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君麻呂只覺得全身各處竅穴在這一瞬間猛地膨脹,自腳底升騰起一股清涼無比的潛流,緩緩向頭頂推進,一遍一遍沖刷著自己全身各大脈絡,使他無比歡愉。
「不要分神!」池田輝政感覺到君麻呂原本有些凝聚的氣,突然紊亂,又變得鬆散了起來。
君麻呂趕緊從氣注入體內的暢快感中回過神來,靜靜體會這奇妙的瞬間。
當他這次無比專心的沉下自己的心境,那股奇妙不可言喻的感覺更加濃烈。
池田輝政的氣不斷湧入君麻呂瘦小的軀幹中,君麻呂漸漸感到生命能量灌注在自己全身奇經八脈,有如水到渠成,一一收為己用。呼吸之間,全身氣流湧動,鼓蕩之間大有凌空而去之感!一呼一吸之間,各大jīng孔融會貫通,猶若流水,飄若雲揚,隨意流注,無所不適!
不僅如此,更讓君麻呂驚訝的是,就連看似毫不相關的口中,此刻竟也是滿口生津,香沁肺腑。
一盞茶的功夫後……
「哇啊!!!這是什麼?!!」君麻呂看到了自己全身被一股淡金色,薄如蟬翼,不斷湧動的薄膜牢牢圍裹著,不由驚呼!
「那就是生命能量——氣!」池田輝政解釋道:「現在你全身十萬零八百的jīng孔已經被我打開了兩萬整,足夠你使用『纏』了。」
「十萬零八百?兩萬?」君麻呂好奇道:「為什麼不全部打開?」
「……這白癡魂淡!」池田輝政一陣無語,呵斥道:「這已經是強行打開jīng孔的最大限度!打開太多的話,你的『纏』還沒有熟練到可以控制所有jīng孔流出來的氣!如果氣全部流失的話,你會精疲力盡,甚至危及生命!」
「原來如此!」君麻呂明白了池田輝政的善意。
「你現在能看到氣,是因為眼睛也有一部分jīng孔被打開了。」池田輝政說道:「眼睛的jīng孔是最難打開的,若你能全數打開,以後對於戰鬥的分析,形勢的突變,將無比敏銳!」
「熱氣,就像水蒸氣一般,就像從水壺中噴出來的水蒸氣,不斷從身體裡溢出來!!!」君麻呂感到極度疲憊和困乏,艱難說道:「這樣……對身體無害的嗎?」
「我剛剛說過了吧!」池田輝政不耐道:「氣就是生命能量,如果照你這個樣子繼續釋放,當氣完全釋放完畢,你有可能會死喔!」
「我次奧……!!!!」君麻呂大驚失色!
「不要慌,注意聽我的話!」池田輝政喝道:「一邊默想控制著氣,一邊把馬步紮穩了!閉上眼,把自己覺得容易默想的姿勢進行默想!想像著氣就像血液一樣流遍全身!不要睜眼!想像氣從頭頂流向右肩、手、通過腳,然後流向左側身軀……接著,努力使氣的流速減緩,腦海中出現氣在身體周圍浮動的畫面!」
「呼!!!!」
隨著池田輝政的指導,他立刻看到了君麻呂原本紊亂肆溢的氣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平靜了下來,就像一層氣膜,平靜有序的圍著君麻呂的身體繚繞。
「這孩子……果真不得了!」池田輝政心中暗自驚歎:「沒有人教導,就知道在放鬆的狀態下最容易施展出『絕』!而且我只解釋一次,他就學會了!這應該說是厲害,還是可怕呢……?」
「呼~~~~~」君麻呂隨著氣的穩定,情緒也變得穩定了下來。
「學會了『纏』,感覺與平時有什麼區別?」池田輝政問道。
「呃……感覺好像浸在溫暖的黏液中,也像是穿了一件沒有重量的衣服。」君麻呂細細體會,然後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要一直保持『纏』的狀態。熟練以後,就連睡覺也可以使用『纏』。」池田輝政道:「這樣,在睡覺時,突然被人襲擊,可以將傷害降至最低程度。」
「嗯!」君麻呂點點頭。
池田輝政與君麻呂面對面站著,抬起自己右手,對著君麻呂的面門,五指張開:「現在,我會懷著『惡』意,將念丟到你身上。」
雖然池田輝政的聲調很細微,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但君麻呂已然可以感覺到周圍一片冰冷,彷彿赤身裸|體站在雪地之中。
「難受嗎?」池田輝政緩緩開口:「當你學會使用念力後,會發現當自己面對極為強大的念力者時,感受到的壓迫甚至比沒學會念力之前,還要強烈!」
「不錯!」君麻呂額頭已經莫名滲出了豆大的冷汗,池田輝政強大的念力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這就是境界的壓制,以後你會明白。」池田輝政淡淡道:「如果你能防住我這次的『發』,那麼在尾部下忍的考核中,應該不至於會喪命。」
「……」君麻呂嘴中乾澀無比,用力嚥下一口口水。
他一想起池田輝政只是將手放在門板上,靠著『發』將門板轟成齏粉,頭皮就一陣發麻。
「哼!!!」池田輝政沉哼一聲,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自手心噴薄而出!
這是君麻呂第一次正面以自己身軀來感受念力最極致的表現——發!!!
這一刻,他分明可感覺到,池田輝政的手心中央,就像是一個閉塞很久的泉眼,在日積月累的水流的擠壓下,終於不堪重負,原本只能彈起水中沙爍的噴力,在這一刻,可以沖碎任何潛伏在水底的大石!
「帛!!!!!!!」
幾乎不可抵禦的巨大衝擊在瞬間,如洪流般,想衝破君麻呂體表的『纏』,湧進他的孱弱的身體,給以最致命的打擊!!!!
「呃啊啊啊啊啊!!!!!!」君麻呂慘烈的暴喝著,將自己jīng孔能散發出的氣毫無保留的,在一霎提升到極致,來抵抗池田輝政的……氣!!!
這是『氣』與『氣』之間的博弈!
「轟!!!!」兩秒後,君麻呂如斷線風箏一般,猛地被撞擊在居木屋的木壁上,重重墜地,身上的衣衫碎成了一片一片,露出的胸腔處,有黑色可憎的黑印。
那是淤血,內傷的一種。
「呃啊……」君麻呂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壁,無比艱難的站了起來……
「很好,你合格了!」池田輝政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