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堯,陳天一直都懷恨在心,因為慕水心的關係,陳天不好去動他,後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一夜之間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他更加不好去動他了。剛剛在接慕水心的時候,慕水心辱罵他連蕭堯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心裡更是窩火不已,眼見這搶了他女人的混蛋旁邊這時候竟然跟了一個更美麗動人的女人,陳天瘋狂了,內心的憤怒一發不可收拾,因此在蕭堯那囂張的話一出口,他當即就從一邊的黑衣人手裡搶過手槍對著蕭堯開了一槍。
以前他雖然從未練過槍法,但自從來了這裡之後,他就一直潛心在練這些東西,也許他天生就有射擊的天賦,基本上可以在五十米以內做到彈無虛發,這本事就算是練槍許多年的人都不一定能夠達到。
慕南天心下大罵,這混球可壞了自己的好事!不過他這心中的罵聲還未罵完,忽然就見到徐夢兒手中的長劍一揮,竟然將子彈給劈成了兩半!天知道她用的什麼詭異劍法,那被劈成兩瓣的子彈儼然被她拖在了劍身上。
一般的劍,莫說是劍,就算是厚度更厚的刀,被子彈打中之後都可能斷裂成兩段,而長劍劈開子彈並讓兩半子彈頂在劍身上,這事以前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現代兵刃,其中不乏可以將子彈劈成兩半的軍刀,但那是經過特殊工藝另外利用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的,眼前這女人用的那把劍劍身鈍粗,看不出半絲鋒利的意思,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難道說,她這手中所用的長劍是傳說中的啼凰劍?而那小子手裡的劍便是鳴鳳劍了?
「不愧是啼凰劍,劍可削鐵,讓人佩服,不知道徐氏夫婦是閣下的哪位先人?」慕南天笑道,除卻那莽山雙劍的劍譜之外,更是對這鳴鳳劍和啼凰劍生了覬覦之心。
蕭堯本以為慕南天真打算下殺手,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徐夢兒竟然有手劈子彈這樣的功夫,這一手耍的讓人眼花繚亂不可思議,對於徐夢兒蕭堯也越發的佩服,心裡甚至想到,如果做不成夫妻,不知道拜她為師可不可以讓她打消自殺的念頭。
見慕南天開口尋問,顯然他已經猜出了徐夢兒的身份,於是蕭堯連忙大聲罵道:「慕老賊,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倒是有一筆帳咱們得好好的算一算,十多年前,發生在孩兒巷裡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在幕後策劃的?」
慕南天聽了微微一怔,忽而笑著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蕭堯心裡直冷笑,他這回答八成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跟那件事有著莫大的關係。當即冷笑道:「如果你跟那件事有關,那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些無辜死去的小孩子不能讓你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如果你跟那件事無關,今天同樣是你的死期,因為星湖七島上被害死的人讓我代替他們向你索命。呼,慕館主,在江濱鎮你可是一等一的權威,正直不阿,讓人敬佩,真是想不到啊,你的人品竟然這麼差,你看,咱們這這麼多的人在等著要你的命呢!」
慕南天仰面大笑,既然做了這麼多的事,他自然也沒打算要過什麼善終,自然而然蕭堯的攻擊對他根本造不了任何的傷害,他聽了反而覺得好笑有意思,「向我索要性命的人可多了去了,我不過只有一條命,既然怎麼都還不清,那就不還好了。」頓了頓,慕南天又冷眼盯著蕭堯笑道:「臭小子,說起來你還真不是個一般的小子,能夠短時間內就變成三泰幫的幫主,至少還算有一些魄力和本事,你如果跟在我身邊,說不定也能混個風生水起,只可惜了,你我終究是一對生死仇敵。沒錯!當年的孩兒巷事件便是我一手策劃出來的,那些小孩子也是我在偷偷的運作從全國各地帶過來的,他們其實是我們的實驗品,只可惜了,試驗並沒有成功,他們反而變成了一些失去人性的行屍走肉,就像你們剛才所看到的那個黑衣人一樣。」
「果然是你這個混蛋!」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一聲,激動無比地衝到了前面來,這人正是藍欣。
「藍警官,別來無恙啊,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藍欣的出現並沒有讓慕南天覺得有多奇怪,他譏誚道,「這麼些年來,裝林煥的情人裝的可是夠辛苦的啊。」
藍欣一驚,冷笑道:「那天派過來殺我的黑衣人應該也是你們派的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我們擔心你會給我們造成一些麻煩,所以你跟這個臭小子必須要死。」慕南天陰惻惻地道,「不過你們現在活下來了倒也不要緊,因為接下來等待你們的還將會是死亡。」
藍欣咬牙切齒,「老賊驢,你可真是死不要臉恬不知恥,在江濱鎮裝著一副冠冕堂皇的紳紳君子,原來骨子裡面這麼的骯髒噁心,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報應?鬼才會相信什麼報應!哈哈哈!」慕南天哈哈大笑。
「紫狗是怎麼一回事?」蕭堯冷冷問道。
「什麼紫狗?」慕南天不明所以地看著蕭堯,不解他這時候為什麼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名字出來,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蕭堯眼神再是一冷,「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跟三泰幫進行毒品交易的紫狗,我想你應該認識這個人吧?」
慕南天不耐煩地說道:「什麼紫狗紫貓,臭小子,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閒扯,知道這些,足夠讓你們死個瞑目一點了。」
他盯著徐夢兒和蕭堯手中的鳴鳳劍和啼凰劍看了一眼,邪邪一笑,「臭小子,你不是跟我女兒慕水心之間有一腿嗎?這樣吧,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好好地表現表現,天兒,帶你師妹下船。」
陳天眼神邪惡,走到慕水心的面前,見她滿目的憤怒也不生氣,「師妹,我帶你去見你的小情郎。」陳天不是傻子,可以這麼說,他基本上跟慕南天屬於同一種人,因此這個時候他不難知道慕南天已經起了犧牲慕水心的心思,既然師父都不再鍾愛他的女兒,自己又有什麼好在乎的,當下一把拽住慕水心的手腕,將她狠狠地拉下了船。慕南天緊隨在身後,陳天退到一旁,靜靜地看慕南天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果然,他嘴角一勾,看到慕南天一把撕掉了慕水心胸前的衣服,裡面露出了白花花的**,雖有蕾絲胸罩遮擋著,卻依然讓人大吃了一驚,因為撕扯下慕水心衣服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父親,她一直敬愛有加的親生父親!
慕水心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目光驚恐而又複雜,直至看穿父親眼中除了貪婪而沒有任何一絲親情時,雙眸中滾滾的熱淚翩然而落。
這一邊蕭堯同樣嚇了一大跳,「慕老賊,你想做什麼!」
「沒想做什麼,就是想跟你做個很簡單的交易而已。」慕南天腹誹笑道,「我這女兒雖然是我親生的,但脾氣跟我不一樣,天真善良,認為這世界上一切都是美好的,不過這又怎麼可能呢?世界真要是那麼美好,那還需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臭小子,可能你還不知道吧,除了你之外,其實我的徒弟陳天也喜歡我女兒,正巧我也喜歡天兒喜歡的緊,倒不介意在這讓他們結婚入洞房。」
「慕老賊,你想幹什麼直接說就是,用不著在這裡拐彎抹角的!」蕭堯冷冷說道。
「還是你爽快。」慕南天放聲笑道,同時手一指著徐夢兒說道,「咱們用人換人,把她讓給我,我就將你的小情人讓給你,怎麼樣?」
蕭堯目瞪口呆,罵罵咧咧道:「老賊,你這鐵算盤打的可還真是精細,別忘了,慕水心她可是你的女兒,親生女兒。」
「親生的又怎麼樣?留在我身邊胳膊肘往外拐,遲早會是別的男人的。」慕南天冷笑道,「臭小子,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愛換不換,不過你要是再猶豫的話,你的女人可就得變成我徒兒陳天的了。」
陳天陰險一笑,走到慕水心的身邊一俯身,就想親她一口,慕水心隨即一蹬腳踩在陳天的腳上,陳天勃然大怒,揮起手掌就在慕水心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婊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操/死你!」
敢在慕南天面前親手扇慕水心的巴掌,而慕南天竟然連眉頭都沒有跳一下,足以說明這老賊對女兒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在利益面前,他似乎可以拋棄一切。
見慕水心被打之後仍然看著自己猛搖頭,蕭堯見了竟然有些心疼,當下喊道:「陳天,欺負女人,你算什麼男人!別忘了,慕小姐可是你深愛的師妹!這麼傷害她,你於心何忍?」
陳天心裡一跳,心頭突然升起一股負罪感來,可是瞬間便又消失不見。
「蕭堯,你不必來忽悠我,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比你清楚,她的心裡就從來沒有過我,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還沒有,我知道,那是因為她心裡面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那個人就是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完全可以當著你的面繼續侮辱她,蕭堯,你最好照我師父所說的那樣做,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玩女人,我可是一把好手。」陳天譏誚笑道。
「我跟你們走,放了她。」徐夢兒突然往前走去,蕭堯大吃一驚,忙去阻攔她,「徐夢兒,你瘋了!」
徐夢兒淡淡一笑,低聲朝他道:「先生,別為我擔心,我豈去弄清楚他們的底細,他們奈何不了我什麼。你豈先救了慕小姐再說,難不成真讓慕小姐遭受那歹徒侮辱?」
蕭堯沉默了,是啊,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慕水心遭受別人侮辱呢?他剛開始以為這女人出賣了自己,現在方才知道,她非但無辜,甚至根本不知道她父親所做得事,再若受到侮辱,只怕會含恨自盡。
「可是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讓他用徐夢兒去換慕水心,他還是很擔心。
徐夢兒微微一笑,笑道:「反正我終究要死,你紅顏這般多,哪可能會娶我為妻呢?我現在去送死豈不正好?反倒不需要下狠手去殺你,也免得我遭那違心殺戮的罪。只是先生,望你能看在你我的……師徒交情,幫我尋仇,殺害我父母的兇手便住在華夏國的雁蕩山,那人姓胡,名墨仙,是個女子。」囑咐完,更似在交代遺囑,徐夢兒起身欲往前走。
「別忘了,星湖七島的路便是由莽山劍法的口訣而組成的,你記得緊,不難找回出去的路。」徐夢兒不忘再次交代。
見徐夢兒過來,慕南天大喜,大喊一句,「還有那鳴鳳劍,一併帶來。」
徐夢兒點點頭,從蕭堯僵硬的手中接過鳴鳳劍,笑道:「傻站著做什麼?接慕小姐去吧。」言罷,飛身上前,將慕水心從陳天身邊搶了過去,陳天猝不及防,甚至還沒有看清楚什麼一回事人就被搶走了,陳天大吃一驚,後脊背暗暗掉了一地的冷汗,心說剛才這女人要是用劍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上一劍,自己可能根本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慕水心被徐夢兒一扔拋擲出去,低聲道了一聲接住,不說是其他人,就算是蕭堯也被她這突來的一手給驚得不知所措,差一點失手,還好他反應夠快,縱身上前一把將慕水心給接在了懷中。蕭堯不敢馬虎大意,摟著慕水心就往回跑去。
陳天哪肯就這樣放過蕭堯,回過神來舉起手槍便朝著蕭堯的方向打算開槍,徐夢兒揮起手中的啼凰劍瞬間就將陳天手中的槍給劈成了兩半,陳天僵硬地杵在那,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出來,已然嚇傻了。
「徐小姐,這邊請。」慕南天強壓住自己的情緒,鎮定道。
徐夢兒收回啼凰劍,轉身看著慕南天,如果是一般的人,這時候自然會按捺住自己,跟隨在他們身後去看看再說,但徐夢兒涉世不深,愛憎分明,況且她已經一心尋死,這時候大出慕南天的預料,一劍揮出,竟然朝著慕南天的方向刺了上去。
慕南天大為震驚,慌裡慌張地往後連退好幾步,要不是他本身武修驚人,鐵定被徐夢兒給一劍刺中!
莽山劍法固然殺氣驚人,但更注重雙劍合璧,才能發揮出遮天蔽日的功效,徐夢兒手中雖有兩把劍,但一心不能二用,因此儘管啼凰劍殺氣漫溢,慕南天依然很快便找回了自信,他雙腿一躍,跳到徐夢兒的身側,故作鎮定地笑道:「徐小姐,那麼就讓慕某來領教領教你的莽山劍法。」他雙手和起,步伐忽閃忽定,徐夢兒手持著啼凰劍一劍朝他刺去,明明看到了他的影子,卻沒想到竟然刺了個空,慕南天卻已出現在她的背後,森然一笑,已然搶走徐夢兒手中的鳴鳳劍,徐夢兒也是猝不及防待他不得,等到轉身之際,慕南天已經退到遠處,手執著鳴鳳劍感慨道:「果然是一把好劍!給那小子使可真是暴殄天物,徐小姐,不如你將這莽山劍法傳於我,你我二人雙劍合璧,縱橫天下武林,豈不似那神仙眷侶?」
「老賊,你休要得意!」徐夢兒奮身直追,本欲施展清風教的功夫,但轉念一想,我若現在便施展開來,即便贏了他又如何?這些黑衣人數量眾多,且手執火器,既然要死,那也得死個轟轟烈烈一點,且勿因一時志氣而影響了大局。
徐夢兒瞬而收住腳步,隔空道:「將劍還給我。」
「不還,我若是還了你,豈不吃虧?」慕南天面帶調笑,顯然對徐夢兒生了覬覦之色,徐夢兒的美超凡脫俗,自然沒有多少男人可以逃脫她的誘惑,慕南天一向清心寡慾,情人頗少,只有三四個,但這時候卻還是對徐夢兒動了色心。「徐小姐,請跟我回吧,莫怪慕某手下不留情傷害了你,對咱們誰都沒有好處。」
慕南天將鳴鳳劍緊握在手中絲毫沒有要還的意思。
「我來了!」身後忽然響起叫喊聲,慕南天轉眼看去,發現竟然是蕭堯,心中隨即一哼,來的正好,讓我一掌拍死你這無知小兒!
徐夢兒忙飄到前面擋在蕭堯面前,橫起啼凰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朝慕南天道:「你若敢傷害他,我便在你面前自盡!」徐夢兒之所以敢這麼做,完全因為她從慕南天的眼中見到了貪婪的**。
慕南天心裡一驚,忙笑道:「那哪能,你且放下啼凰劍,危險,隨我去吧,我答應不傷害他就是了。」
徐夢兒點點頭,擔憂蕭堯追上來自己反而忍不住留下來,故而害了他,於是起身向著船艙走了過去,慕南天轉身看了一眼蕭堯,追在了身後,陳天則恨恨地剜了一眼蕭堯,扔掉手中的斷槍跟了上去,艙門隨即關闔,蕭堯追上去對著艙門狠狠地踢踹著,竟一時間忘了他身上的能量點有著破壞的作用,任憑他怎麼踢踹那艙門就是紋絲不動,船艇瞬而沉入到了水中。
蕭堯一屁股坐在沙灘上,滿是失落和神傷。這一刻,他甚至想到,哪怕自己死在她的手上,都不願意讓她一個人掉進魔窟當中,曹老爺子說的果然沒錯,這慕南天就是個魔頭!連親生骨肉都不放過的魔頭!
蕭堯又是憤怒又是悔恨,一拳捅在沙灘上,心裡卻似被一股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噎的難受。
「蕭哥,不好了,慕師父她好像……傻掉了!」包子匆匆跑過來喊道。
蕭堯一怔,忙從沙灘上爬起來問道:「慕小姐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們剛剛給慕師父鬆綁,拿掉她嘴裡的布團,哪知道剛剛拿掉她就是一陣嘔吐,然後嘴裡面就開始說胡話,似乎是傻了。」
「快去看看!」蕭堯驚道,從沙灘上起來,跟著包子一起回到了人群。
喬伊榕此時找了一件外套披在慕水心的身上,只見慕水心縮成了一團,小臉低垂著,嘴裡不知道在碎念著什麼,蕭堯彎下腰去用手撫在她的額前,卻沒想到慕水心忽然一聲尖叫,一張嘴咬住了蕭堯的手腕。
眾人都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但卻無人責怪她,因為她也是受害者,甚至所受到的傷害比這裡任何的人都要大。
蕭堯任她去咬,心裡憐惜不已,說也奇怪,慕水心在咬了片刻之後竟然自己鬆開了,撲倒蕭堯的懷中放聲大哭,「對不起蕭堯,對不起,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嗚嗚嗚!」
「慕阿姨,不哭。」人群中有人走了過來,帶著稚嫩的嗓音喊道。慕水心抬頭一看,見是妞妞,眼淚更是肆無忌憚。
雖然放過了蕭堯,又讓蕭堯拯救了星湖七島所有島上的人,但是慕南天並不擔心,這些人早晚是個死,自己只是暫時放過了他們而已。
「徐小姐,這邊請。」慕南天將徐夢兒帶到其中一間房間當中,似是盛情款待,「徐小姐,這是你的房間,你想吃些什麼,喝些什麼,跟我的徒弟陳天說就可以了。」
徐夢兒二十多年前雖去過外面世界,但那時的她不過還只是個小女孩,在外面世界也只是走馬觀花了一番,根本來不及細看便回到了谷中,更何況二十多年前的華夏國正是百廢待興之際,自然不算發達。徐夢兒有生以來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讓人眼花繚亂的新事物,無論是潛艇的鋼筋鐵板構造抑或是裡面的自動升降梯,都充滿了興趣。
眼前這座房間,裡面裝置了一些電腦之類的東西,看的徐夢兒大為驚訝。
慕南天倒也不算急色,留下了陳天緊緊盯著徐夢兒之後,他一人就乘著小艇朝著海底深處開去,將海面上發生的事情匯報給卡斯羅。
「事情都處理好了?」卡斯羅叼著香煙,笑眼看著慕南天道。其實從上面實時傳下來的畫面他早就已經看到了。
慕南天也料得卡斯羅上天入地的本事,實話實說地回道:「還沒有,因為一個女人,我暫時打算先放他們一時半會。」
「因為一個女人?為什麼?」見他說實話,卡斯羅倒還真是有些詫異。
「這個女人是莽山劍法的傳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莽山雙俠夫婦的女兒,這些年來,傳言莽山雙俠夫婦已經罹難,因此無數想要得到莽山劍法的人都紛紛起了退避之心沒有再去尋找。」
「莽山劍法?」卡斯羅遲疑了片刻,說道,「我記得什麼以前什麼時候你似乎提起過這個名詞來著的。」
慕南天笑道:「莽山劍法和清風掌齊名,不過一個是正道,另外一個是邪教功夫,如果能練成這樣的武修秘籍,再輔以強大的主神,自然能夠延年益壽,長生永固。」
卡斯羅之所以花費這麼大精力和財力來豢養袋鼠獸,為的就是這個目的,聽慕南天提起竟然有這樣的好處,自然也就毫無懷疑之心了,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且好好對待那個徐小姐,務必讓她交出莽山劍法的秘籍。」
「好的卡斯羅先生。」慕南天點點頭,隨後出了房間。
正在慕南天走出房間沒多久,卡斯羅跟前的長桌底下爬出來了一個女人,棕髮碧眼,嘴角的旁邊掛著一絲絲的涎水,她幫卡斯羅將他身體的某件器物放進褲子裡面拉好拉鏈,嫵媚笑道:「你真覺得他的話可以相信嗎?」
「為什麼不能相信他的話?」卡斯羅反問笑道。
「武修能夠看的到,但主神看的到嗎?」棕髮女人笑道,「武修和主神無非都是華夏國人幻想出來的虛無縹緲的東西罷了,真正有意義的其實是科學。」
卡斯羅撫摸著棕髮女人似真非真的臉,笑道,「世界上有許多事連科學也是解釋不了的。」
「如果我說,我其實是不存在的,你相信嗎?」棕髮女人咯咯笑道。
「不要告訴我我現在是在做夢。」卡斯羅哈哈大笑道。
「不是你在做夢,而是我在做夢。」棕髮女人笑著道。
「你可真是有意思,我的小甜心。」卡斯羅笑聲朗朗,「如果你在做夢,豈不我也是虛幻存在的了?」
「相對存在。」棕髮女人笑道,「如果你願意放棄什麼主神武修的研究,將大批的資金轉移到我的科學研究中去,就會明白我今天所說的不是假的。」
「你需要多少錢我的甜心?」卡斯羅笑瞇瞇地問道。
「十億美元。」棕髮女人說道。
「我給你。」卡斯羅哈哈一笑,在棕髮女人的鼻頭上捏了捏,「不為別的,就為你這個人!花這麼多錢,值得!」
陳天雙手抱胸守在門外,冷冷地盯著面前的房門,直至現在,他的內心深處仍舊在冒著旺盛的火焰,一刻沒有熄滅過,對於蕭堯的恨,對慕水心的恨,甚至於對慕南天的恨,在這一場愛的追逐中,他輸給了蕭堯,更丟了自己的臉,慕南天這個老混蛋既然知道自己喜歡慕水心,卻從未跟自己提起過這件事,反而現在這個時候利用了自己,陳天覺得自己被騙了,內心深處的怒火四溢,難以平息。
忽然,房門打開,裡面的女人好奇地弄著鎖,像個好奇的小孩子,如此美貌的仙女他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吃不到,更得不到人家的芳心,想想那個姓蕭的混蛋,長得沒有自己帥,憑什麼能夠得到這麼多美女的親睞,另外他現在所獲得的這一切完全都是他靠運氣得到的,只因為天意弄人,自己這樣的人反而不能出人頭地。
再想想,慕南天這個老傢伙也不完全是那種有本事的人,要不是因為卡斯羅的投資,他能有今天?可是現在,這個老傢伙卻鎖住了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在裡面,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他的盤中餐,為什麼卻沒有機會得到那一切?
想著想著陳天越發的怨恨,忽然嘴角一撇,冷笑一聲後他離開了門口,幾分鐘後他又出現在了艙門的門口,他悄悄地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隻小瓶子,悄悄將艙門打開後將小瓶子的瓶蓋拔了下來順勢丟了進去,然後瞬間又把門給關了起來。
房間裡面倒卻沒有任何的聲響,陳天盤算著時間點,在時間即將到點的時候他打開門鑽了進去。
「師父,陳天進了徐小姐的房間。」監控室有人說道。
慕南天匆匆走到監控視頻前面,只看到了陳天鬼鬼祟祟關門的背影,慕南天勃然大怒,提著從蕭堯那裡搶過來的鳴鳳劍怒氣沖沖地奔著艙門而去。
慕南天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來到了艙房門口,他用鑰匙一開房門走了進去。
陳天顯然沒有意識到慕南天會忽然之間進來,嚇得渾身一哆嗦,當即鬆開了去解徐夢兒衣服的手,「師父,我……」
「孽畜!」慕南天提起鳴鳳劍,朝著陳天就劈了過去!
陳天也不逃跑,因為他知道自己就算逃也是無濟於事,而且他堅信慕南天應該不會因此而殺了他,可是當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傳來疼痛的時候他方才發現,自己的右臂被卸了下來!他猛地睜大雙眼,怒氣四溢道:「你……你剁了我的手臂?你還是我師父嗎?」
「混賬東西!」慕南天提劍隨即揮使了幾下,陳天嗚咽一聲,瞬間被大卸八塊。
陳天到死方才明白,在慕南天眼睛裡面,除了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之外,其他的東西他都可以拋棄掉,一個連親生女兒都能算計的男人,注定了是不能去信任的,不過陳天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他為他的魯莽和色膽而付出了代價。
望著地上成了一灘屍塊的陳天,慕南天唾罵了一句,「死有餘辜!」一邊轉過身來朝床上的徐夢兒說道:「徐小姐,你沒事吧?讓你受驚了。」床上的徐夢兒胸前雖未大開,但一大片***的脖子在燈光下琉璃異彩,讓人垂涎,慕南天嚥了咽涎液,強忍住自己的**,心裡默念,等我學會了莽山劍法再來好好享受你的**。
如此超凡脫俗的美女,哪怕只與她發生一次關係,這輩子也便足夠了。
慕南天倒還不至於因貪圖美色而忘了正事,更何況這人對武修和主神的追求更勝於美色,因此這時候他雖然有機會一近美色,但還是忍了下來。
徐夢兒此時仍舊躺在床上,全身酸軟無力,只有眼睛可以動,喉嚨裡面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本來以為慕南天在殺了陳天之後同樣會來侵犯自己,沒有想到,他反倒給自己施了解藥,這是她此前沒有料到的。
得到解藥,徐夢兒隨即一躍而起,從床邊抽出啼凰劍又在陳天的屍身上砍了十來下這才算是撒氣。慕南天見了渾身猛不丁地打了個冷顫,方才自己幸好沒有上前一逞獸慾,否則以她這般的性格非但不會將莽山劍法告訴自己,可能還會跟自己拚個你死我活,這可不是他想見到的結果。
慕南天當即配合徐夢兒朝著陳天的屍體呸了一聲,和顏悅色地笑道,「徐小姐,你豈莫要生氣,等我將這混帳東西丟到海裡面去餵鯊魚,給你消消氣。」
「人都已經死了,就算剁成肉醬那又如何?」徐夢兒冷冷地說道。
「是啊,徐小姐說的對,咱們豈不去管他。」慕南天在陳天地屍體上踢了一腳,笑瞇瞇地道,「徐小姐,我帶你參觀一下咱們這艘潛艇吧?」
徐夢兒倒沒有拒絕,點點頭先一步出了房間,慕南天緊緊跟隨在徐夢兒的身後帶路,一邊將潛艇的構造結構,花了多少錢才建造好的諸如此類的事統統告訴給了徐夢兒,徐夢兒也不知道她聽到的這些東西有沒有用,但還是一點一點地記在了腦子裡面,她雖抱著就死的心,卻並未完全真的願意就這樣死了,只希望她能幫蕭堯一些忙。
兩人話間就到了控制艙,慕南天擔心慕水心會趁機破壞這些機器,因此沒有告訴她控制艙的作用,他帶徐夢兒來到這裡其實只是為了向蕭穎展示潛艇外的景象,潛艇的控制艙是透明的,可以看的到外面的情況。
無需慕南天多做介紹,徐夢兒已然為眼前的一幕震懾住了。縱使她武修驚人,主神也已練到一定程度,卻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看過海底下的景觀,置身其中,未免有些攝人心魂。
此時的慕南天就像是一個細心的導遊一樣,為慕水心介紹著這裡的一切,忽然,船艇外有一條巨大的鯊魚游過,徐夢兒不由得輕聲一呼,慕南天見了不免一笑,為徐夢兒解釋道:「這片海域的鯊魚都經過了我們後天的培育,可以防止外來的船隻進入這片海域。」
徐夢兒一直在山谷中長大,印象中根本沒有見過鯊魚這種生物,因此這才有所驚歎,聽慕南天這麼一解釋,似乎鯊魚並非是什麼特殊的生物。
「你們在星湖七島這麼大費周章,到底是為了什麼?」徐夢兒問道。
慕南天哈哈笑道:「自然有所圖而來。」他指著船艙外面的世界,神往道:「你瞧瞧這片海域裡面的生物,鯊魚,袋鼠獸,這些都是我們所培育出來的生物,花費了我們何等的精力何等的財力!人生在世,雖漫長,卻恍恍只是睜眼閉眼,人再漫長,跟虛無縹緲的宇宙比起來卻永遠無法去比擬,因此,我們便走上了這條路,尋求長生的這條路。」
長生?徐夢兒倒是被他的話給唬的嚇了一跳,「利用這些生物便可以長生?」
「自然不只是這些生物。」慕南天倒也沒有打算對徐夢兒隱瞞什麼,他天生的自信讓他堅信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每個人都會一天一天地老去,咱們憑什麼會長生呢?這就要說到咱們的主神和身體了,平常的人打通不了主神,僅靠身體,因為新陳代謝日積月累,他就會老去。而有些人卻可以打通主神,同時歷練肉身,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武修,他便會得以長生,古往今來,長生者往往便是這些打通了主神又加以歷練的人,不是嗎?」
「長生又如何?」徐夢兒反問道,她深居在清風谷中,雖一心執念為父母尋仇,但除此之外,倒沒有其他什麼**,對於長生這種虛無縹緲不切實際的事自然更是漠不關心,聽慕南天說起,她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倒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然而她這一問卻讓慕南天心潮澎湃起來,「長生自然有著長生的好處,就如咱們活到耄耋之年時,卻仍然有著二十歲時候的容顏,豈不是一件樂事?」頓了頓,慕南天甚是感慨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可若是這人生短暫,飲酒放歌的生活樂趣卻又能享受多久呢?明知生命一瞬既逝,誰還有那心思放歌暢飲?」他看似在感慨,其實無非只是為他自己尋找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而已,只是徐夢兒對他的話始終漠不關心,隨他怎麼說,終究是面色不改。
「徐小姐,你豈隨我過來。」慕南天急於現寶,從而在心理上擊破徐夢兒的心理防線,讓她明白跟自己作對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如果想要活的更瀟灑更具有樂趣,那麼只有跟著他才可以。
兩人離開控制艙,很快就來到了另外一個艙門的前面,慕南天用手指摁了摁門鎖上面的密碼鍵盤,又用掌心貼在上面摁了一下,艙門這才打開來。
還未入其中,迎面便撲來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兒,徐夢兒輕輕掩住自己的鼻子跟隨在慕南天的身後進了去,最先走進她視線裡的不是裡面忙碌不迭身穿著白大褂的科學家們,同樣不是裡面各種各樣的高端科技的儀器,更不是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而是裝在這瓶瓶罐罐裡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