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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承聳聳肩,「我確實沒見過,不過剛才那人可能見過,是他帶我來的。」他說的他,應該是指紅臉笑面人。接著子承又說起到這裡的原因。
半個月前,子承坐飛機去d國,他特意挑了一個緊挨著窗戶的座位,因為這樣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上了飛機後,子承來到自己的座位,卻發現隔壁已經坐了人,而且那人腿上攤著不少信封和卡片。子承把行李放好要去自己座位,那個人起身給他讓路,腿上的東西沒拿好散了一地,兩人怕耽誤其他人登機七手八腳把東西撿起坐好。
沒多久飛機起飛,因為路途遙遠,所以不少人以看報紙、看風景打發時間,不過坐在子承隔壁的人還在擺弄那些卡片和信封。子承偷瞄了眼對方手中的卡片,看到上面印有邀請函的字樣,於是猜想對方打算結婚。
「恭喜。」子承閒著也是閒著,打算和對方聊天打發時間。
「恭喜?」那個人正將邀請函裝進信封,聽到祝賀轉頭看子承,很明顯愣了一下,又看手中的邀請函才明白子承的話,「哦,你說這個啊,確實是值得恭喜的事。」
子承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和對方搭話,「你在d國舉辦婚禮嗎?似乎邀請了很多人。」
「婚禮?」對方又愣了,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解釋說,「不是婚禮,是天師大會。」
子承被笑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不過聽對方說天師大會卻有了興趣,「天師大會?你是說天師,那你是嗎?」
「我不是,只不過我朋友是,他想」對方說到這裡閉口了,「和大家切磋,所以開這個大會。最重要的是,他得了樣寶貝,也想對他們炫耀炫耀。」
「寶貝?」子承自認為見過不少世面,不過對這人口中的寶貝也很好奇。
這人看看周圍,似乎在看其他人有沒有注意他們,然後湊到子承耳旁小聲說:「是九尾狐。」
「九、九尾狐?」子承眼睛都瞪圓了,三條腿的蛤蟆聽說過,六條腿的綿羊也看過圖片,但是九條尾巴的狐狸還真是難得見。
「真的有九尾狐?」子承對這人的話半信半疑,對方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張照片。
相片似乎是在一個山林裡拍攝的,拍到了一個被鐵欄封住的洞口,山洞裡面側趴著一隻白色的狐狸。狐狸的身旁疊放著四條尾巴,剩下的尾巴可能隱藏在山洞的更裡面。
子承看到相片中的狐狸還是不敢相信,「這不會是合成的吧?」「如果你不信就算了,總之我見過我是信了。」對方不強求子承相信,收起相片繼續弄那些東西。
子承看對方這樣心裡更介意了,腦子裡一直在想相片是不是合成,那隻狐狸是不是真是存在的。
「喂,我能不能見見這狐狸?」子承實在太好奇,如果這狐狸是真的,他這趟旅行也算出來值了。
「可以,只是我們需要幫手,你能不能來幫個忙?」對方發出邀請,子承想了一會就答應了。
「所以你就自願跟來了?機場錄像顯示你是自己離開機場的,當時那個人沒在?」子桑真想罵人,子承居然沒大腦到這個地步,單單一個九尾狐就能讓他跟著來,被人賣了也得幫人數錢。
「我想看九尾狐,聽說這狐狸很漂亮,而且有九條尾巴,我覺得新鮮就來看看。下了飛機我去找人了,他們給了我這個面具。」子承是個對新鮮事物十分感興趣的人,如果說子奇是喜歡美麗漂亮的東西,子承就是個喜歡刺激的人。
子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忽然對這個堂弟感到十分無力,「笑面人呢,完全沒出現過?」
「沒有,」子承回答完突然又改口,「有,就在昨晚。」
「那聲狐叫?」月玄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理由,笑面人大概知道有人去找九尾狐,所以才出面阻止,森林裡的八卦陣可能就是那時候布下的。
子承點頭,「叫聲響起時,我看到有個人往樹林裡走了。」
「你這麼確定那是笑面人?」月玄納悶了。
子承晃晃手中的面具,「他帶了一張白色獰笑的面具。自從我來了就沒見過這樣的面具,所以我問了祁錚,他說那就是他朋友。」
「祁錚?紅臉的名字?」月玄的問話得到子承的肯定。
子承又說:「昨晚大概過了十點,我看有個人回來。祁錚去接,然後同那個人上樓,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
子桑問身旁的月玄,「昨天我們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回來的吧?」「對,笑面人可能知道我們逃走了,所以才回來的。」月玄又想,那聲狐叫可能是笑面人故意讓狐狸叫的,目的是想看看有多少人衝著天書而來。
月玄想起昨晚別墅內沒開燈,「昨天我們去別墅時那裡沒亮燈,裡面有人?」
「對,不過別墅有地下室,我們都在地下室裡,別墅周圍安裝了監視器。」子承據實回答。
「怪不得裡面沒亮燈,原來都躲到地下室去了。」月玄又問,「這裡的人為什麼都戴面具,是笑面人怕被人認出來嗎?」
「不知道,祁錚只說這樣很有神秘感。」子承看看手中的面具,或許他們真怕被人認出來,所以才讓大家戴面具示人。
子桑的問題接踵而至,「祁錚有沒有說過笑面人叫什麼名字?」既然找不到笑面人,可以從這個叫祁錚的人下手。
「沒有,他只說那是他朋友。」子承被他們問的頭都大了,「別總問我了,說說你們,你們也是來看九尾狐的?」
「我們來湊熱鬧。」月玄不太信任子承,因為他無法確定子承是不是被人控制,才會和他們說了這麼多話,「邀請函上說的天書,你見過嗎?」
子承撓撓腦袋,「怎麼又問起我來了?我沒見過,我只是來看狐狸的,只不過到現在也沒看到。」
月玄子桑兩人互看了一眼,看來子承真的純粹是來幫忙的,笑面人他們事事對他有所保留,他們要想在子承這問出重要信息真的很難。
子承看這兩人不再問什麼,笑著過來,兩隻手還搭在他們肩上,「你們一直問都給我問毛了,該我問你們了。我聽說你們同居,感覺怎麼樣?不過子桑哥真讓人大吃一驚,我當初還以為你會娶北宮瑾,沒想到你會和男人吶,說說感想,看你們感情這麼好,我都嫉妒了。」
「感想就是我很幸福。」子桑一把推開子承,「你如果嫉妒也去找一個,結束單身。」
「子桑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知道我人緣差的。」子承被推開裝出很受傷的樣子,「小時候我們玩遊戲,你可是什麼都告訴我的。我床下的美女寫真集你也翻過,你可不能過」
子桑後悔沒及時堵上子承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再轉頭發現月玄的臉色有些陰沉,他警告子承,「是你在外面包了張書皮說那是習題集,被大伯發現了就說是我買的,你小子還敢說?」
「哎喲,玩笑嘛,你怎麼還記得。」子承厚臉皮起來。
月玄推開和子桑靠的比較近的子承,笑著問:「我也想看看那本寫真,泳裝還是私服,豐滿的大姐還是在校的小學妹?」
子承聽月玄這麼一說也笑了,「你也有興趣啊,不過那本寫真集已經讓我爸丟了,改天我給你看看別的,你喜歡看什麼樣的?」
「當然是漂亮的,豐滿的,五顏六色的。」月玄舉了幾個例子,不過說到後面五顏六色卻讓子承糊塗了。
「什麼是五顏六色的,你指她們的衣服?」
「我是指你身上馬上就要五顏六色了。」月玄把骨節捏得卡吧卡吧直響,不僅五顏六色,還要豐滿,保證比車禍現場的屍體漂亮百倍。
「嗯?我身上?」子承才發出疑問,月玄掄起拳頭揍他,他看情況不對轉身就跑,一邊逃一邊大喊,「子桑哥,你們家這口子打人了!」
子桑怕這兩人在樹林裡大吼大叫引來其他人,於是馬上去追,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頭戴白色獰笑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