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幻適時抓住了潘玉龍,一個亂全亂了。他可不能再由著潘玉龍也胡來了。
即使他們都有神獸,可是裡面是什麼狀況誰也不知道,此時進去全軍覆沒,連個能夠營救的人都沒了。
「拉我幹什麼?雖然我膽小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啊。」
潘玉龍有些生氣,他沒想到空幻也有害怕的時候。這些人可都是為了他才來的,如果他們都出了事,他怎麼可以置之不理。
他心裡想什麼,凌空幻都知道,可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先要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雖然他們現在看似安全,但是還有一點兒令凌空幻感到奇怪的是,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離開了霧隱山。
「師兄,你現在這裡等我,一定不要私自走開。如果我在半柱香的時間內沒出來,你就召喚出獨角神獸,讓他帶你回藥王山。」
空幻突然覺得自己也開始囉嗦了,有點兒像交代後事。但是他不這樣說,他擔心這個傻瓜大師兄會一直在外面等著,又或者自己也進去送命。
不管怎麼說,所有人來到這裡都是因為他,當然除了紫桐他是想出來打牙祭。但是他肯一路隨行,本身也就把他們當做了自己人。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出出賣朋友的事的,所以即使他死,也要將他們救出來。
「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
潘玉龍可憐巴巴地看著凌空幻,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重了,他不是有心要刺激他的,可是話趕話就到那兒了。
此時看著凌空幻一股視死如歸的樣子,他到是難過起來了,好像真的要面臨生死離別。
這時洞口突然傳來了聲音,凌空幻趕緊拉著潘玉龍躲到了旁邊的岩石後面。
卻看到彩雲他們從山洞裡出來,只不過是紫桐還扶著一個人,是月兒。
看到月兒受傷了,凌空幻一下子衝上前去,仔細查看紫桐和彩雲。好在他們兩個人都無大礙。
「快走,等下我們不可能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月兒的肩膀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她臉色蒼白的咬著牙關,催促著大家趕路。
在她的引領下,凌空幻他們總算是走出了霧隱山。
原來剛才他們出的山洞就是霧隱山和外界相通的一個秘密通道,沒想到凌空幻他們歪打正著被引領著走到了那裡。
月兒找尋了一路才找到他們,正好將他們帶出來,幸好剛才追來的只是霧隱派的一些小兵小將,否則他們一個也跑不出來。
月兒坐在意塊岩石上,任潘玉龍給她醫治傷口,剛才失血過多,她現在的傷口雖然癒合,但是體力還是不能馬上恢復。
「我們得馬上離開著裡,他們很快會追來的。」
月兒的臉色蒼白,好看的面容此時憔悴的如同一個剛剛生完孩子的產婦。
「我們不是已經出了霧隱山了嗎?」
潘玉龍不以為然的說,「現在與他們無關,他們還想怎麼樣啊?」
「你可真蠢,他們的人是我們殺的,你以為可以脫得掉關係嗎?」
彩雲真是不明白潘玉龍的腦袋裡面除了醫術都裝了些什麼,他總是天真的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我可以留下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你們趕快走吧,趁他們還沒有追來,從這裡到中山國還有一段路程。不知道你們去幹什麼?那裡雖然富饒可是也不是個安靜的地方了。」
月兒苦笑著,沒想到自己安身立命在這山林中這麼多年,今天卻要死在這裡了。
為了一個還不知道有沒有緣分的男人,只因為他看了她的身子,她卻要將命搭上了,真不知道當時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女孩子一但被男人看到身子就要嫁給他,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萬一是壞人呢?她們的一生豈不是很慘,既要殺了壞人,又要做寡婦了。
大家都很焦慮,但是月兒的傷勢在潘玉龍看來沒有大礙了,但是卻不明白她為何說自己要死了,難道是以後無法再這裡生活下去了嗎?
「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啊,不要這麼悲觀。」
潘玉龍想試著安慰月兒。
但是大家卻都不說話了,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走出這裡。凌空幻和彩雲早就見識了霧隱派的陰險,而潘玉龍他們則只看到了霧隱派那老頭子的花心。
「你們走吧,不用安慰我。」
月兒看著自己手上的豌豆大小的黑色的小斑,已經變成了紅色。如果在太陽升起前,她還是處女之身的話,她就會全身經脈爆裂而死,沒想到她也會中這樣的毒。
這是霧隱派對女人用的最惡毒的毒藥,沒想到連風笛的手下也會用這種毒,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風笛正在室內修習功法,最近他近女色太多,耽誤了功法,不過因為女人的滋潤,他的法力進步的很快。
此時正得意洋洋的風笛,被外面錯亂的腳步聲驚擾了,他皺起眉頭,對站在門口還沒敢進來的人大吼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如此慌亂。」
門口的人戰戰兢兢地回到,「師傅小師妹她們不知道被什麼人殺害在出口的洞中。」
他們在追擊的過程中,只看到了同門的屍體,卻不敢追擊下去,因為怕自己也成為一具屍體。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稟報風笛,因為他的法力高強,一定不會受到傷害,而且他們還知道他喜好美色,當然在霧隱山的哪個男人和女人不好色呢,這都是霧隱山公開的秘密了。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看到人沒有?」
風笛有些氣惱,這霧隱山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事,簡直對他是一種侮辱。
門外的人回到,「沒有,但是可以確定有女人,而且她已經中了我們的毒了,師傅你不妨親自去找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穫。」
那人嘴角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笑的齷齪。
「是嗎?你確定?」
風笛來了興趣,徒弟這樣說,無非是說有女人中了他們霧隱山獨有的毒藥。這種毒無色無味,但是女人只要沾到了,若是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之前還是處子之身就必死無疑。
所以中了那毒的女人,無一例外成為他的人。
想到這裡他不僅覺得春心蕩漾,自己山裡的徒弟也不少,但是早就已經膩了,嘗嘗外面的也不乏是件美事。
「師傅,徒弟確定,因為那粘在石壁上的藥粉真的變了顏色。只有進了女人的身體殘留的才會變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