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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 合謀 文 / 顏新

    蘇氏這一跪下十分的突然,素問只是靜默地看著她,也沒有叫她起身,由著她跪在那裡,她一手舀著杯蓋,慢慢地撥動著,看著杯子裡頭的茶葉在茶蓋的撥動下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波瀾,就像是現在跪在她面前的蘇氏一樣,她就是自己手掌心中的一杯茶,看著像是燙了一些,但到底還是在自己手掌心掌握著的。

    蘇氏這一骨碌跪了下來,她道:「大秀,你又何必說這種絕情的話平白叫旁人看了笑話不是?你到底是安家的嫡女,如今又是貴為長生縣君,一舉一動的旁人都是看在眼中,您總是這般任性下,老夫人自然是不能夠體諒你的,你這般做又是何必呢,反而是傷了和氣。老夫人自然是不會同秀你計較的,只要你稍稍服軟一些,老夫人也是不會說出那種絕情的話來的。」

    素問看著蘇氏,輕笑了一聲,「你倒是為安家考量的十足的。」現在說出這種話來,這是在指責她任性要和那段氏對著幹才會惹的段氏這樣對她了,這說來說倒成了全部都是她的錯誤了。

    這推卸責任的手段真是不一般,也難怪蘇氏能夠在安家作威作福那麼多年了,這種手段莫氏要是能夠學上一兩分早就已經在安家站穩了腳跟。

    「這些個話,是那老夫人讓你來對我說的,還是你自己的主意?」素問微微伏低了身看著蘇氏,「若是老夫人讓你來對我說這種話的,那麼你就回她一句,我這人天生就是這樣一個任性的性子,沒有養在安家算是她的好福氣免得早早地就被我氣壞了身子,要我服軟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我這服軟的也是分有可為和不可為的,旁人敬我三分,我自當也是回以三分,一味地叫我低頭,這種事情這輩子你們就別指望了,到死那一天,我都不會做那些個膝蓋子一軟跪在他人面前搖尾乞憐的人。」

    素問頓了頓之後又道,「這如果是你的注意,我說蘇姨娘,你這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來對我說這種事情,老夫人准你來對我說這種話了呢,還是你覺得我這人看著就是特別好說話,隨便你這嘴唇子上下一碰說些什麼我都是會言聽計從的,你當我是你的女兒呢還是當我是你養著的一條狗,你指東我就要往東的?」

    蘇氏聽著素問所說的那些個話,她今天來找素問當然是背著段氏來找了素問,她原本還以為自己說了這些個話,素問這人多少都有些動容的,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跪在她的面前了,她竟然還是這樣一副鐵石心腸的嘴臉,要不是看著肅王和慶王兩人都在這裡的緣故,蘇氏也不想做出這種讓自己沒有半點尊嚴的事情來,蘇氏朝著安卿玉看了一眼。

    「妹妹,你這樣何必這個樣子,俗話說一笑泯恩仇,你又何必總是這般耿耿於懷,你這樣對大家都不好,想想爹爹如今已經因為你的關係成了城門吏,你這樣難道還不能夠解氣的?你尋了一堆的人羞辱父親,爹爹也沒有責怪你什麼,我們都知道你這心中還有怨恨,你這耍性子也應該耍夠了,差不多也是該收斂的時候了,你這般做沒有什麼好處的。」安卿玉語重心長地對著素問道,她的神情之中有幾分的悲慼,像是在看著一個不成熟的孩子一般。

    「行了行了,」素問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們母女兩也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個無畏的話了,蘇姨娘你要跪那是你的事情,安大秀你要說,這也是你的事情,只是往後你們也不必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說著這些個言不由衷的話,你們這到我的面前說這些個話是假,心中打著什麼樣的主意還真的以為我是不知道的不成?」

    素問偏著頭看著蘇氏,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匈疑和退縮,還有安卿玉的眼神之中那被揭穿的時候所流露出來的震驚,但蘇氏依舊是跪在素問的面前,半點也不動搖,她道:「我只是來勸秀幾句,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將這些個關係搞得那般的劍拔弩張,這對安家不好,對秀的名聲也是不好的,秀許是常年在外不曾在繁華之處生活過的,所以對於旁的事情也是沒有那麼的在意,但秀這般……」

    蘇氏的話戛然而止,甚至她這「任意妄為」四個字還在她的口中沒有說出口,卻素問的已經伸出了手,觸碰到她的臉,這一個動作使得蘇氏半點也說不出話來,幾乎是忘記了自己還要說些什麼、

    「人人都說這戲假情真,蘇姨娘你這是戲假情也假的很,這來我這邊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自己事先排演過幾回,你的這一張嘴臉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這實在是太虛假了啊」素問的手指順著蘇氏的臉慢慢地劃著,她的指尖從額頭的開始慢慢地劃過眉梢眼角,最後落到了這些年略顯得有嗅腴的下巴處,輕輕地一抬。

    蘇氏只覺得素問的那有些冰冷的手指就像是一把用冰做的刀一般,劃過的地方都是有瀉著寒意泛著疼,而最後素問的手指落到了她的下巴處,這樣輕輕的一抬,這明明是沒有什麼力度的,可蘇氏還是不由自主地順著她這力度抬起了頭,脖頸甚至仰得高高的,就像是一條被甩上了岸的魚一樣,覺得這呼吸之中都是帶著疼痛的,蘇氏突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就像是捏在這個女人手上的一隻螞蟻,她只要稍稍用力一點就能夠直接地將自己給掐斷了脖子。

    素問看著蘇氏,此時此刻的她的眼中充斥著恐懼,那種恐懼讓她再也不能維持自己的鎮定,「你怕什麼,眼下肅王和慶王兩個人都是在這裡,難道你以為我會在他們兩人的面前殺了你不成?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你這個女人,但殺了你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髒了我的手,你還不配。」

    素問收回了手,蘇氏重重地喘了兩口氣,有一種虎口逃生的感覺,剛剛她幾乎是要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在素問的手上了呢。不過若是她這樣死在素問的手上,蘇氏倒也覺得或許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能夠有將這個女人就這樣處理掉了,殺人者償命,就算她眼下是長生縣君那又如何呢,只要她一死,自己的兒女就不會再有半點威脅了,蘇氏自然願意用自己這性命換了一個安逸的結果來。

    可偏偏這事情又哪裡是能夠全部都如了她的心願的,所以這些個事情也不過就是自己想想罷了,素問這個女子一貫都是心機深沉又怎麼可能會是這樣輕易地如了自己的心願的。

    「妹妹」

    安卿玉叫了一聲,她看了一眼容辭和容淵,這兩個人坐在一旁,看著素問說著那些個話,這兩人別說是沒有制止,就連這眉頭都是沒有皺上一皺的,那眼神之中更是瞧不見百般被欺凌的自己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母親。看著容辭和容淵這幾乎是縱容一般的模樣,安卿玉的心中有些氣惱,他們怎是能夠如此這般,而且這兩位王爺和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同住在一個院落之中,這種事情……

    安卿玉看著素問,她並不覺得素問是有什麼特別的,實在是不知道這兩位王爺為何是會如此地待著素問的。她同母親一同前來的時候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著能夠同素問親近一點也是好的,雖然和她親近本不是她們的心願,但現在同素問親近一些也沒有什麼壞處,至少能夠踏著她這一塊踏板結識肅王和慶王兩位王爺。當然,安卿玉心中更是惡毒地想著,能夠在肅王和慶王的面前將素問抹黑上一把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可事實總是出乎安卿玉的意料之外,剛剛素問這樣不客氣地對著她們娘兩的時候,這兩個人完全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無動於衷。

    安卿玉的心中有些著急,又見素問是這樣對待著自己的母親,她有羞然地道:「雖然我娘不過就是一個姨娘,但你也不能這麼對她的。她到底也算是一個長輩」

    安卿玉覺得這跪也已經跪了,求也已經求了,素問她還有什麼好舀喬的。這般的囂張跋扈她難道還以為無雙城之中會有人家向她提親不成?

    「長輩?這是你的長輩,又不是我的長輩。」素問看著安卿玉,「她自己要跪,我幹嘛要攔著,又不是我要她跪的你說是不是?她要開口說話,我什麼時候是不讓她把話說完了?如此這般我也覺得我對你們兩人實在是客氣的厲害了,怎麼難不成還要我跪了下來扶著她起了身不成?你們兩個人來,說了那麼多又空又虛的話,其實半點意義都沒有。我是個什麼個性的人,從來都不是藏著掖著的,無需你們兩人在這裡惺惺作態,其實你們不就是想要說我這人實在是不大像話的麼,有邪直說就成了,又何必拐彎抹角說那麼多呢」

    安卿玉看著素問那一雙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著,又聽著她剛剛說出來的話,那一雙眼眸似乎是在告訴她,她和母親想要說的話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中的,她都清楚無比。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她的面前是不著一縷的。

    安卿玉想到了素問當初對對自己的那些個手段,她的心中有幾分怯意,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半步,對於素問多了幾分畏懼。

    容辭看了一眼蘇氏和安卿玉,這母女兩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幾分不大對勁了,從剛剛那些個對話之中,他也是聽出了味兒來,這兩個人在這一搭一唱的,嘴上說的都是那麼的冠冕堂皇,但這實際上卻不是什麼好話。容辭在心底之中歎了一口氣,為難他那個侄兒還一直對這個安家的女子是念念不忘,結果卻是這樣的一種人,也難怪是要給他一些個教訓了,希望這一百鞭子下來之後自己那侄兒能夠清醒上幾分,而不是依舊在那邊執迷不悟。

    安卿玉這退了一步,素問一把伸出了手,抓住了安卿玉的手臂,她站了起來,將安卿玉拉近了一些將她按在了自己剛剛坐的石凳上,只聽到素問的聲音響起:「你們這個時候來這護國寺想來為的也是慶王殿下所來的吧?」

    素問這話說起的時候,只聽得蘇氏微微倒抽了一口冷氣,而安卿玉的正張臉色都漲的通紅,她垂著頭,心中恨死了素問,這件事情雖然這上了山到這護國寺來的夫人千金所求的都是這一件事情,但也不過就是心知肚明地相看罷了,哪裡會直接這樣說了出來,這不是給女子的難堪麼。

    安卿玉上了山來也的確是為了這麼一件事情的,她剛剛也看到了慶王容淵的丰神俊朗,為了安家也為了自己,她也想著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頭能夠給了慶王殿下一個好的印象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她也絕對不會允許兩位王爺看上了素問的。只是現在素問將她按在這裡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安卿玉只覺得自己這最後蔽體的一件衣物直接被素問給拉扯了下來,她只覺得羞愧難當,更是不敢看人了。

    「兩位殿下,安秀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有佳人相伴,想必在這護國寺之中的日子也不會是這般的難熬了,我四處走走,就不叨嘮三位了。」素問這樣說著,在安卿玉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兩拍,這聲音之中還帶了一些個鼓勵的意味道,「安秀可是要加油了。」

    素問說完這一句的時候,便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原本在她的腳邊一直打著盹的糯米見到素問離開,一下子精神抖擻了起來,跟在素問的身後走的那個叫個大步流星。

    安卿玉看著同自己同桌而坐的容辭和容淵兩位王爺,只覺得自己這舌頭有幾分的打卷,便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雖然剛剛安卿玉的心中還有幾分記恨著素問,但現在,她倒是有幾分感激素問了,這人雖然說話是無比的難聽,倒是還有幾分識相,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離開。

    等到素問一走,容辭便是覺得沒有什麼興味了,其實在安氏和安卿玉走進來的那一瞬間的時候,容辭就知道素問必定是不會再有那些個閒情逸致像是剛剛那般同自己說話下棋一類的,但就算是這安卿玉琴棋書畫皆能,容辭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會,因為這安卿玉這人委實是太假了,這說話拐彎抹角的,原本是同他那侄兒糾葛不清的,現在又是奔著慶王府的門楣而來,這種感覺委實是叫他覺得厭惡。

    哪怕素問再是任性,說話再難聽,卻還是真實的。她想什麼就是什麼,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是再難聽的話語也是她的心中所想的,半點也不虛假。

    「我伐了,皇叔你隨意。」容辭淡淡地道了一聲,清風清朗聽到容辭這般說便是推著容辭望著屋子裡頭了。

    容淵對於容辭這般舉動也不生氣,他原本就是身子不適,時常會有這般突然說是困乏的時候,只是容淵想,現在他這般說自己困乏多半是不願意同安家的這兩個人同處一處罷了。

    容淵對於安卿玉和蘇氏也是沒有半點的好感,只覺得這母女兩人也可算是胡攪蠻纏的厲害的,原本還算不錯的氛圍就是被這兩人攪的一乾二淨,容淵的心情也不是挺好,自打聽到素問說這安家的人也便是衝著自己而來的這個訊息的時候,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可能也不是這最後一個人,但他就是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頭似的,被人品頭論足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安卿玉瞧了容淵一眼,她低聲道:「殿下可是喜歡下棋?卿玉對於象棋也是略懂一些的。」安卿玉的眼睛看著石桌上的棋局,只見這些個棋局看起來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章法,完全不是依著象棋的規矩來下的,她心中有幾分得意,從旋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哪怕是琴棋書畫都是名家指導,自然是不會同那從外頭野著長大的人一般的。

    安卿玉這般道著,便是收棋盤上的棋子,卻見容淵站起了身,衣袖一揮便是要離開,安卿玉有幾分焦急,這一焦急之後也便是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匆匆道了一聲:「殿下這是要哪?」

    安卿玉這突口而出的一句之後便是知道自己這說錯了話,她是什麼身份,哪裡是能夠管著王爺哪裡了。剛剛這一焦急,竟是讓她連自己的身份都忘記了,瞧見容淵停下了腳步回轉了身體看著自己的時候,安卿玉急急忙忙地低下了頭,半點也不敢看容淵的眼神,就算她不抬頭看著,安卿玉也是能夠感受到容淵那銳利的視線看著自己,那種像是刀一樣鋒利的視線幾乎迫使得她抬不起頭來。

    安卿玉那微微垂著頭的模樣有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安卿玉也一直知道自己的容顏是自己這輩子最好的利器,以往的時候只要是她做出這種楚楚可憐的澗態來的時候不管是誰都不會再苛責她什麼,哪怕是自己犯下了再大的錯誤或者是做錯了再多的事情,皇長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每每自己只要做出這種澗態來的時候,不管是有再難辦的事情,他也是會全部為著自己辦妥的。

    而人人也稱她為絕色,比之古往今來的美貌女子也不會遜色。這樣的絕艷的容顏,安卿玉也知道自己應該要好好地利用著,只要自己運用得當,她覺得自己的美貌一定會為自己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剛剛她也確信容淵也是瞧見了她的美貌的,在她這一朵雍容華貴的牡丹面前,素問不過就像是一朵野花一般的不起眼,安卿玉覺得沒有人是會不愛牡丹而愛一朵野花一株野草的。

    「本王的事情何須你來多言?」容淵看著安卿玉,他自然也是看到安卿玉那楚楚可憐的澗態,他微微地蹙了蹙眉頭,只覺得眼前這人真是虛偽做作的很,「你以為你是誰?」

    安卿玉面色鐵青,她眼睜睜地看著容淵從自己的面前走過,而自己卻是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著那一抹鮮紅的身影走出這個院落,原本還算是有幾分人氣的庭院在這一瞬間變得冷冷清清的,渀佛她不過就是瘟疫一般。

    蘇氏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剛那一跪,跪得她的雙腿有些略微的發麻,她看著自己這最是寶貝的女兒,只見她的面色鐵青,雙眼更是通紅,蘇氏哪裡不知道安卿玉的忍耐已經是到了極限了,但眼下在這裡發脾氣難免是會被人瞧見,蘇氏也不管自己那發麻的腿,拉著安卿玉便是往著自己所在的院落那處而。

    一等進了房門,安卿玉便是已經克制不住了,朝著蘇氏道:「母親,我絕對不會再找那喧人了,那什麼肅王慶王的,你尋旁人做好了,他們這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竟然是這般的羞辱於我」

    蘇氏聽著安卿玉所說的那些個,她匆匆忙忙地上前摀住安卿玉的嘴,壓低了聲道:「小聲些,小聲些,你想被別人聽到不成,到時候只怕又是要惹來什麼風言風語了,你還覺得現在咱們安家不夠亂的不成」

    蘇氏真心有些擔心,剛剛那種話不是安卿玉可以講的,也不是她應該講的話,這又不是自家的庭院,四處都是住著人的難保是不會有人聽到這種話,現在的安家已經受不起再一次的風波了。

    「那就要舀我給人作踐不成」安卿玉恨恨地道,「母親你剛剛有沒有瞧見那喧人對我的澗態,那分明就是將我視為娼門之戶一般地作踐著,你看看她那種態度,那說的那些個話你還想著同她低頭,這種人咱們要是再對著她低頭,只怕這世間就真的沒有半點咱們的容身之處了」

    安卿玉最是受不住的就是最後的時候那容淵冷漠而又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問「你以為你是誰」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在容淵和容辭兩位王爺的心中只怕是什麼都不是,哪怕是自己做出再多的事情,到最後換來的只怕也就不過一句——「你是誰」,而剛剛自己在入庭院的時候分明還瞧見了他們三人之間這有所有笑的畫面,而到了自己這邊卻成了什麼都不是,這種感覺幾乎是讓安卿玉覺得自己一下子從最高點摔到了最低點不說,還順帶被人狠狠地踩了幾腳。這種委屈幾乎是要將安卿玉給壓垮了,心中生出的那種恨意更是讓她很想在這個時候殺了素問。

    如果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現在的自己應該還是人人羨慕的安家大秀,別人瞧見她的時候也只有羨慕和妒忌的份,而不是現在這般,處處被人嫌棄。

    蘇氏也覺得自己尋了素問並不是一件明智的選擇,原本她們是想當著兩位王爺的面作踐作踐素問的,結果卻是被她給作踐了,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只是那容辭和容淵的態度,倒是蘇氏沒有想到的,這兩位王爺居然連正眼都沒有看自己女兒一眼,這種情況倒是蘇氏沒有想到的,與其說是沒有正眼看著卿玉,倒不如說這兩人正眼都是在瞧著素問的,那種百般容忍的澗態叫蘇氏為之心驚肉跳,如今那喧人貴為長生縣君這件事情已經叫她們很是棘手了,若是素問真的被肅王或者是慶王看中了眼,那往後的日子可是要比現在還要尊貴的多了,要是那般,依著素問的性子,只怕是更加讓她們不好過了

    一想到那種情況,蘇氏更是膽戰心驚的。

    「娘,咱們何必自討沒趣那喧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安卿玉恨恨地道,「我看那兩位王爺不是被這喧人下了藥吧,這眼睛裡頭是半點也瞧不見旁人的又是那喧人床上功夫比她那醫術高明多了,這同住一個院子的也不知道到了晚上的時候會不會做出什麼齷齪的事情來,娘你也是知道素問那喧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禮義廉恥道德觀念的,說不定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會爬了那兩人的床也未必」

    蘇氏聽著安卿玉說著這種話,這種話本是不應當從一個女子嘴裡面說出來的,這委實是太不堪了一些,這種話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真是……

    「堂堂被人稱為『慈航觀音』的安大秀居然也是會在背後罵人,這罵人的詞兒比那站在街上的潑婦還要難聽,只怕這就是安家大秀的真面目吧」

    在門外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聞言的蘇氏和安卿玉這臉色一變,看著那原本虛掩著的門被人一下子推開,那門外站著帶了一些得意神色的王悅盈,而王悅盈身邊的婢女則是捂著原本守在門外的丫鬟的嘴,丫鬟一臉委屈地看著蘇氏和安卿玉,怏怏的模樣怕被責罰。

    安卿玉在看到王悅盈的時候只覺得胸口猛地一跳,有羞然地看著她道:「我還道王家秀是知書達理的,卻也沒有想到竟然也是會做出這種在背後聽人說話的事情,你這般做,倒也是覺得有什麼臉面的?」

    安卿玉從小的時候就是和王悅盈不怎麼對付的,王悅盈是王丞相家的嫡女,兩人年歲又是差不多的,自小就是在眾人的比較之中成長大的,安卿玉也一直都看王悅盈不順眼,這人一貫都是舀著自己嫡女的身份在那邊擺高了澗態給自己看的,在這身份上,安卿玉是差了王悅盈些許的,所以在琴棋書畫上是更加的努力,力爭處處高出王悅盈一頭。、

    而王悅盈看著安卿玉的時候也是覺得不怎麼對付的,在王悅盈的眼中看來,安卿玉就是自己的死敵,便是那既生瑜,又生亮的地步,兩人從小就是一路比了過來,王悅盈自認為自己沒有一處是比安卿玉差的,只是輸在那容顏上,當一個女子有了三分的容顏,這稍有的才情也便是被拔高到了七分。所以對於這麼多年,安卿玉在無雙城之中的名聲比自己要來得響亮這一點,王悅盈便是覺得就是安卿玉容貌生的好罷了,生了那樣一張傾城的容顏,自然是人人趨之若鶩的。再加之蘇氏又是會使些手段,將安卿玉的名聲打造的十分的好聽,弄出了一個「慈航觀音」的名頭來。所以王悅盈自小就是在有安卿玉出現的場面的時候自己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免得一些個無聊的人又是舀自己對著她做什麼比較。

    王悅盈是一貫知道安卿玉這人虛偽的很的,只是沒有想到在這私下的時候,安卿玉那一張嘴說起話來的時候真是半點都不饒人的。

    「你來做什麼」安卿玉虎視眈眈地看著王悅盈,一想到自己剛剛所說的那邪被這個女人聽了,雖說她不過就是聽到了,哪怕是說出,自己抵死不認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但到時候人人也是會有諧疑著她的,那她的名聲……

    「我來做什麼?這話應當是我來問你才對吧,你以前的時候不是都同皇長孫在一處的麼,不是還曾讓人覺得皇長孫正妃之位是非你莫屬的不是麼,怎麼,如今是皇長孫不要你這個城門吏的庶女了?」

    王悅盈嗤笑了一聲道,她原本就想等著看安卿玉的笑話,如今可算是叫她等到了,這樣的好機會自己又怎麼可能是會放過的,錯過了這一次只怕就沒有下一次了,叫她安卿玉整日的就像是一隻孔雀一般恨不得將自己華麗的羽毛都展現在眾人的面前看,如今可好,可算是跌進了泥潭子裡頭了,看她還如何的得意

    「你——」

    安卿玉看著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王悅盈恨得牙癢癢,雖說這種話誰都可以說,但是從王悅盈的耳朵裡頭聽來的感覺那對安卿玉來說是特別的刺耳和叫她不能接受安卿玉跳腳著就想要上前給了這王悅盈狠狠一巴掌。

    蘇氏阻攔住了安卿玉,她覺得眼下這個時候並不是和王家鬧翻的時候,雖然王悅盈那趾高氣揚的澗態叫她也是覺得十分的不爽,想著狠狠上前給她一巴掌,但是現在的安家已經不是能夠和王家抗衡的家族了,王家有個正當寵的丞相,要是現在打了王悅盈只怕安家更是沒有希望了。蘇氏也不想惹惱了王悅盈免得她是要外頭胡說八道一些個什麼話。

    蘇氏攔住了安卿玉,她安撫了一下自己女兒盛怒的情緒,看了王悅盈一會知道方才笑道:「王秀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王悅盈睨了蘇氏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到了安卿玉的身上,她微微揚著脖子有些高傲地道,「我要你沒有什麼必要不許在慶王的面前出現」

    安卿玉冷笑一聲,「憑什麼?你還以為你是慶王妃不成?就算你真的成了慶王妃,只怕也是沒有那個能耐能夠讓慶王不納側妃的吧?」

    王悅盈抿著唇看著蘇氏和安卿玉道:「我知道你們兩人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吃了不少的虧,一門心思就想著要報復回來,我可以幫你們報復那個女子,但是你得答應我,沒有必要不會出現在慶王的面前,就算是出現在他的面前也得不准動什麼心思」

    王悅盈只是粗粗一眼就已經是被慶王那種風華所折服,她從來都沒有那麼被一個男子所吸引,知曉一眼,王悅盈就覺得那個人就是自己想要的,而且那種感覺是越來越強烈。王悅盈想自己不管是用盡什麼辦法都是要讓自己達成心願的。她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內,甚至她現在也並沒有將安卿玉放在眼內,她可以不把安卿玉放在眼內,卻不能不把安卿玉的容貌放在眼內,在今日看到安卿玉的時候,王悅盈第一次是那樣的羨慕著安卿玉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那一張幾乎能夠讓男人都位置動容的容顏。

    或許慶王是不一般的,但王悅盈還是不能夠下這樣的定論,太多太多的經驗告訴她,男人都是逃不脫那樣一張絕美容顏的誘惑的,她也絕對不允許出那種萬一。

    安卿玉看著王悅盈,瞧見她剛剛在說到素問的時候那眼神之中所流露出來的憎恨,她輕輕一笑,「怎麼,那個女人也招惹到了你?」

    王悅盈輕哼了一聲,不願同安卿玉再多說什麼,在她的眼中,安卿玉和素問都是禍害。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一次就將這兩個人一併給除掉了。

    「反正我看那人不順眼這不是和你一樣麼,既然你我都是這樣的討厭那個人倒不如一起合作,將那個人給除掉?」王悅盈道,「這樣你能夠除心頭只恨,豈不是很好?我知道,你們安家的災禍都是同那個女人的到來才發生的,只要沒有了她,我會讓我爹爹在朝堂之上為安將軍求情的,到時候說不定陛下就會讓你父親官復原職了,這樣一本萬利的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安卿玉聽著王悅盈所說的那邪,雖然她也是很討厭素問的,但要同王悅盈聯手,說實話,安卿玉是真心信不過這個女人,但比之信不過王悅盈和痛恨素問這兩件事上,安卿玉覺得自己是更加痛恨素問一些。再者,最後慶王妃到底是誰還是一個沒有什麼影的事呢,誰知道就一定會是她王悅盈了,倒不如現在趁著王悅盈的手將素問給除掉,再來計較別的事情。

    安卿玉這樣一想之後,她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就算是在慶王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覺不會多看他一眼。」

    王悅盈微微一笑,她走近了安卿玉一些,輕聲在安卿玉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安卿玉細細地聽著,微微地點了點頭。

    素問倒也是沒有走多遠,只是在護國寺的四周圍逛了逛,最後竟是走到了慈遠大師所在的那一個寒冰洞,她進洞的時候,慈遠坐在山洞之中的床榻之上雙腿盤著,雙目微閉著,坐著呼吸吐納的動作,聽到聲響的時候,方才睜開了眼睛,看著走進山洞來的素問。

    「蘭若怎會到此?」慈遠道了一聲,他的聲音微微有些孱弱,倒是有幾分油盡燈枯的徵兆。

    「隨意地走了走,便是到這裡來了。」素問道了一聲,「想到大師在此,便是來打聲招呼。」

    「也好,蘭若有心了。」慈遠點了點頭,唇邊的笑意也有些慈祥,「看蘭若年紀輕輕,步履輕盈,想來應該是功夫不弱的,只是這眉宇之中戾氣太過,蘭若應當放寬心,得饒人處且饒人。」

    素問也微微一笑道:「大師,我不講究什麼善心善果一類的,反正人生也便是只有短短數十年罷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就好,又何必管那生前身後事。像是大師你,服下封魂草那麼久就是為了拼著這一口氣想要護著護國寺,這護到了如何,沒有護住又是能夠如何呢?你這一次能護住了,難保下一次不會有什麼高僧什麼大家出現又來尋了護國寺的麻煩,你到時候難道還要護著不成?」

    慈遠輕笑了幾聲:「蘭若說的是,這就是老衲的執念了。沒有執著,又怎麼能夠放棄執著呢。且這護國寺一役,也未必是會遭受劫難的。」

    「大師是覺得依著慶王的能耐,還能夠阻止那人不成?」素問問道,「難道慶王能夠同大師當年相匹敵?」

    慈遠微微搖了一搖頭,「慶王殿下雖強,到底還是不能夠同那人相比的。」

    那你這不是要他送死?素問皺了皺眉頭心道。

    「時機到的時候,蘭若就會明白,如今,不可說。」慈遠輕笑了一聲,看著素問的神情之中有些笑意,「就如蘭若這命格矜貴,卻也多磨難,也便是只有磨難之後,才顯得矜貴。」

    素問笑出了聲,「我這命格矜貴?大師可不要說笑了,人人都道我是鬼子,你卻道我這命格矜貴?」

    慈遠依舊是笑得慈祥:「天機不可說,不可說。」這樣雙生的命格,窮途末路又是絕處逢生的命格,那是百年都難道一見的命格,這鬼子一說,是禍亦也可能是福——

    題外話——

    啊哈哈哈哈,看我日更一萬字,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吧,嗷嗷嗷嗷,再堅持七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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