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很刺眼,摀住了眼睛的林閔然只感覺一股熱感從身邊流過,她看不到忘世無憂的表情和動作,只知道他擋在了她的身前,光勢雖然火辣,但卻不足以對她產生什麼影響。
緊接著一聲塌裂的響聲瞬間響在耳畔兩旁,她眉一皺,只感到四面八方都在移動,發出蹭蹭的碰擊聲。
:「這裡是不是馬上就要塌了?」憑藉著直覺,林閔然開口,身子不自覺的向他靠近了兩步。
石塊辟里啪啦的響在四周,但又好像不是塌方的意思,因為並沒有石塊砸向他們,聽聲音反而像是一直在固定的幾處挪動著。
:「害怕了?」畫像已經完全被光所籠罩,加注最後一道力量,光瞬間散去。畫依舊完好如初,只是中央多了一個向日葵狀的木色花盤。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收回法力,他鬆開摀住林閔然眼睛的手,看著她主動貼近的身子,他嘴角不自禁的浮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的手一鬆,林閔然只覺得時間一下子就安靜了,光芒和石頭轉動聲都消失的蕩然無存。張開眼,眼前的景象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除了畫上多出來的一個古怪花盤,其它的都和剛進來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彷彿剛才她聽到的感覺到的都只是一個幻覺!
:「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將視線投入到那副畫上,看著畫上的向日葵花盤,腦海中一下子響起了曾經和徐昊譯風在洞底下看見的那些花盤。
莫非它們之間有聯繫?
望著不得其解的林閔然,忘世無憂也不多賣關子,:「看好了。」他對她朗朗一笑,隨即走到了畫像前,手輕輕轉動花盤。左三下,右五下…
嘶…
幾秒鐘後,神奇的事發生了。畫像竟然緩緩的沿著花盤的形狀開始改變,花盤中間裂開一道縫隙,並且慢慢的逐漸的擴散了開,最後,畫像被完全的撐開一個大洞。洞居然是個空心洞,隔著牆直通另一面,並且在穿牆了的另一面發散出了幽幽的光。
:「看明白了嗎?」看著另一頭已經開花了的牆,忘世無憂眉色突然有些黯淡。林閔然搖了搖頭,各路機關錯綜複雜,沒有下功夫學根本是學不起來的,更何況她根本就看不出這裡會有什麼機關暗路。
見石頭陣法已經完善恢復原狀,她對畫像的外面來了些興趣。
畫像通到另一戶的牆上,黝亮的光澤像是在邀請似的,林閔然仔細前想要細看,但忘世無憂比她更利索。
:「走。」她還來不及上前看個究竟,小手一緊,便被忘世無憂一同帶了出去。
他帶她隱形的穿過了畫像,一會的功夫便站在了牆的另一頭。
:「你到底想帶我去哪?」剛站穩了腳步,林閔然就冷冷的來了一句,東走西逛的,她根本不知道人他的目標地是什麼,他想做的又是什麼。
這種盲從跟隨然後被殘忍剝骨的現實慘例子讓她有了很嚴格的戒備心,心裡潛意識的覺得男人都是自私為權利放低自尊的俗人,儘管他是救了她,但難保會不會出現什麼逆轉。
畢竟她已經無人可信了。
:「已經到了,你向前看看。」他默默的望著林閔然眸中壓抑的情緒流動,俊秀颯爽的
臉色竟跟著起了幾分惆悵。
看到忘世無憂如此誠懇的眉色,林閔然放心了不少,她蹙眉看向眼前新的場景,清冽的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