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舒鴀璨璩……」白啟帆驚呼出聲,慌亂地跑向倒在血泊中的米雪。
米雪的雙腿間不停有血流出,她的臉色猶如一張白紙,小臉微微扭曲,說明了她無盡的痛處。
「米雪,你怎麼樣?千萬不能有事呀,我們馬上去醫院。」由於驚慌,白啟帆說話已有些雜亂無章,富有磁性的聲線帶著幾分顫抖,俊逸的臉上儘是擔憂,金框眼鏡下的冷漠雙眸中明顯寫著害怕。
誰說這個男人無情?他只是對她沐昕桐無情罷了!
沐昕桐愣在原地,瞪大雙眼呆呆地看著虛弱的米雪以及慌亂的白啟帆,手僵在半空,一時間忘記了如何去反應。
「啟帆,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米雪虛弱地睜開眼,心疼地望著白啟帆,斷斷續續地說。
「什麼都別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白啟帆心疼地制止米雪,彎腰將其抱起,迅速攔下一輛車便向醫院狂奔。
而臨走之前,白啟帆狠狠地瞪了沐昕桐一眼,冷漠、厭惡、憎恨,甚至猶如修羅一般的嗜血。「沐昕桐,你最好祈禱米雪沒事,否則,我讓你陪葬。」
米雪這出苦肉計演得很絕,她利用了沐昕桐痛苦卻倔強地不想放棄的心理,利用了沐昕桐的單純,利用了白啟帆對自己的愛,恰到好處地運用了白啟帆所處位置所能見到的「實情」,很好地掌握了衝出去的速度,算準了迎面而來那輛車所能造成的傷害。
當然,米雪用得最好、最絕的是她選擇放棄自己腹中之子,她很瞭解白啟帆,亦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結果如米雪所料,白啟帆恨極了沐昕桐,就算曾經有那麼一點不忍,在這場意外中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雪,不知何時又紛飛起來,白白的雪花在寒風中飄落,很快便模糊了沐昕桐的視線,縱然如此,沐昕桐依舊看到了米雪離去前那勝利得意而又挑釁的眼神。
路上的行人車子來了又去,漫漫風雪中,唯有沐昕桐傻傻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瞪著米雪殘留下來那一抹刺目的紅。
冷嗎?痛嗎?沐昕桐似乎已經麻木了,心裡被利器狠狠地撕扯,她卻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寒風瑟瑟,白雪交加,刺骨的寒意直灌頸內,沐昕桐一動不動地站在雪地中,任風雪無情地拍打。
越冷,沐昕桐的腦子越發清醒起來,無盡的悔恨充斥腦海,就像一個索命者緊緊扼制住她的脖子,令她難以呼吸。
什麼溫柔?什麼友情?全tm是騙人的,他白啟帆不是有問題,只是不屑於碰她沐昕桐罷了!娶她,對她溫柔卻又邁不出最後一步,不過是恨她趕走米雪,更為了奪得沐氏的財產。而這一切,在米雪將白啟帆推到自己身邊那一刻便已注定。
恨只恨自己愛錯了人,嫁錯了人,信錯了人。沐氏有今天,都是她沐昕桐造成的,而她沐昕桐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
父母離去的慘狀、白啟帆嗜血無情的眼神、米雪得意挑釁的樣子不停在腦中浮現,沐昕桐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心碎落地的聲音,嬌小的身體在風雪中搖搖欲墜,猶如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輕輕一碰,便會支離破碎。
丈夫與好友的背叛、陷害、冷漠、無情,不僅奪走了沐氏的一切,更逼死了自己的父母,沐昕桐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黑暗,再也看不清前方的路,猶如一個走進黑暗死胡同的人,即使拼盡全力,仍是逃脫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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