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大好,久違了的大晴天。網
她站在窗口旁邊,凝視那一縷斜陽落在地上的堅硬,她刻意躲得遠遠地,不想去毀掉原有的輪廓。
直到一陣敲門聲將她打擾。
「請進。」
進門的人是洛淺淺,她已經正式離開盛世,做她的私人助理。現在工作室的事情也一直是洛淺淺幫她打理的辶。
「苡薇,出院手續都辦好了,現在就可以走了。」洛淺淺將她檢查報告和票據一併放進床上的行李包中。
她最後看了一眼窗外的艷陽,轉身微笑:「我們走吧。」
她剛大病初癒,只能由洛淺淺來開車。車窗外掠過的景色熟悉又陌生,和她最早印象中的相差很多。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會精神錯亂,向婉的記憶,夏苡薇的記憶,如數存在她的腦子中,時不時的會打場架讓她頭疼不已澌。
還記得得知她恢復及以後,嚴漠臣的第一個表情,想起來倒覺得有些可笑。
他說了很多個對不起,恐怕比他這輩子說的總數還要多,可是她卻沒有回過他一個沒關係。
因為並不是真的沒關係,想到那段婚姻,那毫無理由的付出換來的下場,她並不覺得沒關係。
「好了,到了,我在這裡的三樓幫你租了一間一室一廳。」車子停穩,洛淺淺一邊下車一邊說道。
她也跟著下了車,安靜的小區,沒有那麼多的人來人往,即便住在對門也對隔壁鄰居一無所知——很符合她的要求。
洛淺淺幫她將東西搬進了新家,乾乾淨淨的裝飾和簡簡單單的陳設,擺了很多他喜歡的小飾品。倒是極符合一個人的品味。
她的眸子暗了暗,一抹不明情緒倏然劃過。
「你能自己照顧自己的吧?」洛淺淺站在對面,一臉的嚴肅認真:「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我搬來陪你也可以的。」
她對上洛淺淺的眼睛,微笑:「我很好,不用擔心。淺淺姐姐,我成年了並且手腳齊全。」
洛淺淺無奈的撇了撇嘴:「不用擔心才怪,我從來都沒這麼為一個人操心過。對了,醫生說你近段時間要勤去複查算了,我看你是不會主動進醫院的,到時候我會幫你提前約時間,你只要現身就可以了。」
她聳聳肩,不置可否,反正到時候她找借口裝忙就可以了。
「對了,苡薇。」
這個成為讓她一怔,隨即揚眉看向洛淺淺,聽她說:「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我和桑城我們兩個」
洛淺淺吞吞吐吐,她輕歎一聲:「我知道,你們在交往。」
洛淺淺愣住:「你怎麼知道?」
她挑眉。
就憑她總是無緣無故的躲到角落裡打電話,就憑她總是一邊發短信一邊偷笑。
拜託,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傻瓜。
察覺到向婉略帶調侃的眼神,洛淺淺的面色一紅,結結巴巴的道:「我們已經談婚論嫁了。」
向婉覺得驚喜:「真的?那恭喜你們了。」
洛淺淺牽強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她的眼睛幾番欲言又止。
向婉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大方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你,我是我,你的幸福在桑城那裡,我當然會為你高興。你和桑城在一起,並不會影響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洛淺淺跟著她,而桑城一直都是莫濯南的人
好不容易將洛淺淺推出門,向婉難得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窩在一個地方。
這些日子醫院裡人來人往,她一直睡得不安穩,和那晚和嚴漠臣談完後,男人也依言沒有再出現,只是仍沒有停止向醫生詢問她的病情。
嚴漠臣說精明也精明,但是他的精明全放在了事業上,他現在的表現那麼明顯,她幾乎不用猜,也知道他清楚她的腦中有一顆定時炸彈。
只是她不挑明,他也不敢問。
畢竟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
收拾完簡單的幾件行禮,時間還很早,向婉看了一會兒書,卻仍舊心不在焉。
猶豫了一下,輕歎,拿起洛淺淺留下的車鑰匙出了門。如果被洛淺淺知道她又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一定會祈禱跺腳吧?
向婉無聲輕笑,上車,啟動車子,很快駛入了馬路。
雖然恢復了向婉的記憶,但是還有一些東西她並沒有恢復的特別清楚,只能依照著零零碎碎的一些印象,在街道上奔馳。
終於,一個小時,在花費了比平時還要多一倍的時間後,向婉將車子停在了一家門店前面。
她仍舊帶著鴨舌帽和墨鏡,推門而入。
「歡迎光臨。」服務生熱情的迎了上來:「請問小姐需要哪一款眼鏡?」
向婉環視了一下四周,笑著問:「請問,這裡原先是不是一家私人偵探社?」
服務生愣了愣,然後努力回想了一下:「我不太清楚,小姐,我只記得在我們店之前的是一家小吃店,我們也是剛盤過來不久。」
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向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失望,斂下眉目,向對方說了聲謝謝。
剛要離開,又聽到服務生說:「對了,小姐,你等一等,我去問問我們店長,她一直住在這附近好多年了。」
「那拜託你了。」
很快,服務生帶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穿著合體的黑色制服,微笑了一下:「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知道一下,在這個地方之前的那家偵探社去哪裡了?」向婉問。
女店長想了想,說:「這個我倒是有些印象。三年前偵探社的老闆心臟病突發,當時還來了一輛救護車。之後,好像都說那個老闆死了,他的老婆也在不久之後關閉的偵探社,而且轉租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