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報紙麼?」李紀珠晃了晃手上的報紙,「嘖嘖嘖,這下子你被扒了個乾淨啊!欺男霸女,破壞人家婚姻,在公司裡公然宣淫,呵呵呵呵呵,看不出來啊親愛的,你還有這本事。」
李紀珠既然是一臉戲謔,說明就沒有真的生氣,周楚只是淡淡說道,「這有啥好看的,關於我的謠言,現在已經不少了,多一個啊,不多。」
成韻有些欲言又止,李紀珠馬上說道:「小狐狸精,你別以為沒你啥事兒!你看看,上面寫得還有你呢!」
成韻馬上接過報紙一看,可是剛剛看了幾眼,卻差點肺都氣炸了!
原來,關於周楚和別的女人的事兒,基本呢都是寫人家女人如何如何無辜,而周楚如何如何殘暴。偏偏輪到了成韻這兒,成韻被描寫成為一個為了金錢而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主動投懷送抱,結果被眾人唾棄。
當然了,這裡面肯定沒有直接點名說成韻,但稍微對周楚身邊的人有些瞭解的人,都能很快的對號入座,確定誰是誰。
這玩意兒名義上是報紙,其實比起地攤文學都不如,用詞極為粗俗。成韻好容易才壓抑住自己的憤怒,最後說道:「這……這裡全部是造謠!」
「是造謠啊。」周楚道。
「你打算怎麼辦!」成韻咬著牙,道:「我絕不干休!你要為我撐腰出氣!」
「這個,難。」周楚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成韻急了,「看你女人被欺負,你都不管?」
「咳咳,現在不還不是麼。」周楚輕了輕嗓子。
成韻臉上馬上閃過一絲酡紅。
其實自從成韻在燕京沒皮沒臉給周楚表白之後,周楚心裡,就有了這個小蘿莉的影子了,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聰明,機智,大膽還自立自強的女性呢?
但那個時候,周楚心中的結並沒有完全解開,而且周楚還要很多很多其他的顧慮,並沒有辦法去接受成韻。況且,成韻也實在是太小了,周楚雖然心裡一直癢癢的,但是要他來吃掉這麼年輕的女人,心中還是過不去自己那一關。
不過等到成韻後來屁顛屁顛再追到海南,周楚就不能不正面面對這個問題了!關鍵是,連李紀珠和沈春華都已經收了,蘇法昭也已經搞定,再躲著小成韻,好像也不太好。
而且,成韻雖然年紀小,但是人膽子大,會來事兒,周楚驚奇的發現,沒多久,成韻就和自己那群女人們關係搞得非常好,一口一個姐姐,叫的那叫一個甜。
而且在海南,這兒本來就天氣很熱,大家都穿的薄,成韻就逮著機會就朝周楚跟前湊,那當然就會不可避免的有一些身體接觸,一來二去,周楚乾脆也就認了,對成韻的一些主動調戲和言語上的吃豆腐,也不再去糾正了。
但畢竟,倆人什麼也都沒挑明,成韻剛才那話,等於再一次宣誓主權,而且看起來完全沒過去那種半開玩笑留有餘地的樣子,這就讓周楚有些緊張了。
「總之,你是男人,你要管!」成韻想想還是氣不過,明明自己又漂亮又矜持,又懂事又有道德,怎麼就被那些混蛋寫成了這個樣子了?真是豈有此理!
「唉,小韻。」周楚正色道,「這個事兒,不是我不幫你出頭,問題就在於,怎麼出頭?他文章可沒有說你的名字,咱們知道的人,曉得那是在影射你,但是這事兒可沒法拿到檯面上來說啊。不然的話,若是我們反應過度,那不是不打自招,欲蓋彌彰麼?「
周楚說的話,讓成韻冷靜了下來,她仔細一想,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兒,人家雖然罵的難聽,有指著和尚罵禿子的嫌疑,但你自己要是上去對號入座,那就不好玩了。
李紀珠卻又問道:「雖然對我們沒有點名,但是對你可是點名了啊!這對你的名聲應該有很大的損失吧,你打算怎麼做?」
「你覺得怎麼做好?」周楚反問道。
李紀珠沉吟了一下,道:「據我所知,你們隊新聞,對報紙,也都是有管束的,我想相關的官員你總認識吧?去找他幫幫忙嘛,把新聞壓下來就好了。」
「呵呵呵,這恐怕是他們最想做的事兒!」周楚笑道,「我才不會中計呢,你想,新聞官員,我認識,他們就不認識?到時候,他們直接去登報,說因為某些原因,我們本來要繼續的爆料,現在沒有辦法繼續了,呵呵呵,你說讀者們會怎麼想?他們一定會認為我心虛,所以找了關係來壓制報道。這樣的話,不管之前他們說的多荒謬,大家都會信以為真了。哎說起來,這事兒還是某個偉人惹的禍,他說什麼真理越辯越明,問題是很多真理,那絕對不是透過辯論能辯論出個結果的啊。」
李紀珠一聽也是,這比起欲蓋彌彰還要麻煩,的確不可取。
「對了,你們寶島面對這個事情是怎麼辦的?」周楚道。
「其實也就三個辦法咯。」李紀珠聳聳肩,「第一個嘛,找關係,查封,不過這個估計也是你說的那樣,欲蓋彌彰,大家就算不說了,心裡估計也有了定見;第二呢,就是打官司,我們那邊是有誹謗罪的,一旦進入司法程序,那麼什麼東西就必須要在法庭上說了,就不能在外面,尤其是在媒體上亂說了。這種辦法,一般是表示自己捍衛的決心,但是效果如何也不好說。第三呢,就是少數牛人才能幹得事情,就是透過辯論吵架把你說倒。比如作家李敖就有這個本事。」
「其實我卻還要第四種!」周楚笑道。
「第四種?」
「對,第四種!」周楚道,「這個事情,我心裡明鏡似得,這一步步一環扣一環,先是說富邦地產的質量不好,再是說我和我女人們個人品質有問題,再是說我們公司有問題,接下來嘛,肯定先看看能不能搞垮我,再看看能不能搞垮公司,甚至搞垮國家,呵呵呵,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