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展慕辰有一絲無力,眼底的慾念也在無形中褪去了些。
「十七。」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再過三個月就十八了。」
視線在她胸前的雪白上掃了一遍,不得不承認這具嫩嫩的軀體比過去所有他碰過的都更有吸引力,但,十七歲!未成年少女,勾不起他的**。
「穿上衣服,滾回房間。」隨手搭起襯衫套上,不再看她一眼,「我不是雷燁,別再挑戰我的耐性。」
身後的語夕迅速穿回衣裙,可惜了一套漂亮的衣服,上身的衣料都被撕碎了。
「壞大叔!」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她穿上鞋子逃也似地飛奔出了門。
門外,那團肉早已不見了芳蹤,雷燁卻仍在原地,似乎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她鬆了一口氣,慶幸展慕辰沒有把光著身子的她丟出來。
「小燁燁」想堆出一臉甜笑,卻有點難度,那個該死的展慕辰把她好好的心情全弄沒了。敢脫她的衣服,早晚有一天讓他光著身子到街上去遊行!哼!
「我送你回去。」視線落在她被撕裂的衣服上,眼底泛過幾許沉痛幾許苦笑。就在剛才,就在她被展慕辰抓進去那一霎,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守護她。
他確實沒有資格!
「你怎麼了?」她四處張望了下,「那個姐姐呢?」
「走了。」想攬過她的肩擁她回房間,伸出的手卻被硬生生收回。「以後別惹慕辰生氣,他這次放過你,不代表以後也會一樣,別激怒他。」
語夕只是撇了撇嘴,什麼都沒說,在他的催促下進了房。雷燁卻跟了進去,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還有事嗎?」如果是訓她的話,她可不愛聽。今天心情不好,裝不來那溫順的模樣。
「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總是一臉無辜,滿臉甜笑,給人一種無害而溫順的錯覺,事實上,她絕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麼嬌弱,她有她的想法,只是從不讓別人知道。「你和飛鷹門的人為什麼會結仇?別用不知道來搪塞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她說他們從兩年前就開始無緣無故向她找碴,他是不是也不信?既然不信,幹嘛還要問她?「大概是我長得太好看,人家嫉妒。」
「語夕!」
「你好煩!」她蹙起眉,這一次,不高興的情緒沒有被掩藏起來:「是我爹地和你們簽的協議,不是我。無緣無故被人打包送到這樣一個鬼地方,你以為我樂意麼?」
雷燁一怔,被她吼了兩句不僅沒有不悅,反而覺得心情莫名輕鬆了起來。這才是真正的她,溫順只是表像,骨子裡,她不羈霸道,不宜屈服,更別說要向誰臣服。
說到底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都是一些陌生而冰冷的人,再強大的心靈也承受不來。
他笑了,聲音變得溫柔:「好我不問了,你也別氣了,好麼?」
「不好。」語夕鼓著腮,別過臉不看他。
「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從未有過哄女孩的經驗,對她,總是那麼特別,讓他不知不覺有了許多第一次。
「你剛剛為什麼不救我?」萬一展慕辰發起狠要砍她發洩,他是不是也能做到冷眼旁觀?
「他是慕辰。」
「所以不管他對我做什麼,你也不會阻止,甚至會幫上一份?」怎麼能忘了他們是一夥的!
雷燁無言以對,不知道她說的話有一天會不會成為現實。
「好吧,他畢竟是你的上司。」黯淡褪去,又換上一臉甜笑,她回頭迎上他複雜的視線,「我知道你勸我是為我好,以後,我不會再去惹他,真的,我保證。」
惹不起,她躲,躲不過,那便逃!主意一定,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
雷燁一直看著她,不知道這一刻她的笑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接觸了短短兩日,她已經可以隨時隨地牽動起他的七情六慾,可他卻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這個女孩。
「語夕」
「明天你還會陪我玩麼?」
他一怔:「明天公司有事,我得回去。」
「那我可以自己出去玩麼?」見他臉色一正,她努嘴:「我到點就自己回來,也不行麼?」
他不說話。
凌語夕嘟了嘟小嘴,滿臉失落。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他說:「明天我會盡早回來,晚上帶你參加展氏的慈善晚會。」
好吧,總好過一天到晚待著這個沉悶的地方。她點了點頭。
大概也能想像她心裡在嘀咕什麼,雷燁笑了笑,安撫著:「後天是假日,想不想出海去玩玩?」
「想!」她跳了起來,抓住他的胳膊,一臉謹慎:「你要保證,就算怪大叔不吮許,你也不能丟下我自己出去玩。」
她一直糾結他剛才沒有阻止展慕辰!
雷燁眸光一閃,不知該趕到愧疚還是看到希望,至少,她對自己不是完全失去了信心。點了點頭,他認真地說:「我保證。」
「好吧,我原諒你了。」信任與不信任,只是一線之差,她笑:「你還是我的小燁燁!」
雷燁總算輕鬆了過來,這一刻,好想擁她入懷。小燁燁這名字,其實也挺好聽
兩人這算是不再有芥蒂了,語夕把雷燁趕出門,拿著睡衣奔進浴室洗白白。心情本來已經漸漸平復,只是,展慕辰那張冷峻的臉,**的胸膛時不時從腦海飄過,絲絲不安和緋然
離開語夕的房間,雷燁沉思了半刻,最終敲響了展慕辰的房門。
展慕辰正在做事,襯衫只是象徵性地扣了兩個扣子,領口和下擺都是隨意敞開著。雖然不知道他們剛才在房間都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突然肯放語夕出來,但,有一點能確定的是,他們之間還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替她向你道歉。」雷燁走到他身側,口吻認真,「以後,她犯的任何錯,我替她受罰。」
「你確定?」
展慕辰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眸光深沉,看不出一絲情愫。
雷燁只是淺淺笑了笑,苦笑。「確定。」
許多情緒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但它們卻真實地存在著。短短兩天,他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