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準備好了嗎?」
「嗯。」
菲拉著妹妹的雙手,看到其羞澀地低下頭、那一頭漂亮的如瀑金髮在陽光照射下發著燦燦的光輝,少女的臉兒頓時舒展開幸福的微笑。
「那就跟姐姐一起念,」菲慢慢閉上眼睛,輕輕地念到,「我需要你,讓我擁有你,讓我佔據你,只是一刻,便是永遠…我愛你,我的女神…」
之後,就是安心等待妹妹的進入。
可是,過了半響,菲絲毫感覺不到有異物的刺入,更感覺不到妹妹的魔力流進自己的身體。
「娜娜,跟姐姐念了嗎?」
「念了。」
「那就奇怪了,怎麼沒有姐妹紅線的出現呢?」菲微微睜開眼睛,滿以為妹妹也會緊閉雙目、專心致志卻又緊張萬分地靜候著與姐姐的連接,然而她卻看到了一雙空空的大眼睛,呆呆地望著自己。
「娜娜,」菲頗為不滿地嗔怒道,「咱們這次使用羽翼之戒雖然只是實驗,但也要專心,雖然米格菲斯已經死了,但魔法學院還躲藏著不少的失書人,保不齊哪天遇上,有了羽翼之戒,姐姐可以免受他們的污染,這樣娜娜就安全了,而且借此機會,娜娜還可以熟悉一下自己體內的魔力,也…也能讓姐姐…熟悉一下娜娜的…身體…」
說著,菲來回甩了甩莎琳娜的雙手,示意讓她興奮起來。
「嗯。」可莎琳娜仍然愛答不理的,口氣冷得厲害。
「好,那咱們再試一遍,」菲再次閉上雙眼,「我需要你,讓我擁有你,讓我佔據你…」
但結果仍是徒勞的,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娜娜!」菲生氣道,「咱們用心點好不好,咱們又無法使用魔法書來感受魔法,有了羽翼之戒這個神賜的禮物,咱們總算能借助姐姐的身體來感受一下魔法,這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啊!」
「娜娜覺得…不快樂…」
「傻孩子,姐姐小時候也覺得魔法很無聊,語句又繞口又枯燥,可是當姐姐首次嘗試操縱身體內魔力的運行,以及最後以魔法的方式改變周圍的環境後,立刻就覺得魔法很好玩,魔力的流轉很舒服…好了,咱們再試一次!」菲鼓了鼓信心,再次念誦起羽翼之戒的觸發密語。
可是,一連試了十幾次,妹妹還是無精打采的,一點都興奮不起來,當然,姐妹紅線還是未能如願地召喚出來。
「娜娜!你怎麼回事!」菲終於按捺不住,爆發出怒火了,「你還想不想當魔法師啊,一輩子就讓別人管你叫契約者?你可是神之代言人啊,最接近神的魔法師啊!」
「娜娜…不喜歡…魔法…」莎琳娜小巧的鼻子抖了抖,晶瑩的淚珠從藍藍的大眼睛中霎時落了下來,」娜娜…想回家…」
這時,一道美麗的半弧狀虹光,從地平線升起,劃過天空的穹頂,飛快地落入另一側的地平線,如同一道一閃即逝的華美彩虹。
菲看著這道虹光落下地平線,心兒逐漸冷卻下來,「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
說著,菲鬆開妹妹的手兒,轉身跑向不遠處的一個矗立在草坪上,顯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金屬圓柱,打開隱藏在柱身上的小門,將裡面的按鈕按了下去。
頓時,整個天空變了樣,藍天、白雲、甚至是金燦燦的太陽,全都不見了,只有突然出現的紫色魔光瀰漫在混沌的整片天空中,而大地的景象也從高山流水、青草依依,轉眼間變成了光滑的黑色大理石。
緊接著,菲將手中的按鈕一轉,混沌的天空突然變得透明,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半秒後,厚厚的烏雲在天空中顯露出來,沉沉地壓在天地之間,而豆大的雨珠在空中激盪成無數個小水花,匯聚成無數條天空中的小河,肆意滑向遠方的地平線…
魔法試驗場,一個小型的魔法防護罩外…
在瓢潑的大雨中,喬撐著傘,靜靜地守在外面。
這時,黑色的魔法防護罩突然變得透明,乾燥的內部逐漸顯現出來,一名絕美的紅髮少女拉著一名低著頭的金髮少女,正快步從裡面的中心位置走向魔法防護罩。
於是,喬慢慢靠近魔法防護罩,迎候實驗完畢的少女們。
「菲,今天怎麼樣?」
「唉,完全失敗,」菲接過喬遞來的雨傘,懊惱地說道,「不知什麼原因,念了好幾遍那條密語,姐妹紅線就是觸發不出,羽翼之戒就好像失靈了似的。」
「別著急,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喬望著躲在姐姐身後,不敢看自己的莎琳娜,微笑道,「你妹妹今天可能心情不好,無法與你心靈相通,就如同這鬼天氣,讓人壓抑,只有等到雨過天晴了…」
「說的是。」
「咱們走吧。」
「去哪?」
「館長法師塔。」
「去…去那幹嗎?」
「館長擺上了歡迎宴,說要給我接風。」
「接風?在今天的大雨天裡?」
「嗯,在雨天裡,天地間的一切將被洗刷一清,魔法學院這天歡迎我,再合適不過了,而且今天舉行…」喬依舊微笑著說,「看來是不會有其他人前來的。」
在滂沱的雨簾中,週遭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魔法教學樓、學生宿舍、時間廣場上的記憶之鍾紛紛隱沒在濃濃的水汽之中,只有幾個形只影單的身影踏著石板路疾步而行,整個魔法學院一時空曠得好似沉睡一般。
靜靜地,等候著被陽光叫醒。
因為天氣惡劣,魔法學院出租用的馬車絕大多數已經停駛,喬和兩名少女一前一後地在雨中步行去館長法師塔。
「菲,你還記得嗎?咱們來到聖維綸魔法學院的那個夏天,第一次看到下這麼大的雨,就和今天一樣,當時你以為這是神的魔法,所以一直躲在宿舍中,不敢出來,說什麼,被雨淋濕了,就會化成水…」
「嗯,在咱們老家,只有在對神祈禱的時候,才會下雨。」
「咱們的家鄉…估計你已經記不清了…」喬回過頭,微微笑著。
而這時,菲則愁眉苦臉地望著遠方模糊一片的泰斯河,雖然手中的雨傘把傾盆的雨珠都擋在了身外,但那濃濃的水汽弄得渾身濕濕的,特別是長長的頭髮已經黏在了一起,很是難受。
莎琳娜則躲在姐姐的臂彎下,緊緊地抓著姐姐的細腰,沒有顯出一絲對大雨的不適來,而那雙大大的藍眼睛,卻一刻不停地死死盯著走在前面的喬。
「菲,過來。」
「嗯?幹什麼?」
「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非得湊近說啊,雖然雨聲很大,我還是能聽清楚的。」
「一些私密的事情。」
「哦,好吧。」說著,菲將雨傘交給莎琳娜,讓她自己打著,並細心地囑咐幾句,然後用手遮在頭上,快速跑到喬的傘底下,就是這樣,長長的紅髮還是被雨珠打濕了。
「該死的,什麼時候才能停啊!」菲一邊抱怨著雨大,一邊來回甩甩頭髮,想盡快讓髮絲重新乾燥起來,「喂,有什麼事情,快說吧!」
「我回到魔法學院,是不是打亂了你們的生活?」
「沒有啊,這幾天還和以前一樣,我在台上講課,莎琳娜坐在下面聽,然後我陪著她去聽艾伯倫先生的課,回家後,我們一起吃蘋果,一起吃蛋糕,一起洗澡,一起睡…睡覺,沒什麼變化,不過,要說你回來後…」菲想了想,笑著說,「我覺得心中踏實很多,你不知道,在第一小隊封鎖魔法學院的那幾天,我天天提著心,晚上常常做噩夢呢…哎,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喬微笑著,手中泛起了紅光,片刻間匯聚起極其微弱的火元素,「我幫你烘乾頭髮吧。」
「嗯。」
於是,喬將掌心朝向菲那及身長的紅髮,相距一個手掌的距離,然後從上至下慢慢移動,掌心間所發散出來的火系氣息,漸漸地將髮絲中的水汽烘烤出來。
「菲,我感覺莎琳娜身體可能有些不適,你可要留意些。」喬極其細緻地烘著那如瀑的紅髮,就像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似的。
「不適?她沒說不舒服啊,嗯,我想想,最近她好像吃蘋果吃得少了,」菲歪著頭,盡量讓頭髮靠近喬的手掌,並且用手兒不斷地撥分著髮絲,這樣讓水分蒸發得更快些,「除此之外,沒見她有什麼的異常。」
「她可能心情不好。」
「哦,可能她見你見得少,有些害怕。」
「我是想提醒你,身為姐姐,你應該多多關注一下妹妹身體的變化,她正處在身心發育最迅速的時期,如果沒有處理好身體成長帶來的困惑,可能會對她的心靈產生影響…」
這時,菲終於明白喬提醒自己的,其實是莎琳娜的例假問題,只見小臉刷地紅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明白了…我會開導她的…」隨即菲又好奇地問道,「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又不是女孩子?」
「當然是和你多年生活的經驗唄,每月那幾天的時候,你的脾氣肯定暴漲,不論是你的老師,還是你的學生,都怕得不行,躲閃不及就肯定會吃上火球…」
「你!」菲羞紅滿面,氣不打一處來,女孩子在例假的時候發點脾氣怎麼了,人家肚子還痛呢,說著,菲嗔目橫視,兩腮鼓鼓地,小嘴嘟嘟地氣聲道,「哼,等不到那幾天了,我現在就要你吃上火球!」
「哈,我看無論神下多大的雨,都不能給你的脾氣降降溫…」
「你!」
就在二人在互相笑罵的時候,後面的金髮少女則一個人獨自撐著傘,靜靜站在大雨中,雨水從傘沿上淌下來,順著那美麗的金髮一直流到地面,而少女卻渾然不覺。
「娜娜,過來,」菲向著莎琳娜揮著手兒,招呼她靠近自己,「娜娜的頭髮也濕了,讓姐姐用魔法幫娜娜烘乾吧。」
莎琳娜看了看姐姐那紅紅的手兒,又瞅了瞅姐姐身邊的那個人,他的手兒同樣也是紅紅的,而自己的手兒…
莎琳娜頭慢慢低了下來,突然扔下手中的傘,向前衝了出去,攔也攔不住。
四十五分鐘後,館長法師塔,奢華的大浴池。
在白騰騰的熱氣的包圍中,菲坐在浴池邊,慢慢地為莎琳娜擦拭著頭髮。
「娜娜,剛才怎麼就突然跑了呢,下那麼大的雨,會淋出病的。」菲愛憐地柔聲道。
莎琳娜仍低著頭,不言語。
「娜娜,你…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姐姐說說?」
這時,金髮少女抬頭看了看菲,眼中竟有水花在翻動,但少女什麼也沒說,又把頭低了下去。
「唉,果真有事情…」菲歎息著,但也沒繼續追問下去,只是把妹妹的頭髮照料得更細緻了。
「咚咚咚」幾聲清脆的敲門聲過後,一位身著樸素的女僕工裝,懷抱著幾條白色大浴巾的優雅女性走了進來,她便是服侍館長多年的侍女長。
「二位小姐,」侍女長進門後先是施禮,然後畢恭畢敬地說道,「晚餐已經準備妥當,請二位隨我前去。」
「嗯,知道了。」
「恕我冒味,」侍女長看著菲和莎琳娜那如雪般的白淨肌膚,那完美的嫩滑裸身,眼睛都直了,「您和妹妹的身材真是漂亮,讓所有的女孩子都嫉妒死了,只要看上一眼,任何男人都會為你們瘋狂的!在男人眼中,你們就是神!擁有至上的統治力…」
「謝謝,我們不想統治任何人。」說著,菲讓妹妹站了起來,並從頭到腳把她擦得乾乾淨淨。
「菲隊長,別嫌我嘮叨,我覺得喬隊長,長得英俊人又親切,又是魔法學院的中流砥柱和希望之星,更重要的是,他和你同樣都是火系魔法師,魔力構成什麼的,幾乎一模一樣呢,而且他似乎對你十分在意…」
「好了,我和喬的關係,不像你想的那樣。」菲打住了侍女長不著邊際的想像,繼而用大大的浴巾把妹妹全身上下裹起來,然而當裹到妹妹的胸部時,竟然還稍稍用了點力,「娜娜,果然長大了呢…」菲嬌羞而愛憐地看著妹妹。
而莎琳娜,卻還是低頭不語。
館長法師塔,寬敞而華貴的宴會廳。
館長身穿銀白色魔法袍安坐在長長餐桌的一端,而喬、菲和莎琳娜分坐在兩側。
而在大廳的穹頂上,美麗的繁星璀璨奪目,無數根漂浮在半空的蠟燭熠熠生輝。
「祝賀你回到了魔法學院。」館長率先舉杯說道。
「祝願聖維綸,祝願我們的神。」喬舉起酒杯,淡淡地說道。
寒暄幾句後,館長和喬聊起了科斯沃茲法師塔,以及從中運出的那一批珍貴的上古魔法書,並且還談了談各自對魔法學院重建工作的看法。
菲則面對那一桌子的精緻食物犯了難,是為了保持身材僅僅吃快蛋糕,而是豁出去敞開腮幫,享用這饕餮盛宴?少女依舊猶豫不決。
而坐在菲身旁的莎琳娜,則呆呆地望著眼前那一盤盤做成各種動物形狀的蘋果果肉,過了好久,也沒有拿起一旁的刀叉。
「怎麼了,娜娜?怎麼不吃呢?」菲關切地詢問道。
「姐姐,」莎琳娜看著姐姐的大眼睛眨了眨,猶豫了一會,終於小聲地說道,「兔先生,在哪呢?」
「兔先生?」菲被妹妹弄得一愣,這個兔先生布偶已經丟了好幾個月了,開始時莎琳娜還要死要活的非要找到兔先生,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再次提起呢,「娜娜,咱家有好多好多布偶,有斑馬,有獅子,有…都在咱們家裡等著娜娜呢。」
「不,娜娜就要兔先生。」
「這個…它…它…離家出走了…」
菲不知道向妹妹怎麼樣解釋兔先生的丟失,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只好隨口說道,妄圖立刻轉移話題,但沒等菲開口,莎琳娜就蹦下座位,跑到館長的身旁。
「父親,娜娜的兔先生呢?姐姐說從家中跑出來了,」莎琳娜搖著館長的手臂,嬌嬌地問道。
「娜娜,」館長慈祥地看著莎琳娜,厚厚的大手不停地撫摸著金色的長髮,「兔先生,它從沒有來過這裡。」
「那現在呢?」
「也不在父親這裡。」
這時,莎琳娜露出失望至極的表情,慢慢離開館長的懷中,走到了侍女長的面前。
「吶,娜娜的兔先生呢?」
侍女長微笑著,搖了搖頭。
莎琳娜低下頭去,長長的金髮遮住了嬌柔的身軀。
「娜娜?」菲站起身來,慢慢走向莎琳娜,內心的某種感覺告訴她,妹妹現在不對勁。
「娜娜,兔先生離開了我也很難過,但咱們不是還有其他的朋友嗎?像新認識的愛麗絲與波莉…」
「不!」莎琳娜猛地抬頭,只見兩條兩行明顯的淚痕掛在粉嘟嘟的小臉上,「娜娜就要兔先生!娜娜就要兔先生!」
這時,餐廳中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鴉雀無聲地看著著猶如淚人般的金髮少女。
「娜娜,兔先生…可能,可能…」菲對妹妹的突然落淚很是措手不及,她不明白今天妹妹究竟哪裡受委屈了,「它…它可能…已經回家了…」
「回家了?」莎琳娜停下了哭泣,想了想,突然興奮地大喊道:「兔先生是回家了!回家了!」
說著,莎琳娜在眾人注視下出人意料地跑出餐廳,跑向法師塔的大門,而外面雨還在下,莎琳娜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巾。
「莎琳娜!」菲見狀立刻竄了出去,但想攔也攔不住了。
…
「莎琳娜!停下!」滂沱的大雨中,紅髮少女疾步狂奔著,雨水澆濕了她的長髮、灌進了她的浴袍、模糊了她的視線,可是她毫不在意,她的眼裡只有那個白影,那個在前面冒雨向著**塔狂跑的白色身影。
「莎琳娜!快停下!這樣跑,會得病的!」
這時,前面的身影一晃,噗通摔倒在地,白色的浴巾遺落在空中,露出了被濕漉漉的金色髮絲包裹下的柔身。
「娜娜!」菲驚叫著,一步兩步竄了過去,立刻把自己身上的浴袍打開,將渾身是水的莎琳娜扶起來、裹進自己的懷中。
「娜娜要兔先生!娜娜要兔先生!」
「兔先生已經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
「那…那…娜娜很害怕…娜娜不想一個人…」
「娜娜怎麼會一個人呢?娜娜有姐姐啊!」
「可姐姐也不要娜娜了,姐姐跟別人好了…」
「你啊…」菲這才意識到這幾天自己和喬的親密讓莎琳娜嫉妒了,這個妹妹吃醋了,於是用手溫柔著拂拭妹妹臉兒上的雨水,輕輕地說道:「不管姐姐身邊有什麼人,姐姐心中只有娜娜一個人。」
「可是…」莎琳娜在姐姐的拂拭下,睜開了清澈的藍眼睛,盯著姐姐的臉兒,撅嘴道,「娜娜不想姐姐和別人在一起,姐姐在他旁邊,就不理娜娜了。」
「不會的,姐姐永遠會陪在娜娜身邊的。」
此時,雖然雷聲滾滾,如注地雨水拍打在身上,渾身全都濕透,但冒著雨的二人全都不怕了,因為姐姐和妹妹,已經在浴袍中緊緊相擁,心貼著心,胸貼著胸。
「姐姐,那個人娜娜不喜歡…」
「等他和咱們生活一段時間,娜娜就會喜歡上他的。」
「姐姐,娜娜覺得那個人與姐姐和娜娜完全不同。」
「嗯,因為他是男人。」
「可姐姐說過,好女孩不應該與男人…」
「雖然喬是男人,但是他與別的男人不一樣!」
「不一樣?為什麼呢?」
「因為…因為…」不堪忍受妹妹追問的菲,實在憋不住了,索性眼睛一閉,滿面羞紅地大聲喊道,「因為…他是我的哥哥!」