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貫穿身軀的悶響突兀的在天地中迴盪,血色之花清淺而又妖嬈的隨著那雷霆一擊在半空中邐迤綻放。舒璼殩璨
所有的人都為這驚天巨片所震驚!包括那咽喉被遏制在人手下的巴爾。
炙熱的力量真由那雷霆之槍中不斷傳出,灼燒著她的身軀,而那無邊的寒冷和刺骨的霜凍卻凝在墨舞羽殤的心頭,冰寒著她的靈魂!
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漸漸被禁錮起來,她的心頭不能自己的瀰漫上一種哀傷的自嘲!
這瀰漫著藍色火焰銀槍,別人可能不認得,可是她卻熟悉的猶如融入了骨髓一般,這分明就是梵天的本命幻器——雷炎之槍!
這雷炎之槍不擁有滅世之力,更能從受傷者的山口處不斷的蠶食對手的力量,從而將對手禁錮起來!墨舞羽殤曾與梵天並肩作戰過,她也曾見識過這槍的狠戾和殺伐!
兩人由認識開始的點點滴滴好似無盡的潮水般漸漸將她環繞,他的冷漠,他的仇恨,他的驕傲,他的掙扎,他的靦腆,他的溫柔……
一幕幕在她的面前出現,拼湊,卻又碎落。
巴爾看著槍上繁雜精美的圖騰,心下一喜,隨即感受道墨舞羽殤力量的流失,他隨即顫抖大吼一聲:「還愣著做什麼,上!抓住這個女人!」
巴爾叫囂著一把捏住墨舞羽殤的手,將她狠狠反手一甩,墨舞羽殤纖細的身軀直直被打落,狠狠撞擊在鏡城的結界之上。
劇烈的疼痛和灼熱隨著筋脈噬心裂骨的傳來,一寸寸,似乎想要將她燃成灰燼一般!
此時,巴爾又怎麼會放過她,一個俯衝來到墨舞羽殤面前,狠狠捏住她纖細的喉嚨,好像想報復墨舞羽殤一般,陰狠大笑道:「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沒有辦法使用力量?嗯?」
他拖沓的尾音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殘忍的道:「哈哈哈!墨舞羽殤!知道這是誰的幻器不?」
明顯感覺到墨舞羽殤的身軀一僵,巴爾大笑道:「哈哈哈,沒錯,這是是梵天殿下本命幻器雷炎之槍!為了亙劫祭壇,你在他的眼中,也不過只是一枚可以捨棄的棋子而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亙古魔域重四大魔神之一梵天所使用的幻器他們每一個早就有所耳聞,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此處!
這一下,就算墨舞羽殤能力遮天蔽日恐怕也無計可施了。
「大祭司大人!」
「不!」
人族之人開始驚慌的大喊,有的甚至已經凝氣了玄氣向向墨舞羽殤奔跑而來,此時,巴爾憤怒的驟起眉頭怒吼道:「你們他媽的還不動手,要等到什麼時候!」
巴爾話音一落,變故橫生!
就在鏡城中其他城鎮的城主和領導者忽然行動起來,那些個想飛到結界上空拯救墨舞羽殤的人族之人就這樣被他們直直擊落!
鮮血好似雨霧般在墨舞羽殤的眼中傾瀉而下。
「不!」
墨舞羽殤睜大眼眸大喊到,手在不知覺中握緊!
幾大城主一揮手,無數的人群將鏡城的子民們團團包圍,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
墨舞羽殤未被制服前,眾人雖然對鏡城虎視眈眈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就算沒有亙劫祭壇一事,鏡城的富饒和肥沃落在別人的眼中都是一塊肥肉,永恆大路之上的其他種族和城鎮之人無不想刮分它!
只可惜,墨舞羽殤這個女人太強大,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
現在,沒有了墨舞羽殤的批護,人族之人瞬間就猶如失去了翅膀的蒼鷹般,只能悲憫的匍匐於地,靜待死亡!
事實上,巴爾和各城城主之間已經定下約定,亙劫祭壇歸魔族所有,鏡城由其他的各城劃分。
「你們!」墨舞羽殤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一直以來和鏡城關係友好的城主們,目光陰鷙而喋血,「你們真的考慮好了?」
「大祭司大人,本城主因為敬重你才這樣稱呼你一句,快點交出亙劫祭壇,說不定本城主還能大發慈悲的收留你們鏡城之人呢。」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步出道,此人正是無涯之城的城主,米西爾。
「大祭司大人,為了鏡城的未來,你也別頑固了。」另一個男子笑道,一頭棕色的短髮,幹練而精神,此人是希伯萊城的城主。
「沒錯,大祭司大人……」
「交出亙劫祭壇吧!」
……
「你們卑鄙!無恥!」一個鏡城的子民開始對那些背叛的盟族們漫罵,城鎮和城鎮之間的鬥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每一個子民都知道,這就是殘酷的世界真理!
一旦你失去了反抗和自衛的力量,那麼就職能任人宰割!
而在城鎮戰爭中失利的人,會淪為他人的俘虜!
憤怒的咆哮好像潮水般奔騰而起,就算沒有墨舞羽殤的力量,他們也不想坐以待斃!
「拼了!我們絕不認輸!」
「沒錯!」
人群中的謾罵漸漸演變成為了一場廝殺和博弈!
漫天的玄氣和鬥氣在空中翻飛,只可惜,鏡城之人在眾多對手的包夾下,緩緩出現了敗勢!
「哈哈哈!看到沒有,墨舞羽殤!快點交出亙劫祭壇,否則你那些可愛的族人們將被我們屠殺的一個不留!」
巴爾殘酷的大笑,他示意墨舞羽殤向上看去,只見一道巨大的裂縫緩緩出現在夜空之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通過那慢慢擴大的裂縫中聽到鎧甲碰撞的聲響和魔族們嗜血的長嘯。
墨舞羽殤眼眸一沉,瞇起眼眸,緩緩的道:「你們魔族這樣破壞永恆大陸之間的平衡,真以為能夠相安無事?」
「我親愛的祭祀大人,你該不會天真到以為還有人都是站在你們人族那一邊的吧?」巴爾的氣焰越加囂張,他挑眉大笑道,「告訴你,你們鏡城今天就會被他們蠶食一空,這就是人性!這就是弱肉強食!如果你乖乖的告訴本神亙劫祭壇的下落,本神說不定還會大發慈悲的放他們一條生路。」
墨舞羽殤冷冷看也看那些站在下放,任由爭鬥不斷激烈化的城主們,唇角忽然掛上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終於來了啊!
「晚了啊你。」墨舞羽殤喃喃道,緩緩向著暗處看去,延伸一片清亮,「你要保護好我的族民們,一個都不準死!」
「抱歉,你知道結界和禁制都不是我的特長。」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雖然看不清真實,但是那恐怖猶如浩瀚煙海一樣的力量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只見男子大手一揮,一個透明的結界忽然憑空出現,鏡城之內的正在和他人搏鬥的人族子民忽然被一個莫名的結界牢牢的保護了起來!
而整個鏡城的上空,也出現了一個足以屏蔽一切的禁制,杜絕了外界的窺視。
「什麼?」巴爾一愣,忽然,腳下傳來了一陣顫慄的感覺!「你是誰?」
本能的以為這種來只靈魂的威懾之力是因為著陌生的男子,而沒有注意到他手下的墨舞羽殤此時已然一幅風清雲淡的表情。
額提密斯並沒有回答巴爾,而是對著虛空中的一點仔細辨認了一番,對墨舞羽殤鄭重道:「羽兒,我去去就回,你自己小心!」
不待墨舞羽殤回答,額提密斯忽然腳下一踏,猶如疾風般向空中掠去。
墨舞羽殤是在等額提密斯,說她慈悲也好,婦人之仁也好,她和七十二魔神柱的戰鬥如果爆發起來,鏡城之人或許連餘波他們都承受不起!
一抹猩紅順著墨舞羽殤優美精緻的下顎留下,她的唇邊忽然綻勾起一抹笑意。
沒有人知道墨舞羽殤的意圖,在眾人驚愕的眼神看著額提密斯時,那氣若浮虛的女子身軀一顫,她的腳下暗氣流動,巨大的曼陀羅從她的手腕延伸而起,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錚鳴清向,巴爾的身軀猛然被曼陀羅的荊棘之刺狠狠貫穿!隨即好似破布般被人撕裂!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只見,到死巴爾都沒有明白,墨舞羽殤明明被銀槍擊中,她明明無法動彈,自己為什麼還是輕而易舉的就敗在了墨舞羽殤的手下!
震驚!
漫天的血雨傾瀉而下,而大魔神巴爾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那墨舞羽殤的幻器撕裂成了碎片!太恐怖了!所有的人們都不由自己的顫抖著後退了兩步。
這就是墨舞羽殤的幻器麼?
竟然可以無需主人的力量自己發動,還可以輕易就撕裂巴爾鋼鐵般的身軀!實在是不可思議啊!
而那曼陀羅的枝葉一邊沐浴吞噬著巴爾的血液,一邊則輕柔的將墨舞羽殤的身軀托住,彷彿染上了無盡的悲傷。
雷炎之力順著墨舞羽殤的傷口蔓延,她大片的身軀瞬間被雷炎焚燒的漆黑一片,暗之玄力猶如漩渦般向她的身軀集結而去,想要修復她的身軀。
雷與暗就這樣交織交戰在她的血肉之軀中,但那個女子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冷情冷性到讓人心底生寒!
額提密斯隱藏在昏暗中的神情有些惱怒,這個女人,為了使一切看起來好像煞有其事,真的那自己的性命來賭麼?
該死的,如果她不能馬上治癒自己,看他不剝了她的皮!
見巴爾死亡,那些原本已經百無聊賴的魔神們忽然全身氣勢大漲,似乎並沒有被巴爾的死刺激的退縮,反而好像被激起了魔性一般,紛紛對著墨舞羽殤怒目而視!
「哈哈,有意思!上殺了她!」
一個手持具錘的魁梧魔族男子咬牙大笑道,身軀一震,地動山搖辦的鬥氣注入他手上的舉錘,頓時爆發出可以碎裂蒼空的力量!
他身影如電般出現在墨舞羽殤的身後,雙目中是嗜血殘忍的凶光!
墨舞羽殤冷冷一掃過,拒收揮退曼陀羅手鐲,忽然掠起,用身軀對上男子那揮舞而下的具錘!
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這墨舞羽殤是傻了麼?竟然以血肉之軀卻接這排山倒海的一擊?
男子的力量重重捶打在墨舞羽殤的身軀之上!
轟隆一聲巨響,隨著墨舞羽殤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詭異的是,那貫穿她身軀的銀槍也因為這洶湧的力量被迫從她的**中脫離而去,向著鏡城的人群跌落而去!
沒錯,雷炎之槍確實對墨舞羽殤的力量有著禁錮的作用,所以她必須將雷炎之槍從身體裡面拔除,這才故意接了那轟天一錘!
眾人一愣,原來她是以這種方式來脫離銀槍對她的牽制!為了自由不息以命相搏!好決絕聰慧的女子!
就在銀槍脫離身軀的瞬間,一股綿長渾厚的力量從墨舞羽殤的身上發出,此時,另一個魔族的女子也出現在了墨舞羽殤的左側,手中凝聚著澎湃的昏暗魔氣。
漫天的猩紅光芒猶如流星般向墨舞羽殤彙集而去,接二連三的魔族身團團將她環繞,一雙雙興奮染血的眼眸中滿是猩紅的亮光!
群魔亂舞之中,只見墨舞羽殤皺眉輕咳一聲,淡淡的撫摸了自己嘴角的猩紅,凝結出一抹鬼魅般的笑意!她的胸口仍然在潺潺不斷的流出鮮血,淡淡站在群魔的中間,眼角輕輕佻起,一抹冰藍色的暗光在她眼中一閃而過。
忽然,那在外圍的巨大的曼陀羅瞬間化為了無數細小的花瓣,猶如繁星簇擁在墨舞羽殤的四周。
殺意凜然!
「舞吧!暗之殤!」
隨著女子清冷如冰的嗓音響起,空中頓時傳來一陣陣破空之聲,整個天地都在震動,而那繁星般的花瓣頓時化作一個堅實的壁壘,將七十個魔柱神團團包圍。
眼看眾魔神的攻擊就要莫入墨舞羽殤的身軀,此時,空間之中卻忽然傳來一陣扭曲,猛烈的波動和暗芒墨舞羽殤的四周發出。
錚!錚!錚!
不斷的轟鳴聲響劃破天極傳來,而所有的魔神都驚愕的瞪大眼眸。他們所有人的攻擊落在了她的身上竟然好像沒入了泥潭一般,這怎麼可能!
除非對方的實力遠在她們之上!
「別怕她!再攻擊!」
一個魔神大吼下令道!正是一開始那個手持巨錘的男子!
「殺!」
接二連三的猛烈魔氣攻擊猶如海潮般連綿不絕的擊落在墨舞羽殤的身上,她無奈的撇撇嘴,一幅任你風吹雨打的模樣。
可是她的眼底確實無盡的幽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正式晉階界王,恐怕一早就死在了這七十二魔神柱的聯合攻擊之下!
而她鏡城的子民們,定然也難逃一劫。
但就算她躲過了今日,只要他們找不到亙劫祭壇,那麼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除非……
忽然,墨舞羽殤的腦海中精光一閃,一個計劃也在她的腦海中形成。
而那些仍然在攻擊的眾魔神們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的力量竟然無法撼動她分毫!
難道,她並不是墨舞羽殤?或者,難道墨舞羽殤的實力並不是奧君而已?
一有這個想法,眾魔神,隨即急忙向後退去,卻被身後的花之壁壘擋住了退路,看著眼前力量不斷膨脹的女子,他們每一個人的額頭都不自覺的留下了汗水!
眼前女子風華絕代的微笑竟然又如淬了劇毒一般的妖嬈魅惑,卻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你!你到底是誰!」
一個魔神忍住心頭的震驚咬牙問道。
「噓!」
墨舞羽殤忽然見輕笑一聲,將那閃耀著珍珠光滿的指尖抵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唇角緩緩漾起。
「聽,有花開的聲音哦。」
她輕柔的道,無線嫵媚的眨動著那一雙瀲灩的雙眸,流轉出一陣冷列刺骨的寒芒。
眾魔神一愣!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爆破悶響。
「砰……」
「砰……」
……
有的魔神順聲看去,只見自己身邊的同伴忽然間一張臉漲得巨紅,隨即他們的皮膚之下開始浮現了魔鱗,雙眼浮凸,一張嘴猛烈的張開,無數的暗之玄力不斷的灌入他們的胸腔之中!
膨脹再膨脹!
他們痛苦的捏住自己的咽喉,絕望而由驚悚的看著那不遠處一臉笑意融融的女子,瞳孔擴大。
砰!
魔神的身軀猶如炸裂的煙火一般,轉瞬消融在眼前的昏暗之中。
接二連三的砰砰響聲響起,好似葬禮上的輓歌一般,帶著一絲死亡的陰霾在空中久久會當。
眾魔神似被人從內部深深撐裂了一般,一個個就這樣活活被玄氣撐裂而死!
內臟斷肢橫飛,刺鼻的血腥霧氣充斥著整個壁壘空間之內!
「曼陀羅,記住,這些血肉可都不要浪費啊!」墨舞羽殤輕笑道,而空間內那所有的一切也都緩緩被曼陀羅而吸收。
曼陀羅壁壘之外的眾人只聽到一陣陣的迴響,卻沒有人知道在壁壘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忽然,就在眾人疑惑之際,那壁壘卻忽然溶解了,忽然,一陣恐怖的魔氣從那壁壘中猶如颶風般捲射而出。
魔氣所化的巨龍,輕而易舉的就突破了鏡城自身的結界,卷席著向大地怒吼而去。
在地面之上來不及閃躲的眾人終是難逃厄運,一一被這魔之巨龍所吞噬!
墨舞羽殤高高樹立在蒼空之上,冷眼看著那瘋狂肆虐的巨龍。
這是正是在曼陀羅壁壘內,那七十二魔神瘋狂攻擊她的力量凝結而成的魔龍,這是墨舞羽殤所設下的轉換陣,不損耗自己一分一毫的力量,也不會給外界留下一絲的線索。
墨舞羽殤知道,只要自己手握亙劫祭壇一天,這樣的紛擾就絕對不會結束,她,要改寫自己的命運!
由於額提密斯的禁制,沒有人可以從這場廝殺眾存活,除了那些被結界保護起來的鏡城子民們。
摸了摸胸前還在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墨舞羽殤的心在看著眼前猶如煉獄一般的境況時,還是會絲絲抽痛,四處不斷傳來的呼救聲和吶喊聲不斷衝擊著她的耳膜,讓她不能自己的皺起眉頭,但她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她是仁慈之人,不會殺他們,卻也是絕情之人,不會救他們。
最終,還是沒有人能夠從這暴虐的力量下存活下來。
感受著禁制之力逐漸減弱,墨舞羽殤對著結界眾的鏡城子民道:「記住,從今天開始,人族的大祭司已經在這場紛爭受了重傷,匆忙離去,而七十二魔神住之魔神也狂性**,對此次來參加慶典的人大肆屠戮,你們是倖存者,懂嗎?」
在結界中看著一切的鏡城子民有些驚愕的看著那高高在上,一臉清冷的女子,每一個人心中都是一片落寞。
他們知道,墨舞羽殤這樣做是不想連累他們。
畢竟,亙劫祭壇一旦被發現,接下來的將是無盡的紛擾和掠奪。
鏡城城主蘭博爾歎了口氣,從人群中步出,對著墨舞羽殤道:「大祭司……不,墨舞羽殤大人,祝您一切順利。」
蘭博爾的一番話無疑是認同了墨舞羽殤的意思,而無數的鏡城子民也紛紛握緊右拳放在胸前,對著墨舞羽殤鞠躬道:「祝您一切順利,墨舞羽殤大人!」
墨舞羽殤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眾人分散閃躲而開,而身形頓時湮沒在了一篇混沌中,靜靜等待著,心中有萬分糾結的意味。
而對於額提密斯的失蹤,她也隱隱有些不安。
半日之後,額提密斯所設下的禁制終於因為力量的減弱而溶解,撲天蓋地的魔兵也出現在墨舞羽殤的視線之中。
魔氣沖天遮蓋天地,連無盡的穹蒼中都透著一陣陣猩紅的意味。
一個頭角猙獰的俊美魔緩緩從魔均中步出,神在仔細的勘察了一遍後,對著天空跪伏道:「王!並沒有七十二魔神柱等人的影子,但卻有他們釋放的魔氣,屬下猜測,應該是他們將所有的人全部殺盡了!」
「哦?竟有此事?」一道慵懶的聲音從天際之端傳來,帶著絲絲邪魅,「給本王搜!本王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活口!」
「是,王!」男子回答,隨即頓了頓又道,「我們在這裡感受到了亞特雷亞大人的氣息。」
「什麼?」天空中傳來的聲音明顯有些震驚,「快點找!一定要先於他找到墨舞羽殤,那亙劫祭壇,只能是本王的!」
亞特雷亞?
墨舞羽殤心中疑惑,這個人如果他沒有記錯,應該是魔尊路西華的心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看著那漫天的魔兵好似雨點般散落而開,墨舞羽殤心口一凝,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胸口的山口猛然一震!
濃烈的鮮血再次流溢而出。
「誰?」如此大的動靜當然驚動了所有熱魔族,他們好似蝗蟲般開始向墨舞羽殤靠近。
墨舞羽殤的身群立刻踉蹌著從昏暗中跌落,匆忙的抬眸看了眼,隨即一咬牙,身軀好似閃電般向黑暗中略去。
男子一愣,仔細辯別了一下,大聲道:「是墨舞羽殤,追!」
「是!」
漫天的魔兵怒吼,隨即一條條流星劃過天際,向著墨舞羽殤消失的方向掠去。
在眾多魔兵好像空氣般完全蒸發之後,一個火紅的身影才急忙的趕到了原地。
他充滿的四處尋找著,終於在一處血跡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氣息。
男子目光一沉,紫色的眼眸中浮現起驚慌和惶恐,雙手狠狠握起,隨即也追隨著這一縷氣息向著黑暗中飛掠而去。
——
無盡的虛空之中,四處的能量好似不斷澎湃祈福的星雲變幻,兩個鳳章龍姿的男子正在冷列的對視著。
身穿鎧甲的男子一頭墨色的長髮不扎不束,輕柔披散而下,如昏如暗,好似從無盡深邃的黑夜中走來一般。
冷峻分明的俊美五官上,無盡的死亡氣息和怒火正徐徐纏繞著他,染著戾氣和凜冽的眼眸比九幽煉獄還要讓人心悸。
他緩緩開口道:「是你傷了她?」
看似平淡的字眼語氣卻是咄咄逼人,每一個字落在虛空之中都會引起一陣顫慄!
此人正是額提密斯。
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臉色一僵,隨即淡淡一笑,墨色的長髮依舊高高豎起,在虛空中緩緩飄蕩。
他輪廓分明的五官溶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修長的劍眉輕揚,笑得溫潤雋美,只是那一雙漆黑得眸子中,卻暗藏著無盡的泓幽,他應答道:「是我,那是因為,她非死不可。」
額提密斯聞言危險的瞇起眼眸,冷冷一笑:「一段時間不見,你們魔族管的事情,倒是多了起來啊,亞特雷亞。」
亞特雷亞聞言,也不惱,只是淡淡的勾唇道:「大冥王陛下,你們應該都知道,始魔祭壇,本來就是我魔族魔祝之物,難道不應該還給我們?」
「始魔祭壇這種東西本王不感興趣,但你們卻傷了本王的女人。」額提密斯渾身的氣勢又如無盡的深淵一般,連四周的虛空都隱隱出現了裂痕。
亞特雷亞氣息一變,鄒起眉頭,他怎麼都沒想到,墨舞羽殤竟然和額提密斯有關係,怎麼他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
「你確定那是你的女人,我怎麼聽說,她和亙古魔域中的梵天殿下才是一對璧人?」亞特雷亞悠悠道,目光卻密切留意著額提密斯的反映。
如果墨舞羽殤真的是額提密斯的女人,那麼這一切都會變得非常棘手。但他如果真的鍾情於她,她怎麼可能還會留在永恆大陸做一個小小的人族祭司?
只見額提密斯冷冷的挑了挑眉,「那一個被路西法玩弄於掌心之中的小子,他和墨舞羽殤的一切,你不是比本王還清楚麼?」
「呵呵,果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冥王陛下啊!」他特雷亞失笑,面上坦然,可是那細細密密從額頭鬢角流下的細汗已經出賣了他。
雖然他也是實力非凡,但是面對額提密斯,還是有些吃力。
額提密斯像是沒有看見亞特雷亞的吃力,輕輕揚了揚眉道:「回去告訴路西法,下次再敢動本王的女人,那就不是只收他的一條命這麼簡單了。」
話語一落,一道九幽冥火從虛空中奔瀉而下,瞬間點亮了整個虛空!
亞特雷亞暗道一聲不好,身形一變,無數漆黑的暗風從身後狂捲而出!
火與風的碰撞,那黑色的罡風不消片刻就被九幽冥火所吞噬,頓時時空被狠狠扯開了一道裂縫,仿如洪荒巨獸的血噴大口,咆哮著想要吞噬二人。
額提密斯微微瞇眼,大手一揮,亞特雷亞剛剛才穩住的身形就被額提密斯狠狠的擊中,一口鮮血從中噴出,讓他俊朗的外形瞬間狼狽不堪。
「嘖嘖,想不到啊,亞特雷亞大人竟然也會有如此不堪的時候。」額提密斯淡淡一笑,一步一步向亞特雷亞靠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心間一般,讓他難以呼吸。
他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惱了這個恐怖的帝王!
他與他認識這麼久,他對任何的事情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沒想到,到真的對一個人族女子動了心啊!
「哈哈哈!」亞特雷亞大笑一聲,「你以為我方纔那一槍真的只是普通的銀槍而已?」
「你什麼意思?」額提密斯皺眉,隔空一抓就將亞特雷亞高高舉在自己的面前,臉色陰沉一片。
「呵呵,大冥王陛下,以您的智慧,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有想到麼?」亞特雷亞溫潤一笑道,絲毫都沒有畏懼額提密斯的樣子。
一絲亮光從額提密斯的腦海中閃過,他隨即暗咒一聲,一把捏斷了了亞特雷亞的脖子,隨即轉身撕裂了時空消失在了虛空中。
亞特雷亞的身軀軟綿綿的跌落,腦袋詭異的扭曲著,呼吸全無。
忽然,他雙手一動,竟然將歪道九十度的脖子再次扶正!
如果被人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定震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
「啊呀呀,你怎麼這麼沒用啊,亞特雷亞。」一個慵懶而邪魅的聲音從亞特雷亞的口中傳出,當他說這段話時,那眼眸竟然是深沉的紫色,猶如一個瀲灩的紫色水晶。
「卡拉」一聲脆響,亞特雷亞的脖子竟然又可以自由活動了!
亞特雷亞眨了眨紫色的眼眸,輕佻的道,頓時,亞特雷亞溫潤的臉龐竟然邪氣四溢,猶如勾人心魄的魔,「不過你做的很好,這一下,總算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了,就要看,額提密斯對那個人族女子的到底是有多在乎了,那個地方,本尊還真是不想再去一次了啊∼」
轉而他又變成一幅溫潤的表情道:「尊者大人英明。」
「嗯,快去看看那,可別錯過了一場好戲。呵呵呵∼」
「是,尊者大人!」
亞特雷亞猶如變臉一樣的自問自答,隨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轉而消失在虛空之中。
就在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了之後,黑風變出現在了亞特雷亞所在的地方,撇了撇嘴,在心底對晝殛匯報道:「尊者大人,是路西法和額提密斯。看來,那梵天所用的雷炎之槍應該是路西法的本命幻器的化形之一。這個叫亞特雷亞的人,竟然是西路法的傀儡……那梵天……。」
混元界中,晝殛慵懶的依靠在大殿的華美的大床之上,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那正在熟睡的人兒的秀美長髮,一雙金色的眼眸中裝滿了柔情。
「嗯,呵呵,他們幾個倒是不消停啊。」
「那是不是要……」黑風疑惑開口。
晝殛瞇了瞇眼,似乎是害怕吵醒了身邊的人兒一樣,輕柔道:「不需要,讓他們去吧,我們已經改變了他們的命運太多,本尊怕蓮兒承受不來。去看著就好,別插手。」
黑風領命道:「是,尊者大人!」
——
墨舞羽殤一邊調息,一邊狼狽而由充滿的從鏡城逃離道一片虛無的荒漠之中,那鮮紅的血液隨著她劇烈的動作而流灑了一地。好似一條由鮮血鋪就而成的道路,指引著魔兵們不斷向前,再向前……
不知道這一場追蹤到底進行了多久,跨越了多少個不同的面位,等梵天好不容易趕到墨舞羽殤所在的面位時,那一地的魔兵屍體讓他的心忽然冷凝了下來。
「羽殤!」
梵天開始猛烈的呼喊起來,他挺拔的身軀在空曠的區域內來回轉動,一雙晶瑩的紫色眼眸中第一次將自己的情緒外漏。
以往的日子裡,就算在痛再難,他都能很好的掩飾自己。
可是她的受傷和消失徹底將他一貫的冷靜打亂,只能第一次,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大聲呼喊。
正在調息中的墨舞羽殤聽到梵天的呼喊,一顆心開始不平靜的跳躍起來,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心中的感覺,喜悅?還是害怕?
他竟然這麼想要她的命?
可是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那不會是他,但那幻器卻的確是他的雷炎之槍!
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羽殤!」
「我知道你在的!羽殤!」
……
男子一遍比一遍焦慮的叫喚終於讓在暗中心情澎湃的墨舞羽殤一步步走了出來。
感覺到身後的異動,梵天回頭就對上了墨舞羽殤那一雙清冷的眼眸,一顆心瞬間放了下來。
他邁開腳步,兩三步就誇到了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中,貪婪的呼吸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忽然身軀一凝,梵天聲音暗啞的開口道:「羽殤,你受傷了?」
墨舞羽殤冷冷一笑,用手執起他的手,那冰冷柔軟的觸感讓梵天微微一愣,緊接著,他的一顆心瞬間就被揪了起來!
墨舞羽殤用他的手按在自己受傷的胸膛,看見他臉色一遍,她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感覺到了麼?這是雷炎之槍!」
梵天整個人像被狠狠燙了一下般匆忙的收回自己的手,英俊的臉龐滿是緊張和忐忑的看著墨舞羽殤,急切道:「羽殤,無論你信還是不信,那真的不是我。」
「那到底是誰?」墨舞羽殤冷冷看著梵天,犀利而由執著的問道。
「……是……對不起,羽殤,我不能告訴你……」梵天看著墨舞羽殤沒有雜質的眼眸,最終還是狠心轉頭道。
「哈哈哈!」墨舞羽殤笑,只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你這麼想要殺了我?為了亙劫祭壇?」
「不是的……」梵天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墨舞羽殤咬了咬嘴唇,打算轉身離開之際,梵天卻再次一把抱住了她,只是那渾身的氣勢,卻冰冷陰鶩的猶如鬼魅一般。
「這麼著急,你是想去哪裡?」
墨舞羽殤忽然渾身血液凝固,這種感覺,邪佞狂妄到了極致,還隱隱帶著一股子霸虐的氣息,絕對不可能是梵天。
她充滿回頭,卻撞入了他那一雙紫色的雙眸,好似純粹的紫水晶般耀眼而美麗,卻讓墨舞羽殤腳底生寒。
「你是誰?」她毫不猶豫地問道。
「嘖嘖,你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麼?太讓我傷心了,羽殤。」梵天淡淡一挑眉,修長的大手挑起她秀美的長髮,放在自己的鼻尖淡淡一聞,寫意的瞇眼緩緩道,這種噬骨冷峻的姿態,仿如刻進了他的骨血中一般。
「不!你不是梵天!」墨舞羽殤一咬牙,跳躍這裡開男子數米,手上執著曼陀羅長鞭,一副戒備的模樣。
「嘖嘖,你這小丫頭,真是沒意思。」「梵天」勾唇一笑,緩緩道,「我是路西法,梵天的父皇。」
墨舞羽殤一愣,路西法?梵天的父親竟然是魔尊路西法?
「呵呵,小丫頭,反應倒是不錯啊!」「梵天」緩緩道,一雙如魔如邪的眼睛冷冷註釋著她,「把亙劫祭壇交出來。」
路西法早已派人在所有墨舞羽殤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尋找過,卻始終沒有看到類似與亙劫祭壇一般的東西。
「呵呵,我不知道。」墨舞羽殤大步倒退,胸口的傷口卻好似著火般燃燒炙熱起來。
墨舞羽殤無摀住傷口,不能自己的顫抖著彎下身軀,臉色蒼白見,紫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下顎流下。
「梵天」唇角緩緩勾起,一步一步踱步到了墨舞羽殤的面前,修長帶著剝繭的手指挑她的下顎,與自己直視。
「是不是感覺,靈魂好像要被燒起來一樣,這是本尊的烙印啊,是不是感到非常榮幸?」「梵天」用手指摩挲著她精緻滑嫩的肌膚,笑問道,「有了這個烙印,無論你以後人在何方,本尊都能一清二楚。」
墨舞羽殤有片刻的愣神,一種極為讓人恐慌顫慄的觸感沿著他的觸碰傳遞到他的靈魂深處。
梵天忽然臉色一遍,用力的抱住自己的頭部,痛苦的看著墨舞羽殤道:「不……羽殤……快走……」
「梵天!」墨舞羽殤大驚,隨即明白過來這種狀態,原來路西法可以通過靈魂直接控制梵天的身軀,那麼,那雷炎之槍並不是梵天的攻擊?
她顫抖著來到梵天的身邊,將他無助顫抖的身軀緊緊抱在懷中。
「羽殤……你別靠近我……快點走啊!」梵天咬牙,一把推開墨舞羽殤,怒吼道。
隨即他神情一遍,邪氣四溢的挑眉道,「小子,別忘了你想要得到本尊力量時所說的話,就算犧牲一切,你也要報仇的,不是麼?難道,你的一切裡面不包括她?」
穩定身形的墨舞羽殤一聽,隨即心中有些刺痛。
明明不是第一次聽他說這樣的話,明明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沒有仇恨來的重要,她還在奢望什麼?
梵天聞言立刻抬頭,看著墨舞羽殤那一雙隱隱有受傷的眼眸,咆哮道,「……你閉嘴……」
感受者梵天和墨舞羽殤的互動,路西法忽然淡淡一笑,無限清庸永雅的開口道:「呵呵,惱羞成怒了?那好,本尊再次給你一次機會,把本尊的力量還給本尊,本尊還你自由如何?」
墨舞羽殤和梵天均是一愣,她隨即抬眸,有些緊張和忐忑的看著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中,有著說不出的期待。
梵天心間猛然一痛,過去的畫面猶如潮水般莫入他的心頭。
母親的笑靨,母親的溫柔,母親的包容和母親的守護,一幕幕不停在他的腦海中迴旋,最終停留在那猩紅的雨夜之中。
她纖細的身軀瞬間被肢解,滿目的赤紅和殘破,衝擊著他弱小的靈魂,彷彿在嘲笑著他的無能和懦弱。
沒錯,母親為了保護他才會被殺死!
是他,是他的弱小害死了他最最深愛的人,是他!
「不!」
梵天大吼。
他不要再回到那種無力的時刻,他要報仇!要手刃所有一切的仇人!
為了這個目的他才活了下來,甚至,為了這個他可以不惜一切!
「呵呵……看來他已經選擇了呢。」西路法控制著梵天的身軀,笑得猶如春日裡的暖陽一般和煦,卻讓墨舞羽殤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果然啊,就算重來一次,你在他的心中也不過如此而已。」路西法一步一步走到墨舞羽殤的身邊,在她的耳畔,吐氣如蘭般悠然道,「看,他為了堅定自己的選擇,已經把靈魂都封閉起來了呢。被人拋棄和背叛的感覺如何啊,小丫頭?」
無限的心酸之感沒上她的心間,就在墨舞羽殤愣神之際,一種刺骨的疼痛穿過她的身軀。
只見梵天高大的身軀高高站立著,而他的手穿過了墨舞羽殤的身軀,鮮血淋漓的大手之上,緊握著一個漆黑的黑色圓石。
路西法吹了個口哨,滿意一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竟然這麼心狠,將它植入了你的血肉之中,難怪沒有人能夠從你的四周尋找到它。」
再次狠狠抽出手,墨舞羽殤的身軀就這樣猶如殘破的娃娃一般跌落到塵土之中,猩紅妖艷的血瞬間就染紅了一片大地。
「恩∼」「梵天」淡淡一笑,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亙劫祭壇,對著自己命令道,「送她進入血冥鏡中,我的好兒子。不要在讓本尊懷疑你的忠誠,否則,本尊能給你的,本尊也一定可以拿回來!」
「梵天」輕笑著劃破了時空,而一股濃郁的魔氣從時空的裂縫中留意而出,他一把將亙劫祭壇拋入了裂縫之中,一個散發著幽幽冷光的魔鏡也出現在他的面前,轉瞬,一切歸於平靜。
墨舞羽殤無力的斜躺在地板之上,目光中哪裡還有方纔的無助和慌亂,而是一片致冷致冰的無情。
她的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漸漸恢復了神志的男子,他一雙漂亮的紫色眼眸,複雜而又深沉的看著她,久久,久久不曾移開。
彷彿想就這樣將她望入了天荒地老一般!
忽然,男子的眼眸中迸射出一種類似於絕望的瘋狂,他雙目中包含著痛苦和掙扎,一字一頓道:「羽殤,對不起!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墨舞羽殤的心,在這一個時刻徹底凍結成冰。
他,還是選者了仇恨!
血冥鏡似乎是感受到了梵天的決定,頓時精光大作,墨舞羽殤想動,卻發現自己被測地的禁錮了起來,她的神志也開始模糊起來,恍惚間,一聲焦慮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不!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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