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輸!」
「好,我們再去護城河邊。」劉琮也不矯情,這種勝利在後世他太司空見慣了。蔣欽雖然做過盜賊,但這個時代畢竟沒有系統的武術可言,要是讓蔣欽選十八般武器,說不定在還馬上還能多抵擋幾招,這種徒手格鬥,就是再來幾個,劉琮都不會放在眼裡。
雖然第一場輸得比馬戰還快,但想著還有一場水戰,蔣欽倒也覺得無所謂,他本來就是把希望寄托在水裡。要知道現在雖是初春,咋暖還寒,不是經常在水裡操練的人,下到水裡基本上就不能動彈了,更別說打鬥了,這護城河雖然很窄,但水深都過丈,加上淤泥,一旦糾纏在一起,便很難露出頭在水面之上,憋功稍差便要吃虧。
這回劉琮還是沒有帶其他人,就一個黃瑞一直跟著,這讓蔣欽多少有點感動,看起來這劉公子還算仁義啊。
城門口的士兵也不知道這三人要幹什麼,但見劉公子和黃公子心情不錯,也沒多問。
三人來到護城河邊,劉琮便對黃瑞說道:「一會我與公奕下水之後,你們誰也不許搗亂,叫人去準備兩套乾淨的衣裳。
倘若公奕獲勝,你便挑選快馬送公奕到孫權軍會合,若是孫權軍已走,便護送其回柴桑。
「公子……」
「怎麼指揮不動你麼,叔父多次叮囑你跟本公子多學習,就算是郡守大人親來,也要送公奕回去。不過這公奕要是輸了,尚不肯歸順荊州的吧,你就派人將其丟到長江裡餵魚!」
「是!」黃瑞知道劉琮下定決心要收復蔣欽,自己父親都不阻攔,自己只好聽命,不過他還是十分警惕,萬一公子遇險,他也好第一時間救出公子。
見黃瑞答應,劉琮便領著蔣欽跨過吊橋來到護城河的外側。聽得劉琮後面那句丟掉長江裡餵魚,蔣欽也是一陣苦笑,不過以孫權和荊州的敵對情緒,劉琮這麼做他也是能夠理解的。
「公奕,比賽很簡單,你我同時下水,各憑本事,直到一人認輸方能上岸。」
「依公子所言便是。」
見劉琮將一切安排妥當,蔣欽也不再客氣,他已經輸了兩次,水中搏鬥是他唯一的機會!可他哪裡知道看起來還有點文弱的劉琮居然是海軍陸戰隊員,蔣欽雖是久為水賊,在劉琮跟前也是小巫見大巫啊。劉琮在南海那麼大的風浪中都能ziyou下潛。
本來蔣欽還以為可以仗著自己水性好贏回一局,但等一動手,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一切都在劉琮的掌控當中。
蔣欽幾次試圖擺脫劉琮的控制,都沒劉琮抓住,劉琮甚至很長時間不出水面,在水底和陸地一樣敏捷,蔣欽這個曾經的水賊卻是被束縛住手腳被嗆了好幾次水。蔣欽每次奮力掙脫幾秒之後劉琮便又迅速的如幽靈一般抓住蔣欽。如此在水中堅持了一刻鐘,蔣欽便不行了。
從下水到現在,他幾乎沒有一次進攻,都是在防守,逃命,而劉琮也不像是盡了全力,只是局面完全掌握在他哪那裡。
岸上的黃瑞等人開始還有點心劉琮的安危,但看到水中兩個人上上下下,很明顯劉琮佔盡了優勢。於是都鬆懈下來,將手中武器放到一旁,席地而坐,像是看河中怪獸相博一樣十分淡定。
黃瑞等人的表情,蔣欽心中更是一沉,不怪黃瑞等人這麼淡定,而是自己一點機會都沒。就在蔣欽開小差的時間,劉琮又摸到了蔣欽身邊,一個熊抱,隨即右手鎖喉,左手架住蔣欽被反剪的雙手。
「劉公子,蔣某認輸!」
「哈哈哈……」聽到蔣欽認輸,劉琮這才從水中伸出頭來「黃瑞,拿衣服過來!」
待到兩人上岸穿戴整齊,劉琮便站起身來看著蔣欽:「公奕兄,劉某得罪了!」
「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控之中,蔣某慚愧!」蔣欽知道劉琮要說什麼,自己比試之前和劉琮有過約定,馬戰、徒手搏擊,水中搏鬥都輸了,蔣欽這才明白當日被劉琮挑下馬並不算冤枉,那呂蒙被she,孫權大敗也應該都是事實了。
「公奕兄且放心隨我去南郡,我已經派大軍前往柴桑,定要擊破周瑜。所以公奕兄的家人我會盡量派人接過來。」劉琮也不提賭約的事情,也不談歸順的事情,只是把蔣欽擔心的事情給解決了。
可蔣欽豈有不知,劉琮如此客氣,如此敬重自己,如果自己堅持不投降便是只有死路一條,還要連累家人,稍加思索之後便拜倒在地「欽多謝主公!」
「公奕請起,劉琮想要保護荊州百姓今後還要多多仰仗公奕兄。」
「蔣欽願效犬馬之勞!」
「哈哈哈……我們回城再喝!」能夠順利招降蔣欽,劉琮又算是得以名將,雖然蔣欽比起甘寧、文聘等人或許會差一點,但能削弱孫權的同時加強自己,此長彼消何樂不為?
沙羨城內剛經歷過孫權搶*劫的百姓們在黃祖等人的盡力安撫之下,也逐漸安定下來。孫權部隊雖然掠走了不少金銀財寶,但好在青壯年還沒來得及轉移,這也保證了黃祖能夠迅速恢復江夏水軍建制。
就在劉琮說服蔣欽的同時,黃祖在沙羨城內也開始了徵兵工作。
為了確保沙羨的安全,在黃祖的要求之下,劉琮的部隊在沙羨又呆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哨騎傳來消息。甘寧等人攻入柴桑,大獲全勝。
其實也算不得大勝,周瑜在柴桑的水軍總共也不過三萬多一點,此次孫權親征,幾乎傾巢而出,而敗退時又逃往壽chun、吳郡方向,柴桑就是一座空城,水師營寨十船九空。甘寧將近一萬五千人,還有諸葛亮、魏延等人協助,這仗要是不勝就奇怪了。
雖然是破了柴桑,甘寧等人能做的也只是搶掠一番,然後掠些青壯年。因為劉琮目前還沒有實力駐守柴桑。但這一仗應該讓孫權大傷元氣,應該會好好反思下了,尤其是自己今後的對手不再是劉表、黃祖而是年輕的劉琮了。
劉琮等人在沙羨又等了兩天,甘寧等人總算凱旋,劉琮這邊點齊人馬回南郡。
由於此前江夏消耗過大,黃祖再三要求,劉琮便留下兩千步兵算是暫時借給黃祖駐守沙羨用,越好半年之後歸還。甘寧等人也不負劉琮所托,在柴桑城內找到了蔣欽的家人,這讓蔣欽很是感動。只是劉琮牽掛的龐統再次沒了音訊。
劉琮這次演習出來時帶了兩萬步兵和一千騎兵,由於江夏突發事件,劉琮雖然極力降低損失,但第一次騎兵突圍就損失了一百多人,好在馬匹還在。待到步兵圍攻孫權,加上深入柴桑攻擊,全部損失加起來也超過了五千,還有大量的傷兵。
這讓劉琮心疼了好一陣,如果再算上劉琦和黃祖的損失,其實孫權方面和荊州方面應該差不多打了個平手。江夏水軍和柴桑水軍差多都完蛋了,而沙羨縣城和柴桑城也都被劫掠一番。不過站在劉琮的角度,收了蔣欽,攻破柴桑,甘寧等人搶了二十幾艘戰船,又掠得三千精壯和無數財寶。
重要的是江夏還在,黃祖還在!劉琮想想也是值當了,只是回去之後必須加快徵兵速度了。
出發前,上至劉琮,下至普通士卒誰也沒想到一次普通的演習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這也正好論證了演習的必要性!諸葛亮等人甚至以為劉琮是事先得到了孫權即將征伐江夏的消息。如果站在這個角度,那劉琮的情報能力也是相當出色的,看起來這錦衣衛也不能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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