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周楚還是覺得不得要領,畢竟自己對俄國,並不是那麼瞭解。
想了想,自己熟悉的人,大部分對西歐北美,或許都很熟悉,但是對俄國那真心不瞭解。畢竟這個國家一直是冷戰的對手,也和華夏之間保持著太過微妙的機會。
正在冥想呢,內部電話響了,周楚一接,劉思齊在電話裡說道:「周總,有一個倭國的小姐,自稱姓山口,要拜訪您,但是她沒有預約,我就想問下您見不見她?」
周楚一聽,真是瞌睡時候就送來了枕頭啊!山口百合子那當然要見了,因此馬上一迭聲道:「好,快!快請她上來……不對,我親自去接,啊親自去!」
會議室內,山口百合子笑瞇瞇看著周楚,道:「周總啊,我是想不到您居然如此禮遇,小女子可是受寵若驚啊。」
「哪裡哪裡。」周楚搓著手,道:「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嘛,這也是應該的。不過山口小姐,您今天找我是……」
「周總,我這次找您,其實是想邀請您跟我一起去俄國。」山口百合子說道。
「喔?」周楚強壓住心裡的衝動,正色道,「這是為什麼呢?我在俄國沒有業務啊?」
「沒有業務可以開展業務嘛。」山口百合子笑道,「俄國和華夏雖然不同文,不同種,但是你知道,在制度面上,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既然能夠在華夏混的風生水起,為什麼不去試試北方那更為廣袤遼闊的土地呢?」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我訂了下午的機票。」山口百合子笑道。
「幾張?」周楚眉毛一挑。
「當然是兩張,我想,你作為一個強壯的男人,有義務保護我,不是麼?」
「那麼我們現在就去機場。」周楚笑了。
……
莫斯科機場。
走出機場時,山口百合子還有些不敢置信,周楚居然真的因為一句話,就跟著自己來到了這裡,而且不帶保鏢,自己拖著一個箱子就來了。
這個事情,讓山口百合子非常佩服周楚的氣魄,一個男人,必須要有這種擔當,這種膽識,才能成大事。可是,山口百合子所見過的男人,不少人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卻根本不能算男人!
「我們去哪?」周楚笑了笑,「我被你拐帶到這兒了,可是舉目無親,你可別拐賣了我。」
「我倒是真的想拐賣你呢。」山口百合子笑道,「我們先好好玩幾天,可以麼?我已經很多年沒有休假了。」
看著山口百合子期待的眼神,周楚才意識到,儘管她是黑社會的女兒,儘管她看起來很強悍,有時候甚至很凶狠。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只是個20多歲的女人。
這個年齡的女人,本來應該無憂無慮的享受生活,而不是去承擔那些不該他們承擔的東西。
「好吧,都聽你的。」周楚點了點頭,「你說去哪,就去哪。」
莫斯科畢竟歷史悠久,底蘊深厚,從莫斯科大公時代開始,到沙皇俄國時代,再到現在的紅色年代,莫斯科一直都是這個遼闊帝國的首都,除了有段時間首都在彼得堡之外。也因為這樣,這裡有著眾多名勝古跡。而另外一方面,由於俄國天生的大氣豪邁,在城市規劃上也更有格局和氣魄,所以莫斯科城市規劃優美,掩映在一片綠海之中,實在是個很有魅力的城市。
現在處在極權時代,所以克里姆林宮和白宮當然是不能去的,但是周楚依然和山口百合子漫步於紅場,遊覽於諾沃德維奇女隱修院教堂鐘樓,在特羅伊察東正教大修道院做過彌撒,在新村銀松林散過步。幾天下來,不單二人把莫斯科的名勝古跡逛了一個遍,而且周楚和山口之間也混熟了。總得來說,現在周楚對山口百合子的印象大為改觀,畢竟年輕的女人,再怎麼說,還是女人。
第五天,終於到了要做正事的時候了,而這幾天,國際原油市場基本處於縮量盤整狀態,之前的一輪鏖戰,雙方都消耗了太多的彈藥,現在也都需要喘息。
在郊外白樺林的一處鄉間別墅裡,周楚和山口百合子見到了一個中等身材,腦袋微禿,額頭上有偌大胎記的中年人。這胎記看起來就像世界地圖一樣,非常有趣。不過看他的走路氣勢,看人表情,周楚也知道這是個大人物了。
「啊~~~山口小姐!」來人熱情的和山口百合子擁抱,「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位就是你介紹給我的來自華夏的朋友嗎?」
「是的,他叫周楚,不過是美利堅國籍,現在在華夏有富邦集團。」山口百合子道,「周先生,這位是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戈爾巴喬夫先生,現在是俄國黨和國家的重要領導人。」
「您好!」戈爾巴喬夫友好的和周楚握手,用不算流利的英語說道,「我是聽說,您是個在金融界有著非凡的影響力的人物,我很願意和您交朋友。」
「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周楚用上了暱稱,「我也很高興能夠結識您,我的沙皇!」
周楚最後一句話,是半開玩笑的口吻說的,來人一介紹周楚也就心裡有數了,這個人,以後很可能就是俄國的領導人呢,看起來山口百合子還是很有能量的。
「您可別這麼說。」戈爾巴喬夫笑道,「我是黨和人民的公僕,我只為了**和俄國服務,可不是什麼沙皇。」
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起來,幾個人坐下來寒暄了一會後,戈爾巴喬夫才直接進入正題,道:「周先生,我不瞞你說,我之所請您過來,是因為我國現在急需一筆數額非常巨大的資金,透過正常渠道,時間上來不及,條件上太苛刻,安德羅波夫同志,也就是我們黨的總書記已經很焦急了,這件事對我國非常重要,可是您知道,我和西方財團並不熟悉,恰好卻和山口小姐有點交情,所以想請倭國朋友和華夏朋友幫幫忙,這就是我找您來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