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夏苡薇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嚴漠臣。網
嚴漠臣大步來到她的面前,西裝革履,領帶扎的十分漂亮。看來應該剛辦完公事回來。
「您是要離開,還是剛下飛機?」
嚴漠臣看著她,笑了笑:「剛送個人上飛機。你呢?」
「我也是。」其實她更好奇的是辶.
「嚴總怎麼認出我的?」她包的嚴嚴實實,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沒想到相隔這麼遠,卻被嚴漠臣給認出來了。難道是她的變裝水平太差了嗎?
嚴漠臣心情似乎不錯,笑容擴大:「相信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能將你認出來。」
以前的向婉,現在的夏苡薇。其實她不知道,如今這個世界上,他恐怕是最瞭解她的人了澌。
聽聞,夏苡薇緩緩低垂下眉眼,忽視他曖昧不清的話。
她的疏離,他看在眼裡。眼角劃過一抹黯然,隨即很快又換上一副充滿朝氣的笑臉:「你要回去嗎?正好我的車停在外面,我送你。」
「呃,不」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漠臣不由分說的拉出機場。
夏苡薇試著掙脫,可他緊握住她手腕的手就是紋絲不動。不想招來太多注目,夏苡薇只好作罷,乖乖的跟在他身後,走向停車場。
「上車吧。」
上車後,嚴漠臣脫掉西裝外套,這個季節在香港這個地方,穿三件式西裝的確很是折磨。
夏苡薇看到他將外套扔到車後,啟動車子,忽然記起前不久他為救她而受的傷:「你的傷好些了嗎?」
嚴漠臣聞聲回過頭,炯黑的眸子牢牢鎖住她:「你還是很關心我的,是不是?」
夏苡薇一愣,其實就算是普通朋友,他以為她而受傷,總該關心一下。
望著他深如海的眸子,夏苡薇不知該怎麼回答,就看到他這時解開袖口,擼起襯衣的袖子,露出用白色紗布抱住的手臂。
「已經好很多了,前兩天拆的線,不過醫生說可能會留下疤痕。」他抬起眸,輕聲問她:「你會不會覺得丑?」
夏苡薇立刻搖頭:「當然不會。」
可是說完,看著他愈發笑彎了的眼睛,她輕蹙眉心,總覺得他們的對話似乎有哪裡不對。
車子行駛在路上,香港街道不似國內寬敞,而且駕駛也是和國內相反的方向。不過嚴漠臣開起車來一點也不生疏,十分熟練。
途徑一家泰國餐廳,嚴漠臣轉過頭問她:「這裡的泰國菜在亞洲都很有名,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吃。不如我們中午在這裡用餐好了。」
夏苡薇有些為難:「可是姣姣還在酒店裡等我。」
「那好辦!」嚴漠臣猛的調轉方向盤,將車子利落的停進停車場,拿起手機就撥給了唐姣姣。
「姣姣?是我,嚴漠臣,我和苡薇在你上次說過的那家泰國餐廳等你,你直接坐計程車過來。」
嚴漠臣雷厲風行的作風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根本不等夏苡薇拒絕,一切都安排妥當。
夏苡薇認命的歎氣,只好跟著他下車。
唐姣姣來的時候,夏苡薇和嚴漠臣已經點好菜等著她。
唐姣姣和嚴漠臣打了聲招呼,就湊到夏苡薇耳邊:「你和嚴大哥這是演的哪一出?」
夏苡薇無奈聳肩,給了她一張苦瓜臉。從後機場被嚴漠臣綁架到現在,她都覺得跟做夢似的。
有唐姣姣在,夏苡薇還不至於那麼尷尬,三個人畢竟是熟識,也不會出現彼此相對無言的場面。
用餐用到一半,夏苡薇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然後對包廂裡另外兩個人,說:「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夏苡薇就起身離開包廂。
唐姣姣還在不停的說,嚴漠臣的注意力顯然跟著夏苡薇離開了。
唐姣姣演了一會兒獨角戲,終於不耐煩,嘟著嘴巴,抱怨:「嚴大哥,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苡薇不在了,你乾脆理都不理我了?!」
嚴漠臣若有所思的視線這才徐徐落在唐姣姣的臉上,片刻,低低的道:「她和莫濯南」
她知道嚴漠臣要問什麼,輕歎一聲:「嚴大哥,你出手晚了。苡薇和莫先生現在感情很穩定,甜蜜的很呢。當初苡薇追你的時候你不以為然,現在人家名花有主了,你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了啦!畢竟莫先生和你比起來,也一點不差啊!」
嚴漠臣苦笑,夏苡薇追他的時候,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了。更何況,那一個夏苡薇,和現在的夏苡薇
因為那場車禍,所有事都變得非常複雜。太多秘密,嚴漠臣也只能埋藏在心裡,就算是要說,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更何況,如果她一旦記起自己是向婉,記起他曾經如何對她的,恐怕連現在這樣做朋友似的一起吃吃飯、聊聊天都不可能了吧。
自己種下的苦果,只能自己獨自品嚐。
用晚餐,嚴漠臣開車送她們回酒店。
道別時,嚴漠臣忽然拉住夏苡薇的手,她停下腳步:「還有事嗎?」
嚴漠臣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太過突兀,徐徐鬆開了她,問:「你什麼時候殺青?」
「還有一個星期。」夏苡薇疑惑的望著他。
「嗯,回國的話打電話通知我一下。我這幾天就要回去了,到時候我去機場接你。」
「呃,不必麻煩了,那天公司的人會去接我回去。」
嚴漠臣扯了扯嘴角:「你別多想,你是嚴氏的代言人,而且還有幾集廣告沒有拍攝。我只是想和你探討一下拍片的事情。而且,你是我爸媽的乾女兒,為你接風洗塵什麼的,也不為過吧?」
如果嚴漠臣不說的話,夏苡薇都要忘了,她和嚴漠臣還有這層關係。
而嚴漠臣說這些話的同時,心裡的滋味也是五味雜陳。當初如果不是嚴父嚴母的阻撓,也許他會在莫濯南之前就向她表白心跡,後來的結局也許會和現在有所不同。而如今,他卻要打著父母的幌子,才能接近她,多麼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