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關於曇花的故事,曇花一現,只為韋陀,而我自私的想要成為暗夜你眼裡的韋陀。舒僾嚟朗想要暗夜在我的世界裡像曇花一樣,露出最燦爛、幸福的笑容。不管多久以後,想要你的一顆心滿滿的都是我的影子,從此不會喜歡上別人。」白木槿輕輕一笑,帶著少許的靦腆。「這樣,會不會很貪心?」她知道自己已經有了青蓮,卻還是想要自私的霸佔著暗夜一整顆的心臟。
「不會。」暗夜心裡暖暖的,不自覺的勾著唇角,啞聲說。遇到她,是他這一生最美麗的遇見。
遇見她,他心頭被世俗和親人狠狠傷害後的冰冷,一點點泛出漣漪,一點點解凍,一點點變得柔弱,一點點變得溫暖。
是她讓他擁有了平常男子的喜怒哀樂,和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和美好。
因為一心一意的喜歡眼前的女子,不管現在或是將來,他的一顆心已經被她密密實實的填滿,再也不留半點空隙婷。
如果她覺得「霸佔」著他的整顆心,算是一種「貪心」,那麼他確確實實喜歡極了她的這種「貪心」,而且想要她這麼一直「貪心」下去。
「那麼說好了,暗夜以後心裡、眼裡就只能看到我,一定不可以喜歡別人。」白木槿收緊了放在暗夜腰間的手臂,帶著堅定道。暗夜,你前半生的艱難已盡,以後的時間裡,你的眼睛只要看著努力想要帶給你幸福的我,放心感受幸福的時光,就可以了。
「好,暗夜以後只做為木槿綻放的曇花。」暗夜勾著唇,堅定的說。曇花一現,只為韋陀,而他的笑容、幸福,也只為了他心頭綻放的白色木槿花亦。
「嗯。」白木槿聽了暗夜的似乎表白的情話,心頭暖暖的歡喜,帶著笑容,狠狠的點頭。「那麼現在我們應該要去約會了。」白木槿狠狠的抱了一下暗夜的腰,然後改為牽著他厚實的大手,一臉燦爛的笑意。
「好。」暗夜看著白木槿燦爛的笑容,雙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卻堅定的握緊白木槿的手,沒有絲毫羞澀的閃躲。
「走了,今天的日程安排,我說了算,現在先去逛街街,我聽說水蓮城裡有很多好吃的小東西,來這麼久了,都沒有好好逛逛,這次一定要吃個夠。」白木槿和暗夜手牽著手,肩並著肩,絮絮叨叨的,一路向著目的地出發。
「好。」暗夜順從著。跟著旁邊的女子,不管什麼地方,他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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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蓮城雖然不如水月城繁華、美麗,卻也是不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最受矚目的便是一身白衣勝雪、身姿婀娜、美麗如仙的女子和他身邊身材極為高大,面色醜陋的男子,他們毫不避諱親暱的手牽著手,女子一邊好奇的張望著街邊的景色,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不時對身邊的男子親暱的說些什麼,而黑衣的男子正是淡淡的點著頭,偶爾附和著,似乎並不太熱衷沿路的街景。
路人女子甲一邊走著,一邊偷偷的打量著面前極為怪異的男女搭配,感慨道:「這位小姐好漂亮啊,比我見過的任何男子都漂亮,可惜啊,如果她生做男子的話,我一定要娶她做夫郎,好好寵愛一番……」
路人女子乙不屑的看著自己依然發了花癡的同伴,冷冷的打斷:「你就做夢吧,就她這樣的姿色,如果生為男子,早都被富貴官宦人家豢養起來,那有你這個窮鬼肖想的份?」不過眼眸之間,也少不了一絲嚮往。
「我窮怎麼了,你也不見得比我好多少?」路人女子甲被同伴毫不客氣的潑了冷水,心裡頓時氣憤不已,咬著牙,狠狠道。
「我是窮,但我有自知之明啊,不像你一樣肖想一些有的沒的。」路人女子乙聽了按捺住心裡的氣憤,冷冷的反唇相擊:「看到沒有,那女子身上穿的衣服的做工和料子,只怕是『霓裳羽衣』裡的才有的賣的,你一年賺的錢,怕是只夠買人家半隻袖子,還在這裡妄想,實在是可笑之極。」
「她穿的好,又怎麼樣了,還不是跟那麼醜的男子在一起,而且看她一臉的討好表情,八成是那個醜男樣的『女寵』。」路人女子甲頓時氣憤不已,卻苦無辦法對身邊的同伴發洩,於是一眼一瞪,看著自己被同伴奚落的源頭,狠狠的說。「靠皮肉吃飯的小白臉,漂亮又怎麼樣?穿的好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腆著臉去討好那麼醜的男人,而且還毫不避諱的站在大街上做那麼親密的舉動,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啊……」
幻影大陸上,雖是女尊的世界,卻也不乏有錢的、貴族的深閨寂寞的年輕鰥夫偷偷的養一兩個面相漂亮、乖巧的女子來排遣寂寞,而這些靠著犧牲色相和尊嚴的女子,通常被人們稱為「女寵」。而「女寵」在女尊國的地位比出身青樓的男子還被人們所不齒,被所有的人所唾棄。
「我看也是,他們兩個穿的那麼好,一定是有錢人家,有錢人家的女子要什麼相貌的男子沒有,怎麼會留一個那麼醜的男子在身邊,最重要的是那個男子那麼醜,而且女子又慇勤有加,一定是被那個男子豢養起來的。」路人女子乙似乎找到了心裡上的平衡點,也是極力分析、附和。
「就是,就是……」路人女子甲也像是終於平衡了一樣,用力的點著頭。
白木槿和暗夜雖然逛著街,但是因為武功不凡的原因,即使不想聽,但是剛剛身後兩個路人的對話,卻絲毫不漏的鑽進白木槿和暗夜的耳朵裡。
暗夜原本不打算理會身後兩個碎嘴的女子,但是卻聽見她們越說越過分,竟然因為他的樣貌醜陋,而白木槿對他的態度呵護有加,就污蔑白木槿是令人不齒的「女寵」。原本逛街的好心情,一下子激起了層層的陰霾,握著拳頭,準備教訓身後兩個口無遮攔的女子,卻被白木槿微微握緊他們兩個交握的手,制止了。
「不要生氣,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喜歡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好了,不要因為一些不相干的人,影響了自己的好心情,根本不值得。」白木槿安撫的拍著暗夜的手背,淡淡道。本來身後的兩個笨蛋一直說暗夜長的醜,她是很生氣的,卻轉念一想,暗夜這樣陽剛稜角分明的樣貌在鳳棲確實是人們眼裡的醜男,她今天教訓了這兩個人,明天一樣會有更多的人會說同樣的話,審美觀念一日不改變,這樣情況就會一直存在,她總不能見一個打一個吧,於是白木槿雖然心頭依舊氣憤,卻放棄了教訓身後兩個笨蛋的想法,轉而想要安撫暗夜。
「但是,她們兩個真的很過分,污蔑你是我養的『女寵』。」暗夜雖然明白白木槿說給自己的道理,卻還是放不下自己的氣氛,激動道。
「女寵?」白木槿疑惑的看著暗夜,挑著眉問道。「你生氣是因為她們說我是你的『女寵』,不是因為她們一直說你的長相?」難道他們兩個生氣的點不同?
「嗯,我不在乎她們說我的長相,而且本來就是事實,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改變,我早都已經習慣了。」暗夜微微一愣,繼而垂著眸子,語氣裡只有一點點黯然,淡淡道。他一直都知道站在這麼優秀的女子旁邊,一定會少不了非議,所以他一直都告訴自己,要為了她,勇敢一點。
「暗夜……」即使暗夜語氣裡只有那麼一點點沒有被完全掩飾掉的黯然,白木槿卻輕易地察覺到了,心裡一擰,心疼道。
「但是木槿,我在乎她們污蔑你是我豢養的『女寵』。」暗夜抬起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盯著白木槿的眼睛,緩緩道。他真的不想白木槿為了他受到任何的議論和非議、污蔑。
「暗夜,我不在乎的。」白木槿盯著暗夜的星眸,一字一句道。「女寵」這個稱呼,她在幻影大陸這麼多年,也是聽過見多的,所以也清楚的知道「女寵」對極為重視名譽的女尊女子意味著什麼。即使她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也漸進的融入,但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女尊國女子。「女寵「這樣的污蔑,對她來說,真的算不得什麼。「而且我自己知道我並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不是嗎?」
「你真的不在意她們那樣污蔑你?」暗夜等著眼睛,疑惑的打量著面色平靜的白木槿。她即使知道自己不是,但作為女子被這樣嚴重的污蔑了,難道真的不會生氣麼?而且他明明剛剛一瞬間感覺到她是有些生氣的,卻不知道什麼願意被壓了下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