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這三招環環相扣,動作之間流暢無比,辰逸相信在這三道人影中,只有一道是真的,但辰逸卻不敢大意,想要通過連貫的動作,辨別出真身所在。
辰逸剛完成這三個動作,卻見正前方的人影眼中閃過一絲凝重,辰逸大喝一聲,左掌兀然出手,巨大的掌風向著前方人影的面門而去。
當辰逸只離前面影子只有一尺之遙時,只見空影兒嘴角輕輕一揚,說道:「得手了!」
「不好!」辰逸心中大感不妙,如今招式已用老,身子處於最大的破綻狀態,而辰逸此刻只覺後背汗毛直豎。
「彭!」兩道人影各自後退數十步,另外兩道身影一個模糊,消失不見。
空影兒低頭打量了一眼有些顫抖的右手,面色有些難看地向前看去,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就要偷襲得手了,卻被對方臨時反擊,功虧一簣,而且,通過剛才這一下硬碰硬,讓空影兒對辰逸多了幾分忌憚!
辰逸一臉平靜,心中卻暗道僥倖,幸好自己在電光火石之間受到心靈徵兆的預警,在最後關頭將身子一側,和空影兒對了一掌。
通過這一掌,辰逸心中倒是微微一鬆,這個空影兒最厲害的地方在於他詭異的身法,而本身的力量,倒只是比常人厲害稍許而已。
也許是看出辰逸正在想什麼,空影兒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一定覺得我空影兒是靠這一身詭異的身法混跡於世吧,不要小看了我,啊啊啊!」
辰逸只覺對面的空影兒身上氣息一變,不由瞳孔一縮,只見空影兒突然一咬手指,數滴鮮血沁出來,空影兒將手指一抬,對著自己的面龐畫了幾道奇怪的印記,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空影兒面孔上的血跡突然變得猙獰恐怖,紅色的血跡一條一條擴散開來,不過三四秒的時間,空影兒就如換了一個人似的,一臉的煞氣,身上的氣息也暴漲了幾分!
「這是什麼功法?這麼詭異?」
「嘎嘎,讓你見識一下我空影兒的血祭**吧!喔啊哈哈!」一道被血煞之氣包裹的身影突然向辰逸而來。
辰逸只覺心神一蕩,全身的血液彷彿受到什麼牽引一般,變得躁動不安起來,辰逸心中一驚,正欲有所動作,卻突然發現腦海中一道金色之光兀然出現,將辰逸蠢蠢欲動的暴躁之氣壓制了下去。
辰逸沒時間探究身體發生了何事,因為紅色的人影已經殺到。
只見空影兒伸出的雙手此刻長出尖銳的指甲來,上面煞氣浮現,扭曲的面容正被煞氣燃燒著,帶著幾分痛苦與猙獰。
辰逸右手一抬,玄武寶劍向前用力一揮,只聽得蹭蹭蹭幾聲過後,數滴鮮血伴隨著猩紅的指甲拋灑空中,一道慘烈的聲音傳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我的血煞之氣影響下還能保持神智清醒!這是為什麼!」空影兒面色通紅,雙眼血影閃動,雙手的指頭上鮮血直落,白骨森森,慘不忍睹。
「這個問題,你還是下地獄去想吧!」辰逸手握寶劍,深吸了一口氣,身影逐漸向空影兒靠近。
「哈哈,想殺我?你還差得遠呢!我要逃走,沒人能攔得住!」空影兒見辰逸不受自己血祭**的影響,心中已有了退意,於是身影一閃,一化為三,向不同的方向逃去!
「嘎嘎,你等著吧,待我把這事告訴家主,有你好受的!」聲音在叢林不同方向傳來。
辰逸嘴角一揚,面露譏諷之色,說道:「那也得等你有命走出這你再說。」
辰逸手心一道綠光閃過,迅速消散在叢林空氣當中,這些隱約可見的綠色光芒被樹林吸收之後,週遭的樹木開始無風自動起來!
辰逸雙眼一閉,精神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周圍的花草樹木,這一刻成為了辰逸的幫手,三道人影中,最右方散發出的氣息讓周圍的樹木感覺到一陣抗拒。
辰逸猛然睜開眼,自語道:「想要從我手中逃脫,太天真了。」說完,辰逸身影被一道綠光包裹,身子隱現於樹木之間。
這是辰逸最近從《陰陽萬象》中領悟出來的新招式,自從能和樹木進行最原始的交流之後,辰逸最近發現自己可以短暫地和樹木很好的契合在一起,將自身的氣息和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
由於空影兒的身法詭異,辰逸不得不動用這個秘術,用來跟蹤他。
「呼!」空影兒一口氣逃離出山澗的叢林外,有些心有餘悸地向叢林看了一眼後,自語道:「總算擺脫了那傢伙的追蹤,話說這傢伙是什麼來頭,難道他是哪個上古家族中的人?不行,這事我得向家主通報,否則,那《九宮飛星》就白白便宜他了!」
空影兒計較一番之後,正準備再次施展詭異的身法逃走,恰在此時,一道綠光突然從後面出現,空影兒只覺後背一涼,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低頭一看,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已是貫穿了自己的身軀!
「不……不可能!」空影兒費力地轉過頭,只見辰逸面色平靜地看著自己,只有那一雙眼睛中,微微透露著狡黠之色。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呼吸越來越困難,空影兒終於明白了什麼,悶哼一聲,緩緩倒地,死不瞑目!
辰逸低頭看了一眼空影兒的雙手,並未發現有空間戒指等儲物的東西,不由眉頭一皺,空影兒的詭異身法讓辰逸有幾分興趣,若是能得到他所學的功法,對辰逸也是大有好處的。
在空影兒身上摸索一陣之後,辰逸突然眼睛一亮,從空影兒腰間取出一本泛黃的書籍,只見上面寫著『扶搖三變』,辰逸翻開書本看了一眼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收了寶劍,毫不猶豫地消失在叢林外。
……
江源市通往首都方向的高速路旁,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原地已經很久很久,車裡面,坐著黑髮和白髮兩名老者,正是福仁豪和鶴彥二人。
不過此時的福仁豪面色鐵青,鶴彥卻噤若寒蟬,一臉焦急地看著車窗外,此時,已是三更時分。
「福伯,空影兒是不是遇見了其他的事,耽擱了?現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