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聲清脆的破碎聲。
太和殿裡,一個茶杯被摔在地上,
:「一群飯桶。」一身黑袍的南宮宇卿一腳將跪在身前的一個黑衣護衛踢倒,眼中燃出怒火來,:「這麼久過去了,居然連東西到底在誰身上都打探不到,我要你們何用!」一掌下去,拍在了居前的黑衣護衛頭上,一聲痛苦的呻吟,黑衣護衛口中吐出白沫,瞬間倒了地。
跪在他後面的幾名護衛,見黑衣隊首領倒了地,一個個都膽怯害怕的磕下了頭,:「奴才失職,請殿下再給我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機會?本殿下給過你們多少次機會了,居然還有臉要機會。」又是狠辣的一掌,又一個護衛口吐鮮血痛苦的倒在地上。,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驚慌了,:「殿下饒命啊。」他們磕下頭,語氣哀求。
:「殿下!」突然,一個女聲傳了進來。
南宮宇卿的視線一轉,楚畫葉搖曳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來幹什麼?」他瞟了她一眼,口中怒氣未消。
:「殿下息怒,葉兒當然是關心殿下,來為殿下分憂啊。」她的嘴角揚起一道自信的笑,嫵媚的臉上還驕作出幾分惹人疼憐的柔弱。
:「你有什麼好辦法?」南宮宇卿緩了緩陰沉的臉色。
:「辦法,自然是有的。」她神秘的衝他一笑,隨而看向地上的黑衣護衛,:「我和殿下有話要說,你們都先退下吧。」她看了看地上的那兩具屍體,:「把這兩個人帶下去。」她的神色坦然,在淮詔王府中怕這怕那的懦弱性格在此刻竟看不出多少。
:「謝楚妃娘娘。」一群人像是捉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托起了地上的屍首,倉促離去。
南宮宇卿的面色微微不悅,他坐了下來,:「現在可以說了吧。」
楚畫葉展眉笑著,笑容中透出一絲詭異,:「殿下別急,在說之前,葉兒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她的聲音突然嬌媚了下來,看著南宮宇卿的眸子裡滿含柔情。
南宮宇卿拿起一個茶杯,眼瞼肅然,:「你果然比她會算多了。」他允了一口茶,眼中有些不屑,:「說吧,你想要什麼?」:「葉兒想要的很簡單。」見計謀得逞,楚畫葉笑的更加甜柔,:「臣妾只想要為殿下生個兒子。」她袒露的說道,柔柔諾諾的眼中帶著幾分算計。
:「那就要看你說的是不是我想聽的了。」南宮宇卿的眼瞳縮緊,眼中泛出一絲絲邪笑。
:「臣妾什麼時候讓殿下失望過?」見南宮宇卿應允,楚畫葉不禁更加得意,她走到南宮宇卿的跟前,有些神秘的說道,:「赴生鏡就在林閔然的身上,臣妾曾親眼見到過,就掛在她的脖子上。」
南宮宇卿手中的茶杯差一點又要摔落在地,他一下站了起來,:「你親眼看到的?什麼時候?」
:「就在幾個月前,臣妾嫁給殿下之前,曾經在她居住過的地方看到的。我看到,她脖子上的墜子一沾到她的血,就立刻變成了一個鏡子狀的東西,臣妾絕對不會看錯的。」那日,在恐說完林閔然後,她沒有馬上走掉,而是偷偷的站在了屋外,一直到林閔然痛聲倒地,看到幻化在地上的赴生鏡後她才離開。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沾到她的血就變成了鏡子,莫非,她才是他要找的那個開啟赴生鏡的人?南宮宇卿眼中透出一副欣喜和狂妄。
:「臣妾哪知道啊,之前殿下和紫薇姐姐呵成一氣,哪理會過臣妾的感受啊,要不是因為姐姐她判斷錯誤,殿下還不知道要冷落葉兒到何時呢。」楚畫葉說著,開始小聲的啜泣了起來。
:「別提她了。」一說到弄采薇,南宮宇卿的臉色陰了幾分,當初就是她說赴生鏡在楚畫葉的身上,他才費盡周折在父王的壽宴上請求父王將楚畫葉賜婚與他,沒想到娶了她以後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赴生鏡,更沒有具備讓靈引珠發出感應的能力。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自己中了徐昊譯風的套,但是最讓他不滿的還是向來不會判斷錯誤的弄采薇,竟然指錯了方向,害他竹籃打水一場空。為此,他就冷落了她。
所幸經過調查,他終於得知了赴生鏡的大概去向,應該不是在徐昊譯風身上就是林閔然的身上,也清楚了林閔然才是徐昊譯風從月湖帶回來的女人。
只是派出去的人,沒一個能打探出具體赴生鏡在誰的身上,甚至連林閔然的走向都沒有探清,這著實讓他懊惱。直到最近徐昊譯風下了喜帖,要娶林閔然為王妃並已經接入辰宣宮中同住,忘世無憂才重新掌握了二人的信息。
只是婚期將至,徐昊譯風早已請示過皇上,一切都已經順理成章,木已成舟,他已經無法改變赴生鏡的開啟者落入徐昊譯風手裡的事實,現在只能想辦法重新奪回主權。
:「臣妾失言,殿下不要生氣,葉兒不提她便是了。」楚畫葉的心裡劃過一絲得逞的喜意,當初她受過的罪,總有一天,她要全數討伐回來!她並不介意自己只是個替代品,但是就算是被當成一枚棋子,她也要做最至高無上的那一枚。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忘世谷受過的那種種非人的折磨,以及淮詔王府中徐昊譯風得知林閔然出走後對她的懲罰。
楚畫葉眼中的狠毒轉瞬即逝。
:「嗯。」南宮宇卿應了聲,像是在思量著什麼,如今想要得到赴生鏡,就只能將林閔然從徐昊譯風的手中擄獲過來,這樣,就算赴生鏡已經被徐昊譯風搶走,沒有林閔然的血,他也動用不了赴生鏡的巨大靈力。
他嘴角湧起一道陰冷的笑,轉頭看楚畫葉,:「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和方法嗎?」得赴生鏡者得天下,徐昊譯風並沒有出示赴生鏡,這就說明他還有所顧忌,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林閔然的關係。那日去參加婚禮他也探視過了,這二人之間肯定存在結締,所以他一定要在兩個人冰釋前嫌之前得到她!
:「只要殿下肯聽臣妾的,臣妾一定想辦法讓您滿盤全勝。」楚畫葉的語氣肯定,面色卻突然故作出一副嬌羞之意。
南宮宇卿見了,嘴角的邪笑更加肆虐,他突然伸手將楚畫葉攬進懷中,:「好久沒有領略到葉兒在床上的風姿了,不知有沒有退步。」
:「殿下…」楚畫葉羞澀的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手卻已經伸進了他的衣襟內,將他的腰帶解開。自從得知她不是赴生鏡的擁有者,南宮宇卿對她的態度就像對一個冷宮裡的棄人,如今好不容易可以重張乾坤,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南宮宇卿眸光一黑,一把將她抱上了床榻,楚畫葉咯咯的嬌笑兩聲,引得曖昧更纏。
太和殿中,頃刻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