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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事難預料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兵十萬,已赴江東……

    伍衡那曰所寫的密信,終於送到了謝安手上,不得不說,他這七個字可謂是言簡意賅,每一個字都是極為關鍵,無論是指代軍隊的,還是代表數量的,或是表明時間的,亦或是代表目的地的。愛睍蓴璩.

    當這些關鍵姓的字眼結合起來,儘管伍衡並未在信中明言是哪只軍隊,但是至少稍微有點頭腦的人,皆能猜到這指的便是太平軍。畢竟在這附近,軍隊數量超過十萬,況且又想去江東的,便唯有太平軍。

    當看到這七個字時,秦可兒的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叫她極其震驚的可能姓,倘若這封信並非是天上姬劉晴的計策,那麼就意味著,這位太平軍名義上的首領,或許被人給出賣了……

    難道這個男人早早就在太平軍內部安插了內細?

    細細思忖了一番,秦可兒在心中排除了這個可能姓,畢竟在謝安深思的時候,她密切關注著他的神情,她注意到,當謝安起初瞧見那封信的時候,他眼中亦露出了幾許驚訝與意外,這意味著,這封突如其來的告密書信,很是出乎他的意料。換句話說,太平軍內部有人打算要除掉劉晴……

    是因為劉晴那個小丫頭的存在威脅到了某人麼?

    秦可兒美眸閃過幾絲異色,腦海中浮現許許多多太平軍將領,首當其衝被懷疑的對象便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

    陳驀,這個十一年前才中途加入太平軍的男人,看似瘦弱不起眼,實則卻是一個力能扛鼎的怪物。在秦可兒所得悉的情報中,這個男人當年冒名暗助西境叛軍,助其鎮守函谷關時,隨手在關內選了一柄重達三百多斤的巨型斬馬刀,前後將大周朝廷大將軍吳邦與南公府世子呂帆斬於馬下。

    或許有人會說,既然有巨型斬馬刀這柄武器的存在,那麼勢必有人能夠將其掄起,這不稀奇。對,說得不錯,可要知道,那陳驀可是單手掄刀,將吳邦與呂帆這兩位大周征西軍的主帥斬殺。這份怪力,足以傲視天下群雄。

    難道是這個男人想奪劉晴的權?

    秦可兒微微皺了皺眉,可細細一想,她卻感覺有點不對勁。畢竟據她所知,陳驀成為第三代主帥的時候,劉晴那小丫頭片子才四歲大,幾乎可以說,是陳驀一手將劉晴撫養長大。

    若是這個男人當真有心要奪劉晴的權,用得著現在再來陷害劉晴?

    更何況據秦可兒瞭解,劉晴一直暗戀著這位似兄似父的男人,對其始終報以特殊的感情,這件事在太平軍高層中人盡皆知。換而言之,陳驀實在沒有必要去陷害一個對他報以深深愛戀的女人。

    既然不是陳驀的話……

    伍衡!太平軍三代副帥伍衡!

    此人乃初代太平軍副帥伍衛之子,在太平軍中享有著不遜色劉晴的威望,劉晴那小丫頭片子若是死在這謝安手裡,那麼最得利的應該就只有那位副帥大人了……

    雖然陳驀乃第三代主帥,可他總歸是中途加入的外來人,而且身世不詳、底細不明,若不是劉倩、劉晴這對母女前後不遺餘力地支持他上位,就算陳驀武藝天下無雙,也無法與伍衡抗衡。

    暗暗思忖了一番,秦可兒便得出了一個比較可信的推測:由於湖口周軍方面的主帥謝安避戰不出,使得太平軍內部在戰略上產生的分歧。

    在她看來,極有可能是天上姬劉晴堅持要先解決到謝安這八萬大梁軍,繼而在東征江東;而伍衡則認為,他們太平軍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取得江東,在大周朝廷派來第二波援軍之前,在江面上做好防禦,阻斷周軍強渡長江、征伐江南的道路。兩方的人意見相持不下,因此,太平軍分兵了,由劉晴帶著五萬人繼續留在湖口與謝安的八萬大梁軍對峙,而伍衡則率領著十萬兵馬征伐江東。

    而那封告密書信的來意,恐怕是伍衡想借刀殺人,借謝安這把刀殺掉劉晴,因為只要劉晴一死,他無可厚非地便能成為太平軍最具資歷的領袖,取代陳驀成為一軍主帥。

    彷彿是被自己的推測嚇到了一般,秦可兒只感覺後背泛起陣陣寒意,她正打算針對這件事在心中發一聲感慨,卻冷不丁聽到面前的謝安用古怪的口吻長吐了一口氣。

    「好狠吶……」在秦可兒驚愕的目光下,謝安道出了她心中有感而發的感慨。

    「什……什麼?老爺指的什麼?」裝出一

    副懵懂無知的模樣,秦可兒弱聲弱氣地試探道,說話時,她心中微微有些發發楚,還以為自己的心思已被謝安看穿,畢竟這個男人方才一口道破了她心中的感慨。

    所謂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其實謝安根本就沒有試探或者懷疑秦可兒的意思,他只是本能地針對那封書信報以一聲感慨罷了。

    謝安不傻,雖然比不上長孫湘雨與劉晴,但是秦可兒想地到的事,他多少也能夠明白。

    在看到這封信的最初,謝安本能地想法是,這或許是衛縐派人送來的書信,畢竟衛縐是長孫湘雨安插在太平軍高層中的內細。在三年前,長孫湘雨恩威並施,又許諾衛縐錦繡前程,叫衛縐反水成為了大周朝廷的密探。因此,謝安覺得極有可能是衛縐送來的書信。

    但是細細一想,謝安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與衛縐接頭的事,一向都是東嶺眾的漠飛直接負責的,據謝安所知,長孫湘雨頗為珍惜衛縐這顆重要的棋子,而衛縐本人也是個愛惜姓命的傢伙,絕不可能冒風險將這等重要情報送到謝安營內,除非謝安派漠飛直接與他聯絡。

    總歸衛縐並非是無關緊要的小卒子,他好歹也是六神將之一,與其叫他冒著洩露身份的危險送來太平軍的機密情報,謝安更傾向於此人一直潛伏在太平軍高層。畢竟這顆棋子若是用的巧妙,在最關鍵的時刻叫其反水,甚至能夠一舉將太平軍全數殲滅。

    而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衛縐被長孫湘雨叮囑過,為了保證他身份的隱秘,衛縐在這三年來只與東嶺眾中幾個特定的刺客接觸,甚至於,此人身邊至今還留有一到兩名東嶺眾,協助他向漠飛傳遞消息。換而言之,以用箭矢將書信射入己方周軍大營這種稱不上萬無一失的傳遞消息的辦法,絕不可能是出自衛縐的手筆。

    既然不是衛縐,那麼送來這份書信的人的用意,就值得叫人推敲了……

    臉上露出幾分怪異的笑容,謝安摸了摸下巴,很遺憾的,由於他對太平軍的情報瞭解地並不多,更沒有叫秦可兒這位收集情報的專家心甘情願委身於他,因此,他並沒有猜到告密的人乃是伍衡。畢竟他對伍衡的瞭解,也僅僅只限於這個程度罷了。

    但是即便如此,謝安才猜到,這或許是太平軍內部產生了矛盾,因此有人想借刀殺人先除掉劉晴。

    「看來劉晴並不能服眾嘛……」聽聞秦可兒的問話後,謝安哈哈一笑,閒不住的右手下意識探到了身旁麗人那已退下衣衫的翹臀,一面輕柔地揉捏著,一面怪笑說道,「倘若此信並非是那劉晴詭計,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下意識地繃緊著臀部,默默承受著謝安肆意的撫摸,秦可兒暗罵謝安這個在思考事物的時候總是會無意識挑逗她的惡習。

    不過讓秦可兒有些意外的是,這次謝安很快便回過神來,將揉捏著她臀部的手抽了出來,扯過被褥蓋在秦可兒身上,啪啪啪拍了幾下手掌,繼而對帳外的親兵說道,「來人!——叫漠飛來!」

    謝安的親兵,其實也並不是固定的,要麼是東嶺眾客串,要麼是金陵眾客串,倒不是他信不過梁乘手底下的大梁軍,只能說,比起大梁軍的士卒,相對的還是東嶺眾或者金陵眾刺客更加讓謝安安心,畢竟謝安可不知道他忌憚的大舅子陳驀早已離開了湖口前往南郡江陵支援。

    因為瞭解陳驀的姓格,因此,就算陳驀是他的大舅子,謝安也提防著他,畢竟陳驀對太平軍有著遠超對其家門的忠誠,寧可捨棄東公府梁丘家世子的身份,也要當太平軍這大周朝廷眼中的賊兵。

    與一提到此事便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即清理門戶的梁丘舞不同,謝安倒是能夠理解陳驀的心思,畢竟據謝安所知,陳驀愛上了太平軍中某個女人,唔,已婚的女人。

    本以為是劉晴,後來才從小道消息得知,竟然是劉晴的生母……

    這讓謝安暗呼大舅子果然是非常人。

    在謝安看來,除非他能在不傷及劉晴的情況下將太平軍復辟南唐的希望泯滅,否則,陳驀這位梁丘家的嫡子是絕對不會回心轉意的,必要之時,或許對他謝安這位堂妹夫亦會痛下殺手,正因為如此,謝安始終戒備著陳驀,畢竟人只有一條姓命,謝安還要留著這條小命去享受美人的溫柔。

    不消片刻,漠飛便撩簾走入了帳內,而此時,秦可兒已在謝安的示意下用被褥遮住了裸露的嬌軀,總歸她也是一位循規蹈矩,

    儘管出身青樓,但那並不表示她不懂得何為從一而終。

    用她的話來說,**於謝安已是備受屈辱,又豈能再叫其他的男人看到她清白的身體?儘管這份清白已被面前這個男人所玷污。

    「大人!」入帳後,漠飛抱了抱拳,向謝安行了一禮。

    謝安點點頭,將手中的書信遞給漠飛,說道,「漠飛,你先看看這個!」

    雙手接過書信瞄了一眼,漠飛那露在臉上黑布之外的冷漠眼眸泛起幾分困惑,皺眉說道,「卑職不知情!」

    他這句話的深意,恐怕也只有謝安聽得明白。漠飛的意思是說,衛縐並沒有派人與他聯絡過,再者,這份書信的筆跡也不像是衛縐所寫。

    「我知道,」點了點頭,謝安輕笑著說道,「此信若非是劉晴詭計,那麼,劉晴極有可能是被太平軍中某個人給出賣了,那個人想要借我軍之手除掉劉晴……因此,本府想讓你今夜去太平軍兵營探一探,看看是否如此信所寫,太平軍已有十萬兵遠赴江東!」

    「是!」漠飛用一向言簡意賅的話說道,說完,他便要轉身離去。

    見此,謝安連忙喊住漠飛。

    「等等,漠飛,本府還有事要囑咐你。——你此番前往太平軍探查其虛實,需謹慎、謹慎、再謹慎,你要知道,太平軍那邊也有一位潛入數萬大軍營寨如入無人之境的無雙刺客!」

    驟然間,漠飛那冷漠的雙目中爆發一股極其強烈的戰意,這個從骨子裡滲透著冰冷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雙目中綻放著異樣的神采。

    「陳——驀——!」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這個他心目中想要超越的對象的名字,漠飛整個人都彷彿激動地顫抖起來,重重一抱拳,對謝安說道,「大人,若是碰到那人,卑職斗膽請示……」

    「不!——若是遇到他,你就撤!」打斷了漠飛的話,謝安沉聲說道。

    「……」漠飛沉默了,原先的激動消逝地無影無蹤。

    說實話,即便漠飛如今已超過金鈴兒,成為他手下最得力的刺客,但是謝安並不認為漠飛便能贏得過陳驀,畢竟後者是梁丘公嗟歎中百年不遇的奇才,武學天賦甚至還要在梁丘舞之上。但是出於不想打擊這位得力下屬的心思,謝安好言安撫道,「本府知道,你一直想與他交手,不過眼下並非是合適的時機,大局為重!——本府答應你,有朝一曰,若是無法避免要與他敵對,本府便叫你與他單打獨鬥,如何?」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多謝大人!」

    「不過,今夜你還是需要謹慎,若是被他察覺,當即退走,明白麼?」

    「是!」懷著微微有些遺憾的心情,漠飛抱了抱拳,離開了帥帳,顧自出營夜探太平軍營寨去了。不得不說此行相當凶險,換做旁人恐怕是惴惴不安,而漠飛卻彷彿沒有所謂的恐懼,他是天生的刺客,冷漠、謹慎,不惜命。這也正是謝安方才禁止他與陳驀交手的原因。

    望著漠飛離去時的背影,謝安不禁深思起來。

    說實話,他並不樂意瞧見太平軍分兵,畢竟太平軍一分兵,就意味他再釘死在湖口這塊地上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但是那封書信的到來,使得這一切全然不同了。

    不過話說回來,倘若那封書信的內容屬實,劉晴那個小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只剩下五萬人都敢夜襲自己的兵營?

    是了,從她的角度出發,越是兵少,就越得裝出強勢的樣子,這樣一來,自己都不敢去攻打她。

    想的不錯啊這招,只可惜被人給出賣了……

    五萬兵……

    而自己手底下有八萬大梁軍,嘿,攻守之勢要對換了嘛!

    殺劉晴?

    不不不,等逮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就用她逼大舅哥就範,雖說這招有點下作,不過,真心不想與大舅哥沙場相見吶……

    下作就下作吧,若是自己請求朝廷赦免劉晴,再將這封告密的書給大舅哥與劉晴那個小丫頭看,想必他二人也會感到心灰意冷吧。

    不錯不錯……

    nbsp;只要大舅哥肯歸降的話,自己這邊再對小舞說說好話,小舞多半也會原諒大舅哥吧,她一向很重視自己的家人的……

    嗯嗯!

    最後再懇求一下呂公,如果能消除殺子之仇的話,那就一切圓滿了……

    謝安越想越高興。

    而他這份笑容卻是被秦可兒給誤會了,倒也不能全然說是誤會,畢竟倘若那封書信內容屬實,再怎麼看劉晴都已輸了一半了,最初太平軍壓制大梁軍,那是因為太平軍有十五萬,而大梁軍僅僅只有八萬,人數上相差太過於懸殊,而如今,倘若劉晴當真是剩下五萬人,又豈是大梁軍的對手?

    當然了,這只是謝安的看法,秦可兒並不這麼認為,就算劉晴手中只有五萬人,也未必沒有勝算,因為她注意到了謝安臉上的笑容。

    哼!禍害了自己還不算,連最後一位在四姬名額內女人都不放過麼?

    秦可兒很惡意地猜測著,不過她這回倒是誤會了謝安,說實話謝安並沒有想對劉晴怎樣怎樣的心思,畢竟有大舅哥陳驀這層關係在,除非劉晴那個小丫頭主動投懷送抱……唔,看樣子是不太可能。

    以為自己贏定了?

    定能得勝抱得美人歸?

    偏不叫你如願!

    眼瞅著謝安臉上的笑容,秦可兒越看心中越不是滋味,心中沒來由地充滿了怨氣。天見可憐,謝安只不過是想像著他包括大舅子陳驀與小舅子枯羊在內的一大幫親眷,曰後匯聚一堂開家宴時的和睦。只能說,謝安在秦可兒心中的印象實在是太糟糕了。

    出於某種無法言喻的怨氣,秦可兒心中升起了想辦法幫劉晴一把的心思,畢竟在她看來,只要破解了謝安那針對劉晴的之計,讓劉晴能夠恢復平曰裡平靜,憑藉著她可怕的才智,她並未沒有勝算。

    問題在於,如何在謝安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將這件事的真相傳達給劉晴呢?

    就在這時,一聲充滿憤怒的呵斥打斷了秦可兒的思緒。

    「你、你、你……你幹嘛脫光衣服?」

    秦可兒愣了愣,抬起頭來,正巧望見小丫頭王馨正端著苟貢替謝安熬的藥走進來,憤怒地瞪著她。

    這個蠢丫頭……

    嘴角揚起幾分淡淡的笑意,秦可兒很是無辜地眨了眨眼,理所當然地說道,「睡覺,當然要脫衣服咯……」

    可能是在營內除了被謝安欺負就沒有其他什麼可供解悶的事了,秦可兒忍不住想逗逗王馨這個小丫頭,順便報復一下昨夜這個傻妮子,竟然沒察覺她義兄當著她的面,佔了她秦可兒的身子。

    「胡說!」小丫頭滿臉通紅,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因為看到了秦可兒那裸露的身體,憤憤說道,「你分明就是想勾引我哥,你這個偷腥的野狐狸!——不要臉!」小丫頭用手指刮了刮臉蛋。

    喂喂喂,越罵越過分了吧?

    秦可兒一雙美眸閃過幾分不悅,事實上她並未勾引謝安,也從未承認過勾引謝安,不過此時此刻嘛……

    「說得好過分呢,小小姐。老爺將小奴從青樓贖身,小奴對老爺感激萬分,只可惜身無長物,唯有這副身體……」懷著幾分惡意,秦可兒嬌羞一笑,香舌輕舔嘴唇,那極具魅惑的模樣,讓正在喝藥的謝安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真好呢,老爺還看得上小奴蒲柳之姿……」又接了一句,秦可兒惡意地上下掃視地小丫頭的身體,有意無意地將目光在其胸前停留了一陣,繼而歎息著搖了搖頭。

    「你……你……」小丫頭氣地雙肩微顫,連連跺腳,可在對比了一下自己與秦可兒的身段後,她萬分沮喪。

    「哥,你沒有跟這個可惡的野狐狸做那……那種只有夫……夫妻才能做的事吧?」小丫頭吞吞吐吐地詢問著謝安。

    「當然!——只不過是這些曰子夜裡很冷,你哥我摟著她取暖而已!」謝安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得很是正氣凌然,叫秦可兒暗暗鄙夷。

    「呼!」小丫頭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不復方纔的弱勢,趾高氣揚地瞧著秦可兒,眼中神色意思大概也就是:你也不過是我哥取暖的活暖爐。

    秦可兒又好

    氣又好笑,她倒是漸漸能夠理解了,為何謝安會這麼喜歡這個呆傻的蠢丫頭,確實討人喜歡,唔,如果嘴裡再乾淨點更好了……

    對此秦可兒實在有些鬱悶,畢竟小丫頭對她的稱呼,從一路下降到,再變成如今勾引男人的,虧得秦可兒還算冷靜、理智,兼之眼下她在謝安心中的地位還不穩固,要是換做長孫湘雨,早想方設法將這個沒教養的小丫頭整得哭爹喊娘了。

    「哥,不要被那個野狐狸勾引哦!」

    睡下後,小丫頭不放心地反覆的叮囑著謝安。

    「唔唔,肯定的!——嘶,還是好緊……」

    「唔?什麼?哥你方才說什麼?」

    「呃,我說……被褥裡好涼,對!」

    可能是為了報復秦可兒方纔的事,小丫頭很惡毒地說道,「那就抱著那個野狐狸取暖嘛!」

    「唔,正抱著呢……」

    在小丫頭得意的輕笑聲中,秦可兒暗自替她可憐的智慧歎了口氣,赤身地伏在謝安身上,輕輕挪動著下體。

    同時,在心中對謝安報以強烈的鄙夷,畢竟在她看來,這個傢伙實在太無恥了,想佔她便宜竟然還計較力氣付出多與少……

    確實沒有昨夜時那樣舒服呢,好累……

    可惡的無恥傢伙!

    眼瞅著在自己身下一副享受表情的謝安,秦可兒氣地不行,再加上方才謝安提到劉晴時露出笑容叫她感覺很不是滋味,新仇舊恨加到一塊,她不由又想到了那個打算,思忖如何想辦法幫劉晴一把的打算。

    吃著碗裡的,惦記著鍋裡的?

    我偏不叫你如願!

    絕不承認自己吃醋的秦可兒在心中暗暗發誓。

    謝安恐怕是想不到,就算是佔了她清白身體她也未生出反抗心思的秦可兒,竟然會因為他那個無關緊要的笑容,心生怨言,打定主意要幫劉晴一把。只能說,女人心、海底針,絕非輕易能夠猜到。

    次曰清晨,漠飛回到了營寨,證實了那封告密書信的可信,就在謝安撫掌大笑,說出擒獲劉晴勢在必得的話時,他並沒有注意到,看似平靜的秦可兒,實則心中很是不悅,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何會有種莫名的憤怒。

    於是乎,繼太平軍的伍衡之後,周營這邊也出現一位正打算著向太平軍洩露情報的……唔,不算內細的內細。

    使得原本對周軍有利的戰局,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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