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歡喜。:「其實我跟徐昊譯風,不過只是萍水相逢,你也說了,赴生鏡才是重點,我又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利用我的人,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他,只是被逼無奈。」
當下,只有撇清跟他的關係才能讓局勢明朗些了,雖說都是違心的話,說出來心口卻不免有些難受。
:「被逼無奈?」南宮宇卿有些不相信的眸子深重,:「我看未必吧,徐昊譯風對你可是用情至深,你竟然比我還冷血無情。」
:「他只是為了那面破鏡子,等孩子一出生,他興許就會殺了我,或者娶別的女人做王妃,我又不傻,大殿下,你說是吧。」她難得那麼狠毒的說話,卻突感一股冷氣莫名直刺入心,寒的她心都痛了起來。
:「那你喜歡的人是誰?你騙不了本王的,要是他不愛你,你又怎麼會懷了他的孩子。」南宮宇卿有種害怕算盤打錯的焦慮,眉色陰中帶緊逼。
:「孩子不是他的,我心裡早就有別人了。」心痛感莫名其妙的陣陣傳來,她忍著痛咬唇說謊道,清秀宛若的臉上故作著一份淡定。
話才剛落地,鐵門外一個人影輕顫,精美絕倫的鳳眸中儘是無法置信的痛苦與崩潰。
林閔然心一慌,南宮宇卿卻已經更快一步的轉過身,:「哈哈,你可算是來了,我的好弟弟。」
徐昊譯風,她摒足氣息一看,果然是他,一縷白衣,低調簡單,卻昌顯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
只是此刻的他,明顯沒有什麼好氣色,才幾日不見,不僅面色憔悴了許多,就連眸中那份溫潤的氣息此時也變得焦躁與疲憊。
:「你的東西拿去。」門已經打開,他徒步走進,手的動作還未看清,一枚黑色的玉珮就飛向了南宮宇卿。
:「皇弟還是那麼好功夫。」南宮宇卿接過玉珮,手卻因為速度過快有些拿不穩。
:「廢話少說,放了她。」他的目光放在林閔然的身上,卻透著之前沒有的冷漠,林閔然被他看的有些心慌。
難不成,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她清婉的臉色一沉,糟糕,這個悶葫蘆不會全部當真了吧。
看他這副樣子,估計是當真了,林閔然看著他憔悴的俊容,心上生出幾分心疼,可恨場面當前,不得不順勢依附。
:「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快走吧,不要來管我的閒事!」她小心的衝他使了個眼色,奈何動作不夠細緻,她就看到他眼中的心痛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王妃,你也夠狠心的,不過我可不在乎這些。」他的笑步步邪氣加重,再也沒有了往日裝出來的一副正經與客氣。:「我只要赴生鏡,這個女人和赴生鏡,徐昊譯風,你只能選一個。」他胸有成竹的笑著,一種快要得逞瘋狂的毒蔓瘋狂的滋生。
:「若是我兩個都要呢?」他清冷的吐出一句,目光卻突然的聚焦,隨後怒意直上,:「你把她怎麼了!」他的目光停在林閔然脖頸上那一個血跡已經干漬的小傷口上,臉色冷若冰霜。
南宮宇卿的本色也露了出來,他的手上突然拿出那顆靈引珠,惡狠狠的開口,:「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天,你若不做出個選擇,我就殺了這個女人,徐昊譯風,是死是活,你馬上決定,我可沒有那麼多的功夫。」
南宮宇卿狠狠的站在林閔然的前面,眼睛裡的殺氣一覽無遺。
:「你敢!」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徐昊譯風有些顧不上理智,手中的折扇一甩,一道強大的白光便勢不可擋的對向了南宮宇卿。
南宮宇卿瞇起眼,手中的靈引珠也發出紅色的光芒,兩股力量馬上對抗在了一起。
林閔然緊張的看著,手裡捏了一把汗。
也不知是否受了刺激的緣故,徐昊譯風手中的力量不斷的壯大,白色很快蓋過了靈引珠的風頭,靈引珠不過只是一顆靈珠,雖然力量無窮,卻沒有完全發掘,跟赴生鏡一比根本遜色無疑。
徐昊譯風功力深厚,不用赴生鏡,便將南宮宇卿逼的退後了幾步。
南宮宇卿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靈引珠的力量也越來越經不起徐昊譯風那頭的壓迫,他惡狠狠的瞪著徐昊譯風,形勢卻無法與徐昊譯風抗衡。
林閔然一陣欣喜,她就知道,他不會輸的。
偏偏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身影突然的竄入,一身粉色,楚畫葉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突然就對著林閔然的胸直刺而來。
那狠辣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林閔然驚恐的睜大眼,突然,兩光一合,南宮宇卿抵制不住白光的強大能量倒退在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快速的擋在了刀前,替她擋去。
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白衣,林閔然嚇傻了的看著他,心中瞬間湧上百般滋味。
:「走。」徐昊譯風只是微蹙了下眉,顧不及傷,迅速的拔掉劍,拔劍的那一刻他的眉皺的深了幾分,隨後抱起她,手中的折扇用內力擊打在石牆上,石牆倒塌,露出一片光明。
他抱起她,輕功一綴,飛了出去。
:「快,把屍蟲放出去。」倒在地上的南宮宇卿眼中透出毒辣,他站起身,望著破裂的牆,怒道。
:「是。」楚畫葉手中拿出一根帶血的針,上面沾著林閔然的血,放到地上,一會的功夫,地上便集滿了肥蠕蠕的屍蟲。
它們貪婪的圍在針旁,蠕動過的地方,軟體的蟲足就分泌出劇毒的唾液。
:「去,喝光她們的血!」南宮宇卿的眸子生出瘋狂,頭上那綠色的軟體蟲形又顯露出來,而且肥大了不少,儀態庸俗不堪,將原本還算俊的臉沾染的陰陽怪氣。
:「殿下,你沒事吧。」楚畫葉婀娜的走過去,柔柔諾諾的臉上看不出剛才刺林閔然時那種陰
狠。
:「母體已經在她的身上,逃的過今天最後也還是會落在殿下手裡的。」:「囉嗦,還不快追。」南宮宇卿瞪著眼,跟著屍蟲的痕跡追了出去。
:「殿下小心啊。」她形式的喊了一聲,眼中卻毫無半點真心。
透了光的地窖,火把都被風吹倒,瞬間燒著了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