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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九尾狐盯著子承手臂上的符文搖頭,接著抬頭問子承,「你平時有什麼感覺?」
「感覺?會癢算嗎?」子承傻傻地問。
「你那是該洗澡了才會癢吧。」月玄忍不住插言,子承沒好氣瞪他一眼。
九尾狐再次搖頭,「不算,異常的才算。」
「什麼叫異常的?」子承才問完,月玄再次搭話,「神經異常的。」
子承有些火了,「喂,你神經才異常!」「我說過你神經異常嗎?」月玄忽然發現這個子承也挺好玩的。
「你!」子承一時結巴說不出話了,然後裝可憐看子桑,「哥」
「我要開車,其它事不要找我,會分心。」子桑拖著行李出客房,並將行李放進後備箱。他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他看了眼來電是子胥。
「子桑哥,你太不友愛了!」子承捂著額頭裝出很痛苦的樣子。
子桑看了子承一眼,示意他別出聲,然後接通電話。他才接通,子胥焦急的聲音馬上從手機裡傳出,「子桑嗎?你怎麼也不見了,子奇還說你出去幾天,結果連個音訊都沒有。你們現在都學會玩人間蒸發了是吧?不看別人著急不行是吧?」
「不是。」子桑怕子胥繼續罵人,馬上岔開話題,「我們找到子承了,他很好。」如果不算上凌斐的詛咒的話。
「找到了?在哪?」子胥話音裡透出驚訝,同時也有安心,「叫他接電話。」
子承在知道打電話來的是誰後,不停沖子桑擺手,子桑瞭解地回話,「他去廁所了。」
子胥緊接著在電話裡說:「等他出來用麻袋床單之類的東西把他套住,給我狠狠的打,最好打到再也下不了床,免得他又跑出去給我惹麻煩。」
「這也太狠了吧。」子承小聲嘀咕一句。
電話裡的子胥應該沒聽到,繼續說:「如果你打他嫌手疼可以用工具,掃帚、擀面杖隨你喜歡用哪個。」
「我靠,會死人的!」子承實在忍不住喊了句。
「呵,不是去廁所了,怎麼沒掉裡面。」子胥聽到那聲喊了,在電話裡諷刺道,「馬上給我滾」後面的罵聲被子承按掉了。
子桑看著掛斷通話的手機平靜地說:「你會死的很慘。」
子承已經聽不進去警告了,搶過子桑的手機把電池扣了出來,「讓我去你們那躲幾天吧。」
「我可不想家裡多具屍體。」子桑把手機搶了回來。可子承攥著電池死活不給,然後裝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子桑面無表情看著子承:「他一定會殺過來要了你的命,死在我家會弄髒。你趕快回去磕頭認罪,他們說不定不會打殘你。」
「嗚嗚嗚子桑哥,你越來越冷血了。」子承裝模作樣抹眼淚,不過只打雷不下雨。
「冷不冷血的問題回去討論,先上車。」子桑說著開車門上車。宇文是自己開車來的,所以和他們分開了。
月玄等人離開封行村,子桑看到坐在後座的九尾狐忍不住問:「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九尾狐正在看窗外的景色,聽到問話轉過頭點了下算是回答,接著又在車內寫了一句話,我的聲音呢?
「說好的是交換,你沒有解開詛咒,我當然不會幫你了。」月玄懶洋洋轉頭對九尾狐說。
我聽說你們人類都很有善心。九尾狐話裡似乎有一股誘導的味道。
月玄轉回頭輕描淡寫道:「那是指和尚道士,我不是。」
算你狠。九尾狐留下這一句話在車內消失。
子承看著身邊的空位傻了,臉色難看結巴著問:「他他他他消、消失了?」
「這就被嚇到了?你膽子也太小了,哈哈哈!」月玄突然大笑起來。
子承實在不知道該反駁什麼,聰明的選擇閉嘴,以免還沒回去就被氣死了。
「九尾狐就這樣跑了合適嗎?」子桑很擔心九尾狐逃走後會傷人,誰叫他做過這種事。
月玄略微沉思了下,「那狐狸應該不會為非作歹吧,況且他身上還有傷,我想他也不會走太遠。」
「為什麼?」子承問。
「因為他想說話,就算他不確定我能不能幫他恢復聲音,他也會試一試。所以沒有達到目的前,他是不會真的離開的。」月玄說的很肯定,因為狐狸猜忌心很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們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回到t市時天都黑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子奇那裡。敲了門,門很快就開了。
開門的汐淩說:「子奇正念叨你們呢。」當他看到他們身後的子承時多看了一眼,覺得子承的氣息有些怪。而且他們身後還跟著一隻妖怪,妖氣很弱,一眼就能看出是只最近才化成人形的小妖。
「你們已經知道了?」子桑等人相繼進門。
子奇端著水果盤正從廚房出來,看到進來的一群人說:「我還以為你們過幾天才回來。喲,子承回來了啊,還好嗎?你失蹤這麼多天,大伯他們可要鬧翻天了。」
被問的子承尷尬了,「這個我會去說明的。」「必須去,子胥哥天天在電話裡罵,罵完你罵子桑,連我也給捎帶著罵了。」子奇對於自己也被罵的事十分無語。
子桑差點笑了,「他罵你做什麼?」
「說我這哥哥怎麼當的,連親弟弟都看不住。」子奇一邊說一邊抱怨,「我看下次我得用繩子把你拴起來,防止他用這種話數落我。」
月玄聽到他們的談話說:「栓在我這裡就行了。」「你可不能把我弟弟『中飽私囊』啊。」子奇開起月玄的玩笑來。
月玄並沒理會,沒看到小白就問:「我的小白呢?」
「哈哈!」提到小白,子奇大笑起來,「被你們送過來後,它鬱悶的很,搞自閉呢。」
「啊?沒自殺吧?」月玄自然不信子奇的話。子奇捂著嘴似乎忍不住要笑死了,「沒有,不過快了,哈哈哈」
汐淩指了指月玄子桑曾經居住過的房間,月玄馬上跑進去看,只見一條黑影竄到床上。他開了燈,就看小白的頭塞進枕頭下,尾巴緊緊裹著它自己,一副不想見任何人的樣子。
月玄見小白這樣並沒動,而是站在門口看著。過了一會,小白的尾巴稍稍動了動又停住,似乎是想看看門口有沒有人,只是忍住了。
「哈哈哈哈哈!」月玄看到這裡真的沒忍住大笑起來。
小白聽到這笑聲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淚眼婆娑盯著月玄,滿眼的委屈和不滿。
「小白,你要是不過來,我們可回家了,以後都不帶你回去了。」月玄沖小白招招手,小白眼裡掛淚跳入月玄懷裡。
月玄摸著小白說:「你這幾天還真是自閉了,和臭豆腐一樣,好臭。」
「嗷嗚嗚嗚」小白更覺得委屈,使勁在月玄壞裡鑽。月玄揉揉它的頭,很久沒有欺負小白了還真想念。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月玄拿著小白的爪子沖子奇和汐淩擺手。
子奇隨口問了句,「子承住你們那兒?」「你的意思是你接收他?」月玄反問。
「我怎麼會這麼想,他住你們那很好。」子奇可受不了家裡有電燈泡,他想在汐淩那揩點油都不行。
子承聽到這裡不樂意了,「喂,我是人見人煩的討厭鬼嗎?」
子桑把子承拉出子奇家,「是麻煩鬼,你先去我們那住幾天。」
「那多不好意思啊,」子承嬉皮笑臉道,並看了眼隨後出來的月玄,眼中笑意漸濃,「那我不成電燈泡了。」
「不過很快就是破電燈泡了。」月玄看子承那副笑臉就想扁,「子胥的脾氣似乎不太好,現在可能就在d國機場登機,打算回來收拾你。」
子承的臉色果然正經不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他正準備逃走,一下子被子桑逮個正著,子桑不顧他的反抗,將他拖下樓扔進車裡。
他們回到家後,子承由於沒有來過,所以在客廳轉了幾圈四處看。上下兩層,大概有四百平米,整套房子給人很溫馨的感覺。他以為兩個男人住房間會很髒很亂,但是這裡意外的乾淨。
「看來你們生活的很好。」子承話中有放心的意思,畢竟兩個男人一起生活,能把家收拾的這麼乾淨不容易。
「馬馬虎虎吧。」子桑笑了,想到和月玄生活的日子一臉幸福,「除了主臥室,其它房間還空著,你住哪裡?」
子承調皮地衝他們挑眉,「我怎麼好意思去二樓呢?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住樓下好了,嘿嘿」
我不來到新環境新鮮的很,光著兩隻小腳丫在屋子裡跑,月玄跑過去抓住我不,「不許跑,也禁止你晚上在屋裡飛,否則我扯掉你的翅膀,一巴掌拍死你。」「我不」我不懼怕月玄,嚇得連連點頭。
「你怎麼能嚇唬一個小孩呢?」子承看月玄態度這麼惡劣說了句。
月玄把我不遞到子承面前,「它是小,但不是人。」他說著鬆開我不。我不沒有掉到地上,而是在半空中停留一會,想到月玄的話才慢慢落下來。子承瞪大眼睛看著我不平安落地,這還真不是人能做出的事。
「好了,今天太晚了,洗完澡睡覺吧。」子桑拍了下子承的肩膀,把他的意識拉了回來。
一天後,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月玄等人的清夢。住在一層的子承聽到聲音還以為是送早報的人到了,於是穿好衣服跑去開門。門一開,就看到子胥陰沉的臉,他馬上關門,卻被子胥即時按住推開。
「哥、哥你回來了?」子承看到子胥腳邊的行李就猜到他剛下飛機。
子胥一把揪住子承的衣襟揮拳頭要打,子承下意識摀住臉,怕被他打成熊貓。不過意料中的疼痛沒有發生,子承偷偷打開幾條指縫往外看,接著頭上被狠狠打了一拳。
「哥,你真打啊!」子承抱著頭叫屈。
子胥沉著臉指著大門,「跟我回家。」「我能不回去嗎?」子承心虛道。
「我能打殘你嗎?」子胥詭異的笑了,子承看到他這表情想哭了,每次他這麼笑時就有人要倒霉。
被吵醒的子桑從樓上下來了,「子胥哥剛下飛機吧?先坐下來休息會。」
「不了,我急著帶這笨蛋回去。」子胥瞪了眼子承,子承連口大氣都不敢喘,很怕再次被打。
子胥掃了眼客廳,「對了,你的」他本想問月玄在不在,不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叫男朋友、情人、那口子?似乎都不大對。
「你說月玄啊,他還在睡覺。」
「是嗎,那可惜了,有機會再見吧。」
子桑出門送子胥他們離開,回來時看到兩個鄰居。
「我家出怪事了。」鄰居a忐忑不安道。
鄰居b好奇起來,「什麼怪事?」
「昨天買了半隻烤雞,吃了一半放進冰箱,等我今天開冰箱時已經沒了。」鄰居a說到這裡一臉納悶,「我問過家裡人,他們都說沒有動過。」
「難不成燒雞自己從冰箱裡跳出來跑了?」鄰居b拿這件事當笑話聽了。
「你別笑,是真的。」鄰居a有些急了。
這兩個鄰居一邊爭吵一邊離開,子桑從他們身邊經過,卻在想九尾狐還真的跟來了。
笑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