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馥兒。我不是慕容家的奶奶。」她抱著天御。眼底含著一抹恨意:「你們走。給我離開這裡。我不要再見到慕容家任何人。你們給我滾出去。」
恨絕的目光落在慕容霽昊和慕容荷兒的身上。這一刻看著她的兩個孫子。她只有恨意。沒有半點親情。
慕容荷兒吸了吸鼻子。「奶奶……」
「我說了。我不是你們的奶奶。是慕容東嶽強.奸了我。才會讓我生下你們的爸爸。我和慕容家從此再沒有半點關係。你們滾。都給我滾。」
「恐怕。今天誰也不能離開這裡。」
這樣一把聲音。在這樣的時刻顯得特別冰冷。也特別無情。
聖堂的入口闖入了十來個身穿黑衣戴著面罩的人。這樣的打扮……
「是你們傷了阿謹。」語夕眼底蓄滿了火焰。她不動聲色擋在展慕辰身前。緊緊盯著為首那個黑衣男人。
其他人立即做好迎戰的準備。莫名把三個女孩拉到身後。迎上黑衣男人邪魅的目光:「到了現在。你還不願意拿真面目示人嗎。飛鷹的主人。」
黑衣男人卻沒有看他。視線越過他落在他身後的語夕身上。他薄唇輕揚。笑得十分愉悅:「等你跟我回去後。我會讓你看個清楚徹底。」
那邪魅的話語。讓人聽了頓生寒意。
「可惜我的女人對你沒興趣。讓你失望了。」展慕辰扔下手裡的衣服。往前一步。把語夕納入懷中。迎上黑衣男人。
「慕辰大叔……」語夕不安地看著他。他的傷……
他只是微微揚了揚唇角。在她額上印上一吻。黑衣男人看到他這個舉動。右掌不自覺收緊。
「就憑你這個動作。今天我一定不會留你全屍。」他這話才剛說完。身後那十幾個黑衣人全部架起武器。十數把槍支對準展慕辰。
「那也得要你有命走出這裡再說。」他把懷裡的女孩拉到身後。迎上他的目光。冷笑。
聞言。黑衣男人的笑聲忽地響起。他戴著變聲器。嘶啞的聲音彷彿來自地域般:「就憑龍影那十幾個人。你認為他們能對付我的人。」
如果他們有這個能力。現在。他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展慕辰卻沒理會他。他回頭看了語夕一眼。唇角含著一抹寵溺:「丫頭。今天的生日禮物還沒送給你。」
語夕卻拚命搖頭:「你明天再送我。明天再給我補過。好不好。」
她很害怕。怕他們不會再有明天。她或許還能躲過那些子彈。可是他傷成這樣……還有地宮外面那些飛鷹的人。光是聽那陣混戰。大概都能估算到他們至少來了上百人。
飛鷹的人雖然算不上每一個都身手不凡。但。卻都是職業殺手。
「明天可以給你過。但是現在。我先送你第一份禮物。」他收回眷戀的目光。看著黑衣男人。沉聲道:「這個人。你一定猜不到是誰。」
這話剛說完。他忽然腳步一滑。居然在眨眼間已經來到黑衣男人面前。重拳照著他的面門揮了出去。
這一下變故。所有人始料不及。大家根本沒有看清他的步伐。這副高大的身軀就已經逼近了對方。
黑衣男人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可他的身手還是比他想像的要快太多。這一拳過來。他堪堪避開。卻避不過他的左掌。面具在他手裡「刷」的一聲被抓得支離破碎。直接被他扯了下來。
就在展慕辰出手的同時。莫名以及不動聲色靠近他們的慕容霽昊一人一邊。十分有默契地把距離他們最近的那四個人的手槍奪了過去。
只是三秒鐘的功夫。莫名和慕容霽昊手裡各多了兩把手槍。展慕辰把手中的面具扔下。在語夕趕過來之前。摟上她退回莫名和慕容霽昊身後。
胸前那兩道血口被再次撕裂。更多的鮮血溢出。可他面無表情。完全不當一回事。垂眼看著一臉震撼的語夕。淺笑:「這份禮物。你還算滿意嗎。」
「為什麼。」語夕揪住他的衣襟。一雙小手微微顫抖著。目光卻落在已經暴露了真實面目的飛鷹門主身上:「為什麼是你。」
葛逸凱扔掉唇邊的變聲器。迎上她不敢置信的目光。笑得邪魅:「想不到麼。我和你糾纏了這麼多年。我以為。你至少會對我有所感應。」
「為什麼一直不放過我。」兩年多了。一直在背後對她也對龍影的人下手。從沒有停止過糾纏。為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這張臉早已沒有平日的溫潤。有的。只是來自地獄般的笑意:「當初你欺騙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結果。我要的東西從來不會要不到。包括你。」
「我欺騙你。」她什麼時候欺騙過他。如果她沒記錯。除去在台川那一次重遇。他們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面了。
「是你凌語夕騙過太多的男人。還是我在你心裡真的就這樣毫無地位。」他上前半步。
莫名的手槍對準他心臟所在的位置:「她當年還是個小孩子。你認為她懂這些事。」
莫名這麼說。語夕和葉凱欣甚至是反應最遲鈍的畢洛也都明白過來了。
「你不是吧。」畢洛想要往前走。卻在慕容霽昊含怒的目光下縮回了步子。但她依然不死心地把頭探出來:「不會就因為我們打賭你會答應做語夕的男朋友。然後這事你一直記掛到現在。」
當時她們幾個女孩閒得無聊。要語夕去泡個帥哥回來請她們吃冰淇淋。而這個學長整好出現在她們視線裡。所以大家要語夕去找他請客。
可那會語夕覺得無聊不樂意。後來不記得是誰說她長得不夠美。泡不了帥哥。於是自認為美貌天下無敵的語夕怒了。
也於是。她直接跑去跟人家說:「帥哥。想不想做我男朋友。請我們吃冰淇淋就讓你做我男朋友。」
於是。她們認識了這個學長。也於是在她們那兩年大學生涯裡。語夕身邊一直多了個追求者。只是。她早已經把那天的話忘得一乾二淨。自然也沒有答應他。
本來嘛。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娃。就連什麼是男女朋友都不懂。語夕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事。有什麼好記恨的。
沒想到。他不但記著。還一直恨到今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