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看著外頭那極其詭異的情況,她猶還記得他們是在午膳之後行車也不過就是兩個時辰左右,在這兩個時辰之中他們雖然一直是馬不停蹄,但也不可能一直都在這一片林子之中。這官道上原本樹林就不多,也不會有整整兩個時辰都會一直在樹林子裡頭沒有出去的可能。
再者,今日的天氣委實不錯,但現在看看外頭的天色,那幾乎是像是入夜之後的那種感覺,伸手不見五指的,就算是要天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暗成這個樣子了。
清風的確也是沒有什麼辦法這才請了容淵的,他們原本也還算好端端地一直在趕路著,天色就這樣暗沉了下來,原本清風和清朗只以為這不過就是突然之間要下一場雷雨罷了,雖然如今已經過了夏日,但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雨也不是不可能出現的。所以他們也想著要不在雨滴落下來之前好歹先尋了一個地方暫避一下,但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天色突然之間的暗沉許久卻沒有要下雨的徵兆,甚至是連一點的水汽也不見的。清風和清朗也沒有大驚小怪,所以在行車的時候他們也留了一個心眼,在經過的一棵樹上劃下了一個記號,但這行了兩刻鐘左右他們這才發現竟然又回到了劃下記號的地方。
清風清朗也沒有直接將這件事情匯報給容淵和容辭兩人,於是又轉換了方向再行了一次,結果又是在兩刻鐘之後發現自己又再度到了這做下記號的地方。
直到現在把這些個事情告訴給容淵知道的時候,清風清朗是真的已經沒有半點的法子了,因為他們不管是東南西北什麼方向都已經試過了。但是不管他們是朝著那個方向而去的,只要行過兩刻鐘之後都會回到這個遠點上,彷彿是鬼打牆一般。直到這一刻的時候清風清朗才真的有些畏懼了,一種茫然而又摸不清楚方向的感覺。
姚子期原本這心情還算不錯,反正他這也回不到無雙城之中去,索性就當做是出門玩耍了,所以姚子期這彆扭勁也就沒有了,只當自己是出門來遊山玩水來著。但姚子期見清風清朗一下子把馬車給停了,而他騎著馬走了那麼長的路還在林子裡頭打轉,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光亮,這樣的情況叫姚子期心中大叫不妙,想著這不會是要出點什麼事情吧?
這樣一想之後,姚子期這一咕嚕從自己的馬背上爬了下來,爬上容辭的馬車。
素問和容辭也因為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大對勁而臉色有著幾分的難看,但看到姚子期竟然一下子爬進馬車來的時候,兩人也忘記了如今應該是擔心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危險的情況,兩個人都巴巴地看著姚子期,那眼神之中似乎是在問著——「你怎麼就來了」這樣的意思。
姚子期心跳入鼓,這面色上還有幾分的坦然,他看著素問和容辭兩人看他,他清了清嗓子厚著臉皮道:「小爺覺得這個時候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應該多關注一下肅王殿下比較好。」
他這話越說是越發的有些心虛,那一雙濕潤潤的眼睛巴巴地看著容辭,就怕容辭一個不樂意會把他直接從馬車上給踹了下去,當然,這念頭一想之後,姚子期又覺得容辭把他踹下馬這個可能性實在是不大,最多就是把自己推下去而已,反正他打定了主意說什麼都不會下去,誰也不能夠拿他怎麼辦的。
容辭也懶得去揭穿姚子期這不甚高明的謊言,這保護他應該是算不上,到時候不需要自己來保護他就已經不錯了。
素問可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性,她直接白了姚子期一眼,一腳直接踹了過去,正踹中姚子期的小腿骨。素問這一腳下去雖然是沒有踹斷了姚子期的腿骨,但下手也的確不輕,淤青一類的也肯定是在所難免。
「廢物!」素問斥責了一句。
姚子期被素問這麼一訓那壓根是不敢辯駁什麼,他也承認自己的確是和廢物沒什麼差別的,但這心中卻還是有些底,他想,等到哪天小爺功夫練得不錯又位高權重之後,這絕壁是要好好地給素問這丫頭一頓修理的,好歹他這年歲上還大她一些,這樣對男子實在是太過分了,也真是壓根就不管他能不能承受得起的!
但姚子期心中又覺得隱約有些不大可能,這能夠壓上素問一頭,大約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吧,尤其是自己這剛剛開始練拳的人,他默默地撫摸著自己被踹到的小腿骨,一想到練拳的經過的時候,姚子期只覺得自己身上那一個叫難受的,還隱約地帶了一些疼痛,那輓歌教導的時候還真的是同他那一張一絲不苟的臉一樣,半點也不給面子的,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的,他這被操練的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素問在訓斥完姚子期之後,她起了身,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
容淵也是剛剛才聽了清風說了這般詭異的事情,他對於清風清朗兩人是相信的,這兩人幾乎也可算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人,他們把自己叫了出來,那也實在是因為沒有了辦法才會這麼做的。
容淵是絕對不會相信有「鬼打牆」這種事情的,他看著外頭那蔥蔥鬱郁的樹林還有那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天空,那一種氛圍詭異的很,容淵覺得大約應該是有什麼端倪的,他琢磨著能夠有能力做到這個事情的人會是誰?
「我聽說,有些懂五行術數奇門遁甲的人能夠弄出一些個陣法來困住人,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素問從馬車之中掀開了車簾走了出來道。
素問對於奇門遁甲一類的事情也不是很精通,一切也不過就是聽說得來的,但現在看這陣仗,除了要麼他們這一群人比較倒霉,真的遇上百年難得一見的「鬼打牆」真實上演了,但對於這種事情,素問多少還是不相信的,即便是她穿越到這個人地方這種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上,素問還是覺得自己運氣應該不至於淪落到那種破的地步,但這隊伍之中會不會有人是特別的倒霉,這種事情,素問就實在是不能夠保證的了。素問覺得這一切應該還是有人設計的。
奇門遁甲這種東西,素問是沒有見過的,但在東嶽這片大陸上在幾度分分合合之中曾經有一代帝王是會奇門遁甲之術,後來這奇門遁甲之術成了那個皇室不傳之秘,可再怎麼不傳之秘到最後的時候也抵不過時間的推移,那一代皇族最後也不過就是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之中。
「你出來作甚,進去!」
容淵擰著眉頭,他看了一眼從馬車之中出來的素問,也不是容淵惱火,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瞬可能會出現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所以容淵自然是不希望將素問拖進如今這個泥潭之中,在馬車之中就算是有什麼危險,至少外頭還有他們在擋著,一時之間也不至於會有怎麼樣的危險,這個道理就連姚子期也是懂得的,她怎麼就還要在眼下這種情況出來!
「姑娘,如今情況未明,姑娘應該是小心為上。」
輓歌也有些不認同地上了前來,他看一眼素問示意素問就算不想在容辭的馬車之中停留,那麼好歹也是應該回到自己的馬車之中的。
「情況未明?」素問輕笑了一聲,「其實這情況應該算很明白才對。這設下這個結界的人應該暫時不想要我們的性命。」素問的言辭之中有幾分肯定的。
他們困在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已經不是一會的時間了,如果對方是想要他們的性命的,那麼早就應該出手了而不是等到現在還沒有出手,所以素問覺得這將他們困在這裡的人或許並不想取他們的性命,至少在這一次還是不想的。這一次的感覺給素問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惡作劇,一個想要看看他們是會怎麼做的惡作劇一般。
容辭聽到素問的話,他也點了點頭,雖然在外頭的容淵他們是看不到在車子裡頭容辭的模樣的,但卻能夠清楚地聽到容辭的聲音。
「皇叔,素問說的對。」容辭道。
容淵聽到容辭叫著素問的名兒的時候沒有在後頭加上一貫的「姑娘」兩個字,這是代表著他已經不想用那疏遠的關係來看待素問了麼,還是說想著要表現出來幾分親近之意。
素問倒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在她看來名字也就不過就是一個代號罷了,她也沒有那麼在意旁人是怎麼稱呼她來著,這不,有些人還不是叫著她妖女來著,要是每一種稱呼都是要較真的,她能夠較真到什麼時候去的。
「皇叔,你忘記了三哥的門下有個會奇門遁甲的書生麼?」容辭道。
經著容辭的一提,容淵這才想起那個書生來。其實在一些個大臣之中也有不少人有著習慣豢養門客的習慣,當然這些個門客並不代表都是在那府中吃白食的,那一個一個都是有著一些個本事所在。有些是江湖中人,有些則是一個奇謀異士,平日裡頭都是好吃好喝地供著,等到有用的時候自然是會派上用場的。
而容辭口中的三哥,說的是三皇子容熙,而他門下那個書生姓鳳,單名一個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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