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利沒想到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年輕人,一張口就是刁鑽的諷刺,頓時氣得漲紅了臉,可能又覺得抬頭仰望他說話自貶身份,就一口氣跑到樓梯,用手指著鄭毅的鼻子,怒不可遏地罵道,「你又算老幾,該當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公安局局長,是副廳級幹部,你是個什麼東西,也不去照照鏡子,還敢對我出言不遜,我看你是找不自在來了。」
鄭毅本來臉色平靜,聽了他的話,忽然輕蔑地笑了,然後後退半步,出其不意地一揚手,就狠狠打了他一個耳光!
打完人,隨後鄭毅還不以為然地說道,「敢衝我指手畫腳。我看你的官也當到頭了。還是公安局長?怪不得現在治安這麼差,有你這樣的局長,真是人民的悲哀!」
鄭毅出手夠狠,直接打的付先利眼冒金星——他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五個手指印。
付先利用手捂臉,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看上去挺文明的一個人,怎麼說打就打,還當面打人耳光,也太囂張了。
他氣不過,也丟不起人,一轉身沖旁邊的刑警嚷道,「你們還他媽閒著幹什麼,還不快上!」
其中一個刑警會意,一揮手,「抓人,一起帶回局子裡!」
兩名刑警沿著走廊去抓人,剛走到一半,忽然從上面灑下兩團水。正中二人頭上。二人立刻疼得哇哇亂叫,大聲罵道,「他媽的,開水……誰拿開水燙人!兄弟們,快上。」
旁邊的四五名刑警一見居然有人囂張到敢拿開水潑刑警,立刻躍身上前,準備抓人。在離鄭毅還有幾米遠的時候,突然,從樓下嘩啦啦上來一群士兵,個個身姿矯健,分成兩列從中年男人身邊經過,然後衝入到刑警之中,拳打腳踢,片刻之間,衝上來的四五名刑警被打得七零八落。有的倒在樓梯上,有的滾到了樓下,總之所有人都被打得倒地不起,呻吟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付先利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和暴力,嚇得渾身打顫,牙齒打架,一下子癱倒在地,喃喃說道,「你是誰?怎麼這麼囂張?你,你……我告訴你,我的後台很厲害的!」連驚帶嚇之下,已經說不出話來。
薛南南看到鄭毅猶如天神下凡,興奮的叫嚷起來,「好哎!」
士兵打完刑警之後還不算完,迅速下樓,將場中所有的人都控制住之後。才有一個人來到鄭毅身前,敬了一個禮,「報告首長,操練完畢,請指示。」
打了刑警說成操練,什麼是真相?真相就是比誰的拳頭大!愈彥無語,暗中觀察了此人片刻,總覺得他看上去有點面熟,但他又確定沒有見過他,更不認識他,所以心裡就感覺很奇怪。
鄭毅一揮手,「稍息!」
士兵又敬了個禮,閃到一旁。鄭毅走近了包間,沖薛南南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南南,我來晚了」
薛南南輕哼了一聲,看樣子是生氣了,鄭毅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先是來到直接來到了黃毛的面前,說道,「你是誰?」
黃毛也是嚇得不成樣子,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姓楊,叫……我的後台是……」
「不用說了。」鄭毅打斷他的話,顯然是連他的名字也不想知道,至於打斷他的話,不讓他說出後台是誰。恐怕就另有打算了——又扭頭看了一眼其他幾個人,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揮了揮手,不快地說道,「都是些什麼人,太沒水平了,都收拾一頓,然後扔出去算了。」
還是付先利稍微鎮靜一些,一見勢頭不妙,也顧不上再找眼鏡,急忙來到愈彥身邊,哭喪著臉哀求愈彥,「小伙子,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好不好?我們認栽,我們認輸,我們錯了,是我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一個屁,把我們放了吧?還有,我們是有來歷的人,大家留一條路,日後好相見。」
愈彥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認識他是誰,他收拾你們,也不是為了幫我出氣。我說的話,也不管用。」
付先利一臉灰白,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愈彥。
愈彥搖頭,從剛才那人的表現,他猜到此人應該是沖薛南南來的,而且此人身邊有一隊大兵,可不是一般人。
鄭毅又來到愈彥和薛南南面前,打量了愈彥幾眼,「你叫什麼名字?」
「愈彥」愈彥知道眼前的人來頭不小,雖然對方並不是特意為了他而出手,但也等於間接救了自己,所以也就表現出了恰當的禮貌,「謝謝!」
鄭毅擺了擺手,伸出了手,笑道,「我是鄭毅,南南的發小兼好朋友!」
聽到此人姓鄭,愈彥狐疑的目光看了他好幾眼,「你可認識鄭濤?」
聽到這個名字,鄭毅的眼睛亮了一下,「你認識我弟弟!?」
看到此人的反應,愈彥心裡有數了,此時楊俊在張鵬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看著愈彥迷惑的說道,「老大,你是說二哥?」說完,也慎重的看了看鄭毅,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鄭毅和薛南南也是一頭霧水,看出了他的疑惑,愈彥接著問道,「你弟弟是不是在山魯大學畢業的?」
鄭毅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他一轉身,沖身後的士兵說道,「包括刑警在內,每人打上一頓。扔出去,還有,把黃毛的腿打斷。」
他的聲音一點力度也沒有,還是很散漫的味道,但話裡透露的意思卻有一股肅殺之氣,談笑間就要將刑警和一個公安局長暴打一頓,他的態度已經不能用囂張來形容,而是盛氣凌人的傲慢!
絕對是高高在上的俯視!
「是!請首長指示,是一條腿還是兩條腿?」
鄭毅看了愈彥一眼,一臉詢問的表情,「你說?」
黃毛一聽,頓時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愈彥面前,「求求你放了我,您大人大量,饒我一次,我會記住您的大恩大德。我的後台是省長的兒子蔣正,以後總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方……」
愈彥注意到黃毛說到「省長」的時候,鄭毅和薛南南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二人似乎都假裝不經意轉過身去,意思再明顯不過,沒聽到,所以不知道。
愈彥無奈地一搖頭,對黃毛說道,「剛才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沒有決定權。」
黃毛卻並不相信愈彥,而是一臉惡毒地說道,「好,你叫愈彥是吧?我會牢牢記住你的名字的。」
愈彥忽然笑了,他最不怕的最是別人的威脅。他不理黃毛,而是對鄭毅說道,「我是不是只有選擇一條腿還是兩條腿的資格?」
鄭毅笑著點點頭:「對,你有這個權力。」
愈彥伸出一根手指:「一條!」
鄭毅上下打量愈彥幾眼。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剛才飛起一腿踢得很漂亮,也很解氣,我以為你有我的風格。沒想到,還是心腸太軟。年輕人,心腸太軟不是什麼好事,難成大器。」
這邊和愈彥說著話,那邊沖身後的人微一點頭,就聽到黃毛一聲慘叫,已經被打斷了一條腿。
愈彥心想,話說得輕巧,自己又不是***,沒有足夠顯赫的身世,心腸想硬,也得有實力才行。
鄭毅又不遺憾地拍了拍手,忽然之間興趣闌珊地說道,「都扔出去,看著煩心。」
「不必麻煩毅哥了!」蔣正終於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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