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毛有些分神,愈彥看準時機,身子一彎直接將掉在地上的瓶子撿了起來,卯足了勁,狠狠的砸在了黃毛的頭上,隨著彭的一聲,黃毛應聲倒地,愈彥哪裡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一隻手就將黃毛從地上拉了起來,另一隻手持著半截瓶子,一下子就捅在了他的脖子上,惡狠狠的對著剛想出手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再動一下,我捅死他!」
形勢轉變之快,讓旁邊的幾個年輕人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見他們有了顧忌,愈彥終於緩了一口氣,看著薛南南說道,「你快帶他們走!」
薛南南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我不走!」她知道,他們如果真的走了,愈彥就會徹底的陷入生死的境地。
而此時的「觀眾」席裡,蔣正本來正看著熱鬧,沒想到場面一下子僵持住了,見情形不妙,蔣正立刻從人群中退了出來,走進了一間包間,此時包間裡七八個人,都是身著警裝的刑警,見蔣正走進來,一個體態臃腫的胖子朝他走了過來,衝著他諂媚的笑道,「蔣少,我們都準備好了!」
此人是齊南市公安分局的局長,因為和蔣正走得近,加上沒少給他送禮,才逐步得到了上面的賞識,一步步的爬到了市分局局長的位子,今天蔣正找到他,讓他幫忙對付一個叫愈彥的年輕人,本來他就把蔣正奉若神明,哪裡敢拒絕,自己直接親自帶人過來了。
蔣正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冷的說道,「動手!」
胖子不再猶豫,這可是表現自己的大好機會,朝後面擺了擺手,七八個刑警得到了暗示,直接衝出了包間,片刻的功夫,就到了愈彥所在的包間內。
「都不許動!」刑警直接對著包間內的人喊道。
黃毛此時已經甦醒了過來,見刑警來了,一點也不慌亂,大喊大叫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把他們三個人都抓起來!」胖子指著愈彥說道。
愈彥見來了刑警,心漸漸放了下來,但當聽到領頭人的話時,一顆心又馬上提到了嗓子眼。
正在此時,一個刑警從桌底下拿出了一袋東西,對著胖子說道,「付局,是毒品!」
看到這些,愈彥是徹底的明白了,他已經確定是蔣正在後面搗鬼了,端的是好手段,給他準備了一連串陷阱,就是想置他於死地。
胖子沖手下幾人點了點頭,臉上沒有表情,「帶回隊裡,好好審問審問,我懷疑他們私藏毒品……」
私藏毒品就是刑事案件了,胖子的意思顯然是想將愈彥等人先控制起來,帶到刑警隊好好擺佈一番解解氣再說。不打傷打殘廢,少說也要打出內傷,讓他們十天半月下不床也是輕的。然後再交給司法機關,判個十幾年,這輩子算是玩完,一幫無名小輩,自己找死也不看清楚地方,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省長的兒子,真是一群傻瓜,不好好教訓教訓,不知道山魯省是誰的天下!
薛南南一聽不幹了,不客氣的說道,「胖子,明明是治安案件,你怎麼亂說成刑事案件?你難道沒看到是他們打人嗎?還講不講王法了!」
「我就是懷疑他們私藏毒品了,怎麼著?」盛怒之下,胖子才不將一個小小丫頭放在眼裡,「有問題直接找向上面反映,你跟我說不著。難道刑警辦案,還要向你們你個小娃娃匯報?」
薛南南怒極反笑,「好,你叫什麼名字?」
有蔣正罩著,胖子才不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付先利,齊南市公安分局的局長!隨時歡迎你的大駕」
「我記住你了,希望到時候你別後悔」薛南南嘴裡一邊說著狠話,一邊在心裡埋怨鄭毅,他怎麼還不來!
正在此時,華天飯店的門口疾馳來了幾輛悍馬軍車,帶頭的一輛車上,副駕駛上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看到了門口停著的路虎,對著開車的人說道,「建斌,那是不是蔣正的車?」
仔細看了看車牌號,那人說道,「毅哥,就是那小子的!」
「嗯,撞爛它!」年輕人看似隨意的說道。
開車的人一點也不含糊,直接拿起了對講機,「後面的車注意了,撞爛前面的路虎!」
放下對講機,開車人也不顧慮,一個加速就直接朝著路虎狠狠的撞了上去,隨著猛烈的衝擊聲傳來,原本嶄新的一輛路虎車身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大坑。
撞完後,開車的人對著年輕人說道,「毅哥,還滿意不!」
年輕人似笑非笑,一臉的不屑,「滿意個屁,趕緊開走,讓後面的車繼續撞!」
開車的人冷汗直流,尷尬的笑了笑,急忙把車開到了一旁。
隨著一系列彭彭彭的聲音,路虎已經被撞的面目全非,最後直接四腳朝天,完全報廢了。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看到是軍方的人,誰也不敢上前打聽。
包間內,愈彥被兩名刑警扭住了胳膊,想躲,卻被兩名刑警死死按住,只聽「卡嚓」一聲,椅子正打在後背之上,頓時四分五裂,碎了一地。愈彥後背結實地挨了一下,只覺得一陣巨疼傳來,差點閉過氣去。
狠,真狠!愈彥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他頓時大怒,刑警不但不管,還故意按住他,讓他被打上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猛然一抖胳膊,將兩名刑警甩開,回身一腳正踢在黃毛小子的大腿上,一腳就將他踢到三米之處,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才停一個桌子下面。
片刻之後,傳來了黃毛小子殺豬一般的嚎叫,「打,給我打死他,媽的,疼死我了!」
付先利面子上也有點掛不住,剛才兩名刑警故意拉偏他心裡有數,還是被愈彥掙脫,踢了黃毛一腳,這一下臉可丟大了?他也是心中來氣,沖兩名刑警一使眼色,刑警心領神會,上前又將愈彥胳膊扭住,其中一人拿出手銬給愈彥銬上,另一人拿出電棒就要朝愈彥腰間捅去……
愈彥動彈不得,心想要是電上一下,半天都動不了,可是要受罪了。
眼見電棒就要捅到了腰間,忽然一個非常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說話的人正是鄭毅。
聲音不大,但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一聽就是身居高位者慣常使用的命令式的口氣,警察手一鬆,下意識地停在中途,然後回頭去看……
一個年約多歲的年輕人,不知何時正站在包間門口,他瘦臉濃眉,中等身材,偏瘦,乍一看還有些文人氣質,但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氣勢,讓愈彥頓時在心中有了判斷,他一定久居高位,或是出身於大家族之中,因為他舉手投足之間就有一種指揮若定的氣魄。有些東西必須親身經歷才能體驗得到,假裝是假裝不出來的!
所有人都不認識此人是誰,而且他們也沒有愈彥過人的眼光。
突然被此人打斷,付先利心中就非常不滿。他抬頭看了年輕人幾眼,問道,「你是誰?想多管閒事?你認識他?還是認識她?」他用手一指愈彥和薛南南。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是不是多管閒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心情非常不爽,聽到你們吵吵鬧鬧,讓我沒有了好心情」鄭毅說話時聲音不大,還有一種醇厚散漫的味道,但話說得卻是非常刻薄,「就憑你肥頭大耳的人模狗樣和腦滿腸肥的窩囊形象還不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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