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將那八陣圖拿捏在自己的手上,臉上的神情狠絕無比。她根本就不在意會不會損壞這一本孤本,因為這裡面的東西她壓根就不懂,就算是拿了也沒有什麼用處。
對她來說是不懂的東西,但對於鳳清來說,這就不一樣了。在素問撕下第一頁紙的時候。鳳清的臉色就已經微微一變,於他來說,毀壞這本書比殺了他還要讓他來的難受,鳳清最恨的就是旁人威脅於他這件事情,如果是在別的時候,有誰敢於威脅於他,鳳清多半都是會完全置之不理的,但素問拿捏著的他最看重的,在這個地下古陵之中,他可以視遍地的黃金玉器珠寶為糞土,卻怎麼也不能將這一本書視為糞土。
「你,夠狠!」鳳清咬牙切齒地看著素問,「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時候你還有資格和我談什麼條件不成?!我大可等到你們黔驢技窮的時候將你們全部撇下在這裡,到時候我自然能夠得到我想要的離開這裡。」
「是,你當然可以這麼做。就算我要死在這裡,你也別指望能夠帶著這書離開。」素問看著鳳清,她伸出手,拿捏著書頁的兩邊做勢要撕,「你不覺得你來這定陵一遭,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是一件極其虧本的事情麼?話說起來,這是孤本吧,好像還是絕本來著。不過也沒有什麼的,像是鳳清你這樣的能幹,就算是如今沒有這書籍,多半也是不需要這些個東西的吧,所以你也應該不用覺得太過惋惜才對。」
素問做態欲撕,鳳清看著素問那半點不帶商量的模樣,他的臉色一白,素問這人是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她既然是要撕掉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撕掉,就像是剛剛那樣直接弄成像是粉末一樣的存在。鳳清自然是捨不得,雖說鳳家一直都家傳淵源的存在,但是經過那麼多年下來,鳳家早就已經偏於沒落了很多流傳下來的東西也已經消失了。對於這八陣圖,這一來原本就是屬於他們鳳家的東西,二來他也想要看看這流傳下來的到底是怎麼樣的,裡頭到底記錄著多少前人精妙的東西,這一點鳳清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想要重新振興鳳家,但如今只以他一人之力到底還是勢單力薄,所以他現在依附著三皇子容熙,一來是有一個棲身之所,二來也是藉著容熙來培植自己的實力而已。
與其這樣看著素問把這本書給毀掉,鳳清真心不能做到視若無睹的地步。
「好!」鳳清看著素問,「我帶你們出去,但是我信不過你,你先將書給我。」鳳清是真心覺得素問這人實在是太過精明了,同她之間算計必定是有一方受傷,要不就是兩敗俱傷。鳳清雖是想著看著這些個人全部都困死在這裡,但他更捨不得這一本孤本,相比較這孤本,鳳清覺得和素問談這個條件,將他們出去也不是那麼為難的事情,如今他可以為了這孤本而委曲求全,但等到出了這古墓之後,到時候要怎麼對付他們,那就是他的自由了。
素問這人,鳳清覺得自己必定是留不得她的,他可不希望再遇上這麼一個女子沒事就來給自己添堵。
素問看了鳳清一眼,她將手上的書丟給鳳清,如今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整個皇宮都在傾塌,甚至還能夠聽到從外頭傳來的那些個民宅傾塌的聲音,宮門的傾塌讓外頭的屍香魔芋的味道開始一個勁地往者皇城裡頭竄。而原本圍堵在宮門口的那些個「活死人」也全部地朝著裡頭擠著,有不少的人被不斷傾塌的宮牆給壓到了,甚至有砸斷了手腳,卻還是要坦然地向前跑著,彷彿只要是能夠追上他們,他們就能夠存活下去似的。
傾塌的速度越發的快速起來,甚至於頭頂上的那一個大洞的裂縫越裂越大,甚至整個上空橫過了一條大裂縫,甚至都能揣測出來,要不了多久就很有可能會讓整個裂縫裂開,到時候傾倒而下的砂石足夠讓他們全部困死在這裡。相較之下,素問寧願選擇這機會,哪怕鳳清會在拿到書之後出爾反爾。
鳳清接到了書,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書看了一眼發現素問只是撕掉了第一頁而已,正經的卻還是沒有被毀壞的盛寵「病弱」妃最新章節。鳳清看到這一點,他的心微微一落,也覺得有些心安了,他將書塞進了自己的衣襟裡頭,妥帖地收拾妥當了之後他覺得有些安心,有些東西也就只有在自己的手上才是能夠叫人安心的。
鳳清看了一眼素問,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掌心上劃過,一道血痕出現在他的手掌心。鳳清緊握成拳,鮮血從掌心的掌紋之中順著往下低落,落入到這黃金的地面上。
鮮血在地面上滴落,一滴一滴的,整個黃金的地面開始慢慢地變得透明,就像是一泓清泉一般。隨著鮮血越滴越快,底下的清泉越發的清透,漸漸地蔓延出去。
等到這清透的清泉將他們全部圍繞起來,他們的腳底下有著一個漩渦在不斷地旋轉著,那漩渦旋轉的速度越發的快捷,直到素問他們腳底下突然之間一鬆,整個人跌落到了一處冰冷的地方,有四面八方的河水朝著他們湧動了過來,將他們緊緊地纏繞著。哪些水流纏上了他們,將他們纏繞得緊緊的,半點也不讓他們動彈,裹著他們朝著深處而去。那深處就像是一個深潭,半點光亮也瞧不見。那水流幾乎纏繞得人快要窒息一般。但等到他們窒息之前,卻又給了他們最後的一點希望。在這深潭的深處,有淡淡的光芒閃耀著,那就像是月光一般,倒映在水底下。
素問只覺得自己離那些個月光越來越接近,近得她只要是伸出手,就能夠將這月光擁在懷中。
身上的束縛力一下子鬆開了,而一股子的浮力隨之而來,托著他們往上冒去。
素問在鑽出水面的時候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長時間的呼吸停滯並不是一件十分好受的事情,更何況是突然之間陷入在湖水之中,鳳清之前也沒有給半點的提示,等到陷入到了湖水之中的時候,那種束縛力讓她覺得十分的難受,像是要將她身體裡頭唯一僅留下的那些個空氣都要給擠壓出來似的,湖水略有些冰冷,雖然姜國一年四季都是溫暖如春,但是在這湖水之中卻還是冰冷的可怕,那冰冷就像是要從骨子裡頭透出來的似的,讓人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素問抹了一把臉上的湖水,這才發現如今的她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在別的地方而是在仙女湖。
一顆一顆的腦袋在她的身邊冒出來,先是輓歌,然後是容淵,接著是安晉元到最後的時候才是清朗同容辭,他們的模樣只應徵了一句話,沒有最狼狽只有更狼狽,每個人都像是水鬼一般,頭髮濕漉漉地胡亂地搭在臉上,更別提是身上的衣衫也全部都濕透了這種事情。
素問看了看,方才發現這唯一不在的人也就只有鳳清。
素問雖然是不知道鳳清是如何做到將仙女湖同他們所在的地下古城相連接起來的,但既然他們都在這裡,鳳清又怎麼可能會是不在?!素問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鳳清還停留在那地下古城之中,又或者是他發生了什麼意外。
在素問他們出現在仙女湖的時候,只見那沙漠方向一片通紅,整個黑夜因為那一片通紅而發紅髮亮就像是什麼祥瑞之兆一樣,天空的一角已經完全紅透了,隱約的還能夠透出火光,那是一片燎原之火,如果剛剛他們還停留在古墓之中,那麼現在的他們應該就會像是在這古墓之中殘留的那些個東西一樣全部都會被燃燒成為劫灰。
能夠將燒紅了半邊天,遠到他們現在這裡都能夠看到火光的存在,可想而知在那古墓之中不知道是掩藏了多少的火油。整個古城定然已經是傾塌了,然後被掩蓋在這黃沙之下。黃泉之月也已經被掩埋在那黃沙之下,再也不會有人能夠找到這古城的入口,它是徹底地被掩埋住了,沒有人再會知道這黃沙底下所掩藏著的秘密,而至於他們,素問想,這些個事情大約也就只會存在在他們的記憶之中,等到老來的時候成為彼此內心深處的一個秘密,或者是等到年邁的時候成為他們向孩子誇耀的資本。
火光有著越演越烈的趨勢,火苗竄得極其的高,開始的時候還是那通紅的火焰,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演變成為一種詭異的紫紅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整個底下皇宮傾塌的關係,整個地面開始劇烈地震動,湖水就像整一鍋煮沸了的開水似的,不斷地翻湧著。
素問他們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先盡力地拖著被水一浸之後變得沉重異常的衣衫往著岸邊游去,等到素問好不容易游到了岸邊上的時候,素問整個人已經累到極點了,一來是在地下古城之中壓力太大整個人處於緊繃狀態,再加上同那些個詭異異常的對手作戰的時候也並不是十分的輕鬆,如今好不容易逃出那種鬼地方,身上的壓力在瞬間消失,緊繃感也沒有了,身體一下子就能夠感覺到累了,再加上在上身上的衣衫全部被水打濕,異常的沉重,游到河岸邊的時候幾乎是氣喘吁吁的極道劍主。
素問想,自己沒有淹死在這個地方已經算是十分的不錯了,如今她已經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甚至連抬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甚至她這雙腿如今還沉在喝水之中,身上的衣衫全部濕噠噠地黏在衣服上,素問也懶得再理會這樣的小事情了,她幾乎是趴伏在河岸邊,半邊身子在岸上半邊身子在水中,就像是那傳說之中生活在東海的鮫人一般,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有著一種幾乎妖異的魅惑。
仙女湖的中心出現之間出現了強烈的漩渦,那漩渦越發巨大起來,很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浪,而在一注海浪上,之前素問遍尋不著的鳳清踏浪而立,他站在這浪尖上,身上的衣衫半點都沒有打濕,他居高而下地看著眾人的狼狽模樣,到最後的時候,鳳清才將視線落到了素問的身上。
他看著素問,直覺就是覺得素問這人是真心留不得的,在這古墓之中所經歷過的那些個事情,鳳清可算是再清楚不過了,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不是自己的朋友那就只能成為自己的敵人了。而鳳清並不想給自己留下這樣的一個敵人,而且,他的秘密,他從來都不想告訴給旁人知道,而這些人全部都是知道他這個秘密的,所以鳳清從來都沒有想過還會留著他們在世上。
如今他也依照自己的承諾將他們從古墓之中帶出來了,在古墓之中他們可以是同夥,但在古墓外頭他們之間永遠也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敵人。
鳳清看著素問,他負手而立,他的手掌心之上拿捏著一把小小的彎刀,薄如蟬翼一般,而且極其的鋒利。鳳清看著素問,想著自己應該從哪裡下手會來得方便一點,或許應該直接用刀劃過她漂亮而又纖細的脖頸,不需要割開一個很大的傷口卻足夠讓她安靜地死去,這漂亮的仙女湖底是她人生最好的歸宿,在這裡可以看到那漂亮的月亮也能夠看到日出月落,的確是適合她這樣的女子沉睡的。
至於旁人……鳳清倒是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好要怎麼去解決他們的問題,反正這些人於他來說,埋葬在哪裡都是不重要的。
素問看著那神清氣爽的鳳清,相比較他們的狼狽,他實在是要好太多太多了,看著鳳清這模樣,素問的嘴角也忍不住帶了幾分的笑意,她抬頭看著鳳清,她道:「你,要殺了我們?!」
素問的聲音輕輕的,並沒有任何的祈求,當然也沒有任何的畏懼,彷彿就像是在說著一個事實罷了。
鳳清也彎了嘴角,他一貫是喜歡同聰明人打交道的,哪怕是不需要自己說些什麼,他們都是能夠知曉自己這接下去要做什麼的。如今的素問他們已經沒有了半點的反抗餘地,那神情之中就已經是這般的疲憊不堪了,自然地也就不能如何阻止於他的。
「是的。」鳳清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平和,「我要殺了你們。」
素問的神情平靜的很,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她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她道:「等一下……」
「臨死前的掙扎,你覺得有意思麼?」鳳清笑著,他喜歡素問的聰慧,卻不怎麼喜歡素問的討價還價,她難道還覺得到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麼資格來對他討價還價的,她的手上已經沒有半點的籌碼了。
鳳清揚了手上的彎刀,只要他現在揮出,這一把彎刀就能在素問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接準確地扎進素問身體之中的某一部分,也許是在心臟之中,也可能是在別的部分,那刀鋒在月光下閃耀著森冷的光芒,那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彎刀鋒利的程度。
鳳清脫手一揮,整把彎刀已經朝著素問迅速而來歡喜冤家:烏龍俏保鏢。
容淵看得仔細,他原本就是在素問附近,在看到鳳清下手的時候,容淵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素問方向一撲,估計是將她掩護在自己的懷中。他只來得及側過身,那彎刀已經飛來了。刀鋒劃破容淵的衣衫,將他的背後劃開一道大口子,刀鋒在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空氣之中立馬瀰漫開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容淵咬著牙,感受著皮肉劃開的時候那劇烈的疼痛,他半句也沒有出聲,甚至連哼上一聲都是沒有的,彷彿受了這樣傷勢的人並非是他而是旁人一般。
而有一聲悶哼聲卻是隨之響起,容淵便是覺得奇怪,素問在他這樣的護著的時候,按說應該不至於受傷才對,但容淵也不能保證在鳳清是不是還有後招,或許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他們可能會護著,所以又在不經意之間的時候又出了手的緣故?!
容淵抬眼去看素問,卻見她的神情之中沒有半點的異常,他低聲問道:「有沒有事?」
容淵的聲音有一點淡淡的瘖啞,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他受了傷的關係如今是在忍著痛說話才使得聲音變得黯啞了還是因為擔憂急切而便是有些瘖啞起來。
素問也沒有想到在剛剛那一瞬間容淵會突然之間朝著自己撲了過來,甚至還將她護在身後,這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的。聽到容淵開口問著她,素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受傷。
既然素問沒有受傷,那又會是誰?!
容淵的視線掃過其餘的人,也沒有從他們的神情之中發現一點受傷疼痛的神情,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容淵的神情將信將疑地朝著鳳清那邊看去。
只見一根冰柱沒入了鳳清的肩膀半截,鮮血染紅了鳳清身上那一件淺色的儒服從肩膀到胸口那一大片,甚至鮮血順著鳳清的手指慢慢地低落在那浪尖上。
鳳清也沒有想到剛剛在他彎刀脫手的那一瞬間,素問手上竟然也飛出了一根冰柱,這冰柱的速度甚至比他更快更加有力,瞬間就沒入到了他的胸口處,鮮血很快地流淌下來。鳳清除了吃驚以外更多的是震驚。剛剛素問的神情還是那般的疲憊不堪,可她下手的力度那是半點也不見疲態的。
素問小心翼翼地推開容淵,盡量沒有觸碰到他的傷口。她站起了身來,看著還站在浪尖上像是神人一般的鳳清,她擦了擦自己的臉,笑得不以為意:「我總不能等著你下手之後再想著反抗吧,有些時候還是要先下手為強的。」
素問知道一旦出了古墓之後,鳳清絕對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的,甚至於他必定會殺了他們。畢竟這合作的事情本就是一場意外,彼此之間的對立才是他們正確的關係。所以在看不到鳳清的時候,素問就已經知道,鳳清這人必定是要下手的。但鳳清一貫是驕傲的,從背地裡頭出手不是他的風格,這一點從在樹林子裡頭和姚子期的身上就可以發現他的這個規律,所以他要動手的話應該是會當著他們的面出手,有什麼比如今他們狼狽不堪體力不支的時候更容易下手的呢,當著眾人的面殺了他們之中其中一人,一來是能夠擊潰他們的士氣讓他們方寸大亂,二來,殺了其中一人之後,其餘之人只要方寸大亂必定是會有破綻的出現,到時候逐一擊破就是了。
所以,素問覺得,鳳清第一個要殺的人,不是她就應該是容淵的。當然的,素問覺得鳳清要殺了自己這個可能性要比殺了容淵這個可能性更加高的可怕。畢竟出爾反爾要挾一類的事情全部都是她在做的,鳳清就算是要討厭要厭惡,大約也還是覺得她是排名第一的吧。
所以素問假裝自己已經是到了累極的地步,假裝自己如今已經是無力反抗的程度,果不其然的,鳳清果真是下手了,如她所預想的那樣朝著她下手了。而她也早已在剛剛爬上岸邊的時候用內勁將河水凝結成冰柱,在鳳清出手的時候她也一併出手,力求達到鳳清完全沒有躲避的可能。
這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只可惜,素問算到了這每一步可能會出現的走向,卻到底也還是沒有想到在剛剛那一瞬間容淵會突然之間撲了過來將她護著,導致鳳清的刀沒有殺了她,而她的冰柱雖是傷到了鳳清,卻到底還是沒有傷到要害之處異世極品魔武最新章節。
這也算是算無遺策之中的意外了。
鳳清冷笑了一聲,他真是小看素問了,原本因為這姑娘不過就是一隻狐狸罷了,有些個小聰明,但是現在看來,倒是一隻小豹子,也是有著狠毒的心的。他一時之間的大意竟然是讓自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如今他這也可算是損失嚴重,今日要下手,這已經是不大可能了,只能留了素問他們的性命。
鳳清那笑容極冷,腳下的浪尖不斷地湧動著,將他送到了素問他們對面的岸邊。鳳清封住了自己傷口的穴位,將那一根冰柱從傷口之中扯了出來,在扯出來的時候,那劇烈的疼痛幾乎是讓他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起來,甚至背後還有一股不可抑制的冷意,雖然封住了穴位,但是這封住的也不過就是血液的流動而已,並非是身體上的痛覺和感知。
在冰柱從傷口之中被扯出來的時候,那上面是佈滿了鮮血甚至是連著肉,但如果他沒有將這冰柱從傷口之中拔了出來的話,冰柱留在身體裡頭越久,他的傷口四周圍早晚都是要被凍壞的。
年紀輕輕竟然能夠算計到這一步,從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是在算計著他了,這樣的心計,鳳清不得不佩服,素問這人,他真是小看她了,這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鳳清朝著前方而去,他伸手摸著自己胸口處,隔著那衣衫,他也還是能夠觸碰到在衣衫下的那一本古籍,想到這一本古籍,鳳清心中倒也覺得有幾分的值得,至少他還是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不是麼!
鳳清走了許久,他肩膀處的傷口雖看著觸目驚心,但實際上他自己知道,這不過就是看著很嚴重罷了,其實也算不得是什麼大的傷勢,只要上了傷藥,能夠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傷口就能夠恢復如初的,半點也不用擔心,鳳清是朝著未央城而去的,在未央城之中有不少三皇子容熙所安插的暗線,原本鳳清還覺得自己就算是不運用到這些個暗線多半是用不到的,不過就是那麼一些個人而已,鳳清一直都自認為自己能夠將他們給解決了個乾淨,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這傷口也算是給是自己的自信和自負一個沉重的教訓了。
他這傷自然是不願意白受了的。
鳳清尋思著要如何將這些個暗線利用得當,絕對不能讓素問他們成功地回到無雙城之中去!
鳳清這般想著,卻不想從黑暗之中一下子竄出了七八個身影,這些個人身上全部都穿著夜行衣,手上拿著一些個繩索,他們幾乎是以迅雷一般的速度將那些個繩索纏繞在了鳳清的身上,儼然已經是將他當做粽子一般地捆綁了起來。
「你們是誰?!」
鳳清瞇著眼睛,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陰溝裡頭翻船了,他們幾乎是有備而來,甚至連繩索都準備好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甚至也來不及設下陣法將自己隱藏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動了手。
為首的黑衣人上前了幾步,他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種詭異的腔調,他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只是有些東西不屬於你,你也不能帶走。」
這般說著,他伸手探向鳳清的身上,從他的懷中掏出了那一本用油皮紙包裹的厚厚實實十分妥帖的八陣圖。
鳳清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這一本書拿走,他的眼睛幾乎是都要發紅了,他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道:「是素問叫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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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魔尊下章出場,我的愛要出現了!
騷年們明天再見,新哥接著去寫稿子,果斷晚上比較給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