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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珠便是蕭定亂的母親,在記憶中沒有半點印象,但絕對是蕭定亂心中完美女性——智慧與美貌並重的母親大人。
自稱是李明玉的少婦真的李明珠的表妹,蕭定亂的姨子?
蕭定亂無法相信,也沒有理由和依據讓他相信。他稍微失神了一下,神色便恢復過來,聲音不冷不熱道:「你說出這種話來,是騙不了我的。我現在雖然目不能視,但絕不是輕易能被騙倒的。我能感應到周圍一切的事物,雖然看到的卻是另外的一種畫面,但絕對比眼睛看到的一切更加的真實。你還是說出來自己的目的吧,為了玉芙,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根本沒有必要拐彎抹角」
一切代價的意思便是通脈圖也在其列。
少婦似乎早就預料到蕭定亂會有這樣的反應,神色絲毫不亂,長長歎息一聲,道:「當我知道你是蕭家阿丑就是蕭定亂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你絕對不會相信的。現在,江湖中人,人人都覬覦著你身上的通脈圖,你不肯輕易相信別人也是對的。不過,我有信物,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蕭定亂道:「什麼信物?」
少婦緩緩取出一個貼身的荷包香囊,從香囊之中拿出一樣小心珍藏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遞給蕭定亂道:「你看!這件東西,你一定不會陌生。」
蕭定亂接過少婦遞來的一物,在手中緩緩的摩挲著,意識感應之下,他能夠感應到那是一塊玉珮,確實是自己極為熟悉的一塊玉珮,因為他自己就有一塊這樣的玉珮在身上。
他感應到手中的這塊玉珮無論是材質、大小、重量,花紋,甚至於上面的「蕭」字都和自己身上的那塊一模一樣,心中一陣驚訝。蕭定亂反覆的摩挲了幾遍,兩塊玉珮的影像都在意識感應之中清晰呈現,居然也都是一模一樣。
一時間蕭定亂的神色不禁變得凝重起來。
少婦一直留意著蕭定亂的神色,這時方緩緩說道:「這塊玉珮就是你爹當年送給我的。玉珮一共有兩塊,一模一樣的兩塊,是你爹當年用一塊玉石親自雕琢而成的。我和你娘既是姐妹,又是閨蜜,感情很好,所以你爹就把其中一塊送給了你娘,而另一塊送給了我。這麼多年我一直小心收藏著,每每看到這塊玉珮,都會想起你爹當年的模樣。」
蕭定亂的心緒冷靜下來,將這玉珮隨便丟在桌上,平靜道:「一塊玉珮而已,根本不能夠證明你的身份。以你的年紀,相信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歲,怎麼會是我娘的閨蜜?!你的說辭,完全不合邏輯。」蕭定亂當即便提出來質疑。
這少婦的年齡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頂多蕭定亂比大上十一二歲的樣子,而蕭定亂記得很清楚,自己母親因為父親連年在外征戰的原因,懷上自己的時候是三十八歲那一年,可謂晚而生子。生下他不到一年後,就遭遇不幸,被人逼死。蕭定亂現在已然二十出頭,如此一算,這個女人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年,也不過是**歲的年紀,而自己的母親早已嫁做人妻多年,哪裡來的閨蜜一說,簡直是荒唐已極。
如此來看,少婦的話顯然不成立。
少婦聽得蕭定亂的懷疑,小心翼翼的拿起玉珮,仔細的擦了擦放回香囊之中,不但沒有被識破的尷尬和慌亂,反而雍容一笑道:「我真的有這麼年輕麼?」
蕭定亂不禁一頓,這少婦姿色美艷雍容,款款大方,皮膚嬌嫩,體態曼妙,腴瘦有致,正是女人風華正茂的年齡,斷然是不會老到哪裡去。
蕭定亂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女人大多都不願承認自己已老去,這一點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身上表現的尤為吐出。那種芳華逝去,人老珠黃的落差,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少婦笑了笑道:「你以為我多大年紀?」
蕭定亂道:「三十出頭。」這是他非常保守的推斷。
少婦掩嘴而笑,笑的花枝亂顫,笑的洋洋得意,道:「你倒是個會說話的人!實話告訴你吧,我已四十有三了,儼然已是一個老婦人咯!」
蕭定亂一愣,斷然道:「這不可能!」
少婦道:「這有什麼不可能?鴛鴦湖的養生駐顏之術,延年益壽的功法,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蕭定亂沒法判斷,果斷撇開此事,道:「你果然是鴛鴦湖的人。」
少婦詫異道:「你早就知道了?」
蕭定亂道:「很早就知道了。」
少婦立刻沉默了下來,神色間恢復了原本的雍容疏懶之態,一時間沒有言語。
蕭定亂道:「你為什麼要殺那三個人?」
少婦道:「因為他們都該死。」
蕭定亂眉頭一皺道:「都該死?」
少婦神色間浮現出一絲冷意,聲音中也變得有些冷漠,幾分怨毒的說道:「負心的男人都該死。」
蕭定亂道:「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少婦道:「你是說李明華麼?呵呵,她是我的姐姐,親生姐姐。」
蕭定亂頓覺頭大,這一會兒功夫,少婦又出現了一個叫李明華的親生姐姐,關係漸漸變得複雜了起來。
少婦道:「你覺得不可思議?」
蕭定亂反問道:「付坤侯,陸青子,楊楚華三個人都是你殺的?」
少婦道:「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你殺這三個人嗎?」少婦同樣沒有回答蕭定亂的問題,反而又問了回去。
蕭定亂確實不明白為什麼,而且心中也十分好奇,沉聲道:「為什麼?」
少婦道:「因為我那時已肯定,蕭家阿丑絕對殺不了那三個人。不過,知道你是蕭盛道的兒子之後,我就覺得我當時的判斷錯了。」
蕭定亂的聞言,心中一驚,一顆心不禁開始下沉,生出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當初少婦明明判斷蕭定亂殺不了那三個人,卻還是要蕭定亂去為她辦這件事。讓一個人去殺三個他遠不是對手的人,其結果會如何?!很簡單,那就是不但殺不了那三個人,還極有可能亡了自己的性命,反正無論如何絕對不會成功的將這三個人都殺死。而不能成功的後果呢?後果便是蕭定亂永遠也無法完成承諾,無法完成承諾就無法正當的贖回玉芙。
也就是說,少婦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放走玉芙,甚至連蕭定亂也要一併害死。
她把玉芙留在自己那裡的目的是什麼?
這就是讓蕭定亂感到非常不安的關鍵之所在。
蕭定亂冷聲道:「你當初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少婦道:「很簡單,就是把白玉芙留在鴛鴦湖,讓她做我們鴛鴦湖的女人。」
蕭定亂的神色已很冷,聲音也已很冷,冷冷的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壓抑和低沉,道:「做你們鴛鴦湖的女人?」
少婦淡然道:「她是個絕色大美人,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已非常滿意。所以當時我便想著把她當成一件禮物,送給一個人,那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而那時的情形,又恰好可以讓我達成這個想法,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把一個人當成禮物?!
送給誰?!
蕭定亂不得而知,但他已然出離了憤怒,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之中。這一切,他忍不了,無法忍,更不能忍。當下蕭定亂身形猛然站起,手中的幽寒斷魂槍已對準了少婦的眉心,森然咆哮道:「說,玉芙現在怎麼樣了?」
少婦神色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沒有驚訝,也沒有恐懼,依舊從容而優雅,緩緩道:「她現在很好,沒有半點問題。」
此時此刻,這種話蕭定亂根本不能相信半分,只會讓他的心中更加的起疑,更加的擔心,更加的不安,當然也會更加的狂怒。
蕭定亂沉沉的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少婦道:「在鴛鴦湖,完好如初,真的很好。你為什麼不先冷靜下來呢!呵呵,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我和你,也算是一家人,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我也已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裡,希望把一切都告訴你,化解這些本不該有的誤會,然後亡羊補牢,也不算晚。放心吧,玉芙會回到你身邊的。」
蕭定亂緩緩收回幽寒斷魂槍,森然道:「如果玉芙有半點事,我發誓,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殺了你,不但是你,還有整個鴛鴦湖。」
少婦輕歎道:「看來她一定是你的禁臠和逆鱗。呵呵,我當初真的是做了一件……」她的話聲說到此處,忽然便頓住了。她說不下去是因為蕭定亂已猛然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此刻的少婦全身各處的穴道被封,她除了能聽到蕭定亂的聲音,動都沒法再動一下,更別說發出一點聲音了。
蕭定亂道:「既然如此,馬上我就啟程前往鴛鴦湖,在我見到玉芙沒事之前,就只能委屈你了。」說話之間,蕭定亂一把勾住成熟豐腴的少婦腰肢,直接往肩頭一扛,推開房門便往客棧而去。而這少婦,只能聽到蕭定亂的腳步聲,看著黑沉沉不斷游移的地面,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本來以蕭定亂的性格,立刻就要馬不停蹄的奔向鴛鴦湖去,但想到身邊還有個聞人悅,便即決定先會客棧一趟,找到聞人悅再一同出發。
此時此刻天色已黑定,蕭定亂身形疾掠,一轉眼的功夫便已循著記憶,回到了客棧之中,卻發現聞人悅不在房間裡,登時心中暗叫一聲不妙,料想聞人悅一定是發現自己突然間不在客棧裡,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意外,出去尋找了。
人找人的事情,通常都是足夠把人急死的事情。
蕭定亂當下將少婦扔到床上,關好門,從窗戶中一掠而出。一出了客棧,蕭定亂便將意識大張,開始尋找聞人悅。
所幸這個鎮子並不大,就算是繞著鎮子來回尋找一圈也耗不了太多的時間。
而此時此刻,聞人悅卻還在那座山頭之上。
幽暗的夜,冰涼的風。
聞人悅靜靜的站在那座山頭之上,面色蒼白的看著不遠的地方。
不遠的地方已完全籠罩在漆黑的夜色中,黑暗中有五個人,五個穿著黑色勁裝的黑衣人,十隻閃爍著幽冷光芒的眼睛好如餓狼一般,正盯緊了山頭之上的聞人悅。
到底是什麼人,竟會使得聞人悅都變了臉色?!又到底是為何,這些人竟盯上了純真無邪的聞人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