相信了,利用自己發給他的那個宏博的競標價,讓turestory最後在土地競標上成功地擊敗了宏博,得到了虞城西面的那一塊地皮。
而洛琪的計謀也成功了,成功地讓宋辰陽與隋心蕾之間的誤會加深。
盯著洛琪的眼眸,陸念琛等待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而洛琪呢,亦沒有拐彎抹角,很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為了彼此的愛情,何不成全?」
這一回,輪到陸念琛愣住了,看著對面的女人繼續開口說著:
「初戀是美好的,亦是難忘的,陸總,應該對隋心蕾還是念念不忘的吧?而我,對宋辰陽亦是。」
原本,洛琪想著既然已經達到目的了,那麼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結束掉。
只是,那天宋辰陽那樣對自己,讓洛琪的心裡很是不舒服,有怨亦有恨。同時也讓她清楚感受到:自己製造的這一些誤會是源源不夠的,其實並沒有讓宋辰陽徹底對隋心蕾徹底放棄。
所以,這一次,洛琪主動邀約了陸念琛。
因為洛琪明白了一件事情:刻意製造的誤會,只是一時間的,並不能維持很久。
尤其是當洛琪看到宋辰陽又回到了那套公寓時,她變得不淡定了。她,害怕了,好不容易讓宋辰陽對隋心蕾的誤會加深了,她怎麼可以眼看著自己之前的那些努力就這麼白費了?
她,必須讓宋辰陽對隋心蕾徹底放手。所以,洛琪第一時間想到了陸念琛,只有這個男人才能讓自己之前計劃好的一切重新回到正軌上。
「陸念琛,其實我們都是同一種人,我們曾經都背叛過自己愛過的人,而對感情我們同樣是執著的,我知道至時至今你都壓抑著對隋心蕾的那一份感情。現在的我對宋辰陽的愛只會比原來的更多。
你曾經是否也同一樣想過或許是應該放棄,只要能看著自己愛的人開心快樂,那麼也就足夠了。但是,你是否也想過愛情其實是自私的:當你看到你所愛的人投入他人的懷抱時,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的不甘?
既然愛了,那就要勇敢去追求,哪怕傷痕纍纍?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而不是弱弱地退出。愛情是自私的,人性亦是自私的。
陸念琛,你捫心自問一下,在你你內心深處,是否有過這樣一個期待:在某天隋心蕾能重新投入到你的懷抱?你是否也在等待,等這麼一天的到來?」
洛琪的一番話,讓陸念琛陷入了沉思中。潛意識裡,他是否如洛琪剛才所說的那樣,真的放棄了嗎?還是真的在對待著那一天,隋心蕾離開了宋辰陽而投入自己的懷抱中?
洛琪不曾錯過陸念琛臉上出現的任何一個表情,她能感覺到對面的男人有些動搖了。
「可是,陸念琛你知道嗎?隋心蕾和宋辰陽已經結婚了,只是他們又隱婚了。」
洛琪在說這樣一個事實時,心卻是那樣的疼,宋辰陽的新娘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自嘲地,洛琪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結婚?隱婚?隋心蕾和宋辰陽?第三次,陸念琛的眼中閃過震驚之色。原來他們之間竟然是這樣一種親密的關係!只是陸念琛料想不到的,除了震驚之外,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有一點的疼,有一點絕望,又有一點的悲涼。
正如洛琪說的那樣,在陸念琛的心底深藏著的那一份小期待,在這一刻徹底毀滅了。這一輩子,自己與隋心蕾之間不會有任何希望了。
她,成為了新娘,但是新郎卻不是他陸念琛。
料想中的那樣,對於隋心蕾和宋辰陽隱婚的事實,陸念琛的反應與當時洛琪的一樣。
「陸念琛,此刻的心中一定很是絕望吧?我也曾經這般絕望過。可是他們又曾知道沒有希望的生活就是暗淡無色的。」
悲涼涼的,洛琪幽幽地問道。
「陸念琛,你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宋辰陽與隋心蕾結婚已經是事實了,誰也無法改變。
洛琪怎麼會不注意到在陸念琛眼底閃過的一絲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麼就讓他們離婚吧?只有讓隋心蕾和宋辰陽離婚,我們才能再一次擁有各自的幸福。」
離婚?洛琪的話讓陸念琛將目光定格在洛琪的身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陸念琛看到的是,對面的女人嘴角再一次揚了起來。梨渦淺笑中,滲著一絲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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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心蕾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中,她生病了,很難受,很難受。
夢中,她看到了宋辰陽。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袖口被他高高地挽到了胳膊肘處。
不知道他在床頭櫃前忙碌著什麼,隋心蕾睜不開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到耳畔傳來了水流聲。
接著模模糊糊中,看到宋辰陽拿著一塊潔白色的毛巾轉過了身,然後將手上的毛巾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額頭上的涼意瞬間沁入皮膚之中,讓隋心蕾感覺舒服了很多。
只是這樣的舒服感覺僅僅只維持了一小會,下一秒,全身的不舒服感又再一次侵襲而來。
床上躺著的人兒,眉頭又糾結在了一起。同時,又有痛苦難受的聲音出喉間溢了出來。
「痛!」
聲音很小,很輕,但是旁人聽得卻很是清楚。
隋心蕾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從床上抱著坐了起來,可是頭昏昏沉沉的,整個耷拉著,根本抬不起來。
所以,隋心蕾只能將自己的腦袋緊緊貼著那人寬闊的胸膛的。
熟悉的氣息竄入鼻尖,是宋辰陽嗎?隋心蕾努力著想抬起眼皮,卻發現自己的眼皮好沉好沉,根本睜不開。
「來,把這藥喝了。」
聞到了一股藥味,隋心蕾的雙眉不悅地皺了起來。她,最討厭的就是喝藥了,苦苦的味道,隋心蕾從小就不喜歡。
隋心蕾本能地將頭一偏,拒絕。
「乖,把這藥喝了,才能好起來。」
低沉的而帶著誘哄的聲音,在隋心蕾的耳畔溫柔地響起。著隨們這場。
男人的聲音讓隋心蕾有種想哭的衝動,又像是中了蠱惑似的,她原本偏向一邊的頭,又轉了回去。
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孩子般地望著懷抱著自己的男人:
「藥很苦,我不要喝。」
「不怕,喝完藥,有大白兔奶糖。」
模糊的視線中,隋心蕾看到男人的唇角揚著一抹無比溫暖的笑。
孩子般,隋心蕾無比乖巧地點點頭。下一秒,唇上碰到了涼涼的瓷器邊緣,微微一揚頭,口中便灌入了溫熱的藥液。
「咕嘟咕嘟」,一碗藥最終全部被隋心蕾喝下了。
藥的後勁作用和口腔中苦苦的味道,讓隋心蕾的小臉因為難受而皺了起來:
「苦!」
話剛落下,微微開啟著的唇中便被人塞入了一個異物,滑滑的,還帶著奶香的味道。
用舌往那個滑滑的異物上允了允,甜甜的,再允一允,更甜,而那個滑滑的異物卻似乎變得軟軟的了。
那是小時候的味道,隋心蕾記得:這是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絲絲的甜味很快瀰漫在整個口腔中,也慢慢地中和了原來口腔中的那藥的苦澀味。
感覺著身體被人慢慢放下,放回到床上躺好。又感覺到,有人幫自己掖好了蓋在身上的被子;隋心蕾睜了睜眼皮:她看見,宋辰陽正坐在床邊緣,看著自己。
蒼白的唇角,努力地朝著坐在床邊緣的男人扯了扯,帶著口中的甜甜的味道,隋心蕾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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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隋心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從床上坐起來,隋心蕾環顧了整個房間,卻沒有看到宋辰陽的身影。難道,昨晚真的只是自己做了一個夢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那麼的真實呢?
有些失落感,,蔓延在心頭。
隋心蕾只能強忍住心頭的那一份酸澀,一夜的失蹤,也不知道現在隋父怎麼樣了,她現在必須去醫院。
隋心蕾因為走得太急了,自然沒有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那一隻白色的底部沾著一圈棕色漬的瓷碗,和在瓷碗的旁邊放著一張糖紙,那是大白兔奶糖的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