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幻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彩雲走出了屋子,潘玉龍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難過的轉身回到房間將門緊緊地關上,他背靠在門上,眼淚在眼中打轉兒。
走到一片空地,四周是小小的土包,土包上面是去年剛栽種的樹,樹還長的不大,可是有些已經被折斷了。這裡離潘玉龍上次被襲的地方並不遠,或許這就是上次留下的殘痕。
天空顯得有些灰白,凌空幻在一片相對寬闊而又安寂的地方停住腳步。他的神色略微有些帶有討好的微笑,他得想辦法勸這要命的大小姐脾氣地彩雲不要再和潘玉龍作對了。這一路走下去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事情,他們兩個人是一定會跟著的。如果在不解決的話,這樣爭執下去要到何時。
「彩雲,你覺得玉龍哥哪裡對不住你了嗎?你說出來,我跟他說,我相信他會改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針對他,除非,你喜歡他。我知道有人對喜歡的人,不好意思表白又想靠近,於是就會故意捉弄。」空幻掩飾內心的笑,偷偷看了彩雲一眼,她那白皙的臉上襲上了一抹嫣紅,「你該不會是喜歡上玉龍哥了吧,這一路都沒消停。」
「你胡說,誰會喜歡那個呆子。」彩雲生氣地跺著腳,心裡暗罵著,「這個呆子該是你吧,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一片心嗎?」她咬著紅唇,瞪著眼睛,對空幻說道,「真不知道那個呆子哪裡好,你要百般的維護他。我以後不去惹他就是了,誰稀罕。」
說著心裡憋著委屈,甩下空幻轉身就跑掉了。
「哎,早知道你這麼好說話我早該跟你談談了。」凌空幻嘴角露出甜蜜地笑,但是在彩雲走遠後,他的笑容變的有些苦澀帶著些許無奈,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沒有結果。既然這樣給人留個空想,不如一開始就斷了這個念頭。
起初的無情,才不會導致最後的斷情。沒有開始就不會有結束,沒有承諾,就不會有等待;沒有等待,就不會有寄望;沒有寄望,就不會有失望。
凌空幻深知這個道理,可是其他人呢。他不想失去彩雲這個朋友,他們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八年的感情早已讓他覺得更像是親情,更像是兄妹之情。
他隨即拂掉臉上那落寞的憂傷,邁著輕快的步伐,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歡快的回去了。
看到潘玉龍的時候,他還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當聽到空幻說彩雲答應他,日後不再欺負他了,他顯的又開心有落寞。開心的是以後不擔心在眾人面前丟臉了,落寞的是,日後彩雲會不會連理都不理他了。
「來來來,看看這是平川從外面帶回來的草藥,你那天不還說就差這一樣了嘛。你看平川帶著大寶小寶找回來了。」
林老太走上前來,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個包袱,包袱一抖開,裡面就露出了那味要給天天治臉上疤痕的藥。空幻一看到桌子上的『白虎篙』驚訝地不得了,這東西其實是他無意之中發現可以治療疤痕的。他不知道這長的像老虎的爪子一樣的東西叫什麼,他問過師傅,師傅讓他自己取名,當是就是因為看著像老虎的爪子,就起名叫老虎篙了。
這種草藥不是任何地方都有,一般生長在低矮狹窄的溝壑裡,一般人不容易發現就算發現了,也採摘不了。因為凡是有它生長的地方,必定會有『東西』看管,這東西可能是蛇,可能是毒蜘蛛,也可能是其他,任何想像不到的東西。
當是他採摘到的時候就是一條蛇在守護,他當時不留神被蛇咬到了,好在他體內已經有了抗毒的藥物。自從六歲那年被毒蛇咬到,藥喚將他醫好後,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什麼毒物對他來說,有等於無。
可是這種東西極其難得,平川他們又是怎麼找到的。空幻有些驚喜地看著『白虎篙』激動地握著林老太的手說道,「婆婆,平川他們才算是真正救了天天。」
這時大寶上前抹了一下鼻子,得意地說道,「這還要感謝我和小寶呢,要不是我們從那高坡滑到底,誰也采不回來。」
「就是,還有一隻很大的老鼠差點咬到我們,幸好爹在上面保護我們,用叉子將老鼠打死了。」小寶搓著小手無比自豪地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空幻都被弄糊塗了,玉香不是說他們有事出去了嗎?難道就是去給天天採藥了,可是那為什麼又要瞞著不說。難道是因為,因為他曾說過,『白虎篙』都是生長在極為惡劣危險的環境裡,他不讓任何人去找。
就是因為他,他們才不敢說?想到這裡空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不能說話的天天,心想,『生活在這裡,做這裡的村民還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唉,就是怕你不同意,我才默許平川帶兩個孩子去的。兩個孩子個子小正好符合你說的低矮處,可爬可川的,平川按照你說的模樣畫了樣子給他們兩個。大寶小寶前面找,平川在後面給他們做保護。」
林老太說完臉色稍稍地有一絲的疼惜掠過,她沒敢說,平川扭了腳,所以此時正在家中休息,沒有親自過來。
「我爹的腳傷了,空幻哥,你能去看看嗎?」大寶畢竟是大一點,他心裡還是掛念著平川,他知道空幻和潘玉龍都是醫者,無論他們兩個人誰去都會幫他爹醫好。
「平川扭傷了,玉龍哥你去看一下,我馬上給天天治療,否則等『白虎篙』焉掉了,他們的辛苦就白費了。」空幻看著桌子上的草藥,他知道這種草藥就得趁鮮用,用的就是它的汁液而已。一但干了就沒有任何的用途了。
潘玉龍點點頭,跟著大寶就去玉香家了。
凌空幻讓玉香給他準備了一些乾淨的碗還有搗草藥用的錘子,他將『白虎篙』放進碗裡搗爛,又從空間拿了其他的草藥先給天天將臉上的創傷清洗了一遍,才小心的滴上『白虎篙』的汁液,然後有將其他幾種草藥敷在創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